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会考搅浑台北之旅
(2012-12-11)
郑素芳
之所以会买台湾的旅行机票,是因为看见孩子之前的认真学习和努力进取的精神,觉得这些足够可以是奖励孩子和自己的理由,分数那是另外一回事。
全家的机票刚好定在小六会考放榜公布的三天后。第一时间知道成绩的不是孩子,因为孩子去香港表演。我以为我可以承受意外(倒是意外的考好了我想我会哭),没想到比估计的低了30分,真是遭遇“滑铁卢”。我到处查证是否改错了,还是自己估计错了,想尽一切办法去接受,可还是感受到心底最痛最凉的难受,多想赶快走出这个梦境。
孩子回来了,哭得那么惨,一进家门抱着成绩单,眼泪满天飞。在这个悲惨世界,我只好强作坚强,但我却无法回答她声声带泪的询问:“我再也没机会和姐姐一个学校了?”“我是不是没有高中读了?”“我连有直通车的高中也进不了,我怎么会得那么低的分数?我考的挺好的呀”……那一声声呜咽、一句句问话,像一把刀直刺做母亲的心,真的后悔没有在补习上再下点功夫。她读的是在新加坡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原以为小六会考会比预考多一二十分,结果是少一二十分,是不是她太紧张了?可是她步出考场还自己挺满意的,也许这些是我这辈子最痛苦、也最不想弄明白的问题。
带着悲伤情怀上路台北旅行,一开始几晚,夜夜噩梦连连,努力寻找周围感动的细节,来找回对生命的热爱。还好,台北的一切很朴实,一街一排卖小吃的店,不管是多么不起眼的小食,他们都认真地去做,让吃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真诚。在捷运站等车等扶梯的人,自动有序地排队,远远的看好像训练有素的军队,霎时排成百来号人那么长长的队,你说人心有多齐?
台北似乎很了解我的心情,每天下雨,时刻不离伞。看着外面满世界的雨水,陪着心中满满的泪水,全家徒步去山上看海芋。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芋,在高高梯田中,在风中、在雨中,洁白、挺立。自己一直喜欢的君子兰,原来是长在野外的。我告诉孩子:风雨生信心,新加坡不会让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看不见希望。
去看日月潭,一整天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一家人坐在潭边,抚摸着跑过来的哪家温顺大狗,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藉此沉淀我们内心的心湖。当夜越来越晚,我们开始迷糊睡意来袭时,突然,雾散的干干净净,周围景致异常清晰。大自然如此,人生的境遇是否也一样呢?
快要回来新加坡的那一天,全家逛到一座在山上的小庙,异常清静,环境幽雅。原以为是别人都不懂得来的地方,没想到,孩子看见门边挂着一大打厚厚的许愿卡,发现很多新加坡人写的卡,内容都是希望读书进步、学业有成。有个小朋友写,希望自己考进南洋,英文和华文都写错了,可见他的压力有多大?
希望下次可以再来台湾,去看日月潭美丽的日出,希望那时爱学习的孩子有读书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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