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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位幻术师非常精通幻术,他有一位朋友是出家师父,俩人非常要好。有一天俩人像平时一样坐在幻术师家里边喝茶边聊天。闲聊中,出家师父对幻术师说:“我想看看你的幻术,能给我表演一下吗?”
幻术师笑了一下,走到门口,叫朋友过来看。出家师父走过去,看见门边有一匹高头骏马,那骏马威武健壮,比画的还要好看。幻术师说:“你想要这匹马吗?我可以卖给你。”
出家师父问:“这么好的马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要卖多少钱?”幻术师说:“马的价值应该由它的力量和速度来决定,你先骑一下看看马的好坏,然后再谈价格,我们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好谈的。”
出家师父未加思索就骑上了马,幻术师把缰绳递给他,然后在马的屁股上使劲地拍了一下。骏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带着出家师父跃过高山谷地、草原河堤,走了几天几夜,穿越了千山万水。最后,骏马把他摔在了一个陌生的旷野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前方。
出家师父跋山涉水,终于艰难地走出了旷野,来到了一个牧区。那里的牧民以放牛放羊来维持生活。他在那儿乞讨,可是得到的食物非常少,只够勉强吃几天。因为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不通,他像狗一样流浪了许多日子。
后来和牧民慢慢接触多了,他开始听懂了他们的方言。幸运的是,那地方的牧民都是信佛的,他们问他是否会念经,他说,念得很熟练。于是有一些牧民请他念经做法事,起初他就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
后来,他因为很多年离开了善知识,又结交了坏朋友,跟随他们一起做了不好的事情,因此,破了出家戒。再后来,他和当地的一位姑娘相爱并还俗成家了。为了照顾家庭,他整天忙着放牧和打猎,全然不顾痛苦和罪过。他们生了三个儿女,在把儿女一个个养大的过程中,他怕他们着凉、生病、饥饿,怕他们夭折。儿女生病了他宁愿用自己的死来代替,在饱尝诸如此类的无数担心和折磨的过程中,儿女们被渐渐养育长大。
未曾想,儿女们稍大之后,却不听父母的话,互相吵闹打架,摔坏贵重的东西,看到好的东西就要,父母看不到时就偷。在感受如此种种痛苦的同时,夫妻两个之间还经常吵架,互相责骂,甚至有几次还打得头破血流,成了离也离不了、分也分不开的冤家夫妻。他们缺衣少食,日子过得十分艰苦。好不容易熬过了艰难岁月,孩子们长大,变得比较懂事,知道孝敬父母了,可他已经老了。
想当年,他也曾经是父母的宝贝,后来成为出家师父,之后变成还俗成家的年轻丈夫,可现在变成了像累鸟一样的老头。因为年纪大了,又因为养活家人吃了很多苦,而且家人总是吵吵闹闹,加上他的身体里面还有各种疾病逼迫,外面又是恶劣的环境逼迫,他变得像个饿鬼一样,谁都不想见。
可是为了生活,他仍然不得不出去打猎。年轻时为了能猎获岩石山上的岩羊、草坡山上的羚羊、森林里的鹿、草原上的野骡,他手拿[关键词屏蔽],腰挂火药,上午爬上岩石山,下午奔走野牛道,晚上在山脚等候鹿吃夜草……喝水的狐狸,寻窝的獾,吃草的雪猪,甚至兔子和鸟,他看到什么就杀什么,杀死什么就吃什么,他以这样的生活方式度过了人生的一半时光。
那时,在响亮的枪声和白色的硝烟中他可以把肉堆得像岩石山。可现在他身体衰老,手脚关节疏松,腰酸背痛,坐下站不起来,站起来又坐不下去。好不容易坐下时就像马背上的货捆猛然掉落在地;走路时没有气力就像抓鸟人般轻手轻脚。
曾经俊美锐利的眼睛现在看不清远方,上眼皮耷拉下来几乎要盖到下眼皮,嘴瘪瘪的像皱巴巴的羊皮口袋。想说话但是口齿不清,想交谈却听不清对方说话。就这样他还得去上山打猎,尽管空手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他还是拼命去做。踏着晨霜,披着夜星,度过晚年的一天又一天。
有一次他照例上山去打猎,走了很久之后,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头刚刚产下幼崽的母羚羊,母羚羊身体十分虚弱、动弹不得。他非常无情地杀害了它们,然后以枪作为拐杖,一瘸一拐地背着羚羊的尸体往家走。走到家的河对岸时,小儿子看见爸爸带着猎物回来,非常高兴,一边喊着爸爸,一边兴冲冲地跑过来,不慎一个失足从桥上掉了下去,立刻就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了;哥哥姐姐看见弟弟掉到河里,赶紧跳下去救,结果也被河水冲走;妻子目睹这一切,大哭大叫,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河里。
眼看一家人转眼间都被河水冲走,他伤心欲绝、昏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他倚着枪想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就在这时,突然间他感觉像天亮般清醒过来,一看自己正在朋友家里,拿着一根棍子,倒伏在地。
幻术师笑着对他说:“起来喝茶吧。”他爬起来,发现刚才倒的那杯茶还是热的。他感到十分惊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竟然经历了一生的坎坷和痛苦!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回想这些幻觉带来的痛苦,他深深感到轮回世间的作业毫无意义,升起了强烈的出离心,毅然抛开眼前的一切,专心一意隐入山中精进修行,最后获得自利利他的大成就,并以转世化生来利益一切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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