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一把火

yizuokucheng

咱当兵的那回事儿

                                                                                                                                                                  作者：陈跃球  
   “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的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  
    依旧忘不了这首歌，忘不了这首歌的歌词，忘不了那段火热般的军营生活。是这座大熔炉的铸就和考验，让我从一名普通的老百姓转变成了一名血气方刚的“钢铁战士”。  
    转眼间，离开我的部队已经有八个年头了，脱下了这身绿装，我已不再是一名军人，而又当起了一名普通的老百姓。“退伍不退色，依旧爱祖国。”如今我融入了社会的大家庭，我自豪地告诉大家，我是一名光荣的退伍军人。  
    写过很多篇日志，包括一些诗歌，但从未洋洋洒洒地写过一篇关于自己军营故事的文字。这让我心中有了一些遗憾！  
    过了农历新年，终于迎来了一个明媚的春天！花一般美丽的春天！  
    这几天的心情特别的静，写作的灵感一闪而出。终于有了点思绪来写起我的这段精彩军营回忆录了。深夜！空中泛着点点星光，是个美好的夜晚！  
    我启开了笔记本，在记事本里敲起了键盘，电脑屏幕上落下了一段段文字。  
    99年的11月份，一年一度的冬季征兵如期而至，村里的征兵名额上有我的名字。那年我刚年满十八周岁，刚刚读完高中二年级的我得知这个消息，马上涌跃报名参加，一口气跑到了村委办公室，向村干部们表明了自己当兵的意愿和决心。村委主任当时问我，为什么要当兵，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保家卫国，学文化、学技能将来能够建设自己的家乡，造福乡邻”。村支部书记听完一脸的喜悦，夸我有志向。  
    体检那天乡镇人民医院门口聚集了好多和我一样差不多年龄的年青人。大家都来参加征兵体检，有的已经过了几关，有的还在耐心地排着长队。我满怀信心地参加了当天的体检，结果当然在我的预料之中，顺利地过关了。隔了一个多星期，紧接着又去了县人民医院进行更进一步、更严格的全身检查。  
    那天，天气晴朗。我的心情就像是蔚蓝的天空，一片爽朗。从早上体检到下午，大家都捏了把汗。我过五关斩六将，节节顺利，身高、体重、视力、心脏、肝功能、血压都正常，没有一项被淘汰。抽血、验血，如上次一样照旧进行。当天体检报告就出来了，身体条件为乙等。顺利通过身体检查，最后的政审也是顺水推舟，我被录取了。  
    当地人民武装部把我安排到了武装警察上海公安边防部队，从此我成了一名武警战士，一名边防战士。  
    当领到第一身军装（新兵入伍装）的时候，我兴奋极了。穿上这身橄榄绿，我在镜子面前摆照个不停，还对着镜子里的“首长”，敬了一个最不规范的军礼。那天我们在县武装部陆续领到了个人军需用品：解放鞋、武装带、挎包、军用牙杯和脸盆、一条毯子、一条棉被、一顶迷彩帽还有几双军用袜子。我双手捧着它们从县武装部的阶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一不溜神，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差点没滚下来，还好又站稳了，差点就出了洋相。武装部旁边就是青湖公园，干枯的草坪上，看到有教官在那里教新兵如何打被包。  
    我们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奇地看那个教官熟练轻巧地把一整条厚厚的棉被折成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我们掌声一片，个个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等到自己打被包的时候，却乱了手脚，把一条长长的被包绳捆得乱七八糟。被包也被折叠得像一个极丑的女人嫁不出去似的，看到别人打得比自己好看，气得自己上了一肚子的火。  
    回到家都顾不上吃饭，在自己的房间练习如何捆被包绳，直到有了头绪把它捆好为止才肯罢休。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走亲戚会朋友。这一分别可就是两年的时间见不到面，所以得抓紧时间窜门。于是穿着自己认为很自豪的新兵装在朋友面前炫耀摆酷，把朋友们个个羡慕的心里痒痒、酸酸的。  
    离赴部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狠下心来，去镇上的一家理发店，把自己一头帅气十足的黄毛给剪了，整了一个小平头（2公分都不到吧）。这可是我从学校里毕业后出来染得第一个头发，记得那时候很流行，留一头长长的秀发，再去染个金黄，那可真是煞慕死人了。理完发，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很阳刚，觉得整个人神气也多了几分，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终于等到了要出发的那几天，部队领导指示，提前让我们住进了县城的一家“兰荫宾馆”。并且下达命令！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的火车，准时出发开赴上海。  
    出发前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亲朋好友，他们来参加我上部队的欢送会。家里摆了几桌酒席，很热闹的场面，有说有笑也有哭有难过的画面！席间，大家都纷纷向我祝福，祝愿我的人生会有一个好的转机，前程似锦，更希望我不要辜负家人和乡亲们对我的期望。  
    那深情达意的言语让我心情上下起伏，一波又起一波。那天我没吃好饭，心里有些沉重！我强忍住泪花，心里一字一句地记下了亲人们对我的嘱托。  
    饭后再检查一下所有的行李物资，一切准备完毕，昨晚妈妈忙碌的背影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我望着爸妈再次忙碌的身影，我领悟到了他们这十八年对我付出的一切艰辛。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爸妈，你们辛苦了！”心里想要说的话，此时此刻却又说不出口。想着想着，刚好爸妈走过来。爸爸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妈妈把我的手握在她已经失去光滑的手掌里面，在我耳边又多唠叨了几遍。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似乎对我还有些放心不下。我挺着胸膛，对他们说：“爸、妈！请您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两年后，我再回来看你们！到时你们的儿子就真的长大成人了！  
    “呯啪！”外面的鞭炮声响起，一群小孩跑到我家门口。来迎接我的锣鼓方队敲起了阵阵激昂的参军欢送曲。村主任笑容满面地在我肩上披上了大红花，全场爆起了热烈的掌声！当时我好激动，心情一下飞扬起来。忘了这个时候，自己将要告别这些可爱的亲人们，离开自己的父母，离开自己的家乡。  
    锣鼓队沿着街道，把我送进了乡镇府的大门，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也是几个新兵蛋子，还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朵朵红得朝霞似的大红花，把镇府渲染的一片火红!头顶一片艳阳色！爸妈和姐一路把我送到了兰溪县城。傍晚的时候，天黑下来了，最后依依不舍地和妈妈、姐姐告别，她们走了，只留下我对她们熟悉的影子。爸爸继续陪着我，直到送我上火车。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爸爸已经守候在火车站里等我。寒冷的风刮在父亲的脸上，痛在了我的心里。那瘦小的身躯，一直在月台上来回踱步着，手中夹着一根烟，猛劲地抽着。时不时地望进车厢，我们静静地没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知道爸爸昨晚一定是没睡好，这就是天下父母对孩子们的爱。我心里暗自发誓，进了部队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干，干出个样来，以后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火车鸣笛声终于响起。一直都认为父亲很坚强，一直都认为自己也很坚强，想不到在火车启动缓缓前进的那一刻，两个大男人彼此都流下了眼泪。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出远门，也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我的人生从此又多了新一页的开始！  
    火车鸣笛声再次响起，火车继续前进。视线越来越模糊，爸爸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再见！爸爸！”“再见！兰溪!"，火车载着我的梦想，走进了另外一个更明亮、更宽敞的新世界。再见了我的亲人，再见了我的故乡！  
    火车在笔直的铁道上往北方行驶，从窗外望去，时而一片空旷美丽的田野，时而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一座座陌生的城市，一群群陌生的人。匆匆地，我们擦肩而过！  
    时不时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幢幢高耸的大厦。哇！外面的世界真大，才发现自己原来就是小学课本里面的那只“井底之蛙”！不走出去，永远自高自大！  
    当天色越来越暗，渐进了暮色，窗外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远处山村灯火阑珊，煽起了明亮，带来了光芒。一盏盏的灯火，在黑暗中它们冲出了黑暗……  
    再近一点，更清楚一些，大城、小镇上的霓虹灯泛起了红绿，忽明忽暗的灯光节奏比乡村的灯火更多了一些数不着的格调。我的视觉激起了我如痴如醉的幻觉！一切的美景，在我眼前都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  
    晚上九点左右，火车放慢了速度，直到最后“哧”的一声，停止不动了。“哧！哧！”火车停下后发出了这种怪怪的声音，大家开始起身搬运行李，到站了，上海火车东站到了。大家有次序的下了车，接着点名报数。完毕！一支小部队走向了上海迷人的夜色中，没有口令，没有番号，也没有统一的行军步伐，但是大家有得是严明的纪律。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走到了一个车站，眼前停靠着几辆东风大卡车。我们被分配上了车，东风载着我们驶往奉贤区五四农场，一个我们即将要面对三个月严格军训的新兵训练基地。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把我们安全运送到了新兵连的一个大操场上。操场上已经守候着一些官兵，看到我们的到来，他们兴高采烈地敲起了锣打起了鼓。夹道的两旁各站着一排官兵，长长的延伸着，他们鼓掌热烈欢迎我们新兵的到来。下车后，老兵们帮我们一起卸运行李，又给我们整理行装，一一握手，我有如一种到了家的感觉，温暖极了。接着又是点名报数，首长作了简短的讲话。然后我们暂时的安排了班和排。我被分配在了一连三排七班，班长把我们十几个新兵领进了一间宽大而又整洁的宿舍里面。宿舍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张上下铺，两张为一排。我睡的是下铺，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再整理一下自己的床铺，接着又去洗漱了一下，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倒在床上，脑里还在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被团里的那只大喇叭，播出的起床号吵醒。洗漱完毕，接着去操场集合，然后进食堂吃早餐。时间安排的非常的紧促，吃完早餐后，回到宿舍整理个人内务，班长先教我们如何折叠被包，要求像豆腐块。比我在家里那时学到的要困难多了，怎么叠都不像豆腐块，怎么看怎么像豆腐渣。但我没有放弃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咬着牙，埋着头，继续坚持下去，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听说下午团里将会从外面请来一名理发师，给我们新来的士兵理发。每个士兵都要重新再理。心里正在纳闷，我的头发已经够短了，怎么还要再理啊？这时，班长吹起了集合哨，带我们前去大礼堂理发，后来才知道，部队对我们士兵头发长度也是有严格要求的，标准在一点五公分。理发师的推剪技术相当的熟练，两分钟不到，一个头就完成，也不用水，也不用毛巾，更别说是用什么洗发液了。一杯茶功夫，就剪完了一个班。我的头发经过再加工，更短了，摸着几乎没有的头发，觉得上海的天气变得更冷了。抬头望向天空，天空的颜色蔚蓝一片，一棵棵高大的白杨树，依然挺拔地立在寒风中。尽管寒风吹摆，但却一点都没动摇！我的志向也如这参天的大树！  
    新兵连的生活枯燥、乏味，却又紧张、刺激。新兵团对士兵们的宗旨就是八个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部队规定，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半个小时整理内务，六点半准时出操。  
    一开始，大家的内务一点都达不到部队的要求。为了搞好自己的内务，为了整个班级的荣誉，更不拖大家的后腿，有些战友五点半起床开始整理自己的内务，叠被包这是最重要也是最难的环节。为了叠好自己的被子，得要下点功夫，折起来的两个小角要和大角平行，斜一点都不行。就是说两个小角的高度加起来要刚好等于大角的高度，面且每个角度都要保持在九十度。难度很高，但大家都在拼搏！“练武练不精，不算合格兵！”“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这两句话成了我们战士们的座右铭，我们的付出，为得就是集体的荣誉，为得就是能拿第一！为了争夺这面“内务第一”的流动红旗，我们比别人睡少了，我们比别人多流汗了，但我们决不喊累，决不后退。因为我们是优秀的合格兵，国家人民放心的武警战士！  
    每天早上出操半个小时，绕着操场跑十圈，接着就是回到宿舍洗漱。洗完漱集合去食堂吃早餐，吃早餐前我们都要唱一首歌。“我是一个兵”，“学习雷锋好榜样”，“团结就是力量”，“咱当兵的人”等等，我们百唱不厌。每个班每天都有两个值日生早早就去食堂给自己的战友们打早餐。伙食还算不错，一脸盆满满的馒头（北方战友们称它为馍馍），一桶粥，什锦菜，一人两只鸡蛋一瓶牛奶。  
    进餐前大家不能马上坐下，值勤排长喊“坐下”，大家才能坐下。有时候坐下的声音不一致，还得要重新再站起来，再坐下，等到大家动作和声音一致为止。吃早餐的时间很短，而且不能说话，也没时间说话，五分钟不管你有没有吃完，就必须到食堂外面集合了。接着排着队，喊着“一二三四”的番号，向宿舍走去。两个值日生不仅要负责打饭、洗碗还要负责打开水。休息半小时后，十几个班长各自带队跑步去操场集合，一整天的魔鬼军事训练，紧张开始了。  
    军事训练科目：队列训练、警棍盾牌训练、擒拿格斗训练、操枪训练还有倒功训练。  
    刚开始我们学得就是队列训练，练习立正、稍息、跨列、齐步走与立定，正步走与立定，跑步走与立定。站军姿也是一项重要的科目，有时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而且不能队列中有做小动作和发出任何的声音。队列中要动一下的话，还要向班长喊报告，班长同意才可以动。纪律真的是严明到了极点，但我们必须去遵守。  
    训练过程很苦也很累，休息时间短短的十分钟，顶着寒冷的海风，冒着刺骨的冰雪，手、脚和耳朵都起了冻疮，嘴唇裂开了缝。但还是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们都在渴望着最后的胜利，等着最后一秒的过去。真忘了自己那三个月是怎么挺过来的，“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到如今我从未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更没有后悔那三个月的劳累和艰辛！
     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其中有苦也有乐。训练中，偶偶也会出现一些搞笑的小插曲，比如说齐步走的时候，有人同手同脚啊，向左转的时候，转错方向之类的。但严明的纪律不容忽视，这更不是儿戏，做错动作，必须喊报告，不然班长定是一脚飞过来，让你“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我们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招！
    那时候我们新兵团，共有两个连，分为一连和二连。军事大比拼的时候我们斗武艺，休息的时候我们斗才艺。听！我们的连长又在向二连“挑衅”了。“二连来一个，来一个二连！……”接着我们全连战士跟着一起喊！“二连来一个，来一个二连！冬瓜皮，西瓜皮，二连不唱耍赖皮。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像姑娘。二连来一个呀么，浩嗨！来一个呀么，浩嗨！你们的歌声是稀哩哩，哗啦啦，嗦啦啦嗨……”接着二连就得唱一首歌，表示他们对我们的“敬意”！但他们唱出来的歌必须是最响亮的，因为我们拉歌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显示自己连队的士气和霸气。
     高昂的士气，才能显示出一支正规化部队的战斗力！当真正打起仗来的时候，能够“拉的出，打得响！”，蓄兵千日，用在一时。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我们将全力以赴！
     一场拉歌比赛结束，我们战士们的嗓子都喊哑了，但我们喊得开心，喊得畅快！
    多可爱的战士们哪！和平年代的新一代战士们，你们张开了双手，把一群群和平的鸽子，齐齐地放上了蓝天。
    听到“可靠”消息，今晚要搞紧急集合。消息传开了，大家紧张了一个晚上，有的战士睡觉的时候裤子都没敢脱，被子也没敢拆。怕得就是，给自己的连队丢脸。大家以为只是一个假消息，于是放松了警惕，零时一点钟，紧急集合哨突然响起，就连我们的班长也是毫不知情。大家从梦中惊醒，迅速摸起枕边的裤子和衣袜疯狂“舞动”，打被包，扎武装带，背挎包和水壶，戴军帽，穿鞋子，黑暗中寝室一片混乱！
    二分十五秒！二分三十六秒！……二分四十五秒！……三分钟！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报告排长同志！新兵团一连四排十班集合完毕！应到十四人，时到十四人!请指示！班长xxx”这是我们班长在向排长喊报告！（后来我进了四排十班,全连最优秀的班）
    短短的三分钟，一连一排、二排、三排、四排所有的战士们都已整装待发，随时候命！
    通过这次紧急集合拉练，这是部队首长对我们这段时间来的一次突击检查，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反应能力，检阅我们的出兵速度！我们出色的完成了这次任务。答案已经告诉首长，我们已经是一支经得起考验的优良部队！
    每个拜四的晚上，是我们全团官兵洗澡的日子，是我们最舒服的一个晚上！可以洗掉全身的疲惫，可以洗掉身上的臭汗，可以美美的淋上一回热水澡，可以在我们不再光滑稚嫩的肌肤上打上一层香皂的清香味道！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一路唱着“咱当兵的人！”步入澡堂，脱掉衣服，大家光溜溜地走向水龙头。大家都很大方，没有小时候的羞色，大家都很男人，全身的肌肉，秀出了做男人的自信。澡堂里的水龙头开到了最大，热水冲击着地面的磁砖，发出了“噼啪噼啪”的声响！谁知刚打上一层香皂，还未来得急拿出毛巾擦拭身体。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紧急仓促的哨声，那是紧急集合哨。大家从“梦中”马上反应过来，来不急冲去身上的泡沫，急急忙忙跑去更衣室穿衣服。身上还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一个个冲了出去，“xxxx  xxx xxx” 大家怨声一片！
    这就是部队，一声号角响起那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命令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要迎韧而上，不惧艰险！困难面前不低头，勇往直前！ 这就是我们——上海公安边防的武警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