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ildlily 于 27-1-2010 23:35 编辑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我二十多岁胖胖傻傻的照片放出来, 哈哈。。。看了大家的回帖,不知道是不是照片的误导,大家觉得肚皮舞只有瘦了身材好了才能跳,其实在国外,大家觉得胖了才跳得好看。而我的看法是,舞蹈本身就是美丽的,它把女人心里对美的渴望用自由的方式表达出来, 让女人更自信快乐的生活~ 5年前我写了一个长篇,这是其中的一节,是我当时对肚皮舞的理解~~~ 美丽是不分体型和国界的,美如果在你的心里,你能把它释放在你的脸上,身上,那就是真正的美丽,因为那就是天使的光芒。。。
【肚皮舞娘二十】女人的庆典 自由的灵魂是光芒四射的,自由的女人是美丽的。
这亘古流传,沙漠里飘来的神秘旋律,你给了女人自由的方式。
而释放着热情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第一次出现在那个肚皮舞的“哈芙拉”* 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满眼的女人。
那个周末上午的阳光也显得有些悠闲,懒散。我在公交车上花了一个多小时,横越了新加坡才看到艾弥渴望的眼睛。那时候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让你搭车这么老远的过来。我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你这么辛苦,花这么多时间。” 我就笑着说,“没关系啊,如果我们只是周末见面的话,也不会太麻烦。” 艾弥立刻有点着急了,他说,“什么?我想每天都见你。如果太想念你,我会发疯的。”
他捧着我的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有点责备的说,“啊,你可不能那么折磨我,这太残忍了。” 我吃惊的听他说这么认真又动情的话。虽然每次都有心理准备,知道他会说一些惊人的话来,可我还是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盯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流露的爱,燃起一层令人眩晕的光芒,笼罩着他毫不掩饰的快乐的脸。这种西方式的坦诚和热情要把我心里东方式的含蓄和矜持给融化了。
“今天晚上,我们去一个肚皮舞的哈芙拉,好不好?”埃米眼里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接着他就开始在厨房里张罗,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烤制了两只很大的面包。“这是我们犹太人的面包, 叫做“哈拉”Chhalla。去哈芙拉的时候每个人都尽量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和别人分享。” 他一边做面包,一边跟我解释道。 面包烤在炉子里的时候,艾弥就在客厅里练习打鼓。我半躺在大沙发上,看他很投入的一遍一遍练习同一首曲子。房间里的飘荡着一种缓缓的周末气氛,手鼓声好象是在不停给这种懒散赋上一些激情。他不时朝我这边笑笑,“今天晚上我会表演这个曲子,这是我第一次表演,有点紧张。所以要多练习练习。” 炉子里飘出了面包的香味,满客厅里都闻得到。艾弥继续说,“今天晚上的派对,我介绍你认识一个肚皮舞娘。她的乐律很好,她到时候表演“指钹” (中东响板Finger cymbal) ,跟我合奏。” 我那个时候满心期待着晚上的哈芙拉,到底,那是一个怎样的聚会?
满眼的女人。但是个个都眉笑颜开。
这个举办哈芙拉的地方,在一栋公寓楼的底搂。公寓楼靠近Farrer路,是这一片公寓楼群里的一座。下了车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穿过楼下的一片空地,转进去就看到走廊里几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谈笑风生。其中有一个穿着肚皮舞衣。远远的,她们就朝我们笑着打招呼。我们也笑了笑,再往前走,就进了一个门。 肩上斜挎着手鼓,背上背着背包,怀里又抱着盛面包的玻璃托盘,艾弥带着我,从房间里有点拥挤的人群里穿了过去。一直走到房间里面摆放着各种食物和汽水的台子旁边,他把托盘放到台子上,放下手鼓,背包,开始切面包。我这才又回头看看房间里的人们。
这个房间好象是专门用做聚会的活动中心。房间里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显得很宽敞。靠门的地方,摆放了几十张简易的塑料椅子,有很多人已经坐在那里了。不过,还有些人靠墙三三两两的站着。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几乎全部都是女人,年纪从二十岁到五六十岁的都有,但是主要集中在二三十岁左右。大多数的人都在兴高采烈的聊天,剩下的则笑容满面的聆听。零零星星有几个男人坐在女人中间,看样子是陪着女人来的。椅子朝向的那一片空地,大概是用做表演的舞台。因为这些女人中有二十来个,都着了色彩绚烂的肚皮舞盛装,走起路来,流苏潦乱,腰铃攒动,浑身作响。艾弥正在切面包的长台子,隔着那些椅子,靠着对着门的那一面墙放着。台子的一头,围着一只低低的茶几,放着几只大沙发。
房间里的气氛随意,人们脸上的笑容让我也不由的轻松和快乐起来。我回过头,看看艾弥,他已经差不多切好了那两只面包。我于是问他,“可以吃你的面包吗?” 他抬起头,把切好的面包拿起来,笑着递给我说,“当然。吃多少都可以。” 我用手指头捏起一片,放到嘴里。甜甜的,软软的,很好吃。 我正要继续多吃几片,艾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抓起他的背包和手鼓,拉了我就要出门。不容解释,我们又路过刚才的那几个女人,走进隔壁的一个小门。“真是对不起,拉你跑来跑去。我要找到等下跟我表演的那个肚皮舞娘,再排练一次。” 他把所有的东西放在门的一边,对我说。然后就弯腰下去拿他的手鼓出来。有几个女人立刻围了过来看他的手鼓,我对她们笑笑,自己却充满好奇的四处观望。我站着的地方,在刚刚走进来的门与里面另一个门之间。这个不过一米宽的狭窄空间,墙上贴了好多的东西。我面前的一个架子上,则分门别类的摆满了一些肚皮舞服饰的饰物。随手翻拣了一下,是些漂亮的上衣和臀巾之类,最下层还摆着漂亮精致的软底舞鞋。通常肚皮舞娘都是不穿鞋的,或者穿高跟鞋,所以见了这些鞋子,我觉得有些新奇。放回东西,往前走了两步,我就站到里面那个门的前面,一手扶着门往里看。 原来里面是一个舞蹈室。正对着门的那面墙,整面的贴了镜子。几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正在镜子前一边比试着一些鲜艳的肚皮舞服饰,一边说着话,笑声一片。有一个女人回头看到我在往里看,就朝我笑笑,问我要不要进去也试试看。我笑了笑,摇摇头。她又忙着和那一群人说话去了。我回过头,走到艾弥的身边,他正坐在地上打鼓,还有两三个人围着他,一脸好奇的神情。我又走近了几步。却被他头上方的那面墙吸引了过去。那上面贴着很多照片以及这个舞蹈室的介绍,看起来这个肚皮舞的舞蹈室有些年代了。正要仔细看,却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往外走。
我立刻就帮着艾弥拿了他的背包,随着人流和他一起回到隔壁的房间。隔壁已经坐的满满的,大概有七八十个人的样子,还有一些人站在后面。我们也找了一个地方,靠着墙站着。
几个身着肚皮舞服饰的女人已经站在了前面,其中有一个开始对着所有的观众讲话。我隔得远,听不清她在用英语说些什么。本来谈兴正浓的人们渐渐停止了交谈,纷纷往前面看了过去。我小声的问艾弥,“这是谁的派对,看起来有好多人要表演啊。” 艾弥转过头悄悄的说,“看到中间那个穿红色演出服,正在讲话的肚皮舞娘了吗,黄嘉宝。她也是隔壁舞蹈室的老师,教授肚皮舞已经十多年了。” 我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中间的那个穿着红色演出服。这一仔细看她,我就立刻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的嘴小声惊呼,“她好瘦啊!”
艾弥递过来一个会意的,顽皮的笑。
我以前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肚皮舞的印象,总觉得都是些胖胖的肚皮舞娘,可以技巧纯熟的摇晃她们的身体和舞动她们的肚皮。那时候我学肚皮舞的时候,还觉得我自己的体重和身型不够跳肚皮舞的份量。后来读了些新闻和肚皮舞的介绍,才懂得肚皮舞适合各种体形,各种体重的女人,只不过不同的人会跳出有不同的风格罢了。就好象“环肥燕瘦” ,每个女人的优雅和妩媚各有千秋,每个女人承载于体型和体重之上的灵魂,其实更多的是由女性的体态而表达的。一个人的体态传递给别人的信息,远比自己的体型深刻得多。肚皮舞的舞蹈形式自由,奔放,流畅,漪旎,充满了对生命的崇拜,是表达,诠释和释放生活热情的一种方式。那时候了解越来越多关于肚皮舞的精邃之后,才渐渐放下了任何关于体型的担忧。尤其是后来看了报导关于当红一时的夏奇拉Shakira靠肚皮舞驰骋流行歌坛的,才明白肚皮舞又是一种可以在古典和现代之间自由转换的舞蹈。不拘泥于古典音乐,肚皮舞在现代音乐中焕发出的生命力让人惊目咋舌。我因此对肚皮舞顾虑尽消,更是充满了向往。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瘦弱的肚皮舞娘。
我忍不住的望着她连连诧异。不由的,我就在想象着,她跳舞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会怎么去展示那么瘦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支持着她,让她教授了十几年的肚皮舞?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不停的跑了出来。直到一个丰腴的肚皮舞娘,身着黑色的表演服,满脸微笑的出现在我们面前。Aitan和她小声打了一下招呼,介绍我说,“这是翠姗,她等一下和我表演。她在一家医院做护士。” 我伸出手去告诉她我的名字。
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促。艾弥和她走到沙发的附近去讨论表演的事了。
音乐顿时充满了整个房子。古典,悠远,声声扬起,扣人心弦。音乐,空中飘舞的飞纱,房间里特有的那种随意的气氛,在一瞬间里混为一体了。这简陋的房子,变成了黄嘉宝飞舞和驰骋在骆驼背上的戈壁滩。她那么轻盈,如羽毛般的身体,可否被那戈壁滩上的风暴卷走?可是在那舞娘的脸上,又有谁能找的到那对风暴和烈日有一丝畏惧的神情?她的笑容是和炎日,沙砾,沙漠的起伏融为一体的。她的笑是醉于心底的,从灵魂伸出散发出来的。这种笑容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创造出来的,那么神秘,又焕发着光彩。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沉醉于其中的那个世界,只是距离我有咫尺之遥。
原来纤瘦的身体是为飞舞而生。
黄嘉宝退下去的时候,音乐又换做了热情奔放,节拍有力,毫不掩饰的渲泄着神秘又现代的旋律。几个年轻的女人身着不同色彩的鲜丽衣裙,优雅迷人的摇动着她们的臀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出现在舞台上。她们的舞步和这旋律一样有力,释放着年轻的能量。从她们腰际发出的清脆的金融缀片的撞击声,也有一种鼓舞着场面气氛的味道。坐着的女人们,刚刚在欣赏着古典的肚皮舞时,都显得很沉静,现在,在这种充满浓浓现代感的音乐和舞蹈中,她们有点沉不住气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前面坐着的女人们,随着这些节拍也轻轻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台上的女人,舞出了万千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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