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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辛苦,却仍然是闲散的。
在拉萨飘了十几天,学会了简单的藏语,当我开始沉溺于纯净缺氧的空气,习惯在无边无际的日光中呆坐,我要离开西藏了。
已经有太多人这么说过,所以我左思右想的要尽量回避这个词,可找不到更简便更直接的方式,我还是得承认我“爱”上这片突起在地球表面的旷野和阳光下明朗的拉萨。
爱上她的时候就要离开她了,像很多种爱一样。
“爱”和“离开”并不矛盾,相反我体会了无数次后,已经把它纳入一种存在的规律。再怎么爱,怎么喜悦和感激,必定是要离开的。很多东西轻轻的抓抓不住,用力抓也变成了一种苦,所以只能看淡再看淡。
这次青海西藏的行程横向来讲不够广,原来设想的藏北和林芝阿里地区都没去,纵向来讲也不够深,没交一两个藏族好朋友,没能在他们的帐篷里喝酥油茶,并且在临走时留下身上所有药品和小食品。不过我有我的角度,仍然觉得不虚此行。
这片高原和高原之上的居民与宗教不可分,所以出发前我着重从宗教的角度了解这里,在我意识里自然景观与人的因素不可分,不同的自然环境赋予人不同的精神世界,同时只有置身于这样的精神世界才能真正领会自然的赐予和隐性的语言。
所以这纯净到缺氧的自然环境,清澈的长空和疾速变换的云,经常让我想到美与死的关系,极度的美与感激会使人心甘情愿的想到死,就像很多热恋时候的人会迫切的想为对方一死一样。所以我回来后逢有人问起,必定会说,人这一辈子一定要去一趟西藏。原因就是我觉得将来在我死的时候,有一副景象可以安慰我,就是西藏的旷野,阳光、蓝天和变换的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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