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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花晴春好处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记载
>> 00 想死——那就去死吧
[入眼的全是一片片刺眼的猩红,鲜血流淌着,骨头破碎着,周围是人们刺耳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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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有时候翻开小时候的日记,望着以前的点点滴滴,看着自己手中泛黄的纸页和那稚嫩的笔迹,嘴角总会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生就是人生,无论是那个阶段也好,童年,青春,中年,到老年,都是充满色彩的,就像是绽放在春天的花朵般,揪下一朵,放在鼻翼下嗅嗅,闻到一股芳香。
从起点,到转折点,又到终点,回头发现这其实只是回到了起点。有时候老天就是会开一个天大的玩笑,用一生来寻找答案的玩笑。
命运就是命运,要么相信命运,跟着命运走,要么反抗命运,被命运拖着走。
>> 01 所谓的生命是什么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感叹:生命珍贵,生命仅有一次,生命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啊!!!!!……”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一道尖厉的声音划过耳际。
真吵。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站在天台上,神情淡漠而轻蔑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够了,她受够了。
所以,去死吧。
没错,站在五楼天台上俯视着楼下人群的就是莫鸠鸠。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舞,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不符合她年纪的嘲弄。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那个曾经是全校男生起早贪黑学习的动力的女孩。
哦,别搞错了。不是因为她受欢迎,而是恰恰相反。
因为学校的座位是一男一女的,而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则是每天顺着排行榜往下看的,雷打不动的倒数第一名最后一名的男生就理所当然要跟她做一位。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确实是事实。
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的,因为她总是有着能使人好好的然后突然被盯着变得毛骨悚然的能力。
基本上人们看到她都是绕道走的。她不是被排斥,而是真的不屑于和他们交往。不是他们孤立莫鸠鸠的,真的。
“鸠鸠!你不要意气用事!先下来!”那个名义上作为她父亲的男人在楼下卖力的表演着
——其实早就希望她去死了吧。
想到这里,她嘲讽的笑笑,看向自己的母亲,不,是继母。不出乎意料的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窃喜,虽然马上就摆出一副担心的,恶心的嘴脸。
真是伤眼,莫鸠鸠摇摇头,转头不看她。
其实自己真的对这个世界是厌恶透顶了,乃至看到了就觉得恶心。
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在意的呢?一切都那么虚假。或许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不屑,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厌世者了。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没有回答他,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当时的表情是多么无奈与纠结,连不屑的表情都显得支离破碎。
突然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她看到了那个嘴巴上翘,眼里闪着与她相像的不耐烦和轻蔑的男孩。他们不认识对方,却能看明白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鸠鸠明白他在嘲弄着什么,他在嘲笑她的不安和那种可笑的期待。
不,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他应该是理解错了。
她从未期待过什么,只是对这个世界单纯的厌恶。没有理由的厌恶。
所以理所当然的,她对于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生命也是毫不在意的。
比如现在。
她一直都是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因为所有人都是那么虚伪,关心也好,演戏也好,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现在,她只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呢?依旧是没有理由的。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所以即使明白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少年脸上的笑容是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讽刺,也不足以成为是对自己生命挽留的理由。
“啊!姐姐!”一阵喧闹结束后又是一声尖叫,一个少女扑了过来。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一阵错愕,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把扑过来的妹妹又推了回去。
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就失去了直觉。
这样,也好……
那一瞬间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突然感到很舒服,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不会呼吸,不会心跳。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吧,这样温暖恬静的感觉,再也不要醒来了。
>> 02 算是幸运么
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周围不出意料的没人。
头痛欲裂,身上好像又千百条虫子在啃噬着,酸痛无比,眼前也发花。
没死呢?为什么不去死呢?
死了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了对不对,所以为什么没死呢?
啊,算是幸运么。
没死啊。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笑笑,旁人理解算是对上天的感谢吧。
感谢?不不不,她从来都没有感谢过谁。
哦,或许感谢过她的妹妹。继温软。
——感谢她还肯(或者说还敢)与自己说说笑笑了,虽然说笑的一直都是她。
温软是个好孩子,她会恬静的笑,她会礼貌的说‘你好’,她也会羞涩的轻轻叫她‘姐姐’。
但不知为何温软总是对她抱有一种不知名的敬畏。或者说就是畏惧了。
好吧也许是因为嫉妒心还是从出生起就对这个世界的不屑在作祟,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就是喜欢不起来这个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啊,话说她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是拜她所赐呢。
没错,其实刚才她不是自己跳下来的,而是被人推下来的。
然后很巧的她掉了下来而继温软则被挡在了护栏后面。
扯了扯嘴角,她终究还是活了下来了。可笑吧?一直想死的她到了跳楼的时候居然还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推下去之后居然还没死,还躺在这个曾经埋葬过她亲生母亲的医院里啊。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没错,她的母亲就是在这个医院里死去的。
她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心疼自己的人。可是她走了。
走了半年不到,父亲就娶了现在这个妻子给她做继母,同时还有一个妹妹,继温软。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一点都不幸运的。真的,她的母亲已经是她最大的幸运了,可是母亲也走了。
她开始,哦,可能在很久以前也可能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恨这个世界了。
一切都是虚伪到无可救药的。
吱拗……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她的继母和妹妹,继温软。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压下身体的不适故作镇定起来。
“姐姐,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进门继温软就向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你,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真的……”
继温软的样子很是让人尤怜,小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泪滴不住的流淌下来,别人看见了说不定现在还要反过去安慰她呢!
可惜现在的人是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绝对没有怜香惜玉情怀的鸠鸠。
糯糯的声音和小心翼翼的语气都只会使她感到莫名的虚伪和厌恶。
莫鸠鸠不耐烦的说,“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不还是你的功劳?”
温软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如同萧瑟秋风中的树叶般瑟瑟的抖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语气太刁横她爱女心切,又或许是梁蕙芝(鸠鸠继母)本来就有因为她没死的晦气,这时候就干脆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扇的本来就头晕眼花的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更加的难受了,现在眼前都开始冒星星了,直想呕吐出来。看样子是下了狠劲了啊,不用照镜子看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也知道,她的脸现在一定肿的像个猪头了吧。脸上火辣辣的疼。
“啐!”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吐出一口血沫,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她,嘴上不做声。
不知道是因为被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还是为刚才的事情所愧疚,不过显然不是后者的梁蕙芝冲着鸠鸠吼了一句:“这是你该得的!”
吼完之后就怒气冲冲两脸通红的走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继温软。
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远万里跑到医院里来‘看望’自己就是为了甩这一巴掌么?
心里想着,却也笑出了声。
继温软莫名其妙又恐惧的看了她一眼,也走了。、
她恐惧什么?淮阳县卫生局郑现军再次笑出声,无奈又纠结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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