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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四星卐將軍

[狮城随笔] 《放弃你,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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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9 14:52:5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有趣,继续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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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01:53:1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第二十一章)  卧   底         



       出了公安局,我哭了。
  冬天的风吹过来,小刀子似的刮着脸,心里一阵阵冰凉。
  夏长宁说,我还没爱惨丁越。我知道,丁越在我眼中太优秀,我觉得他好,我喜欢他。两个多月的交往,我的确还没有爱丁越爱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我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是丁越说分手的情景,他郏边抽动的肌肉,眼中那种隐忍的痛。
  我很担心他。
  两个月,我了解丁越有多少?
  在我眼中,丁越帅气,正直,体贴温柔。我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人。
  就算买大衣花两万八,他说:“就算一年收入给福生买件衣服,也值得。”他说,把女朋友打扮漂亮是男人的责任。这样的话说的多漂亮!
  他与夏长宁豪赌,他说,人争一口气。
  然而夏长宁说,买大衣又退换了件款式相同的水货是丁越意识到太张扬。豪赌是为了掩饰。
  我只希望,那些企业的营业执照和营业范围的复印件不是丁越明知用途而主动卖出去的。也许是无意中出了点什么纰漏落进了走私集团手中。
  丁越要回大衣也许他是想确认夏长宁动过手脚没有,也许,是想让我对他厌恶到极点,让分手更彻底。我也怀疑过夏长宁在大衣里有什么跟踪器,他才能准确的跟到丽江?
  他越国境线,谁不知道云南很多地方一不留神就出了境呢。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回了家。
  爸妈正等着我,神色紧张:“哎呀,福生你终于回来了,警察找你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一个朋友有点事,问问情况,别没的。”
  老妈勃然大怒:“你学会撒谎了?明明是丁越出了事,你还说没事!”
  我吓了一跳,心里难过之极,疲倦地对妈妈说:“还没定罪呢,也许他没事的。”
  老爸老妈轮番一阵轰炸。不外是感叹还好分手了,又是什么遇人不淑之类的。
  关上房门,终于清静了。
  在家闷了三天,爸妈见我心情不好,可能他们以为是分手了,不会和丁越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提这事了。
  一家三口全呆在家里。看书的看书,看电视的看电视,我上网玩。全家都是老师,都有寒假,对着爸妈,我烦。
  第四天夏长宁找我,我当是自己想出门放风的理由去了。也许,我还想知道丁越的消息。
  他约我在阿七的西餐厅。进去的时候,阿七见了我转身就将吧台后面酒柜里的一捧红酒拎了下来,用白布擦着,眼睛瞟着我。
  怕我砸了?我瞧见夏长宁坐在角落里,我先走到吧台温柔的对阿七说:“这酒很贵吗?”
  阿七嘿嘿一笑:“不贵,一点不贵。”
  “为什么不把价标上去呢?我要是再砸,好歹也看准了价再砸。”
  他便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手中的酒摔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关店门不让我走……明白?”
  他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他明白什么。
  夏长宁听了便笑,他歪在沙发椅上,吊儿郎当的模样。
  夏长宁点了餐,然后很诚挚地对我说:“福生,我没读过多少书,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挺开心的,我正式追求你可好?”
  世上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我也很诚恳地告诉他:“如果一开始这样,也许会不一样。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不想交男朋友。”
  他叹了口气,颇有点惆怅的味道:“刚开始谁瞧得上你啊。”
  啊啊啊,我又被他打击了。我的语气情不自禁的变冷:“是啊,凡重外者拙内,我也没瞧上你。”
  他疑惑的看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列子.黄帝》。”
  他的眼睛就变得很深很黑,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很高傲的扬起下巴:“我答应过你来吃饭给你说丁越的消息。是好消息,丁越没犯罪。想知道原因吗?”
  我又被天雷砸中,喜不自胜。我想我的惊喜与快乐全写在脸上了。夏长宁根本没等我回答便快言快语的说:“我就不告诉你。吃完你走吧。”
  他很解气似的埋头切牛排,划得牛排在盘子里扭来扭去。
  “餐刀该磨快一点。”我也切不动。
  他把刀一放,用手抓起牛排大嚼,尽显豪放粗旷:“以前在丛林里饿了找蚂蚁吃,还带土,这个不错了。”
  见我没动静,不无讥讽的说:“没读过书的人就这样!”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把瑞士军刀,将牛排切成小块,优雅地叉着吃。
  夏长宁便说:“你为什么不带把菜刀来?”
  “太大,我的包装不下。”
  “宁福生,我是洪水猛兽?你来见我还要带把刀?”
  我嚼烂了牛排,咽下,然后告诉他:“你错了,我随身带着,削苹果用的。对付流氓,我会打110报警。”
  夏长宁用餐巾擦了手,不再说话。
  我慢条斯理吃完,放了三百元在桌子上:“别和我客气,多谢你告诉我丁越的消息。”
  夏长宁霍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对我说:“老子和女人吃饭还从没让女人掏过钱。阿七不会收的。去找你的丁越去吧。”
  我也站起身,把钱收好对他说:“那谢了。再见。”
  出了餐厅,我抖着手给丁越打电话,手机关机。
  我赶紧去找梅子和梅山。他们告诉我,他们也找不到丁越。
  我快急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这天起,夏长宁和丁越同时消失在我视线中。
  转眼过了年,这起走私大案终于圆满告破,电视报纸轮番报道。
  晚报以整版篇幅详细报道这起走私大案的始末。
  标题与副标题都极骟情:《涉案四个多亿,走私大鳄落网——美女干警乔装暗访,帅哥欣然做卧底》我漠然的看到文章下方写的内容,“海关女干警巧施妙计说服外贸局工作人员放出消息,以可提供外资企业资料为饵,勾引走私集团上钩。历时一年彻底弄清案情,将此走私团伙一网打尽。”
  我的手便开始抖,一直抖。
  原来伍月薇和丁越在瑞丽的三天是说服他做这样的工作。丁越不是犯罪,他简直就成了英雄。连夏长宁都不清楚内情。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分手?
  他应该不是被捕,而是早就不在看守所了吧。手一松,报纸掉在地上。
  这件事闹得很大,虽是化名,但是认识丁越的知道是他,不认识的从认识的人口中也知道他了。丁越从外贸局辞了职,听说是回老家做生意去了。
  他连一个交待都没给我。
  然而关于他的传言却越来越多。
  有人说走私集团里没判死刑的人放出风声,要宰了丁越。他改名换姓离开了。
  有人说,丁越家里有钱的要命,帮了警方一回,怕报复早出国了。
  还有人说,丁越爱上了海关女干警,和女干警走了。

  这些传言对我而言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丁越离开了,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寒假过去,新学期开学的时候,老师们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奇怪。和我交好的陈老师偷偷问我:“听说丁越给你买价值十几万的衣服,一送就是价值百万的翡翠?”
  我很认真的亮出手腕上在大理花了几百块买的一只玉镯神秘的告诉她:“没有一百万,只值四五十万罢了。”
  陈老师捧着我的手,像捧着金手一般膜拜,啧啧赞叹。
  批改作业的时候,我“不小心”将手镯摔在了地上,引来办公室一片惊呼。
  我很不在意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岁岁平安!”陈老师看我的眼神想掐死我。我想笑。我是不是变态了? 丁越的突然分手,卧底,神秘失踪成了我的心结。我决定考研究生,远远的离开这座城市。
  就算我没有爱惨他,这却是我的初恋。丁越是我长这么大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我勤力读书复习,目标是:“换个环境,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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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01:54:4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老 记 上 当 记     


     到丽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接我们的大巴车上,当地一女导游对大家说:“明天大家可以还坐我们的车,去拉市湖,束河古镇,车费就只有十元钱,我们去,大家骑马划船,原价三百八只要一百五,而且随便大家玩不玩。我们就只提供服务。”
  领队和大家一合计吧,坐大巴的确省车费,于是集体同意。
  第二天,把我们拉到了传说中美丽无比的海子拉什湖。原本有人决定不出一百五,在湖边喝茶赏景。到了地方一看,一片荒草地,无任何可供喝茶的地方。如果不骑马划船,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拉什海景点一男的操着云普对大家说,骑马的线路可以看当地的民俗民居,随时可以下来拍照玩,还能看《一米阳光》中的景点:情人湖,还能看到茶马古道,还能走过原始森林。。。。。。划船进湖能看到迁徙的候鸟,大家便心甘情愿的掏了一百五。
  马,是当地的矮种马。上马之前,为了不磨破手,花了两块五买了手套,听说阳光之烈,于是,十块钱买了墨镜。再听说风大要吹乱发型,又花十五块买了帽子。(均无用,且累赘。最最要命的是,都买贵了。)
  打马上山,从一处村子穿过。俺的马主先生指着一幢二层木楼说,这就是民居。毫无下马拍照欲望。
  再上山,穿过一片松林。马主先生说:“看到远处的山了吗?那是原始森林。”可是,直到骑完马,也没走近,走进原始森林。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长满水草的池塘,面积一百平米左右。难道这是《一米阳光》里的情人湖?马主先生说:“对的,这个就是。”
  俺小心的问他:“可以下来拍照?”
  他抽了俺的马一树枝,马往前得得奔跑的时候他说:“没意思,这里拍不好看,我说的是真话。”
  俺使劲夹紧马,身体前仆,喘着气说:“拍一张也行啊!”
  他拉住马说:“现在回去?”
  俺回头,情人湖早没影了。
  安慰自己说,也没什么可拍的,真没意思,就一池塘罢了。
  到了山顶,一片平地。跑马场到了。可以让马大步开跑。
  跑了两圈,过瘾。
  有人过来说:“刚才给你拍照了,你去看看吧。”
  狂想要飞马的英姿,去看。有拍的好的,十块钱一张,不讲价。又掏了三十块。
  然后就下山。
  啊啊啊,下山就回了上马的地方。
  回头望,原来,俺们就在眼前这座高不足五百米的山坡上逛了一圈。
  划船进湖,传说中的湿地海子啊。终于看到了三只野鸭子。
  一百五就这样,没了。
  回来后才知道,女导游带俺们去的地方的确是拉市湖。只不过,是拉市湖生产四队。也就是说,围着湖的其实有生产一队,二队,三队,四队,还不知道有没有生产五队。一个生产队弄了一支马队,几条船,分了拉市湖的一个角落,包了一座山头。俺们根本没有到达拉市湖湿地公园。
  女导游说的多艺术啊:“我没有导游证的,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方便。我们去拉市湖。”可是人家没有说拉市湖湿地公园啊,毕竟也到了湖边啊。
  想象中的候鸟,只有三只野鸭子。湖边倒是有一群,怎么看也像咱们生产四队的家鸭群。
  再去束河古镇,听说是保存完好的古镇。丽江大研古镇都是翻新重建的。走进去一看,全是商铺。回来才知道,这是新区,古镇咱们还没走进去哪。
  终于可以回去了吧?不行,拉去三家采购点。
  一.是茶。
  二.是玉器。
  三.是超市。
  全是专卖游客的地方。
  茶,一百元三听。真正的超市一百元能买十四听。
  玉器,标价三十四万,和俺脖子上几千块买的好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超市,除了咱们,没看到别的顾客。
  被宰得血淋淋的。
  晚上大家总结经验。都是老记老编了,咋这么好骗?于是安慰说:“导游自己也挨宰,一百五就骑马还是值了。在公园里不大的空地跑一圈还十块钱哪。这里骑了两小时。”
  至于购物,谁叫你自己要掏钱包啊。认了吧。
  好玩的是:学会一句没有经过考证的纳西话。
  问小金妹我爱你怎么说。准备去艳遇时用。
  小金妹答:“我你嫖。”
  擦了把汗问:“我们爱得死去活来如何说?”
  答:“我嫖你你嫖我嫖到死。”
  华丽丽的喷了。
  直接。
  准确。
  形象生动。
  买包包,遇到一小帅哥说:“一百块啊?七八十能买到。”
  俺想要一顶帽子,开始老板要九十,觉得贵,没买。于是让小帅去砍价。
  他回来说:“七十八。”
  少了十二块了,有成绩。告别小帅,俺再去买。
  老板说:“这帽子,今天好几个人问了,俏得很哪,七十五绝不少了。”
  天啦,还不如不要小帅帮俺问。最终七十块买下。安慰自己,少了二十块了。
  纳西银饰很出名。家家都有人在店门口现做。
  五块钱一百个小银圈。够划得来吧。
  买了,回来一问,原来不是纯银。再安慰自己,才五块钱,不贵,真的不贵。
  披肩围巾,以此类推。
  别人买成十块一条,俺买的十五,以为便宜。
  别人买成二十五一块。俺买的是四十五,还以为便宜。
  有同事安慰说:“这里的太阳免费,你发呆免费。”
  俺点头。再大笑。
  丽江网吧中,防上街再买贵写心得体会省钱。另有好玩的游记,回来再写吧。会将照片发在论坛上。没回来,也没写新文,这个,给大家乐乐吧。新文回来后再写再更新。
  最后再对大家吼一句:“啊,我你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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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01:56:3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茶       友        



  又一年春暖花开。想起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茑乱飞的词句,便平白生出一种惆怅与淡淡的哀伤。
  冬天就这样慢慢被温暖的春日所替代,没有消除掉的是丁越莫明其妙离开后带来的伤痛。
  梅子为了逗我开心故意说:“别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你找到一个多好的理由发愁呢。而且还不是你的过错,你可以愁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便笑了。
  老妈取的好名字。梅子想发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可以理直气壮。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
  “福生,天气好,我们出去玩吧。这个周末去茶园?”
  我同意。
  见梅子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内疚,我知道她介绍丁越多少心里有些过不去,便笑着告诉她:“其实和丁越时间也不长,我是挺喜欢他,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莫明其妙,心里不舒服。过了就好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唉,我本想介绍个好的给你,没想到这么麻烦。梅山也真是的,和丁越关系这么好,连他家的情况都搞不清楚。周末就咱俩去,不要他去当灯泡!”梅子下了决定,以此惩罚梅山的交友不慎。
  我知道她是想陪我,正想拒绝,梅子耸耸肩说:“每天都和梅山在一起,烦得很,不想带他去。”
  “你俩感情这么好,也会烦吗?”
  梅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距离产生美知道吗?小别后再见,能胜新婚!时不时要创造距离感。”她说着还比划了下两手间的距离。
  我呵呵笑了,也一本正经对她说:“明白,两只手天天合在一起,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你想和我出去艳遇一把?”
  梅子贼贼的笑了:“不是我去艳遇一把,我这不是想陪着你去艳遇么?”
  我叹了口气:“别艳遇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复习,准备考研。我觉得我不是在交桃花运,是要渡劫,桃花劫。”
  以相亲排顺序,夏长宁是个只顾自己感受的流氓。何古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憨包。丁越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痛。我是真的对丁越投入了感情的。回想刚开始的雀跃,每一次赴约时忐忑的心情。
  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在耳边回响:“福生,我是真心的。”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
  “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福生……”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福生两个字像是他舌尖上绽开的一朵花,美丽温暖。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让我陷入温柔之中的帅气男人。莫明其妙分手,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他是我要迈过去的一道坎。我跨过去,再回望,它就是遥远的泛黄的老照片,而不是心底里的一道伤。我能感慨,能回忆,却不能再去痛。
  茶园在清明前后会有很多游客。
  我们这里的茶是全国有名的。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日照充足,雨量也充足。山上四季常青,十次有九次去会遇到轻雨飘过。半山之上便雨雾缭绕成带。阳光才过,雾便齐聚,随风而来,因风而走。山显得格外灵秀。
  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游山玩水,尔后便会去茶园选茶买茶。我和梅子是本地人,不知去山上玩过多少次了,梅子说周末去茶园,就是自己去采茶。采下的明前茶芽头在茶园师傅的指导下,在茶园提供给游客的炒锅里炒熟,自己动手做的茶很有成就感。还能在茶树下采摘新鲜的蕨菜。每次去都很开心。
  周六我们到茶园后领了竹篓就进园了。
  正好遇到茶园里的采茶姑娘在唱山歌。我和梅子的心情一下子被感染了。嘻嘻哈哈的采茶找蕨菜。
  心情像避开云雾露头的太阳,明朗极了。
  “梅子,我今年一定要考上!”我大声对梅子说。
  “好啊,考上吧,你考到浙大最好。”
  “为什么?”
  “我和梅山要是结婚肯定去江南蜜月旅游,你是地主你请客!”
  我嗔怒,拎起茶篓去打她。
  阳光乍现的山上,我们两人从梯田式的茶园追赶奔跑,我想任何人见了都会微笑。这是一幅很青春很动感的画面。
  我们跑到炒茶处炒茶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中年人正在炒锅里翻炒茶叶,他望着我俩笑:“你们是本地人?”
  梅子点头,她快活地说:“是啊,你也是?”
  那个中年人熟练的翻炒着茶叶,见我和梅子玩耍似的炒忍不住就指点起我俩。一来二往就熟了。
  他叫徐成亮,在市里开了间茶庄,经营茶叶。炒完茶,他还给了我们名片,让我们没事去他哪里看看。
  也巧,他开的茶庄离学校不远。有天下班,我走路回家就看到了徐成亮开的游心斋茶庄。门口放了口大石缸,石缸假山上滴水如珠,池子咕噜冒着水泡,几尾鱼游过。拳头大的瓷碗中种着一株绿色植物,随意搁在假山边上,映着青石缸上的苔藓,分外青绿
  目光往玻璃门内望去,只一步,茶庄的古朴装修,茶饼散发的清香就隔开了尘世。如果,生活也能有一处地方,迈出一步就能得到安宁祥和该有多好。
  我下意识地推开了玻璃门。
  徐成亮穿了身中式服装,拿了本书坐在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旁看。抬头看到我,眼睛突然就亮了:“哟,是你啊,采茶的福生。呵呵!”
  我脸一红,那天说起我的名字时,他便说:“哟,这名字好啊,福生福生,一生有福。”
  “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我答了他一句。
  徐成亮招呼我:“过来坐,我泡茶给你喝。”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木桌旁看他泡茶。
  他手很瘦,骨节突出,手腕上戴了串木珠,黑褐色。倒茶的时候手很稳,红褐色的茶汤从一只白瓷描花的壶中倾出,浇在两只薄瓷小碗中,清亮红润。我突然想起红酥手,黄藤酒的句子。可惜眼间是个快四十岁,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尝尝。”
  我端起白瓷描花小碗,我觉得不是茶香,是这里的一切,从游鱼青苔石缸,错落的假山盆景到手中精巧的茶具构成了茶的美丽。比家里的茶好喝了无数倍。
  “很香。”
  他呵呵笑了:“品茶看心境。茶之道在于淡心。”
  也就是这句话,让我爱上茶。
  几乎一个星期,我都会有好几天下了班或是在中午午休时在他的游心斋品茶。慢慢就熟了。我叫他徐哥,他叫我福生。
  在我眼中,他是很渊博的一个人,像个大哥。但是我从来没有往歪处想过什么。直到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
  他显然喝醉了,声音也与平时不同。他说:“福生,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三十八岁了,又离过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呆了呆说:“徐哥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不不,福生,你别挂电话。你每次安静坐在茶庄喝茶都像一幅画。我是配不上你,我喜欢你,知道吗?知道吗?!”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我静静地告诉他:“你醉了。徐哥。我对你没那种感情,以后我不会来了,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摇了摇头。酒很害人,它让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突然变得轻浮。不管是不是酒后,以后,我都不会再去游心斋了。
  然而,第二天,我收到了花。
  不是花店里的人送的,是徐成亮拿着花站在校门口。
  我没接。
  他微笑着对我说:“福生,我终于说出来了,就算我配不上你,我还是想试一试。”
  “对不起,我不能接。我不可能喜欢你。也不打算找男朋友。”我低着头拒绝。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把花往我手里一放:“没什么对不起。我们还是朋友,总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不能做朋友了。”
  这话直击我的心窝。和徐成亮接触以来,他的游心斋我非常喜欢。他不勉强,我也很高兴。就算我以后不会再去,我也冲他笑了笑。
  “有空一定来喝茶。对了,明天我会进一批极品下关茶,你来尝尝。”他说完走了。
  第二天,我不打算去。他却来了电话,要我一定去。
  推辞不过,我便去了。
  徐成亮娴熟的泡茶,给我讲解普洱茶的知识,半点没提别的。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对茶这么精通。
  徐成亮便拿了本相册,里面全是他参加茶艺比赛的照片,还有获奖照片。看得我极其崇拜。
  “想学茶艺吗?”他洗了杯子,鼓励的看着我。
  我学着用水壶开始烫杯。
  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凤凰三点头要这样。”
  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握住手原来这么难受!
  我一抖,抽出了手,结结巴巴的说:“下午第一堂课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他拦住了我,温和的说:“福生,你在茶园像只鸟儿,现在却像只兔子。”
  他离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气体都喷在我脸上。我突然有些害怕,可是玻璃门外就是大街,他能怎么样呢?我定下神对他说:“对不起,徐哥,我不可能和你恋爱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我喜欢泡茶给你喝。你也喜欢这里的环境不是吗?”
  环境是很喜欢,但是他这样我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说,绕过他想走。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福生,我不会要你和我结婚。”
  我的天啦,他在干什么?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简直想象不出这算什么。
  “你很像我的前妻,温婉地坐着喝我泡的茶……”他的眼神似乎透过我看向极远的地方,焦距没有落在我脸上。
  我吓得拿起包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出去。
  随后很多天,我下班走路回家时,他都坐在玻璃门外的青石缸旁望着我。
  我给梅子说了,她怕怕的说:“他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她这样一说,我更害怕。
  上下班走路十来分钟都坐车,或者就绕开那条路走。
  过了一个多月,我以为没什么事了,又走路回家。他看到我,大步走过来。
  街上人来人往,我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福生,你怎么不来喝茶了?”
  我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也没见到一个熟人。硬着头皮对他说:“我不会来了。你,你别这样看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要回家了。”
  “福生".
  我埋头急走,心跳得厉害,特别怕他真的精神有问题。
  第二天,我坐车上班。看到徐成亮的茶庄卷帘门关着。下班也这样。一连好多天都是。
  过了很久,梅子才突然告诉我:“你知道游心斋关门了吧?”
  “路过看到店门关着。”
  梅子的神情特别兴奋,特别神秘:“我听梅山的一个朋友说,他是从牢里放出来的,有前科!”
  “啊?他犯什么事了?”
  “听说他前妻是受不了家暴离的婚,他找上门去砍伤了人。有人把他的店砸了,让他滚回老家去。"
  “他前妻家里的人找来了?”
  梅子嘿嘿一笑:“夏长宁干的。”
  隔了几个月,我再一次听到了夏长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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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01:58:0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各 行 其 事           


  梅子望着我,幽幽叹了口气:“福生,你说你的命是好还是不好?你和夏长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与夏长宁最后一次见面。那次吃西餐时,他很怒,让我去找丁越。应该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砸了徐成亮的店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徐成亮变态,纠缠?我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徐成亮自己做了什么事惹着了夏长宁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大的魅力,也不认为夏长宁真的没有自尊心。
  梅子嗤笑:“别想了,肯定是因为你。我听梅山的朋友说,徐成亮在凝露香茶楼和老板聊天,说他新交一个女朋友。凝露香的老板一听你的名字就愣住了,连声劝他说,别惹夏长宁的女人。徐成亮骂夏长宁就是仗着家里权势出来混的流氓,说你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他。当晚夏长宁就找上门去,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的,结果店就被砸了。”
  我争辩说:“看吧,徐成亮自己惹了夏长宁不是?和我没关系。”
  “我说福生哪,你别自欺欺人好不好?怎么会没关系?”

  我有些急,下意识就想和夏长宁撇清关系,声音也大了起来:“梅子,我又不是绝世佳人,又拒绝夏长宁那么多次,我实在没办法当老孔雀开屏,认为夏长宁对我钟情。你明白吗?再说了,说他一句流氓就砸别人的店,这种行为就是流氓行为!这样的人我没兴趣!”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夏长宁同去的人说,徐成亮说话可难听呢。夏长宁才动手的。”
  我嘴硬,固执的说:“他闯进别人店里,徐成亮肯定是气头上骂他流氓了!几句话他就砸店,他就是个流氓!”
  梅子也固执:“夏长宁站不住理,徐成亮不知道报警?”
  “也是被他吓的!”
  “不识好人心,福生,你可不能没良心!”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我请他去砸的?梅子说的我生气!
  梅子看了我几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望着我直摇头。
  我和梅子坐在紫藤茶楼的院子里喝茶。紫藤茶楼名副其实,绿色的藤蔓蔽阴了整座院子,一道竹帘划分了室内外的空间。
  竹帘刷的被撩开,梅山笑嘻嘻的走过来,冲我挤挤眼睛:“福生,你别怪梅子,夏长宁就在外面。”
  我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望着梅子与梅山涨红了脸。
  “不是我设计你,是夏长宁感动我了。给他一个机会,多好的人哪。”梅子摇着头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说,“我和梅山走了,你和夏长宁好好谈谈。”
  谈个屁啊,我气极而笑:“梅子,夏长宁怎么感动你了?”
  梅子拿起包耸耸肩:“他花了三个月和我与梅山交朋友,啧啧,我简直想把梅山一脚中踹了倒追他去!有多少男人肯这样为你费心?”
  我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梅子和梅山掀开竹帘走出去时,我才清醒过来,欲哭无泪的喊了一嗓子:“哎!可是我不喜欢他啊!靠!”
  夏长宁吊儿郎当的声音静静的响起:“你喜欢谁?那个变态?”
  我吓得一哆嗦,转头往外看。围墙上爬山虎的绿叶子密密匝匝与紫藤花架形成绿色的网。我要是有轻功,脚尖一点越墙而出多好?
  “没觉得他变态,你和他谁变态还说不准呢!”
  “也对,我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我贱得变态!”他慢吞吞的说。语气一点也不生硬。这厮调侃自己当在说别人?
  阳光从紫藤枝叶间晒下来。这么美好的春日,我为什么要和一只蟑螂讨论爱情?然而这只蟑螂却一如既往地发挥永远不死心的小强精神。
  “福生,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从头来过?你不叫上五十三个人陪着相亲,你不让我觉得你是流氓……心一下子有些酸,丁越,能够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回头,夏长宁没有嬉皮笑脸,很安静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瞅着我。
  他的目光让我想起丁越,那种温柔一下又一下拧着我的心。瞬间什么气都没了,我意兴阑珊:“你喜欢我什么?因为我拒绝你吗?我又不是漂亮得让人见了就移不开眼睛,什么都很普通。最关健的是,夏长宁,我们有共同语言吗?”
  他摇了摇头:“和你在一起,我有结婚的想法。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说什么都很高兴。我想我是喜欢你。而且我相当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福生,我书读得不多。连初中都没读过。我说不来喜欢你什么。能告诉你的就这个。”
  他很强,真的很强。
  我能回答他的就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
  他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毕竟这样当面拒绝是很伤人自尊的。他总不会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吧?
  夏长宁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这样吧。我追我的,等哪天我觉得不喜欢你了,我就不追了。”
  “这会让我觉得很烦,明白?”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我懂。”
  什么意思?我对他说的话等于放屁?
  “和我说道理等于放屁!明白?”
  哈!我……明白!
  我不说可以?我拿起包离开。
  他挡在门口,不让。
  我抬头瞪他:“好狗不挡道!”
  “福生哪,这道理不是一样?你非要过去,我不让。是不是我不让你,你就不出去了?”
  我脑子又被他绕晕了。
  他的笑声在头顶低低响起:“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我又想追你。你不让我追你,我就听你的了?”
  哦哦,这个意思啊!
  我退回来,坐下,端起茶晒太阳数爬山虎的叶子。这意思也很明白,你挡着路,我不走了呗。耗吧!我堵了一口气,看谁耗得过谁!
  我闭上眼享受太阳,时间就这样流走。空气里弥漫着绿叶的青香,庭院里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暮春的阳光暖暖的让我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等我一觉睡醒睁开眼睛时,夕阳如金铺满了整座院落,爬山虎的绿叶上闪动着点点光芒。我伸了个懒腰,转过头,看到夏长宁竟然躺在竹椅上闭着眼在睡。
  记忆如潮冲进脑中。我记起下午的每一句对白。轻叹了声拿起包蹑手蹑脚的离开。连掀起竹帘都小心奕奕,生怕惊醒了他。
  “外面卷帘门关着,我帮你拉开。”
  我站住,悄悄回头。夏长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舒服的打了个呵欠:“偷得浮生半日闲,太阳晒着真舒服。”
  我挤了挤脸,无语。
  走出茶楼时,夏长宁说:“明天我会送花来,再请你吃晚饭。你当没见着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啊啊啊,我该说什么?我彻底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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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01:59:3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红 掌 的 心         


  暖暖风轻,将教研室的浅蓝色布窗帘子吹得一动一动的。所有的老师都懒心无肠的改着作业。偶尔聊聊时尚与美食。
  夏长宁的花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脑子里只想着这一个问题。
  不是不感动的。他平实地说喜欢我的那番话时,我几乎当成真的了。只是我对他没有像对丁越的那种感觉。
  我听了也就听了,还是想离他远一点。
   夏长宁就算是认真的,我也没那份心了。
  就像是,我不明白什么叫心动似的。也许,我真的没有心了。
  “宁老师,想什么这么出神哪?”陈老师用笔敲了敲桌子。
  我讪讪一笑,总不可能告诉她,我在等一个人送花,正苦思该如何处理吧?还有一堂课就下班,我瞟了下时间,收拾东西站起来说:“还有一堂课就下班了,这天气,最适合睡觉。上课去了。”
  避开了陈老师的话,又有点头痛。要是花送到教研室,她们又该有话题聊了。夏长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话说的好听,执行起来有难度哪。
  一堂课上得心神不宁,讲了二十分钟就让学生自习。好不容易混到下课,我悄悄走到教研室外往里张望。
  里面没动静,相当安静。我舒了口气,推门。
  “哇!回来了回来了!”教研室里瞬间变得热闹。
  我四处张望着夏长宁的花,只有这个才会让教研室如此轰动。瞅了半晌没见到,正莫明其妙。陈老师兴奋得脸都红了,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说:“福生你看!说是送你的!太漂亮了!”
  从这边窗户能望到校门。我看到校门口堆出了一片花海,红彤彤的一颗心哪,美丽得夸张。就算不是送给我的,也很喜欢。
  “哎,宁老师,是丁越回来了?”在陈老师记忆中,丁越是超有钱的人。
  “这么大手笔,肯定是他回来了。浪漫啊!虽说烧钱,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她还在唠叨。
  语文组的老师们瞅着我说:“宁老师好事快近了吧?要请客!不能瞒着大家哪!”
  “请客请客!”
  心为什么会觉得惆怅?我觉得自己是在苦笑。丁越,那个先说分手再消失的男人,曾经让我为之心动的男人。就算是他送的,我也不再是从前那种心情了。
  我怔怔的想,真的是丁越送的,我还会很甜蜜很开心很幸福的收下?脑子里情不自禁想起冬天他接我下班,总拉我的手握着放进衣服口袋里暖着的情景。心里的酸楚像黑汁滴上宣纸,慢慢的漾开。
 “呵呵,宁老师都看呆了,快去快去!”陈老师抢我的课本,推着我出教研室。
  出了教学楼,一帮老师和学生都站在窗口望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疲倦的感觉。像背上粘着太重的东西,甩不掉。
  只一天,只一次,我就对付不了夏长宁。
  他总是非常强悍非常夸张的出现。离一月考试还有半年时间,我多么希望能早一点考上,然后离开。
  慢吞吞的走出校门,门口用红掌堆出一棵巨大的心。接下来又会怎么样呢?觉得无力,他要咋滴就咋滴吧。
  “宁小姐!”
  我眨了眨眼,伍月薇警官短靴短裤时尚亮相。带着她无与伦比的美貌与堪比模特的身材以及下巴永远向上抬的姿势睥睨着我。
  “伍小姐,这些花你喜欢请全搬走。顺便再请你把夏长宁栓好了,零花钱管紧一点,省得他败家!”大概是与他们斗得久了,看到伍月薇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您误会了,这是丁越送你的,他现在不方便回来,又着实想表达一番思念之情。警方考虑到他破案有功,我私人掏腰包替他买花送女朋友。”伍月薇懒洋洋的说道。
  丁越不方便回来,请你买花送他女朋友?
  一种凄凉油然而生。他就算不方便回来,就连打一个电话都不成么?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丁越情况的人。
  我望着美丽的花努力的保持镇定:“伍小姐您费心了。我想你还不明白情况。我和丁越已经分手了。他甚至要回了给我买的那件大衣。所以这花我不能收,也不敢收。免得将来我还得买上一堆红掌还回去。再见。”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丁越太绝情?”
  我很想笑,盯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对丁越绝情?我对他绝情!这世道什么时候可以指鹿为马了?
  “这是我和丁越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正说着,这时陈老师她们也下班了,嘻嘻哈哈走过来,望着那一大片红掌啧啧赞叹。陈老师撞了我一下:“人呢?”
  伍月薇看笑话似的接了句语:“丁越生意忙,托我代送的。”
  “真是丁越啊!有钱帅哥,哎,福生,你还瞒着我们!”
  “就是,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要请客!”
  夏长宁呢?我现在是多么希望夏长宁赶紧出现,灭了伍月薇这个妖孽!
  当着众老师的面,我实在不希望当众再宣布一次,丁越与我无关!这就叫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的事,越描越黑。
  “花送到了,丁越的意思我也带到了。再见!”
  伍月薇嘴边浮起一抹捉挟的笑容。我顿时明白了。也许丁越是托她带消息来,也许也托了她送束花来。她就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让我难堪。
  “等下!”我叫住了她,很平静地说,“请转告丁越,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再无瓜葛,这些花,我不会收的。”
  我说完扔下看热闹的老师与围观的学生,大步离开。
  陈老师实在是个极三八的人,小跑过来挽住我的手,紧张的问:“哎呀福生,真分手了?真的吗?真的吗?”
  我突然有些理解她班上的学生,有这样的老师实在很痛苦。
  还没等我再次声明。夏长宁就像等待了很久就瞅准了这个机会似的,闪亮登场了。
  他在下午温暖怡人的阳光下出现,脸上布满温柔的笑容。他甚至对陈老师招呼了一声:“陈老师好,早听福生说你和她关系特别好。”
  陈老师嘴张得老圆,指着夏长宁恍然大悟:“哦哦,是夏总啊!”说完像扔鼻涕似的甩开我的手,窃笑道:“不打搅你们了!明天见,宁老师!”
  我没动,回头看了眼伍月薇,再瞟了眼夏长宁说:“真是好战友,这出戏太精彩了!”
  夏长宁手里一枝花都没有,我直觉得的认为压根没有丁越送花,伍月薇是配合夏长宁演戏。
  夏长宁没回答,望着伍月薇招呼了声:“薇子,明天帮我送花给福生?你钱多,比我送豪华多了。”
  伍月薇懒懒地看着他,冷声道:“阿宁,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好男人。宁小姐说与丁越分手了。我想丁越可以放心和我在一起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在丽江丁越脱口而出说我和伍月薇不一样。他心里……我缓缓问她:“是你要丁越拿回那件大衣?是你让他什么话都不说就离开?”
  伍月薇高傲地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还是我让丁越和你恋爱。他忘不了那三天,明白?”
  我一下子想起那晚和丁越在馆子里看到伍月薇的情景。丁越不是这样的,他说他忘了,他说他不爱伍月薇了,他说他喜欢我……伍月薇对他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他要来欺骗我的感情?我从来没有被人欺负得这么惨过。我扭头就跑。
  “够了!薇子!”夏长宁吼了她一嗓子就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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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6-2009 11:14:0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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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09 09:28:1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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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9 01:36:3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四星卐將軍 于 14-6-2009 03:54 编辑

停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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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9 11:38:3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不要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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