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挣扎了一会,倒下了,少年掸了掸袍袖,默默退出了密室。 梦,在暗示着什么。 坐在双层巴士上,盯着疯狂向后奔跑的树林,人口密度这么高的城市,还保有如此之多的森林而非人工绿地,着实匪夷所思。 绿连成一片,伴着薄薄的蓝色,目送太阳远去了,自然,其他生物都已经销声匿迹,只留下天地间主体的默默依存了。 看到挖掘机的那一刹那,回到现实,毕竟,交通需要发展,公民需要定所,有节制的开发,对于岛国在所难免。 高速路还在延伸,景物又回归到远古,一些片段在撞击眼球,像老式放映机,卡擦一声,人也回归。 省城里还有老式的双层巴士,抓着大人的手,避开比自己还要高的轮胎,蹦跳入拥挤嘈杂的车厢,只是为了可以上到二层看看别样的风景。这种想法竟然延续到了长大,是否人都有登高望远的冲动,还是高高在上让人充满了无限的优越感。 “你在想什么”被男生问这句话总不是那么愉快,心中不会有太多琐碎羁绊,想的也只是直来直去的问题,直接说出口又是很难。 换做女生也许会故作神秘地戏弄几句,却还是会惆怅地叹息,说出来也是这般无聊,还要徒增许多询问,岂不是麻烦,不如就沉默吧。 好友除外。 梦境中总是会出现危险的镜头,爆炸,倒塌,跌落,刀光剑影。而在自己能控制的情况下,我总是一味地奔跑,希望得到安全。 安全感的缺失导致不安全的梦,猩猩袭击学校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一次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头戴钢盔的猩猩按到在桌子上,惊醒。 第二次,拉开教室后门多路而出,被早已埋伏好的猩猩抓住,终结。 第三次,掌握时间差,等猩猩破门而入飞速跑开,到了上面的楼层发现学生们正在组织反击,突然被流矢击中,身亡。 反反复复,这个梦是我童年夜晚的常客,不能说是梦魇,带有几分期待,希望躲开那致命的一击,经历接下来的剧情。 可惜随着童年的覆灭,这个梦也残断了。 梦的主体开始变化,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也有过重要的角色,走在青石板的台阶,相视一笑。 却也是过眼云烟了。 贯穿梦境的却只有那不安,想着想着,就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直到安全感有了寄托,梦才相对平静。 梦就像呓语就像神喻,给人猜想,却总是难以琢磨,也许这本身就不是用来给人揣测,而只是给夜晚带来色彩,让寂静的街道在人们不同的梦中交织,汇成河,证明我们思维在世间的存在。 辅篇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蝶梦》
在狮城只是待了不多的时间....更多的记忆并不是在这里产生,关于新加坡的梦也不是很多,总感觉,这里,不是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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