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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漂流水瓶

天涯转帖:圈里圈外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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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11 16:22:0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接过了吸管,放在鼻孔下方,那些粉末已经被大东搞成了细细的一条,我从头吸到了尾……“吸溜”的一声。钱上空了,大东赞道:“帅气!串儿!第一次吸K像你这么干净的真少见!”
   我感觉一股子呛人的沫子顺着我的鼻子流进嗓子,荡起一片涩涩辣辣苦苦的液体,随即呼吸都是苦的,苦啊!!我拼命往下咽,,早知道我直接吃行不行啊,为啥还要吸啊,,这罪遭的,能有个两三秒吧,大概,从我的鼻子上方和额头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得打通了,脑子开始有点像喝醉了酒那种晕,我咽了口水把往上反的K粉重新咽下去。
   大东问我:“怎么样?串儿?感觉怎么样?”
   我猛地晃了晃头,眼神迷离,但是眼前的大东还是大东,,虽然双影了他也没变成肖默然啊,,什么东西,骗我啊!!我的肖默然呢??
   “东哥,再给我弄一道。”
   大东惊讶地张大了嘴:“串儿??你还能正常说话呢???你怎么这么抗药啊??不行不能再给你了再给你就多了。”
   “少他妈废话,说让我痛快痛快,还不让我痛快明白,再给我一道!”
   大东无奈,按照刚才的步骤又给我磨了一道K。
   一回生,二回熟,我没再用教,拿着吸管从头吸到尾——响亮的一记“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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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11 21:26:3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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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21:0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刚吸溜完,从后背到后脑勺窜上来一股麻劲,整个后脑开始失去知觉,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这世界,但是却慢慢模糊。。。模糊。。隐约有人掐我人中“串儿,,串儿,,完了!串儿嗨大发了。。”
   我觉得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然后我看到一片五彩斑斓的海,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那水啊,清澈见底,我在水里,我可以呼吸,莫不是我变成鱼儿了,,在一片鹅卵石中间游啊游啊,,,水温柔地拍打我,还有海藻,,缠缠绵绵的海藻,顽皮如孩子地偶尔绕一下我的手腕和脚腕,又迅速放开,我不知疲惫。但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呢,其他人都去哪了呢?朦胧中我的思维逐渐清晰,好像我是要去找肖默然的,对呀,肖默然哪去了?
   这么想着,我被一双满是白色羽毛的翅膀托起,翱翔天际,周围都是云,前面不远处是彩虹,斑斓艳丽,我的头发被微风带起,环绕在我的周围,有意无意地碰触我肩膀和后背的皮肤,真的好舒服啊。。。但是,我仍然记得,我是要找肖默然的,肖默然呢?
   白色翅膀慢慢把我放下,我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周围都是黄色的晕圈,好像还有音乐,那音乐是一个男人低低的吟唱,宛若天籁,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能唱进我的心里,然后在我心里折成无数音乐的光束,我只听懂了一句“逃不开情牢,就让你含笑拔刀……”,真好听啊,,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音乐,我是要到天堂了么。。
   远处有个人,一个男人,墨绿色的裤子,屁股性感而迷人。
   “哥…………”我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被折射成好多玄幻的回声“哥……哥……哥……”
   那个男人回过头来,那双温柔淡然的脸,还有笑意盈盈,不再冷漠的眼睛,这个不是肖默然,却又是谁呢。。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我扑过去,窝在他怀里,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哭着对他说:“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跟我分开??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肖默然”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听见他说:“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找你呢,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我委屈地无以复加,这些天来的我的勾心斗角,争夺抢斗,溜须拍马,委屈求全统统化为眼泪,一滴一滴,我紧紧抱着他的腰,我疑心我松手他就会走掉,会消失,会不见……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真的好幸福啊……那种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我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的幸福终于又回到我身边,如果,我就此不再睁眼,我一定毫无怨言。
   我呢喃:“哥,你知不知道,从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握着那只你送我的水晶猪,我每次都对着电话说我想你,但是我没拨号……呵呵……我很乖的,我一个人吃饭走路睡觉也一个人在刷牙之前数一二三,我把烟缸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躺着抽烟,我乖不乖啊……我很乖,对不对?”
   “肖默然”深深地叹气:“乖……你很乖……乖,睡一会吧,好吗?睡一会你就好起来了,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我不睡,我睡着了就看不见你了。”
   “乖,你睡着了我守着你,好不好?”
   那声音似有一种魔力,让混沌的我慢慢催眠,催眠,然后意识一沉,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我的房间,但是我郁闷的是在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还躺在了卫亚的怀里?并且,身边还有一个磊磊在哭泣?什么情况?双飞??我跟磊磊把卫亚飞了?天啊不会吧,造孽啊。
   磊磊正哭着呢,见我醒了拉着我的手努力笑着说:“姐,你醒了!”
   卫亚转过头来,他也疑似刚醒,像只迷了路的小动物,眼神单纯而无辜。
   我推开他,起身想下床,一阵猛烈的晕眩让我一个趔趄又倒回了原地。卫亚扶住我责怪道:“别动!你真是疯了!第一次吸K哪有连吸两道的?东哥也是,好心办坏事。”
   啊!!对啊!我是吸了K的,我还看见肖默然了呢!!我是在旧事的化妆间里吸了K,怎么回来的???然后呢??我不会是把卫亚当成肖默然了吧!!我哭了来着,我当众出丑了???
   我睁大了眼睛问磊磊:“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的???我是不是出丑了??还有谁看见了?安琪她们呢??”
   磊磊按住我的肩膀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姐,你清醒了,真好,我都吓死了,我没见过这种阵仗,东哥说你不行了让我去看看,当时安琪她们都去别的酒吧唱歌曲了就我没有,我担心你出事在旧事外面守着,卫亚跟我一起进来的,我想送你去医院,卫亚说你一会就没事了,还说去医院你就得被警察抓起来,我们三个把你拖到屋里来,东哥那边还要回零下三度去串场主持,就先走了,你开始哭,抓着卫亚说‘哥,你怎么不见我,我找你找得好苦’什么的,,吓死我了都。。。现在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理顺了一下思路,看了一下表,刚过晚上十二点,我问:“安琪她们呢?”
   “安琪她们还在别的酒吧唱歌呢,姐,我知道你要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卫亚,你也不会说的对不对?”
   卫亚安静地点点头:“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念念不忘的人是谁?并且,你要保证你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碰那东西。”
   磊磊听这话又哭了:“姐,,你以后千万别吸那个了行吗??那是毒品啊!!姐,你答应我,你别吸那个,以后都不吸了行吗??行吗姐??”
   我被她近似于哀求的眼神刺得有些心痛,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轻轻说:“谢谢你们。放心,我答应着,以后绝对不再碰了,任何形式的毒品我都不碰了,傻丫头别哭了,,去,把我柜子里极品的铁观音拿出来泡壶茶。”
   磊磊用袖口胡乱抹了把眼泪,去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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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22:0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一个晚上,我跟磊磊和卫亚一起等待黎明,我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诉说了我跟肖默然的故事,基本上就是“最开始,后来,最后”,没用什么语气助词和感[关键词屏蔽]彩浓重的语言。
   但是两个孩子还是听傻了,卫亚的眼睛里闪烁的火焰,那种危险的光芒我懂,他拉着我的手,恳切地跟我说:“孟串儿,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磊磊惊讶的“嗯??”了一声,诧异地看着卫亚。
   我抽回了我的手,摇摇头:“卫亚,你太小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心里的结解不开,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再说,”我笑了笑:“你这么帅,我没有安全感呀。”
   卫亚指着自己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那我把它划花,我变丑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感动地望着他,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对待小弟弟那样:“臭小子,别胡闹了,你这张脸几乎是像天神赐予的,不要毁了老天的恩赐。这也其实不适合你,再玩个一年半载的,你就撤吧。”
   卫亚家里条件其实十分的好,他自己有一辆红色的陆虎,当初凭着跳舞的灵性和出色的相貌考上了中国那个最著名的艺术院校,但是为了跟家里赌气愣是不念了,跑到杭州了。有钱人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
   此刻,他垂下头,神色黯然,更像一个被父母遗弃了的小孩子。
   磊磊反应过来了之后大叫:“啊!!卫亚!原来你一直喜欢姐啊!!”
   卫亚瞪了她一眼,她吓得用手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而后又她有像想起什么了似的问我:“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我沉思了一会,回答道:“我有打算,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说。”
   磊磊咧开嘴,天真无邪地笑:“姐,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别扔下我啊,我一直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这个傻妞,我也乐:“那你就跟着。”
   那个黎明来得很迟,我们三个谁都不想睡,说到最后,谁都没话,静静坐着,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感受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暗淡,天色迷茫,天色昏黄,天色光亮。我可能还是一时半会走不出我的过往,,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思想里面爆破,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可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法思量。新的一天又来了,我像一个初生的生命,忽然觉得地球每一天都是新的,它不会因为你的难过,悲伤,痛苦,或是开心,愉快,幸福而停止转动或是转了方向,我们只能陀螺一样不停向前走着,走着,在黑暗中探索,揭开事情的谜题,寻找自己的位置,也只能,是这样。
   天大亮了之后,我看两人还没有睡的意思,我转动了一下腕上老和尚送我的材质不好灵性颇佳的佛珠,对卫亚问:“你的车在门口么?”
   卫亚点头表示在。
   “走吧,你们两个陪我去趟灵隐寺,来了杭州,我还一次没逛过呢。”
   “好嘞!!!出去玩去喽!!”磊磊举起双臂快乐相应。
   “嘘…………”我小声警告:“安琪她们都睡下了,悄悄的,喊什么!”
   她赶紧捂嘴,大大眼睛里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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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22:4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天气晴好,就几朵白花花的云彩安静地坐在那儿。卫亚开车到灵隐寺门口,我们仨下了车。花一百元请了个导游。一路白话着一路往里走。
   嗯,是比延寿寺气派,,除了见不着和尚,其他一切还挺寺庙的。
   导游说这灵隐寺吧原本叫灵鹰寺,后来李世民听了个什么典故就把名字给改了,我想这古代皇上就是牛X,我要是当了皇上把中南海的名字给改喽你们看成不?
   天王殿正中面朝山门的佛龛供奉弥勒佛像,袒胸露腹,趺坐蒲团,笑容可掬;背对山门的佛龛供奉的是佛教护法神韦驮雕像,像高二米半,头戴金盔,身裹甲胄,神采奕奕。我们上前拜了拜。我想起那个大和尚,跟我说着前世今生的因果轮回,口吐梵音,我心凄迷。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离我好几个光年。我疑心我最近是不是老了,总想起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并且几个月以前都恍若隔世。这是个不太好的现象。
   又拜了大雄宝殿里的地藏菩萨和观音菩萨,导游说,这里有全国寺庙中唯一庇佑小孩子的神灵,我跪下磕了一个头,心里替肖小默求了个平安。
   穿过济公当年偷吃酒肉的那个坑,来到一个洞里,站在合适的位置,在今天这样晴朗的天气里能看到头顶的石头壁上有细细的线一样的光,这叫一线天。
   卫亚不是特别感兴趣,也就走走看看,磊磊好奇得紧,,一会摸摸这,一会看看那,这个可以理解,我五岁的时候也那样。
   开车回来的路上路过西湖的时代广场,卫亚问我要不要下来逛逛,我正好要买瓶水,这就叫上磊磊下了车,走向旁边的超市,刚要从超市出来忽然看见了一个人从一个地下的电动城里慌慌张张地出来,这人怎么看怎么眼熟,我拦着卫亚他们让他们先别动,躲在暗处定睛一看,这不是郑总吗!
   卫亚显然也看见了!只见郑总走近一辆出租车,从一个人那拿回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放在自己的包里又匆匆忙忙地下去了。凭直觉,我觉得那是钱,至少两万。
   我好奇地问卫亚:“他去那儿是什么地儿啊?”
   卫亚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赌场啊,杭州比较有名的地下赌场。”
   赌场?郑总居然还好这个,有意思!
   “郑总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不多,也就八九千的样子。。干嘛啊孟串儿,你这查户口呢!”
   我笑了笑,心里盘算着,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才是天赐良机呢。。看来今儿这灵隐寺,是去对了。
   “卫亚,咱在周围逛逛,先不回去了。”我打定了主意,这么对卫亚说。
   卫亚哦了一声,孩子就是没心眼,拽着我去看东看西。趁他走前面的功夫我偷着对磊磊说:“一会我说我去上洗手间,你拖着点卫亚,我办点事,办完了打你电话。”
   磊磊疑惑地小声问我:“姐,你要干嘛?”
   我皱眉道:“别问了你就,让你拖你就拖。”
   兜兜转转,我始终在那个地下赌场周围转悠,终于不久之后,郑总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打了一辆车,走了。看他走远了,我冲磊磊使了个眼色:“你们先玩,我去趟卫生间。”
   磊磊会意:“哦!卫亚,你带我去那边看看吧……”
   我一猫腰就进了这个X乐电动城,电动城里数十台电动游戏机荧屏闪动,音乐四起,与别的游戏机房并无二致,只不过玩客不多。但穿过一条走廓,有一间百来平方米的小屋,灯色诡秘,不时有人进出。
   推门而入,这里真的是一个地下赌场,一堆人围着赌博机赌得正酣。在一个圆桌形的“吉祥宝贝”赌博机前,几名男子不停地往圆桌上押注,有的押分三四千,有的押分一两万,几分钟就有几千上万元的输赢。
   一名中年男子赌红了眼,脱去了上衣,赤膊上阵,但很快他嘴里吐出的咒骂声显示他又输了,他已经把身上带的两万多元全输光了。看场的“老大”见状,爽快地送他两万分,想让他退分换2000元钱有个回去的路费。但中年男子推开“老大”,转身又押上了。结果,中年男子骂声更响了。
   赌场里,有穿橘红色衣服、背着黑色挎包的女服务员来回走动,赌客想买分,就把钱交给她。女服务员收下钱后用钥匙在赌博机上给赌客加分。
   见我进来,都没人在意。我走向那个“老大”,给他递了根烟,点着了,问他:“哥们,刚才走那瘦高个,是不是总在你们这玩啊?”
   “老大”警觉地看了我一眼,叼着烟问我:“你干嘛?”
   我赔笑道:“不干嘛,嘿嘿。有件事还想托您行个方便。”
   说完我塞给他一千元钱。
   他眼都不眨:“说吧,什么事。”
   “刚才那个,是你们熟客吧,就那姓郑的?”
   “不知道他姓啥,但是他总来玩。”
   “嗯,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给您留一电话,他输了要借钱的时候吧,您就给我拽一电话,我借给他,但是您得帮我保密,别说是我借的。”
   老大瞄了我一眼,惊讶地问:“怎么着?姐妹,你是放高利的?”
   我笑:“算是吧,但我就放他一人的高利,不抢你别的生意,成交不?”
   老大想了一会:“成,他要再借钱,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乐开了花:“好嘞!事成之后我肯定不亏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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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35:0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想到的是,刚跟卫亚和磊磊他们晃悠回去,眯了一会,不到五点,赌场那边的电话就来了。
   “姐妹儿,你说那个瘦高个来了,输了一万,想借三万,你借不?”
   我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借,借,,我马上到啊。你在门口接我一下。”
   挂了电话我就从银行取了三万直奔着就给送过去了。丫的,郑总这毒瘾也忒大了点,明摆着就想往我枪口上撞呢,,,其实他也还没做什么得罪我的事,但毕竟他是章言一帮的,又比我管事,别怪我狠,弱肉强食这是自古的道理。我欠着精英的,,我得帮他在这片险象横生的土地上立住脚,我不欠郑总的,,我不欠他的。
   我这么嘟囔着彷佛能减少点我的罪恶感。其实我骨子里真没那么邪恶,人不犯我我本不想犯人,更何况是陷害,情非得已情非得已,阿弥陀佛。。
   七点半我到了酒吧,昨儿被砸的还没处理好,说是那个调音设备都被砸了,一套好几万,,,郑总估计也是来看了一眼开不了就回了赌窝了。。
   我靠在录音室的门框子上递给大中一支烟,吐了个烟圈我问他:“大中老师,这设备怎么办啊,你得负责这个采购吧,咱谁也不懂啊。”
   大中摇摇头,叹气道:“我哪负责这个,老板也信不着咱,郑总负责一切采买的事,只有他能从财务调钱。”
   “哦!”我了然。。嗯,,跟我猜的一样。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说。东西在昨晚被砸,酒吧现在停业一天少赚的钱无法估量,三个老总那个老油条肯定要尽快修复尽快开张,今天就应该给了郑总钱了,我四周环顾了一下,电视,桌子,酒,调音设备,音响,琴,估计这钱得在十五万左右,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拿所有的钱去赌,但他一定从中间抽条了,正常人都会抽,何况他一个输红了眼的大赌鬼呢。时机就在今天刚刚好,拖不到明天了。就现在!
   我抓起电话给白总打了一个,,我选白总也是有原因的,李总不怎么管酒吧的事情,跟他说什么他都在那打哈哈,孟总是个半调子,近些日子我瞅着,有点吹牛不上税的意思。白总为人狠辣,依他的性格,肯定容不了有信任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分心眼,再说了,如果你是个老板,你能留一不靠谱的赌红了眼的人管事么?你不能!理不就是这么个理么!
   电话接通,我有点紧张,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玩手段要弄下去一个人。
   “喂?”
   “喂,白总,你好我是孟串儿,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么?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好,我十分钟到,你在旧事吧?”
   “嗯,我在。”
   放了电话我又点了支烟,手心有点小冒冷汗,点火的时候火苗子有些不稳当,像我现在的心。我比较喜欢玩杀人游戏,就是天黑请闭眼的那个,并且最喜欢抓杀手牌,我喜欢在不利的境地中绝地逢生的感觉,那种口吐莲花,黑白轻易颠倒,是非混淆的刺激,但是,那是游戏,不是现实,现实如果有选择,我不想这样。
   不到十分钟白总就来了旧事。装修工人在忙忙碌碌地来回走着,大中在修理话筒线,卫亚在不远的卡座里调试吉他,,酒吧里光线昏暗,我点了一盏水蜡,白色的蜡烛在水中摇曳,我用它微弱的火苗给白总点了一支烟。
   “说吧,怎么事。”白总咬了一下烟嘴,他抽烟喜欢咬烟嘴,所以他抽过的烟上面都是杂乱无章的牙印。
   “是这样的白总,有些事呢,我本想瞒着,但是我也实在无能为力。”我顿了顿,抬头看看白总,他面无表情地在听。
   我用手拨了拨水蜡的芯,继续道:“郑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在时代广场那边赌钱,有一次我见他从里面垂头丧气的出来,好奇,就跟了进去,赌场的人说郑总总去,并且总输,我心里急,郑总平日里特别照顾我,我们处得像哥们一样,私下里我也劝过他让他别去了他面上答应着,但是照样去。来来回回的都借了我好几万了,可能也估计欠得多了还不上,这几天郑总还挺消停的,今儿也不知抽了什么疯,非要去赌去,怎么劝也不听,我再多说就跟我急了,管我借钱,我是真没钱了,白总,我实在没招了,,你是老板,你劝劝他吧,,咱不说这个影不影响工作,就算为他这人,也不能眼睁睁的被那玩意毁了!他一个月才多钱啊!!!禁得起这么输??算了,不说了,气死我了!!”
   我把演戏那套都用上了,越说越逼真,越演越投入,我几乎就信了,我是多么伟大多么重情重义的一个郑总的朋友!最后我气得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弹了出去,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真挚,因为白总的脸上写满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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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43:1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白总问我:“他现在在哪?”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跟我说话呢,赶紧回答:“哦,在西湖时代广场呢。”
   “走,跟我一块过去。”
   什么什么??什么情况啊?按常理不是应该他去查证,然后回来就直接把郑总给咔嚓掉吗?我,我去干嘛啊,,我这谎都撒得没边了我怎么去啊我。
   我心里突突跳,面上不敢露:“好!你开车,我带路。”
   一路上白总跟我聊些有的没的,问我最近好不好啊,适应不适应啊,手下的姑娘们好不好管啊,最后来句话直接把我惊着了。
   “郑总那一摊事,你有没有信心能管好?”
   我想了一会,该怎么答,我说有吧,刚才我那些就都变成假仁假义了,我说没有吧,我怕章言就借此上位了。想了一会我说:“白总,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去学的,郑总那一摊其实也就是协调能力的问题,没什么难的,但是我今儿跟你说话的意思是想让您劝劝他,别再执迷不悟,不是让您换人下来,换个人在哪都是伤筋动骨的,我不提倡。”
   白总偏头瞄了我一眼,点点头。
   “孟串儿,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有没有兴趣在杭州长期发展,跟着我干?”
   我笑了笑:“白总抬举,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这人眼窝子浅,只能想到眼前的事。”
   话说着就到了那家du场了,我跟白总下了车,下了电动城,穿过那条走廊,来到那个灯光昏暗的百十来平的小屋。迎面就碰见郑总在那满头大汗的上分压钱呢。我快走两步走了过去,指指他身旁的一万块钱痛心疾首地问他:“我今儿不是没jie你钱么??你这哪来的钱啊!!”
   郑总听了我的声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再一转头看见白总,丫脸当时就绿了。
   白总抿着嘴,眉毛挤成一条线,henla的眼睛里透出的光让我浑身有点duosuo,他招手示意郑总出来说话。
   郑总吓得连钱都没收拾就出了来,我在他们后面跟着来到了白总车上。
   车里沉默的气氛能压死人。我轻轻地剔着指甲。郑总嗫嚅道:“白……白总。”
   白总回头看着他,就那么一定不定地看着他,知道他低了头。
   “行啊!郑,du输了就借钱,孟串儿那陶腾干净了就开始想xiemowaidao的招!我们的钱你tama也敢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就扇过去了。我心里一抖。。
   郑总捂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看我又看看白总,不解地问:“什么叫孟串儿那陶腾干净了?我没想什么歪门邪道的招啊,我什么时候管孟串儿jie钱了啊?”
   我咬着嘴唇无辜地说:“郑总,今儿白总也不是外人,你以为,凭什么你借钱的利息那么低?那是我怕你被别人黑了偷着借你的!我劝了你多少次让你别du了别du了,你根本不听我的,今儿我这是没钱了,我tama真怕你输多了还不上让人给你duosui喽扔西湖里去!我实在是没招了我带了白总来,,你,,你说说你这点出息!采购的钱都shu了吧??”
   郑总的眼神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愤怒,估计这时候shazi都明白着了我的道了。他一把揪起我的脖领子,咬牙切齿的问我:“孟串儿!cao你大爷的!你给我说明白点,你什么时候借我钱了又什么时候劝我别du了??我没招你吧???你跟章言斗就斗你的,你下了个什么套让我钻????”
   这时候我反而不怕了,都已经这个地步了,我咬死了也不能承认我刚才撒了谎了,我冷冷地盯着他,用手扒开了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别tama揪着我,我真看错了你了,哼,有见过不识好人心的,还第一次见着狗咬吕洞宾的。”
   我拿出电话给du场的那个钱老大打了一个,我把声音调免提,让白总和郑总都能听见。
   “钱老大,我是借给瘦高个钱那个姐妹,别的你甭说,你只说,我借了他多少钱?”
   “三万啊,怎么了,不是刚……”没等丫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我用手松了松脖子,然后不屑地问他:“听见了么??还想赖么??”
   郑总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一会他指着我说:“啊!原来我今天借的gaolidai是从你那借的!”
   我也学着他的样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问:“我tama要是还有我能不借你吗!!原来你把钱输光了又管别人借的gaolidai!!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气死我了!!”
   这回郑总彻底解释不清了,因为白总已经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了。
   “不是,孟串儿。。白总,不是……那个,不是……”
   “什么不是!!你的不是还是白总的不是!”我在旁边添嘴捣乱。
   白总一声喝道:“行了!!你下车吧,,明儿来酒吧把我给你的那笔钱堵上,后儿你就不用来了,滚!”
   我不令人察觉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郑总伸手指了我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孟串儿,行,你gouhen!!!”
   砰地摔了车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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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43:4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事已至此,我明白,郑总那边解释得清与解释不清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注定不可能再出现在酒吧里,估计他也不会再解释了,明摆着么,我是不可能动得了的,我手里头那九十六个丫头一天得为酒吧赚多少花篮多少酒钱,白总最后就算知道我算计郑总,面上也不可能说我什么,更何况,他赌博是事实,黑钱估计也是事实,他解释得清吗他。
   第二天白总就让我拿钱去买设备,我把钱直接给了大中老师,我说我不明白,这事还得明白的人去做。大中老师感激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我知道,他家里困难,工资一个月才三千多,这笔钱他能买来上好的设备,自己也能多少留点,人都这样,在特定的时候有人对你特定的好,平等的,不居高临下的那种你心里就会感激,他的尺码以后就会像我这边靠,不会再靠着章言。
   晚上的时候郑总来还钱,又开了瓶芝华士在那自斟自饮。我瞧他落寞得有些可怜,多少这是我造成的,我心里不忍,走了过去坐他旁边。
   他也大度,想都没想就递给我了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酒,我仰头干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他说:“孟串儿,章言斗不过你的,你挺狠的。”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如果仅仅是我个人的利益我不会这样的,那三万块钱,有就还,没有就算了,不用还了,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估计是我说这话他很诧异,花场里的人无不把钱奉为万能之主,这地方势力,人与人之间衡量感情的纽带就是钱,送钱出去那就像是在割肉,,我这样的估计他也没见过。
   “孟串儿??”莫名其妙的他有些感动了吧。
   “行了别矫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是?以后你去哪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捧你场去。”我挥了挥手跟服务生说:“今儿郑总这酒算我头上。”
   回去我又在账上记了一笔,收买人心,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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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44:4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是接替了郑总的位置,章言莫名其妙就成了我的手下,瞧他每天忿忿不平还要点头称是的样子我就暗爽。。我手里的丫头们也似乎变得扬眉吐气。每天都把小高跟鞋们踩得piapia响,,什么都跟章言对着干,章言说你,她们集体说二,章言往东,她们集体往西,再不行就推我这:“姐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找姐去啊。”一天得把章言支我这来无数次。
   其实我挺服章言这厮的,,我都这么挤兑他了他还是不走。文文和小洁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透给我了,只要章言走了,她们不走,转到我手底下继续跟着我。其实不光她们不走,很多人都不想走,因为这几个酒吧出奇的赚,每天都有很多花篮,我没去别的酒吧看过,但是听文文她们说,别的酒吧花篮每天最多五六十个,还不如安琪她们一个人赚得多,我很纳闷这种现象。闲来无事我就研究那个收银台的女的,,她每月来三次,月初月中和月末,每次都戴一大墨镜,晚上也戴,很少有不戴的时候,她一来,三位老总必到,就像等待佛祖灌顶赐福的圣徒,那叫一个虔诚,我看就差没趴下来给她舔脚趾头了。我不敢问,白总第一天来了就明着警告了我,不该问的别问。但我实在好奇,心里暗暗下决心,到底有一天我得弄出个水落石出来。
   说到这个白总,最近也是奇奇怪怪的,现在也不缠着安琪了,几乎每天都来看我,请我喝酒,给我送夜宵,夸奖赞美更是毫不吝啬,大有不把我纳在他的势力范围不罢休的劲头。
   磊磊让我调到了我们屋住,这丫头我越来越喜欢,她的天真和单纯让我觉得每跟她说一次话就像是洗涤了一次灵魂,我们同吃同住同行,有时候格格她们吃醋说要跟磊磊换着住,这小胖妞都快让她们逗哭了她们才放手。细想吧,磊磊也挺普通的,但是她有那么股子精气神,我渐渐的什么话都跟她说,也渐渐地变得有些像孩子了,当然,仅仅是在她面前。她总是调动自己的脾气秉性去迎合我,比如某次我玩手机游戏,网上的记录是三百万,打到二百九十万的时候我跟磊磊大叫:“宝贝!我快到三百万啦!”
   她比我还兴奋,蹦过来盯着屏幕说:“好嘞!姐姐加油!”后来破了纪录玩累了我也不玩了,因为我手机里游戏多,姑娘们都把它当游戏机使,格格过来借手机说要玩游戏,我示意她拿走,磊磊跟出去说:“格格,你玩别的游戏行,但你不能玩姐玩的那个。”
   格格问她:“为什么?我就要玩那个。”
   磊磊急了:“不行不行,姐都破纪录了,存着进度呢,你给玩死了她该不高兴了!”
   ……我在屋里听着发笑,这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磊磊就是这样,她在乎的东西跟我,或者跟我们都不一样,但正是因为这种不一样我才分外珍惜,她就是个孩子,用孩童般天真无畏的心去对待我,同化我。
   还有牛总,牛总越来越喜欢我,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带些小礼物,从比较贵重的项链啊,耳环啊,到我喜欢抽的进口的那种咖啡味道的小雪茄,有一次他刚来旧事,神神秘秘地背过白总他们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我:“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抿嘴笑问:“什么?”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西装兜里掏出了两瓣柚子!!我都要笑疯了,,柚子啊!!一路走一路揣过来,还当个礼物似的送我,乐死我了呀,我脑子里的画面是一浙江省很NB的佛爷一样的男人,西装革履开一宝马7系,但是,西装兜里,装着两瓣要送给我的柚子。。
   见我笑个不停,牛总一本正经地说:“你笑什么,这个柚子特别甜,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吃的,我抢了半天才抢下来给你的!”
   我都笑出眼泪来了:“好好好,,谢谢您,牛总,您可真是牛总啊,太牛了!”
   然后拉着他回到座位上,点了磊磊跳舞唱歌,但是牛总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个劲使眼色他也不送花篮,在那跟我装傻呢,,白总偷着在我耳边告诉我:“牛总今天的人民币都输光了,就剩下一千欧元了,一会磊磊下来你上去唱歌,他就不敢不送了。”
   哦!这么回事啊,我回头就把这话转给牛总了,还安慰他说:“乖,我不唱,你放心哈,你留着你的欧元吧!”
   结果倒是一句话把他说急了,在那跟我解释半天:“串儿,我不是在乎钱,是因为我不喜欢花欧元,你去唱吧,别说一千,一万欧元我也送你。”
   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我拖到台上,亲手把花篮一个个搬上去,我怎么挣扎都不行,后来还是唱了。安琪在底下笑笑地看着我,竖大拇指,对口型说:“姐,你真行,我们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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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5-2011 01:45:3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卫亚最近迷上了吉他,每天都拿把吉他拨来弹去的,我喜欢看这孩子的侧影,就像是古希腊的美神,能自然的散发着不刺眼的光辉,他没事还是喜欢来我这坐坐,但是不怎么说话,从那次灵隐寺回来,他就一直不怎么跟我说话,跟别人,倒开始有说有笑的了,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我总感觉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飘。总要有段时间给他去消化,毕竟人动了感情,一时半会抽不出来,即使他在我眼里,还仍然算是个孩子。
   我也不太能顾得上他,因为这个酒吧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
   这天,还不到八点,三个老总齐齐到场,,带来了一个个子在一米六八左右,中等胖瘦的,四十五六岁数的男子,身着土黄色夹克,穿了双纽巴伦的休闲鞋,很有点不怒而威的气质。看样子三位老总对他很是巴结,连开了两瓶皇家礼炮,又叫服务员切了新鲜的柠檬过来,,这个点还不算开场的点,但是白总嘱咐我让我现在就开,并且点了磊磊跳《双截棍》,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那个男的稳坐中间,动都不动,反而是白总颠颠地自己掏钱打了个满堂彩送磊磊。酒吧的规矩是自己人送满堂彩也是要提成的,只是少一半,按百分之二十提而已。我心里稀罕极了,怪哉啊!白总哪有自己掏钱买花篮的时候啊,,这人来头可不简单。
   我刚想推着安琪上前去,没想到章言那孙子比我快了一步,他把他最得意的月亮女神昀曦安排到了那男人的身边,昀曦一米七的个子,不到八十斤,但是那仅有的八十斤我还怀疑是在胸和屁股上,细眉细眼,眼神像是能勾走魂魄一样的妩媚,,并且最难得嗓音高亢,拿手好歌是《青藏高原》和《月亮之上》,我个人觉得比原唱唱得有味道,所以人称月亮女神。我不是没打过昀曦的主意,但是章言再傻也知道昀曦是块宝,所以他给昀曦的条件几乎无人能及,我也犯不着跟他抢那一个半个的再得罪了手里其他的丫头,所以也就罢了。章言轻易不让昀曦陪客人的,除非政要和显赫,,今天的事,都他妈透着一股子邪气。
   没法推安琪上去我就亲自过去。没走上前儿我就边笑边吆喝着:“这是贵客临门呢,白总也不交代一声,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你好,我叫孟串儿,从前做演员的,现在在这做个经理,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捧场啊!”我把手伸了过去,故意强调了一下从前“演员”这个身份,我心里算准了这种人见的世面肯定多,美女肯定也不少,不抖出点不一样的料来靠前了也说不上话。果然男人看了我一眼,把手伸了过来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有些感兴趣地问我:“你是演员?演过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那可多了去了,来,咱喝杯酒,慢慢聊。”
   这个男人告诉我他姓冯,让我以后叫他冯哥。姓冯的谈吐语言极其不俗,尤其喜欢交响乐,他不相信我也粗学过一两样乐器,挑衅一样地说:“我们就不说交响乐的底蕴和历史,也不说音乐的感觉,只说你听过的交响乐的名字,你一个,我一个,看看谁多,行不行?”
   “好啊。”我不禁莞尔,也太小瞧你串儿姐了!
   “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他迫不及待地起了个头。
   “柴可夫斯基的《悲怆》”我迅速接下去。
   “《命运》。”
   “《英雄》。”
   ……
   我接完第三十二个“《匈牙利舞曲》。”的时候,他终于卡壳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种东西叫欣赏,挺爽快,自罚了三杯,对我说:“你厉害,我输了。”
   我笑笑:“冯哥没输啊,是您先起的头,所以该您开始的时候您没说出来,如果我再说一个您才输了呢,可巧了,我也说到头了,一个也都想不起来了呢!哈哈!您先干了三杯,倒叫孟串儿过意不去了,来,孟串儿陪您三杯!”说完我也豪气冲天地干了三杯。心里在嘟嘟:哼哼,,谁说不出来啊,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四交响曲》,莫扎特降E大调第三十九交响曲》、《g小调第四十交响曲》,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阿门!原谅我偶尔的腹黑吧!
   姓冯的看我的眼神更不一般,简直我都要读出赞叹了,刚要说点什么,身边的昀曦忽然站起来走了。我转头一看,哦,是那位总捧昀曦的主儿过来了,听说是杭州当地一位国税不地税还是工商的局长,大局长,捧了昀曦两三年了,从前送花篮都是一百个一百个地送,现在收敛些了,但是也肯定会有满堂彩,我耸耸肩,觉得无所谓,这里面的女孩子都很现实,觉得我跟冯姓男子聊得比较好,她肯定花篮没戏,再说有戏今儿也看着了都是白总亲自打赏,少了一半的提成了,所以当然去那边喽。
   但是冯总不乐意了,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似有意似无意地说:“白啊,我身边的美女怎么走了呢?对面那坐的是谁啊?好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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