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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富士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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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13:3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21 编辑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調了職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情人節不要說穿 只敢撫你髮端

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車裡取暖 應該怎麼規勸




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人活到幾歲算短 失戀只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里路誰能預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 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褸

送贈你解咒





    喜欢林夕作词的这首歌,是在“将手腕忍痛划损”之后。当何僧在国大医院醒来的时候,还是无法释怀那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这,“陈年风褛”,送与诸君,“解咒”。
                                                                         ———题记



发表于 16-11-2014 08:14:4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言

小狮租房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19 编辑


     这世上并不存在所谓正确还是错误的选择,只是我们通过努力使得当初的选择显得正确而已。


    很多时候,我们承担,并不是以我们的能力,而是以我们的信念。


    很多时候,决定我们一生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曾经的千夫所指,换来花团锦簇;曾经的撕心裂肺,换来两情缱绻。


    时隔四年之久,心枯才敢说出这段情话。


    杨康的儿子名“过”,杨逍的女儿名“不悔”。无论是“过”,抑或是“不悔”,我是何僧。


    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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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17:2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雨天我是你的伞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19 编辑


    拦路雨偏似雪花。


    即便来新四年,何僧还是不习惯这里雨季的冷。二零零九年的雨更是没有人情味,总是在上下班时分开始。


    何僧摸了摸光头,抱着胳膊,猛的打了个喷嚏。


    “Hello”


    抬眼望去,一个大眼睛女孩子端着个小盘子,亭亭玉立。


    “你……”,何僧又抱紧了自己,嗫嚅着。


    “我是新来的,你可以喊我小朱。请你吃蛋糕咯。”


    说罢手里的小盘子推至何僧面前,一枚精致的小蛋糕带着暖意袭来。


    何僧用手指捏了起来,小口尝着,“嗯。很不错嘛。”


    小朱浅浅笑着,“我自己做的喔。”


    何僧急忙咽下一口,好奇道,“你自己做的?”


    小朱脸上微微一红,“嗯,出来这间厂之前,在家乡做蛋糕师傅呢。”


    何僧吞下最后一小点,刚要继续问些什么,小朱笑脸盈盈的说了一句“请多关照喔”就离开了。


    何僧下意识的舔了舔手指。


    隔壁餐桌的小白和艳琴打趣道,“舔舔手指,再来一块!”


    何僧翻了翻白眼,啐道,“去,去,去,你两个八婆!”


    小白尖声道,“瞧你个驴脾气,还和人家新来的大美女搭讪。”


    艳琴接着道,“这叫野毛驴也有春天吧!”


    说罢,两人笑作一团。


    何僧撇了撇嘴,“她是马来西亚人好吧。一看就知道,谁稀罕!”


    说归说,站起身走进车间的何僧心里,可是有一万句“我喜欢”在奔腾。


    吃完早饭,晚班转眼就敲钟放工了。


    雨,压根儿就没有停的意思。何僧打完卡,抱头就往外冲。


    “嗨”,又是小朱的声音。


    何僧抹了抹脸上的雨,哟,小朱撑着伞站在公司门口的树下。


    “我遮你喔”,小朱依然笑着。


    何僧很感激的躲进伞里,又很绅士的接过伞柄,高高举了起来。


    小朱抬头问道,“你出来这么晚,看见小妹了么?我等她呢。”


    噢,原来人家在等别人家,这事儿闹得。


    何僧马上正色道,“你说小妹啊,刚看见她。她说要和她表姐一起回,让你先走呢。”


    小朱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告诉一下。”


    “那……”


    “那我们俩走咯。”


    小朱小心翼翼的牵着何僧的衣服,两人共遮一把伞,走去了MRT。


    地铁开出站的时候,何僧伸出手,贼特兮兮的说,“我叫何僧,大家喊我光头。”


    小朱的手,光滑柔嫩,不愧是蛋糕师傅的手。何僧握住不放。


    小朱又笑,“你怎么叫僧呀?那不就是和尚嘛!”


    何僧嘿嘿笑着,“我单身嘛,僧不僧都行。”



    “那我喊你阿头吧,好不好?”


    “好呀。反正你也单身,喊我什么都行。”


    小朱抽出被握的手,很正经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单身?”


    何僧指了指小朱手里的电话,“你刚才点亮屏幕的时候,我看见是两个女孩子的合影做壁纸,所以想你是单身咯。”


    “喔,这样呀”,小朱凑近了一点,“来,你看,这是我亲妹妹,叫小艾,也在这边做工。”


    何僧饶有兴趣的端详着,真的很像。


    “你们姐妹年纪不大,都出来做工,家里人都好吧?”


    小朱低下头,小声说着,“妈妈去世的早,爸爸身体不是很好,我们姐妹出来这边做工,也好补贴些家用吧。”


    何僧心里一酸,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小朱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还是带着笑意。


    只坐了一站地,何僧在Pioneer下车飞奔回家。


    这番偶遇,回到宿舍后被何僧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朗诵了一番,听得郭郭一个劲的摇头。


    何僧不乐意了,“你是电风扇啊,一个劲的摇头?”

    郭郭痛心疾首的说,“你为了跟人家妹子一起走,竟然撒谎撇下了小妹,你也太鸡贼了吧!”


    何僧促狭的眨了眨眼睛,“这叫捷足先登好吧,这叫盗亦有道!”


    郭郭叹了口气,喊了一嗓子,“鸡哥”!


    何僧愣了一下,笑骂道,“滚粗!谁是鸡哥?!”


    郭郭大笑起来,“你办事这么鸡贼,不喊你鸡哥喊你什么?得了,以后这么称呼您咯。”


    好吧。何僧也笑了。


    “而且,我知道我比她大四岁,从生肖命理来看,这叫绝配。”


    郭郭嗤之以鼻,“你又懂?人家女孩子的年纪随便告诉你啦?”


    何僧很得意的说,“我看见她颈间的吊坠上是一只小老鼠,和我属猴的不是四岁差是什么?不是绝配是什么?”


    也是。郭郭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既然是绝配,咱们就应该这么办!”


    “怎么办?”何僧追问。


    “多赚点钱!”


    “啪”,两人击掌,相视而笑。


    当晚,鸡哥,不,何僧就和郭郭在无米无菜的情况下,各撸一打小麦王。


    那一夜,何僧梦到了百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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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23:2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拟把疏狂图一醉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24 编辑



    左卿来了, 带走了郭郭的人。小朱来了,带走了何僧的魂。



    这不,左卿还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郭郭和何僧已经各撸两打小麦王了。



    “我说”,郭郭伏在桌子上问,“你和小朱咋样了?”



    “嘁”,何僧冷哼,“什么咋样?共遮一把伞就能咋样?你以为是许仙和白娘子啊?”



    “那你喜欢人家不?”



    “当然啦!”



    郭郭指了指门,“那你还坐这?”



    酒壮熊人胆啊酒壮熊人胆!




    先斩后奏,何僧搭的士来到小朱楼下,围着电梯门口的小圆桌子转圈。



    小朱披衣下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何僧紧张的直搓衣角。



    “呵呵”,何僧傻笑着,“还没睡呢。”



    “嗯”,小朱努力睁大了眼睛,“明天休息呢,今天睡的晚。来,坐下说吧。”



    “我……”何僧手放在桌子上,不知所措。



    “你喝酒啦?这么大酒气?说话也不利索啦?”



    “没”!何僧马上来劲了,“这点酒算什么,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那我上楼啦”,小朱就要起身。



     何僧按住小朱的手,“我喜欢你!”



    小朱静静的让何僧按住手,大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翘。



    “然后呢?”小朱低声问了一句。



    “呃……”何僧挠了挠头,“你喜欢我吗?”



    小朱用另外一只手扶着额头,天哪,这算表白吗?!



    小朱抽出手,站起身,又趴在何僧耳边轻声说,“我也喜欢你,快回家睡觉去。”



    说完,小朱消失在楼梯口,应该有点蹦蹦跳跳的意思。



    也好,也好,这么样甚好,甚好。



    何僧自己坐在小桌子旁一个劲的拍大腿,盛赞自己的壮举。裤兜里电话的信号灯持续闪烁着,可是何僧哪有心思看这个……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僧趴在桌子旁边睡着了。



    兀兰的早晨,太阳也照样升起。



    何僧迎着晨曦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见小朱如花的笑靥。



    “你没走么?昨晚我看着你走了呀?”



    小朱摇了摇手里的电话,“郭郭打你电话找不到你,左转右转打我这里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打抢啊有没有被非礼呀。”



    何僧连忙掏出电话看,我的天,郭郭打了四十多通电话,这真是好基友啊。何僧心里一阵感慨。



    “喏”,小朱从桌下拿出一罐小麦王放着,“郭郭交代说,喝多了以后,早上起来要透一透……”



    特么的!神一样的好基友!



    何僧接过小麦王,打开来喝了一口,还真是渴了。



    “来”,何僧递了过去,“你喝一口,Good Morning!”



    小朱皱着鼻子抿了一小口,一阵咳嗽,又一阵笑。



    两个人,就坐在电梯门口的桌子前,大清早,一罐小麦王,喝得口水都出来了,你一口,我一口……



    天蝎座的何僧生性多疑,阴冷孤僻,朋友极少,又极不信任别人。遇到这样一个纯净的女孩子,这样一个会皱着鼻子笑的女孩子,这样一个有着两颗可爱小虎牙的女孩子, 这样一个不反对抽烟喝酒的女孩子,何僧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何僧不知道。



    何僧不知道,那一夜小朱从凌晨两点守着睡着的他守到早上六点。何僧不知道,不是每间超市都有卖小麦王的,是妹妹小艾赶了四家24小时的NTUC才买到的。何僧不知道,小朱清晨浮肿的眼睛是因为昨晚哭了,因为昨晚何僧的一句:我喜欢你。



    小朱手里把空罐捏的噼里啪啦响,坐在何僧腿上,转过脸问,“昨晚你找我做什么?我忘了。”



    何僧一脸正色的说,“I like you,but just like you.”



    小朱把空罐扔了出去,“哼,连那句I love you都不说……”



    何僧吻住了小朱的嘴, 挣扎的小朱渐渐软在了何僧怀里。




    日初出,沧沧凉凉。



    风雨走廊处,一朵小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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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25:4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三)花径不曾缘客扫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26 编辑


    蛋糕师傅成了何僧的“御用点心”。


    当小白和艳琴在叽叽喳喳求证的时候,小朱总是那么一句“你问他呀”;一起做工的Fong姐也打趣说,“光头这是要拐跑我们马来西亚小妞去中国哈”,何僧总是笑而不答;就连小朱为何僧准备的“爱心晚餐”都变成了“偷偷摸摸”的放去Locked,而不是在餐桌上递过去了……


    这份“怕人问、羞人见、恐人提”的小情绪,在公司的风言风语中慢慢发酵着……


    己丑年、乙亥月、癸亥日。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何僧从先驱辗转到了兀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夕阳里,小朱笔直的腿,耀眼的白。


    何僧眯着眼走到近前。


    小朱仰起的脸上,眉如山黛,唇若涂丹,虽无一丝脂粉,却也美艳无双,令人神为之夺。


    何僧欲言又止。


    小朱继而盯着脚尖,轻声说,“我也是刚到,不要紧的。”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何僧心里吟唱着,对小朱所有的爱恋和不舍,从那一刻开始。


    何僧的不语,使得不安的小朱“嘤咛”一声扑进怀里,“你不来,我不敢走。”

    何僧眼带笑意,与小朱耳语道,“我是想说,你真美。”


    小朱拍打着何僧的胸口,挣扎起身,眨着眼睛问,“都说你们男生追女孩子,就是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就是为了一滴水而放弃整个海洋,是不是的?”


    何僧环抱双臂,笑吟吟道,“一花一世界,一水一海洋。”


    小朱跺着脚,哼道,“又说这种话!我也会。”


    “说来听听”,何僧饶有兴趣的等着。


    小朱慢慢踱着,摇头晃脑,拿腔拿调的缓缓道,“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


    夕阳里,两个人大笑着,抱在一起。


    小朱放佛一朵花儿在何僧的怀里慢慢盛开……


    正是这样一位马来西亚女子,她不识四书五经,她不懂唐诗宋词,她不知道徐志摩,她也不懂佛理禅机,但是她却以一句“我也是刚到”轻松化解了何僧在第一次约会就迟到的尴尬和歉疚,她可以用“吃一大碗,睡一整天”来表达出对爱情生活那种最简单最质朴的憧憬。


    何僧本性冷漠,通常是眼里无人,心中无物。如果说初见小朱时,让何僧心中梦到了百万雄兵,那么,今日之金风玉露一相逢,让何僧瞬间阵脚大乱。如果说陪同小朱“吃一大碗”让何僧心仪、心水、心折,那么,当小朱褪下浴巾如同出水芙蓉般绽放的时候,何僧心中的百万雄兵彻底的灰飞烟灭。


    那玲珑的锁骨,那精致的脚踝,那傲人的曲线,那如缎子般光洁的背,那如丝绸般顺滑的发……


    当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当何僧栖息于那温柔的软翼之下,小朱喃喃低语,“谢谢你”。

    何僧捧起小朱的脸,为她吻去脸上的点点泪水,问她为何为好事泪流。


    小朱推开何僧,抱起枕头,很认真的说,“我在想,以后你对我不好怎么办?我在想,怎么跟妹妹和爸爸说起你?我好为难……”


    何僧也抱起了枕头,也是很认真的说,“那我就一直对你好,对你好到受不了,必须要告诉妹妹和爸爸,好到妹妹和爸爸必须同意,好到他们要是不同意就腻味死了的那种感觉,你说好不好?”


    小朱勉强的笑了笑,这个让人心酸的瞬间,何僧没有捕捉到。


    何僧并不知道小朱再怎么不舍家人还是愿意跟随他去中国,何僧并不知道小朱啜泣的真正原因是害怕去了中国回家探望妹妹和爸爸太不方便太花钱太远。


    何僧忘了自己枕边的伴侣是那种只求“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的淡泊女子,是那种“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的简单女子。


    何僧是那种可以“醉卧美人膝”但必须“醒掌天下权”的人,何僧渴望纯粹的爱情,何僧渴望绝对的忠诚,何僧渴望“一花一世界,一水一海洋”的唯美,何僧渴望“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的情怀……


    温柔乡,少年志,万里觅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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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28:3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四)除却巫山不是云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08:29 编辑



    二零零九年的经济复苏,使得何僧所在机器组也繁荣昌盛。


    “忙”,成了推托事情的常用借口:何僧喊停了小朱的“爱心晚餐”,不再陪小朱在公司餐厅吃饭喝茶,而是和Fong姐一起去到楼下抽烟。


    “忙”,使得何僧和小朱每周一次的约会都变得有气无力。


    何僧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小朱趴在胸口,小声说,“最近做工挺累的,我们可以少出来几次。”


    何僧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


    小朱爬起来,抓起挎包,去了洗手间,转身又站到了床前。


    “嘻嘻。Surprise!”


    “WOW”


    何僧睁开的双眼都瞪直了。


    一袭黑色的晚装,紧紧包裹着小朱凹凸有致的身体,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啧啧……那种端庄里散发着诱惑的感觉,那种冷艳中洋溢着[关键词屏蔽]的感觉,那种……



     小朱双手捧着发红的脸,撒娇着,“看你流氓的样子!好看吗?穿这套参加公司晚宴,你觉得行吗?”


    “你说神马”!


    何僧拍着床铺就站了起来,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铁青。


    “你穿成这个样子为了公司晚宴?你为了给谁看?”


    小朱皱了皱眉,“什么给谁看?那种场合,穿正式点,不好吗?”


    “你正式不正式,好不好看,都是我的!别人看一眼都是抢!懂吗?”


    何僧抓起床边的枕头就丢了出去,“穿这样参加公司晚宴,绝对不行!”


    小朱怔在当场,嘴角抽搐。


    良久,小朱低声问,“那陪你参加郭郭的生日聚会,可以吗?”


    “你?你要和我一起参加郭郭的生日聚会?”


    何僧低吼着,“我们交往多久了?啊?你有带我去见你妹妹吗?啊?没有是吧?!那你凭什么要求我带你去郭郭的生日聚会?你想干什么?啊?”


    小朱噙着泪,蹲了下来,紧紧的抱着自己。



  何僧不知道小朱和妹妹商量过多少次、争执过多少次;何僧不知道小朱迟迟不肯搬出来一起住是为了照顾妹妹并且希望妹妹能够赞同他们的交往,这样姐妹两个人一起做爸爸的思想工作就容易多了……


    何僧低下身,扶起小朱,替她拭去泪痕。


    “小老鼠乖,阿头带你去吃一大碗!”


    小朱破涕为笑,“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何僧敲着小朱的脑门,心疼的说,“傻妞,不对你好,对谁好?”


    一句“其实”,何僧没有听出来小朱心里有多少委屈,何僧没有体会出来小朱心里有多少无奈和失望,何僧没有感觉出来小朱在一次次迁就自己……


    何僧牵着笑到孩子一样无邪的小朱,去了一家中国风味的烧烤店。


    羊肉串、羊腰串、牛肉串;烤板筋、烤鱿鱼、烤大蒜、烤山药……


    小朱的笑脸可以配合何僧,小朱的嘴巴却很诚实。看着一大桌子,小朱勉强吃了几串,就再也塞不进去了。


     放下手里的小麦王,何僧忽然间就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神经病呀?前面非要穿什么晚装,现在带你出来吃东西,你又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我花一两百就为了看你这个臭脸吗?你吃不吃?!”


    何僧大骂起来,声调越来越高,邻桌邻座的食客纷纷侧目。


    小朱两手捂着脸,无声的哭着,


    “求求你了,我不穿晚装了,我也不吃这些了,你送我回家吧,阿头。”


    “送你回家?!不吃赶紧滚!赶紧自己滚!我要帮郭郭去大使馆拿护照!”何僧扬了扬手,“滚,滚,滚!”


    “老板!埋单!”


    出了烧烤店,何僧怒不可遏的疾步走在前面,小朱一溜小跑的跟着。


    “阿头,等等我”,小朱哀求着,哭诉着。


    何僧板着脸停在路边,等着小朱跑过来。


    “我帮你搭德士,你自己回去吧。”


    “别生气了好吗?阿头,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怕你怪我,就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你为了我还生气。”


    “我说了要去大使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啦!”


   小朱紧紧拽着何僧的衣角,嘶声说,“你的朋友就那么重要吗?你关心关心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何僧一把就撇开小朱,“你这么烦人?!我的朋友那是一辈子的,懂吗?一辈子的!”


    小朱整张脸都僵硬了,“阿头,我也是跟你正经谈恋爱的,我也是奔着将来去的!你的朋友是一辈子的?我呢?我不是吗?”


    何僧扬了扬手,“鬼才知道我在为谁养老婆呢!”


    何僧不知道马来西亚籍的小朱吃不惯那么生猛的中国式烧烤,何僧不知道自己在烧烤店在路边那么大声的骂小朱,她是有多么无地自容,何僧不知道小朱用了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才坚持和自己在一起,何僧不知道自己最后这句话是多么过分的羞辱了小朱……


    何僧就那么扬长而去了。


    小朱自己回到兀兰,在组屋楼下的小桌子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张小桌子正是何僧酒壮熊人胆去表白而醉倒的地方,那张小桌子正是何僧次日一睁眼就看到小朱的地方,那张小桌子正是何僧第一次拥吻小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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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14 08:31:0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拣尽寒枝不肯栖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6-11-2014 19:17 编辑


    拦路雨偏似雪花。


    冷战了三天,雨也凄凄惨惨戚戚的下了三天。


    放工要回家的时候,小朱在餐厅喊住了何僧。


    “你想怎样?”小朱眼睛瞅着脚尖,怯生生的问着。


    何僧没好气的推了小朱一把,“你特么跟谁说话呐?你特么想怎样?”


    何僧的声调不自觉的在变高。


    “对不起”,小朱站稳后,抬头盯着何僧,眼泪夺眶而出。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何僧一下子心软了,眼角也湿润了起来,有点发蒙。


    小朱走过来,踮起脚尖,轻啄何僧的嘴唇,跑开了。


    何僧不知道,沉默是一个女孩子最大的哭声。何僧不知道,小朱的主动认错,不是说明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小朱觉得这份感情比她自己的尊严重要。


    回到家,何僧给小朱发去简讯。


    “这个周末我们去看《叶问2》好不好?”


    “嗯。我爱你。”


     CausewayPoint地下一楼麦当劳的薯条,特别棒。


    何僧和小朱买好了21:00的电影票,还有半个钟,两人在拐角的椅子上边吃边等。何僧拿出小朱的电话登陆QQ看来看去的。


    小朱抹抹嘴,指了指电话,问着,“阿头,你也教我上网好不好?”


    何僧猛的抬起头,“你学上网做什么?”


    小朱愣了一下,没料想何僧反应这么大,试探着说,“我看其他姐妹都会上Facebook,我都不会,显得很老土……”


    “很老土?上个Facebook就很潮吗?你上Facebook干嘛?”


    “我也联系一下同学啊,朋友啊之类的。”


    “同学?你念过多少书还同学?你那些七八岁时候的同学有个屁用?!你要那些朋友干嘛?有我还不够?!”


    小朱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再吵翻了,小朱把薯条塞进何僧怀里,走进了隔壁的一家小店。


    何僧低头继续聊着QQ,转眼时间就20:55。



    何僧起身搭电梯到了楼上电影院门口。


    “叮铃铃……”


    何僧手中小朱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朱用投币电话打来的。


    “喂!你在哪儿?!你有病是不是?乱跑什么?”


    “我……”


    “你什么你?你脑子坏了?你哭了?你真是有病!”


    “我还在麦当劳这儿。你都不找我,你把我丢了……”


    “你真是脑子有病!赶紧给我滚上来!特么的神经病!”


     电影开场了,电影结束了。


    整场电影中,小朱满脸泪痕,小朱一言不发。


    出影院门的时候,何僧把提前买好的两瓶水“轰”的丢进了垃圾桶。


    “干嘛扔了?”小朱惊起回头。


    “你不喝不就扔了?难道让我求你喝水?”


    “你送我回家吧,就一会儿,就几步路。”

    “就几步路还用送?!你怕遇到鬼啊?!赶紧滚,赶紧自己滚!我要搭地铁去,明天上班!”


    何僧一直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何僧不知道感情的世界里不需要这些。何僧一直认为电影院,21:00,这是个绝对的存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可以绝对等到小朱,如此而已。而小朱是女孩子,是一个委曲求全做何僧女朋友的马来西亚籍的女孩子,她需要的是何僧的“找”,你“找”,说明你在乎,我就出现,如此而已。


    这个萧瑟的雨季,已经不需要冷战了。


    第二天,小朱就发来简讯,“阿头,我们分手吧。”


    “好。”


    直到连续两天小朱没有来上班,直到何僧看到了小朱上交的LeaveForm,何僧才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


    何僧发了疯的找寻,未果。何僧发了疯的打电话,未接。何僧发了疯的发简讯,未读。何僧发了疯的拍开了牌号0452的门。


    一个和小朱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门口,张口就问,“你就是那个死光头?!”


    “你是……小艾?”


    “哼”,小艾鼻孔出气,“我姐回马来西亚相亲了,你们完了。”


    “咣当”一声,门关了。




    回马来西亚?这怎么办?我怎么去?


    小朱曾经不止一次的恳求何僧办办去马来西亚的VISA,休息的时候可以陪她去走走,何僧对此嗤之以鼻。


    相亲?呵呵。


    何僧的世界的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


    何僧已经喝到了第十二个小麦王了,一边喝,一边傻笑,一边泪如雨下。


    “天子尚且避醉汉”,巴厦的老板没有赶人。


    第十三罐开启的时候,小艾一巴掌把啤酒打翻在地。


    “就你这点出息!就知道和你的狐朋狗友喝酒抽烟!你有关心过我姐姐吗?你知道我姐姐回家哭过多少次吗?喝,喝,喝,你这种人喝死拉倒!”


    何僧醉眼朦胧的望着小艾,恍如小朱在身前。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啊!”


    “你也不想?那你可以为了你朋友而把我姐姐骂的跟条狗一样?朋友是一辈子的,那你找你朋友去过一辈子吧!”  



   “郭郭,是我仅有的朋友,那是兄弟。他和左卿那么和谐那么美满的在一起,我也羡慕啊,   


    我日日夜夜的羡慕啊!我只是想我和你姐姐再过得好一点,再过的如意一点,我们好朋友聚聚,多么开心!我以郭郭和左卿为荣,我也希望他们以我和你姐姐为荣啊!我不是为了朋友而不关心你姐姐。我们工厂做工,我和郭郭是对班,我和你姐姐又经常早班晚班岔开。我和郭郭是好朋友,是好兄弟,我希望哪天我不做工的时候,有个贴心放心的朋友可以照应着你姐姐。我不是神,我想尽一切办法只求保你姐姐周全。”


    小艾捡起了滚出去的啤酒,递给了何僧。


    “那你在做工时候多陪陪我姐姐也好,你吃饭喝茶和你的Fong姐去抽烟,那我姐姐有没有你这个男朋友还不是一样?”


    何僧仰脖把剩下的酒喝下,叹了口气。


    “小艾,我们中国人出来打工的绝大部分都是没本事没背景的。我和你姐姐拍拖,别说你爸爸不会同意,就连你也不会同意。我也有父母,我也怕哪天子欲养而亲不待,但是我也想和你姐姐在一起。我没读过什么书,我考不出来什么新加坡或者英国的文凭,我只有玩了命的做工。Fong姐,在我们工厂人脉很广,Fong姐做事干练,做人通达,我只有向她靠拢,我只有追随她。我勤勤恳恳的做了,她看到了就是我的Leader看到了,她看到了就是我的Supervisor看到了。大丈夫居于天地间,岂能久居人下?!我也想出类拔萃,我也想出人头地!不为别的,只为了可以再久一点留在新加坡,只为了有一天你和你的家人能够接受我和你姐姐在一起……我需要多一点点时间去努力,我需要多一点点时间去奋斗。我用着十倍苦心、一百倍苦心,就为了对得起我和你姐姐的这段感情,就为了对得起你姐姐跟着我而受的委屈,就为了做那个最突出的一个可以保护你姐姐……不是不在乎你姐姐,是这些苦心没法说啊!”


    小艾静了下来,又问了一句,“那你把你的想法和打算告诉我姐姐又会怎么样?”


    “呵呵”,何僧苦笑,笑的很苦,很苦。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姐姐?!是因为她美丽她漂亮,更是因为她天真,因为她无害!她社会历练太少,没有心机,我如果把这些都跟她说了,哪天她说漏嘴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那样的后果你想到过没有?!”


    何僧心中的百万雄兵土崩瓦解了,何僧心中单枪匹马觅封侯的梦想彻底化成齑粉。

     何僧趴在桌子上,双肩耸动,哭的像个孩子。


    “其实,我和我姐姐最近轮流回马来西亚是为了照顾爸爸,她,不是回去相亲。”


    小艾临走前的这句话,何僧并没有听见,何僧梦见了自己身陷敌营,临阵授首。


    公元二零一零年,六月十六日,凌晨六点,Pioneer Mall。


    何僧回到这里的时候,世界杯比赛的喧嚣似乎刚刚散去。


    三楼的安全出口处,何僧拿出了裁纸刀,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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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4 21:44:1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人生若只如初见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7-11-2014 21:45 编辑


    何僧双手戴着夹板缠着绷带在国大医院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郭郭。


    郭郭摇着头说,“做人太鸡贼容易伤手噢!”


    何僧笑骂一句,“你滚!”


    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何僧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说起何事。


    “停”!郭郭摆了摆手,“是兄弟,就什么都别说了。”


    郭郭站起身来,拍了拍何僧的肩膀,“你老实躺着,一会儿左卿来给你送饭。我考察过了这医院的饭菜真是呵呵了。”


    郭郭临出门时,落下一句话,“兄弟,在你有难的时候不一定能帮你,但一定不会笑话你。”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何僧在医院里接受了警官的问询和笔录,接受各级心理评估师的问卷,接受了各级心理辅导师的谈话治疗。


    公司为何僧垫付了高达十五千新币的医药费,前提是回家休养,复工后按月偿还。


    出院的那天,何僧走到了医院门口也没有看到郭郭。



  “这是出院,又不是出狱。这孙子来接我还怕不吉利?”


    何僧心里暗暗骂着,准备搭德士回家。


    “阿头——”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声喊叫传来,恍如隔世。


    当小朱紧紧抱住何僧的时候,何僧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就任凭小朱在自己的肩头嚎啕大哭。


    “你真傻!我没有回家相亲,我回家一个月照顾爸爸了!”


    “噢”,何僧傻傻的点着头,很困难的点着头。


    “你真傻!你真傻!你不要命啦?你不活了我怎么办?!”


    “你去相亲,我就不活了。”何僧痴痴的应着。


    小朱松开环着的双臂,扶着何僧戴着夹板缠着绷带的双手,又一次哭倒在何僧怀里……


    何僧喃喃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抱你,也不能养你,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小朱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哭着一边点头,“我愿意!我都愿意!妹妹都告诉我了!我都愿意!我不要那些你想给我的,我不稀罕那些,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只要'吃一大碗,睡一整天'的生活!”



   何僧看了看自己隆重的双手,苦笑着说,“当年第一次见你的下雨天,要不是我太鸡贼骗你说小妹不来了,我就不会惹上你了,你也不会跟着我受这么多委屈。”


    小朱突然间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辛酸,笑的那么多眼泪滚滚而下。


    “阿头,当年,当年我根本没有约小妹一起回家,我只是在等你!”


    “过来!”何僧佯怒,站直了身子。


    “你要干嘛?”小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一边问着。


    “你个小鸡婆,过来打你屁股!”


    何僧扛起了小朱,一路走着,一边哭,一边笑。





    国大医院门口拐角处的德士里。


    左卿捂了捂手里的饭盒,两眼通红的跟郭郭说,“鸡哥带鸡婆走了,看来不用咱俩送饭了再。”


    郭郭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对前座司机说,


    “结束了。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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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4 21:46:3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本帖最后由 何僧 于 17-11-2014 21:47 编辑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何僧想起这句词,拉过身怀六甲的小朱,轻声说,“要不,孩子就取名为朱颜改,好不好?”


    小朱一脸迷惑,继而吃吃的笑,“小家伙要跟我姓?”


    何僧轻抚着小朱隆起的肚皮,缓缓说道,“随母姓,是怕有一天你真要随我入籍中国,你心里失落。我知道你爸爸和妹妹还是不爱待见我,就让我们的小小朱入籍马来西亚吧。”


    小朱抿起了嘴,双手环着何僧的脖子,眨着眼睛问,“你爱我吗?”


    何僧眯着眼睛说,“I like you,but just like you.”


    小朱没好气的甩开何僧,嘟囔着,“又是这句。当年追我的时候就是这句,现在还是这句,都不舍得说I love you,哼。”


    转身离去的小朱,并不知道这句谚语中文译为:纵使万劫不复,纵使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何僧不曾告诉过小朱,或许会告诉年底出生的小小朱。


    放眼环顾,这小小的出租屋还是那么的简陋。何僧和小朱的日子谈不上含辛茹苦,却也确确实实的相濡以沫。


    小朱已经习惯了没有Facebook、没有WeChat、没有Whatsapp的平淡生活,但现实里的三两闺蜜,已经使得她的内心那么的丰富和多彩。

    小朱已经习惯了何僧笨拙的双手做出来的中国菜,小朱甚至都学会了一道北方名菜—大葱蘸大酱。


    何僧已经婚前就戒烟了,何僧习惯了陪着小朱在茶后饭余散散步或者看看电影。


    何僧已经习惯了这份责任和耐心。不是没有野心了,是和小朱相爱相守一辈子,就是何僧最大的野心。不是没有梦想了,是小朱和小小朱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是何僧最大的梦想。


    何僧看去小朱的背影,依然那么的无邪和干净。


    干净的,像一个梦。


















*** ***

是对是错也好不必说了

是怨是爱也好不须揭晓

何事更重要 比两心的需要

柔情密意怎么可缺少

是进是退也好有若狂潮

是痛是爱也好不须发表

曾为你愿意 我梦想都不要

流言自此心知不会少

这段情 越是浪漫越美妙

离别最是吃不消

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转面

要走的一刻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 那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讲不出再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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