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暗隐……？

罂瓷

<P>玄趴在窗台遥望着田野上的树木小花和青草
那些乡村式的房子使人悦目
这让人更加爱起了生活
这种爱有点不知所以
不过我真和玄一样记得这些
我看着房子的前廊
一条堆满鲜花的石路
低矮篱笆 小木门
锈锈的粗链条锁住了这座房子
锁住了我们的回忆</P>
<P>我带着玄一步一回头的离开那里
也只有我能在我清醒的时候
拽一下 玄</P>
<P>清其实就在我前一次拽和后一次拽的间隙冒出来的人儿
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让这些东西离开玄的生活啊
你想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还何谈他人呢</P>
<P>我和玄在黑夜聆听leonard cohen
空气化成粘稠的东西
在这种时候我连呼吸都不能
我实在无能为力了</P>
<P>我看着他由于灵魂暗层的抽动而变形的脸
不带痛苦的色彩
只是满特别</P>
<P>玄是个聪明绝顶的可爱的年轻人
他选择了图书馆 那个
嘈杂 安宁
纯净 世俗
并存的地方</P>
<P>他喜欢这种地方
一个小镇的图书馆</P>
<P>堆满黄如牛皮纸的书页子
伴随着清新的霉味
让我怎么形容都觉不缺</P>
<P>
我想我必须形容一下
我得表达我的感受
我曾幻想过一万次
可这一万次中 我只看到了
满屋子飘着的灰尘 无论
抬头 低头 向左 向右</P>
<P>我这么告知玄的
他哈哈大笑
唾沫星子混入灰尘中去了
这到是满好笑的</P>
<P>有没有晚上呆在黑漆漆的小图书馆
我试了一次
我想起了《绿色沙漠》中的那个小女孩
抱着头 墙角 蜷着
在人来人往 又 空荡荡的 肿瘤医院里</P>
<P>难得玄选了这么个书香四溢之地
这得偷笑
他确实这么干了</P>
<P>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下笔
因为编故事的人吗 总得用时间去想
这个东西蛮难做到的
平时 我老是半睁半闭眼睛
对外界毫不关心
像玄那样
这就让我成为了一个
缺乏经验
缺乏幻想后援团的人</P>
<P>这是第一次让人觉得那么无主
我在纸上写下了许多个无能为力
认清事实 有时并不那么有用</P>
<P>我们生活在一个故事里
我们也许会迷失自己 充分地迷失自己
像我一样
用痛 用睡后再次睁开眼睛
促醒 </P>
<P>我在cd机里放上了乡村乐 好比玄的生活伴奏
找感觉吗 天时地 都很重要
玄这么罗嗦过
每次想起玄 心狂跳
我用笔记录的只是玄这个人的存在
有时更像炫耀我认识这么个人
或 只是证明我能组词造句
玄便不同了 他在叙述或描述清的一生
这是个需要点勇气的动作了</P>
<P>清是个蜷缩在阁楼上的女人
清是个有着大大眼睛然后用长长头发遮住的女人
清是个笑起来很疯 的女人</P>
<P>总有一个人会走进另一个人的生命
像 一年进入另一年
我曾万分思索 那是谁 以何种方式 何时出现
玄找到了 没错 就是清
在玄编故事的当儿悄悄来得的</P>
<P>清一直淡淡的
淡淡的是直入人心的 单刀直入的
淡淡的是挥散不去的 阴魅不散的</P>
<P>日子过得飞快。</P>
<P>风吹得飞快。</P>
<P>叶子飘得飞快。</P>
<P>从最喜欢的穿着长衬衫的落秋，到，裹成粽子的深冬。
她头发长了，长到腰，乌黑乌黑的，大波浪的卷曲，很漂亮。</P>
<P>玄用微尖的铅笔写着清
机器里放着许巍的歌
每次只要听到他的歌
玄的灵魂 开始游荡
陪伴着清 在旷野中旋转裙摆
舞蹈
像一朵花在阳光下 绽放 绽放 绽放
一圈一圈 一朵一朵
美丽炫目 无法比拟
鲜艳的花朵
灰色的渲染</P>
<P>这带出了我的那条舞裙
昨晚画下的
和不知觉注上的一句话：总觉得快乐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有点纳闷。</P>
<P>玄注视着微尖铅笔写下的方块中国字
他说 他感到这些都是一幅幅画 一件件特别的艺术品
每每玄用笔时 我指刻画某个生命体时
他离开了身体
离开了大自然赋予的肉体――躯壳
分裂成两个
一个有翅膀 一个没有
有翅膀的那个 在生命中
来来回回 反反复复 地 飞
注视着 那个没有翅膀地
那个 由里向外踏实地走着地
玄说大部分时间
他有翅膀的那个 时常
坐在高处 闭眼 旁观另一个</P>
<P>当玄告诉我时
我问了玄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你是如何选择角度的？”
我以为这是个很容易的问题
就如同在问上海的某条路在地图的哪个角度那般
可玄只是直愣愣的盯着我
嘴巴张了合 合了张 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直至今日 我才明白 这是一种天赋
写到此时 我停笔问自己
我为什么选择用那么多的精力
叙述玄的故事
描述世界上还有玄这个人
我深想过
主观上我不愿承认
可最后我决定面对现实
在某种程度上 玄的迷狂 是让人向往的
至少让我在某个时刻向往
他的迷狂 来自于他的本性
儿时的家庭生活与社会的接触
和诡异的乐声 种种
成为玄的画布促使玄勾勒出清
因此 清带来了太强的意念
那些意念 让身心不得跨动
玄一直认为 应用此意念最佳的地方
是感情――如飘如幻的
只是 可惜了
在这太真实的生活中</P>
<P>玄对于感情的概念
极其模糊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让他感到
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也就是说
他希望有个人
需要他
而这种彼此单薄的需要
他认为可以作为感情来看待
于是玄让双手环抱自己的肩膀
成为清的习惯动作</P>
<P>突然想到和玄坐在高高的大理石花坛
看着人们的情景
漫无边际的聊天
忽的
那些微笑 痛苦 愤怒 无奈的人们迈进了帷幕
成为了一部都市电影
动人的电影
恍惚存在的电影</P>
<P>越来越坚固的围墙
越来越远离的人群
隔开
在阳光的普照</P>
<P>一抹笑
玄脸上划过</P>
<P>玄总在乎那些细微的感动
那些很不惹眼的细节
有时觉得近乎病态</P>
<P>每回去图书馆
小镇的人会坐在玄的台前
喝茶 聊天
玄不动声色 听着 看着 笑着
他在搜寻 清的讯息
然后 整理
组成了清生活的丝丝扣扣
也就是这一丝一扣的深烙
使玄迈着更沉重的步子向着清的方向</P>
<P>清在洗漱。耳朵里塞着音乐。当清拿着毛巾时，突然看到镜子里她的样子。
并不陌生也不熟悉。
始终，她带着或近或离的眼神凝视着那个镜子里的人。饱满的脸上，有粉红的颜色。她想起母亲曾用羡慕的口吻提到这粉红。她那时只是笑，没有一丝杂念的笑。
清说到现在我仍记得那笑的无暇。</P>
<P>清已不在是个小女孩了。
她学会了不再看什么，不再接受什么。其实这不是超脱。
这都是害怕再次从高处直落。
清再次转头望向房间后窗的黑洞。</P>
<P>玄记录着这些
心剧烈的跳动
他说当我看见那双大而暗淡的黑色眼睛时
全身无力</P>
<P>耳边leonard cohen
唱着他的suzanne
那在河边半带着疯狂的
用中国地茶和桔子招待他的 suzanne</P>
<P>玄咬紧牙齿
闭起眼
扬起头
额头青筋爆出
他已经瘫软
玄抿着已无血色的唇
敲下最后几个字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P>
<P>我跪倒在玄的身边
无奈的盯视着这份爱
从一天到另一天
玄念着清的点滴</P>
<P>面对玄越来越疏离的眼神
我低头</P>
<P>玄深凹的眼睛 蜡黄的皮肤
一如既往的守候在图书馆
笑着聆听着人们的话语
捕捉清的讯息
然后
更深的烙下 清
在纸上 在心中</P>
<P>
每天玄总是更期待黑夜
枕着leonard cohen 的suzanne沉睡
泪会划落
此时 笑容是难得的幸福</P>
<P>我已经不再试图拽玄了
我也起劲的收集着清的片断
偶尔抬头
我瞥见那个有翅膀的玄
在图书馆的上方盘旋
他对我笑着 好像什么事让他很满足</P>
<P>阳光瞬间射进
我未及避开
眼泪唰的下来
我被掷入痛苦的漩涡
那种痛苦
已经把我的心撕裂
连血都不流</P>
<P>我坐在台前
抓揉着头发
我难以抚平心绪
难以平稳的叙述</P>
<P>只有不变的leonard cohen唱着河边的suzanne</P>
<P>玄如蜡像的身子 冰凉的
多么期盼的眼神
朝向窗口</P>
<P>玄已不太改变姿势了
他在创造另一个世界
这很累
我拾着不停飘落的密密麻麻
拾着清的世界</P>
<P>我直视着
玄一步步走去的方向
出口正中 清直立着
白色衣衫 背景 像个仙子</P>
<P>清说过来吧 和我一起
玄笑了 小心翼翼地 奔去
当前一脚跌进白色中
玄 睁了下眼
紧接着
后一脚</P>
<P>风徐徐吹进
所有地都暗了
带着惊讶 失望 微笑 暗了</P>
<P>前些日子，听到有人说起现在地空虚。
我蓦然转头，空白。。。。。。
我用整篇整篇地文字填补这些空缺。玄却索性扔了个人进去。让他随时都有心灵中幽升地悸动。就在看着对方时，你能感受到的是平静，满足，温馨。这是他需要地。很幸福。
现在有多少人可以得到自己真正所想，所期待地呢！</P>
<P>机器里仍旧放着cd，一个法国歌手对爱地期待。
当我从他地调子里偷到时，</P>
<P>整个人蒙上灰影。</P>


<P>PS：月前写的文，现在都会觉得远了……，我是真的走远了……</P>
<P>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15 14:07:01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