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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城随笔] 回到明朝之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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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006 15:22:00|来自:福建泉州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 枚籽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这么晴的夜晚,我独自在郊外的路上闲荡,不紧不慢,心里乐滋滋的,怀里揣的这本书不简单,十年前在网上流行开来,我看了前三卷,引为至宝,从此茶饭不思,苦等十年,黄天不负,痴心可鉴,终于等到它出书了,宝书通体金黄,镏金硬皮封面上镂刻八个大字:当个皇帝高兴一回,宋字体的古朴典雅与汉代图腾浑然一体,白纱棉线,纸张皓白,第一页就是——白纸,我翻到第五页,昏辉下隐隐约约,字字显的不平凡,好,好,这个皇帝当的好,中兴大明,这,这不是传说中的一代明君麽?想不到现代人一回到古代就摇身变为李世民了,我不禁哑然一笑,第六页主角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将要继承皇位,对头了,现代人再现代,也仅仅凡人而已,在门第森严,等级分明的古代,想要出人头地,身份地位很紧要,初到古代,必须攀个皇储贵族的高枝,万一投胎成了乞丐儿子或女子,每天颠沛流离,讨吃讨喝或足不出户,地位低下,可就惨了。除非,我得意的想:乞丐儿子只有造反就不用提了,如果不幸成了女婴,只有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方能一番作为,倾倒皇帝的美人……,咦,天忽然亮了,我抬头就见天上一簇火光,一架客机凌空闪耀,像发光的手电筒,像倒栽葱的火箭,诡异的我合不拢嘴,那客机竟有四支机翼,新,新型号?没道理会悬浮啊,客机隆隆的,缓缓的变大,天哪,哪是悬浮,正往我这里扑下来哪,人是否有运气之说?何为好运,何为噩耗,最凄凉的厄运莫属飞来横祸吧,被坠毁的客机砸中算不算呢?我撒腿狂跑,心里迅速思考一个数学方程式,假设新型客机带油2吨,机上成员和机身金属材料各质量5吨和35吨,以每秒100米的速度撞到地面,它的杀伤半径几何?显然我忽略了物理问题,理论上客机会在地上打滚滑出一个长一里的轨迹,而我只来得及跑出五十米。
明国嘉靖十四年,秋八月,一片暮霭四合,炊烟缭绕的小镇边,熙熙攘攘,男女老少一群人围在一座瓦屋前,唧唧喳喳,乱作一团,一老太婆竟摆出神龛,设起香坛,又跪又拜,少顷闭眼合掌,口里念念有词:“白水镇纪家上下有福有德,素食戒斋,好人行径,毋偏仁心,求菩萨赐恩惠,母子平安,母子平安。”俯身拜了下去,瓦屋里传来了婴儿哇哇哭声,众人都长舒口气,这时一个穿着花大袄的妇人推屋出来,见大伙期盼的看着她,脸上不免歉意,小声说道:“这,这个,不是个郎儿,女孩也不错啦,哭的响准是个健实会干活的。”老太婆身子一晃险些瘫倒,旁边一妇人忙去扶,老太婆搭着她的腕“哎哟”一声慢悠悠站起来,凄苦如飓中朽木,寒意黯然,喃喃道:“女的也好,阿弥陀佛,女的也好,明儿去庙堂求个签,取个小名。”毕竟不太热心,这个女婴更不是一般的不省心,头天就哭扰的不肯吃奶,请来的大夫也不明所以,皱眉苦思,也不知谁出的主意,竟用羊奶养活了。
    过了生死大关,女婴出落的美玉良磬一般,眼眸流转,慧光闪烁,一个绝色的胚子,邻里无不称奇,都说纪家出了不得了的美女,老太婆不禁也见了高兴,就仔细的起了个名,纪戚媛,取自古曲“广汉”美物不可取,平淡的美丽才是福气之意,小戚媛与往常一样攀到墙头上啃瓜子,目光远远的看着前面,青苔的拱桥,碧绿的河水和一艘艘木船,心事重重的小背影显得古怪异常,盯着远方的目光中含着难以理解的思绪。“妹妹,妹妹,你在这里啊,唔,你还不下来,让人看到又要说你了,女人不能攀到墙上去的,快下来,快下来。”小孩娇嫩的声音从屋下传来,我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打,欠揍,奶奶的熊,这股杀气很自然的升到脸上,小孩不经事,傻乎乎的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说了一句让我险些气晕过去的活,“小媛妹妹,你,你生起气来好好看。”我浑身颤抖,“嘿嘿”冷笑数声,不知哪里来的复杂情绪压着心口,越来越重,眼晴一模糊,眼泪扑朔朔掉下来,随即嚎啕大哭,声音尖细,绵绵不绝,那个小孩睁着大眼睛,慌张的在墙下赔不是,只见他忽然双手开弓“啪,啪”狠狠的打了自己两巴掌,登时红通通的手印挂了脸上,恶心的说道:“小媛,呃,妹妹,我不是这么说的,那个,你不要想到那里去了,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歉,那架势真正是煽情版琼瑶小说的情节,搞的我肚里一阵不舒服,打死我也不敢再哭了,天哪,我慌忙用袖子擦干脸,眯眼笑道:“有没有铜钱,借一两个啊。”我的瓜子可不便宜,又加上老太婆贼抠门,这几天口淡的我直抓狂,奈何这小子摇头晃脑像拨浪鼓一样,娘的,没钱泡甚么妞,我低头无比泄气,一肩烦人的垂发滑到脖子前,毕竟现代人脑瓜灵活,我倏地抬头道:“唔,呤咯呤咯妾,想~~到啦,哎,这鬼头发。”我理好贞子一样的乱发,顺势跳下墙,震地脚底一股股发麻,几乎要哀嚎出来,三岁的女童就是不顶用,指望自己一人去捞水里的鱼,大概不可能有收获,听说古代人很是强壮,我求这小子帮着抓几只田鸡吧,想到这里便对他细声说道:“小仙哥哥,陪我去田里抓青蛙啊。”这个小子一脸不屑道:“吃青蛙要被雷公劈的,轰隆隆下来你不怕吗?”小子算你狠,敢唬骗我,现代人岂会怕雷公那老古董,我腰板一挺发横道:“凡是有营养的皆可擒而食之,吃青蛙是我的人民权力,雷公敢侵犯我的人权,小心美国佬嘣了他。”这小子虽然听不懂,也不以为意,这摊怪论大概听的太多没感觉了,他“嗯,嗯”想了几下说道:“田里是去不得的,明儿我搯几个野鸭的蛋给你吧,啊,不想吗,我去抓鱼啊。”听说是去抓鱼,我口里津润起来,想着那肥肥的石斑,七彩的红季鱼,太美味了,二话不说拉着他往外跑,两人出了深巷,跨过有半人高的门槛,这条破烂的街别提有多萧条寒酸,不一会儿,总算到了许家门前,五花八门的颜色涂在拱斗上面,别提多俗气,甚至美国纽约的黑人涂鸦也比之有艺术性。“呦,这不是纪大小姐吗,跟情哥儿出来遛达啦?呦呵哈哈哈。”我最讨厌的许家女人又来臊气我了,她们放肆的笑声引起很多路人的目光,都带有古怪的表情,也是,一个才半寸高的女童竟然牵个男孩出来逛街,怎能不让人觉得古怪呢,我赶紧抽回手,哪知这些女人的笑声越发不能停止,有捧腹锤胸的,有双手使劲挤眼泪的,我看着直冒烟,战火被点燃,仿佛听到号角声在鼓舞我说一句脏话,藤条?不,不,这不是脏话,更不能说脏话,家法无情,伦常有序,在这样一个社会里还是悠着点好,藤条印在皮肤上的声音瞬间盖过号角声,换回了我的记忆和理智,在理智的旗帜下,我故作斯文道:“各位老婆婆万福,小女子听说山上有好大好大的野猪,又粗又壮,专门吓唬小孩子,逮到一个小孩就冲他吼啊吼的,好可恶,我们正要去杀来吃了,老婆婆们,不奉陪了。”说完甜甜的笑靥如春,心里暗暗得意,谁知她们些许涵养都没有,平时听了不顺的话便要跳佛,而今我骂她们是猪,正刺痛了伤心处,一个个圆瞪厉眼,粗声呵气,尖声道:“小,小蹄子,没有象你这样说话的,你以为占着你家的那点地产就可以有哪样就想哪样?你这种赔钱货早晚是嫁到山里受苦的。”“是耦,是耦,这个小妖精会有什么好下场。”“再说这种话,老娘撕你的嘴。”这些女人疯了,成了扬脖竖羽的斗鸡,我心里萌生了惧意,如果这个时候适时的哭了一场,可能形势会对我有利,然而,男儿的本性让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我对着她们,在大街上骂道:“丑八怪,是男人见到你们就恶心。”声音匍毕,一种刀俎鱼肉的感觉飒然而至,背脊凉飕飕的,并不是担心这些女人扑上来吃了我,她们有心无胆,装腔作势而已,天色好象阴霾了许多,层层的房屋竟弥散起鬼气,眼前活蹦乱跳的女人们就好象一群怨魅,缠着身上挥散不开。
返回家里,隔着走廊就见堂内正坐着几个老女人,鬼鬼祟祟的不知说些甚么,今天既不是有人头七,亦没人中了进士,能够有啥子事情值得她们碰头的,难道,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吧,才打发了难缠的刘重仙哥哥,我就径直过来了,不行啊,呆在这里无异于待宰羔羊,迟早会被吊起来藤条伺候,赶紧去娘亲那儿。善善吉也,我的几两肉身正好可以钻进花簇丛中,蹑手蹑脚的掩步到后庭,听到熟悉的机杼“嘎嘎”声,如故的懒散无力,却有着神奇的安抚和安眠功用,我定了定神,推门进去,娘亲俏丽的身影孤单的坐在织杼旁,她的眼神总脱不了哀怨,空闺深院,独自凭烛,是嫁于旅商的苦痛之处,我出生三年了,只能从母亲的描述里理解尊父的长相,她见我慌张的进来,只愁苦的看了我一眼,双手一点的没缓了,我蹦蹦跳跳尽量可爱一些挨近到她旁边,亲昵的称赞道:“哇,这些布好漂亮,阿娘是我见过最手巧的了,什么时候让我学一学,这布又滑又白,穿起来一定很好看,阿娘教女儿吧,啊。”冷不盯的,手指被鬼梭子弹了一下。“毛手毛脚,这副样子哪样姑娘家,你要学以后有的是机会,就怕你想躲都躲不及。”身家性命和皮子荣辱系于一线,我乖觉的接口道:“阿娘一定累了,女儿给您锤锤背,包您腰不酸,腿不疼,越活越年轻。”哪知她又摆摆手道:“哎,让婆婆看见不好,娘命苦,不指望什么年轻,好孩子有这份孝心就没让为娘白疼……,将来许了人,记得要懂得疼人,不要失了本性……。”这些话缓缓吐出来,有点莫测高深,大概是长年累月在房里闷出来的吧,我想,就像黄豆闷久了会发芽,稻草闷久了会自燃一样,顺理成章的。织布的架子又嘎嘎动了,我在旁边坐也不是,走更不可能,随口侃道:“啊娘,想啊爹吗?”眼四处瞟了一圈,终于落在石墩上,这时听她轻轻的呓语道:“那个死鬼,那个死鬼现在回来就好了。”我却不关心死鬼何时回来,满意的对着石墩干净处坐了上去,嘴还很顺溜的打趣道:“等阿爹回来,阿嬷都要伺候您了。”“唔?为……。”醒悟,“嘻嘻嘻……。”更领悟了一下,“贫嘴,你还说风凉话,还不是怨你,嘻,(怒目)小鬼灵精,都是谁教你的?尽是教些混帐话,哼。”说着,又是羞惭,又是翻白眼。我在石墩上见到她脸上除了眼白是银白的,其他都红了,暗想,哄骗女孩子还不是我的拿手绝活?今天不过是牛刀小用,何需别人教了?只是总有点怪怪的,就像发现一桌美酒,而又发现酒里溺了苍蝇,品了味心,弃了揪心。“嘎嘣!嘎嘣!”机杼咳人的响声打断我的思路,她的手大概猝然用力发泄到织布机上,我开始担心这匹布是不是能用,不过,这份担心很快显的多余,惯了忧郁的人总不至于长久其他情绪,那平缓而催眠的节律又找到感觉了,我心里横了一根藤条,念念不忘,竟然没有昏睡过去,直觉坐到快老了,有股轻烟在庭院上缓缓升起来,白茫茫的,和睦可亲,仪态优美,像与我熟识的鬼魅,一定是路上寂寞,想邀我做伴,我棘凛凛打了个寒颤,赶紧将心中腹稿重新温习一遍,断定老太婆识字无多,见识短浅,一定没见过三岁就能骗人的老妖精,这次显有遗漏吧,这样一想,阴阴的冷笑一下,暗暗得意不已。就见织机上的她停了双手,大概是想到吃饭了,拙妇去见婆婆不免要踌躇一翻,拙孙女见阿嬷更要前后思量,如屡薄冰,她过来拉我,我勉强跟了她出了屋,从走廊又回到堂里,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以为藤椅上坐着撒旦,恐惧尤然而生, 阿娘忽觉我拉不动,又不好当场拽,只好在门槛边远远的就拜个万福,我赶紧效仿,只听身边谨谨慎慎的说道:“阿婆万福,媳妇给您请安。”我连忙跟了一句:“孙女给您请安。”老太婆像得了僵尸病一样,淡淡道:“起来吧,恩-----,来早了也没饭吃,这个时候刚刚好, 阿平,阿平(有个小丫头称是)。”老太婆摆摆手,哪怕这个动作都不易察觉,但阿平眼神向来让我佩服,她躬身慢慢就退下去了。
    一会儿,老仆人带了丫鬟们在外面忙活了一阵,备好菜肴和碗筷,阿平进屋里移步到老太婆身畔,娴熟的挽起那根枯手,阿娘和我早已退到旁边,等着老太婆经过,老太婆上身微倾,俯仰之际,从藤椅上起来,阿平给她整理一下绣花对襟缎衣,过半会儿,老太婆一手杵着细木朱漆神仙拐,一手搭着阿平的手,缓缓的,有条不紊的晃过去,我们母女二人默默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一行人穿过屋檐,沿着走廊,进了旁屋,屋里有张大大的圆木桌子,上面摆了一堆美仑美奂的瓷盘,瓷碗,筷子,我闻着香味就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满满的一桌蔬菜,白菜,黄瓜,黑菜,竹子,等等,老太婆最先坐到椅子上,似乎想到了遗忘的事,又伸手到袖子里掏取,拿出来一件小绣囊,置在桌上,,我瞥见那东西像是什么礼物,看这大小纹理,竟然很适合我,有一句老话叫“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难道老太婆是传说中的面恶心善,我歪头看见阿娘对这锈花囊也很在意,像是看见肃穆的厉害东西,铁定这个绣囊里装了很名贵的珠宝,如此,我的礼物便泡汤了,我亦不希罕,正紧事要赶快办,遂尽量可爱天真的对老太婆问道:“,阿嬷,哪个是童养媳?恩,为甚许家姑姑说我是陪钱货,刚好做她们家小少爷的童养媳?”老太婆愣了一下,回味了半会,脸色越来越青,郁郁道:“什,什么,哪,哪个许家姑姑?”语调微颤,内心显然十分激动,我不敢放松,又睁着大眼睛蠕蠕道:“许芸(许家老爷)那一家子的啊,有老妈子,还有橱娘们,在门口对我说的,好多人听着呢。”“怎,怎么,这,这些贱人……,咳,咳。”老太婆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阿娘连忙呼了一句“婆婆”却没有什么行动,老太婆是很坚强的,她寒脸瞪着我说道:“真是这么说的?”我被她瞪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连连点头,道:“她们还说……”“住口。”我吓了一跳,方寸大乱,该说的腹稿都忘了,只听老太婆厉声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以后不准你出去,跨出院门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又对阿娘吼道:“这是你生出来的好女儿,给我看住她,这是怎样让人不省心的冤家啊……咳,前生欠下的孽。”听她说的凄凉,我的心更是在滴血,完了,没有电视,电脑,甚至没有石斑,瓜子,生又何恋,死又何哀,然而,老太婆继续道:“这个事让我考虑了一天, 看来该是时候了,君如(阿娘),托你劳累了,记住不能心慈手软,这个女儿真是麻烦,敢情哪里出了缘故,签上明明说着生男的。”说着,伸手将那个绣花囊抓起,推到这边,“咯噔咯噔”囊里发出清脆的金器声,我听着很是悦耳,暗暗点头,这囊里的金银分量不轻啊,阿娘伸手接过来,手里抓着,好象意识到什么,颤颤发抖的拿回身前,我看她脸色寒青,暗暗奇怪,却一时想不起来为何如此,便埋头扒饭,想到此次离间之计虽告成功,却搭上十年的自由,亏本之尤无以覆加,欲哭而无泪哉,仰天长叹,无计可施,喷香的米饭顺着舌头滑进肚子里,感觉到温润的热量,就像虚拟的滚烫的热泪一样,湫然吃完饭,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了,我想趁着忧愁的心情,今晚在院子里与星星悄悄细语,对月宫里嫦娥倾诉惆怅,妙到极点,我不知不觉回到闺房,房间里充实着令人闹心的檀香味,原不是我想来进来的,可是左右徘徊了一会,才明白无路可走的窘境,我拉出一个抽屉,抓了铜炉扔进去,再合上,感觉四周清香了许多,环顾四周,有景致的台子,上面摆着小木匣子和一面圆圆的小铜镜,对面的窗子被一面笼纱和一面细布合的严实,连光线都照不进来,在这里呆久了,人都会变的阴暗,我打开木匣子,发现里面的草干和盐巴都没色泽了,仆人们懒的可以,见我对这些东西深恶痛绝,就不给我准备了,这都好几天了,我矜持几下,还是挑了一粒没有溶的盐巴放在口里使劲揉,辛辣的苦腻涩得作呕,水果味的牙膏就像遥远的传说,那样陌生,那样不可窥探。
    天空中泛起点点星晨,余辉映衬出一小片云朵,乍一看,就像银河,我正顶着凉凉的秋风,观赏天空,一面考验自各的健壮,一面研究那片是恒星系,那片是小白云,不亦乐乎时,阿娘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戚媛,过来,为,为娘有话说呢。”这个时候,我已没有心情装可爱了,懒洋洋的从大木椅上下来,正在琢磨会有什么事,见到她的手上又拿着那件绣花囊,这回,她抓的很紧,里面物件的轮廓依稀可估摸,弯曲的月牙形?我疑惑的来到她跟前,阿娘似乎在整理用词,等了一会儿才说道:“戚媛,乖了,这件东西是给你穿的,为娘小时侯也穿过,每个女人都要穿的,将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说着蹲下,用绣花囊给我的脚丫比一比,我想我已经够大了,还是没有明白她要搞什么,只听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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