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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3-2011 14:57:35|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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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的爱情故事之红字
来自豆瓣 原作者: 端 (日日是端午)
1.罪人的珍珠
贯通两部《红字》的线索,是那颗罪人的珍珠。
佳喜说:“红字里那个有罪的女人,给她女儿起的名字就是pearl。”
都一样,不需要任何人宣判,她们就会抢先自认“有罪的女人”。
pearl不过是罪人的骄傲罢了。
2.穷人的贪婪
绮勋问佳喜要什么,她把手按在他心上: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心。
她真是太贪婪了。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她就想全部占据。还说什么都不要,她真不知道这要求很过份?
他居然真地留下了一颗心--画在面巾纸上。
那个贪婪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留下这颗心后,他就从她的床爬回了妻子的床;她也不是看不出来,他潦草的笔触里自以为洒脱俏皮的轻浮。可她就是愿意忽略不计,她就是愿意无可救药地沦陷,就是愿意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谁让她是穷人呢?穷人的贪婪再好打发不过。
3.珍珠的重量
那颗未见天日的珍珠,重到可以独自撑起一个女人--哪怕她一无所有,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没有来生,连画在纸上的心也没有,仍然可以活下去,作为pearl的母亲而活。佳喜不是凛子,她并未预谋过死:“我要去美国把她生下来,独自把她养大,在那里没人会认识我们。”
因为有pearl,这个男人就不再是唯一的支撑,甚至可以完全没有他;因为有pearl,即使身陷绝境,即使他已然崩溃,她仍然可以挺下去,仍然可以拥有胜券在握的笑容,就算这笑容不可避免地掺杂了歇斯底里的杂质,和再怎样自嘲也掩饰不住的心酸,她还是可以对着弹孔里的阳光笑出声来:“没想到我终于实现了愿望--和你一起迎接黎明。”
这一切都是因为pearl啊。
4.一个人的废井
可是那些血。那些血。
你知道吗?唯一可以打败一个女人,将她彻底丢到井底的莫过于此了。
如果再也不可能有珍珠。
如果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两个人的车厢和一个人的废井,有什么分别?
5.男女轻重之别
有分别的只是男人和女人。
她们和他们就是不一样,被打垮的从来都是他们。他不是怕死,他只是要活。
他到底活下来了,在她死去之后。哪怕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地爱与死,哪怕对着她的尸体,在她的鲜血里浸了两天两夜,哪怕潦倒落魄如胭脂扣中的十二少--到底活下去了。
没什么,只因为他是男人。
就象他把心留在面巾纸上。
就象她把那张纸用相框裱起来。
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轻与重的不一样,就全在这里吧。
6.多余的重
她总是不合时宜地拨通他的电话。她什么“正事”也没有,只是想听见他,被他听见。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在这里,和他在一起,哪怕是隔着电话线在一起。有时候,她可以一声不吭,只为了放一首歌给他听,只因为那是“我们的歌”。在她那里,只要曾经是“我们的”就都是可纪念的--谁让她穷呢?除了缺氧的人,没人会专门采集空气。
可惜她忘了一点:一个人的重,在另一个人那里--哪怕再甜蜜的情人也一样--不过是不合时宜的过份煽情罢了。
他很给她的煽情面子,没有掐电话,他只是把话机打开扔在一旁,任由她把“我们的歌”放完。至于他,是没有耐心听完的。
就是这样,这架天平是从轻的,任何超出部分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弃置不顾,有时甚至会直接变成负数。谁控制不了自己,不合时宜地重了,谁就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她不是忘了,这个总在高潮中放声大哭的女子,她只是不肯承认。她奢望会有例外。明知是奢望还要奢望,所以她活该有罪。
7.大团圆
影片结尾时,另一个同样有罪的女人问:如果承认我爱,就可以被原谅吗?
能够问出这句话,居然还念念不忘原不原谅的事,才是她得以侥幸逃脱的最本质的缘由吧?在照相馆老板娘的线索里,那对男女的供词是罗生门式的: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人。
别说他们,连他不也一样?连他也会一直背对着她,用对她的咒骂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关键词屏蔽]!都是你害了我!”
所有不承认有罪的人全都无罪。就让那些自认有罪,从不期望被饶恕的女人伏法吧。
这世界从来就是这样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是为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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