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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新宋体><FONT size=3>这个世界给美女和丑女提供了足够的空间,而不美不丑的女人只能在狭缝里求生存。可偏偏我是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女人,天堂被美女一统江山了,地狱被丑女当家坐镇了,我夹在中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人间受苦。
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男人动心?要么是美女要么是丑女。美女能凭着那“两点一线,三点一面”让男人动痴心。也许,你会问我什么是“两点一线,三点一面”,女人的两个乳房就构成两点,如果这条线不是“凹“进去,而是”凸“出来,我们就可以说这条线条优美。至于”三点一面“嘛,女人的脸蛋,胸部,再加上屁股就构成了勾引男人的“三点一面”。丑女也能凭着自己的丑模丑样让男人动恶心,男人能一眼就记住美女,也能一眼不忘丑女。我真为自己感到悲哀,我既没有骄傲的“峰点”也没有美丽的“平面”,只怪爸爸妈妈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时候,就偷偷将我弄了出来。生我是没有错的,可没有让我当美女或是丑女,就是他们大大的不对了。美女可以将男人当成驴骑,丑女可以将男人吓成一团软泥,而我既不是重量级的美女炸弹,也不是杀伤力强大的丑女地雷。男人的眼光常常忽视我的存在,我只恨不得将男人两个眼球挖下来,挂在我的面前,让他们盯着我不放,其实我还是很可爱的。
也许有人会说,女人当自强,难道女人是花瓶要给男人看的吗?我不想做花瓶,因为我知道我做不了花瓶。我在心里想着去丰胸提臀,可手头没有那笔钱,再说万一弄得面目全非,我又如何向我未来的老公交待?
老实说,我之所以希望自己是美女或是丑女,是做给我编辑部主任看的。他是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了。背地里,我叫他“老色狼”,他看到美女就会睁大眼睛,看到丑女就会张大嘴巴,可唯独看到我,他就闭着嘴闭着眼。难道我就没有优点吗?我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能写一手好文章,可女人的才华对男人的吸引力就如铁屑对磁铁。当这个老色狼睁开眼睛张开嘴巴的时候,准是我要倒霉了。单位上的美女他舍不得喝三吆四,单位上的丑女他不敢呼来喊去,偏偏我这个不美不丑的女子却像是他的一条狗,他总喜欢招来唤去。我可不买他的账,本姑娘生来就不是受人欺负的。
我每天进办公室就算计着他什么时候能够被阎王爷收拾了去,如果他归天之后,我一定会买一百元爆竹“劈劈叭叭”地在单位放个不停,以感谢老天的大恩大德。可老天偏瞎了眼,他越活越年轻,他的头发每天是油光发亮,即使苍蝇站在上面也要撑着拐棍。一套黑色的西装总是干干净净的,明明背有点驼了,可一见到美女他拼命地拉直身子,活像一个拉开了的弹簧。等美女一走,他又缩成一只大米虾了,无精打采,似乎美女将他身上的活力全吸走了。他的皮鞋油光可鉴,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抽屉找出那个充了油的海绵不紧不慢地擦着鞋子,而且嘴里哼着我听不清楚的歌曲,八成是下流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那张老嘴里能哼出什么革命歌曲。真不知他这个根不正苗不红的“老败类”怎么做了我的领导?全杂志社,最痛苦的莫过于我了,我就坐在他的对面,他蚊子一样在我前面哼哼时,我真想找一块很大的胶布贴住他那老嘴。老色狼姓孙,名子安,我除了暗暗叫他为色狼之外,就叫他为孙子。可转念一想,我吃亏了,认他这样“好色,欺弱怕强”的人做孙子,这不是降低我自己的身份吗?
老色狼是我们杂志社的员老之一,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社里除了他,最大的官就是我们的社长兼主编王美丽女士。可别小看了王美丽女士,她年轻的时候不知“电死”了多少男同志,这电不叫做美丽之电,而叫做恐怖之电。她是我们杂志社背后公认的最丑的女人,她比老色狼大一岁,每天穿得像个花姑娘似的,涂脂抹粉就如戏里的小丑。可杂志社每天都有人夸赞她漂亮,长久以往,她还真以为自己很漂亮。唉,也许丑到极致就是美。每当看到我们的同事称赞社长大人的时候,我站在旁边只想呕吐。老色狼和社长在我们杂志社可是威风凛凛,八面风光。谁见了他们都会点头哈腰活脱脱一个奴才相,或许为了生存,谁都可以将尊严扔到臭水沟里去。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再将尊严捡回来,然后用水洗净。我从来没有拍过他们的马屁,所以一直也没有受到重用。虽然我是杂志社里最有才能的女子,我却没有混到一官半职。我的头上不是美女当道,就是丑女横行,我只能忍气吞声。其实我也想过拍拍老色狼和丑女人的马屁,可一看到老色狼那双能将女人强奸的眼睛,我就想找一把剪刀去刺瞎他;一看到丑女人扭动着肥大的屁股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咱们家以前的老母猪,我怎么可以给一头老母猪表示我的好感呢?所以我混得人不人样,鬼不鬼样,说白了我是杂志社最没有出息的人,来社里三年了,竟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可我的工作任务却是最重的,那些所谓的责任编辑,她们全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世道不公正,我这个不美不丑的女人怎么和他们斗,当然只能斗智慧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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