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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瑶琴半抱 于 23-1-2011 01:16 编辑
江南雪, 轻舞无垠身;
点起梅花千朵洁, 润成修竹几枝新;
抖落一分春.
寒冬飘雪,谈起感受,于我而言,恐怕是三十多年前的追忆了. 感觉那时特别冷,常夜里下雪,十二月初就已经零度以下了,小学同学中有的戴半截(露手指)绒线手套,写字总要往手上哈热气,老师一手改作业一手怀揣个热水袋. 那时哪有羽绒衣? 一件穿得已经不合身的夹袄兜在身上总惹人笑话. 临睡前总要热水泡下脚,要是想偷懒不洗脚,外婆就会沉下脸说:"不洗脚不能上床". 年少无知,向来儒雅的外婆给了我挫败感,很感委屈. 临睡外婆为我打点所有:泡好洗脚热水,铺好床被及"烫婆子", 帮我捂热冰冷的被窝. 而我所盼的, 就是夜里下雪,外面晰咧簌落就知道在飞雪, 早晨窗户特亮, 园地里一片雪白. 小孩盼下雪是为打雪仗,堆雪人,堆砖做陷阱捕鸟;大人盼下雪是为兆丰年,来年开了春,蛇虫百脚蚊蝇可少些. 得了冻疮,那种又痛又痒,冷也不是,热也不妥的感触, 还是回忆一下就好. 还有一件: 腊月里外婆做的酒酿糟肉, 吃时舀出一碗,灶头热饭上一蒸,整间屋的酒香,真教是"打耳光也不肯放"的好吃.
往事悠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亲情无价,子欲报而亲不在. 男儿有泪正值此,外公外婆,愿您们在天之灵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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