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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花开满东楼

[原创] 青春励志小说《选秀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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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21 11:41:57|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许忠德和罗玉萍互诉苦衷的同时,陈绍东和周国芳这两个家庭也在为了各自的子女而奔波、忙碌着。
陈小华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正陪着一个年约70,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的老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老者捧着家里那个据说是已祖传了N代的青花瓷瓶,在翻来覆去地查看、抚摩着。
陈小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沙发的单人座上坐了下来,见茶几上还放着一封信函,上面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便从信封中抽出了信纸,一看内容却是龙腾公司寄来的正式《索赔通知》。
陈绍东和老者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青花瓷瓶上,仿佛除了这个瓶子,这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和兴趣。
陈小华又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厨房,母亲夏树清正在准备晚餐。
“妈,客厅那老头儿是谁啊?”
“是你爸从人民路古玩交易市场找来的一个人,说是自己开了个店,专门做古玩收购、买卖的。”
陈小华一听睁大了眼睛:“这老头儿是文物鉴定专家?”
夏树清伸头看了看客厅的两个人。
“什么文物鉴定专家!看那身打扮,还有说的那些话,我看倒像个江湖老郎中和二道贩子!”
陈小华又轻轻地坐回到了单人沙发上,他也想听听这个“文物鉴定专家”或是“江湖二道贩子”最后能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者终于在茶几上放下了瓷瓶。
“陈先生,依老夫所见,这个青花瓷瓶无论是瓶身的釉质、色彩,还是在烧制工艺上,都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玩意儿!只不过在具体的产地和成品时间上,还稍有些疑问……
但不管怎么说,老夫还是有兴趣花个几千块把它收藏起来,作为日后的一件玩物。”
陈绍东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
老者也觉察到了陈绍东的不悦,忙又接着说道:“陈先生,你也应该知道,老夫只有一个小店,在资金上比不得那些个大富翁、大财团……不过我有一个远房堂兄,和老夫一样很有兴趣收藏此类玩意儿,他在资金方面要比我宽裕得多,要不,我明天就把他带过来,兴许他能出个一、两万的也不一定。”
陈绍东喝了一口茶。
“王老先生,之前我说这件青花瓷器是出自1720年清朝康熙年间的官窑,你说要当面品鉴一下,所以我才带你上门。可如今你看了半天,关于这件瓷器的产地和历史你还是看不出个究竟来,却一会儿几千块,一会儿又一、两万的,你叫我怎么说好呢?”
老者面露尴尬之色,干笑了两声。
“其实,像瓷器、古玩之类的东西,其品鉴、收藏的价值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这个……陈先生想必也应该是清楚的……时间不早了,老夫还约了人谈事情,那就不多打扰了。”
老者说完便起身匆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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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21 11:46:23|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下午17:40,周国芳便赶到了渝北区花卉园周国俊的家。
开门的是弟媳妇于琳。见到周国芳的到来,于琳很有些意外。
“哟,是大姐啊,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请进……”
进门之后,于琳紧挨着周国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大姐是来找国俊的吧?国俊这阵子瞎忙着呢,啥时候回来根本说不准。”
“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了,说好晚上六点的,主要是为莉莉的事儿。”
于琳歪着头想了想:“为莉莉的事儿啊?就凭国俊那点儿本事和破关系网,我还真想不出他有哪儿能帮到莉莉的。”
周国芳叹了一口气:“弟妹,我就不瞒你了,也怪我平时对莉莉管教不严,她的事儿关心得太少,前段时间出去闯祸了,欠了人家好几万!现在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她还一直瞒着我不说呢!我这不找国俊商量来了吗!”
于琳轻轻点着头,用嗔怪的语气说道:“哦,是这样啊,我看还是莉莉年纪太小,没什么社会经验,所以才会闯祸。您说这孩子没有社会经验,可我们家这成年人也强不到哪儿去啊!
您知道国俊这一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吗?一年前雄心勃勃地和几个弟兄合伙儿开了一家零部件精加工厂,说好的他负责生产、加工,另外两个负责销售、回款。可厂子一开他居然跟我说,别人都没让自己的老婆插手,叫我也不要过问厂子里的事儿,说什么如果我插手的话会让他很没面子……”
周国芳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哎呦!原来你没管厂子的事儿啊!我就说嘛,如果你参与的话,他怎么会让别人坑进去啊!”
于琳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厂子开了以后,业务倒是接了一些,可负责销售的那个股东又没把客户的要求说清楚,加工出来的东西全都不符合要求,人家哪肯付款呀!正在清算责任呢,那个股东居然就跑路了!剩下一堆破事儿,像什么材料款、重新生产加工,工人的工资啦什么的,全都丢给国俊了!
到这个时候了,国俊那个死脑筋还在逞英雄,说什么关键时刻要稳定人心,稳住工人和客户,才能东山再起!真是气死我了!”
周国芳轻抚着于琳的肩,出言劝慰道:“弟妹,你别急,先消消气儿……我这个弟弟就是这样,从小就讲义气,比耿直,做事一根筋儿!你呀,得多包涵包涵,得时时提醒他。”
于琳却似乎越说越气:“我教育他的时候可不少了!这阵子的时间和精力全花在他身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呢……哟,大姐,你看我光顾着说话,连水都没给您倒一杯……”于琳说着起身给周国芳倒水去了。
看着于琳倒水的背影,周国芳一拍脑门儿醒悟了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被于琳带进了另一个思维圈儿里,光顾着关心她的事儿,自己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却几乎忘了。
周国芳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国俊的电话:“国俊,咱说好的六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可等你老半天了。”
“姐,我都到楼下了,五分钟之后你就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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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21 14:38:51|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儿,周国俊推门走了进来,于琳白了他一眼:“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准时啊!”
周国俊在周国芳的对面坐了下来。
“姐,莉莉快毕业了吧?是不是为找工作的事儿?可我这儿也没什么好的推荐啊。”
周国芳叹了一口气。
“哪是什么找工作的事儿啊……前段时间莉莉在外面参加了一个什么才艺大赛,得了第三名,然后又和另外3个小青年儿去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说是准备签约……哪知道这几个小孩儿一去就把人家一台摄像机给弄坏了!现在人家找上门儿来,又是律师又是最后通牒的,把我急得呀……”
“照你这么说,要赔也是这4个小孩儿合起来赔才对,那台摄像机多少钱啊?”
“人家律师说是二十五万两千,还说不信的话可以上网去查,人家也可以出示原始购买发票……”
周国俊吓了一大跳:“什么?25万!中央电视台用的摄像机啊?”
“说是什么可以拍3D电影的摄像机,贵得吓人呐!总之一句话,人家现在是证据确凿,态度强硬。国俊,姐今天是真找你帮忙来了!咱爸妈身体都有病,去得早,那些年姐是把你当自己孩子一样拉扯大的啊,这个时候,你不能不帮姐一把……”
看着周国芳发红的眼圈儿和欲哭无泪的神情,周国俊把手一挥。
“姐,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莉莉是我的亲侄女,你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管说,我该怎么帮你?”
于琳冲着周国俊撇了撇嘴,轻声说道:“厂子出事儿的时候,你也说过这些豪言壮语的……”
周国芳也顾不得再去揣摩于琳是不是话里有话了:“咱是亲姐弟,一家人,姐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厂子出事儿的时候,姐给了你4万,现在大姐也有难,多的我不提,你拿2万给我,我好歹先付给人家,把人家稳住再说……”
周国芳又叹了一口气:“……姐这把年纪,什么事情没经历过?那帮人如果是冲着我来,老娘是一点儿不怕!可我不能不担心莉莉啊……她刚刚才大学毕业,我不能让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蒙上阴影呐……”
“姐,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这段时间你弟妹也一直在教育我,我也想清楚了一些道理,有些事情就得分清楚责、权、利的关系,做事儿哪能一根筋儿走到底呢!该咱耿直的时候,咱绝不含糊,可不是我的责任,也没必要死扛到底……姐,我也跟你说实话吧,你上次给我那4万,我还没用出去呢。这钱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给你送过来!”
周国芳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不愧是姐的亲弟弟!也不枉姐带你这么久!就在明后天吧,到时姐给你打电话。”
周国芳说着站了起来:“其余的话姐就不多说了,我还赶着回去,家里那两父女还等着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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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21 09:35:05|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竭尽全力(下)

一回到家,许忠德就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忠德的大脑像计算机一样在不停地回忆、搜索着任何一个有可能在这个特殊时刻能帮到自己的人,他忽然想到了谢伟平,这个从80年代初期就在厂子里成为自己徒弟的人,自己退休时,他也在厂里办理了离职手续,听说跟着某个老板走南闯北,最近好像又回到了长州,兴许他能帮上些忙。
许忠德立刻从手机里翻出了谢伟平的电话号码,还好,这么些年,谢伟平的号码竟然还没换过。
“喂,是伟平吗?我是许……”
手机里传来谢伟平熟悉的声音:“……师傅,我一看号码就知道是您,好久没听到您的声音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许忠德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我还好,退休了嘛,还不是每天看看报纸、下下棋,打打牌喽。听说你这些年跟了个大老板走南闯北的,事业发展得很不错嘛!”
“嗨,什么事业发展呐,还不是替人看看场子,杂七杂八做点儿小事儿,养家糊口呗。”
“伟平啊,找个时间聚一聚吧,我最近遇到一点事情,想找你帮个忙……要不就今晚七点,我来找你,怎么样?”
“行啊,您晚上到新山村公交车站,就是老体育场对面的那一排临街铺位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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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21 09:36:57|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傍晚18:45,许忠德一下车走出公交车站,就在临街一个商铺的门口看到了谢伟平的身影。谢伟平的体型并不像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那样普遍都发了福,除了黑了、瘦了一些之外,其余的倒没什么变化。
谢伟平笑着迎了上来:“师傅,好久没见着您了!近来身体还好吧?快进来坐……”说着就把许忠德引到了一个商铺里面。
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家具店,足有200平米,但许忠德的心里不知为何反而有了一种意外和失落。
“不会吧?怎么你说的帮人看场子,就是这个家具店的场子?”
谢伟平笑了笑:“那倒不是!这个家具店只是老板娘开着好玩儿的,老板才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呢。”
“听说你们老板是做赌场和放水生意的,那才是主业吧?”
谢伟平有些奇怪:“这个您也知道啊?消息挺灵通的嘛!”
“前些日子碰到你以前最要好的那几个师兄弟,就是大乔、鹏飞他们几个,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说你现在过的是吃香喝辣、衣食无忧的日子……”
谢伟平笑了起来:“您就别听那几个胡说了……其实这个老板也是长州人,前些年倒汽配、摩配挣了些钱,后来听人说开赌场、放水来钱容易,于是就转了行,还带着我们几个去江苏、浙江、广东一带做了考察,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然后才回到长州自己操作。”
许忠德听着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
谢伟平问道:“师傅,您说找我有事儿?咱俩师徒一场,有事儿您就开口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许忠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是浩文的事儿……当然也就是我的事儿。浩文前段时间去一家公司应聘,不小心损坏了一个很贵重的东西,要赔好几万的。现在人家公司的律师已经找上门儿,正式提出了索赔……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浩文的责任,该赔的还得赔啊。
今天上午我去了一家房产抵押担保公司,可人家说我是退休人员,咱那一片又是拆迁区域,房子一律停止交易,我现在是既不能抵押,又不能贷款,把我急得呀……好在我终于想起了你,你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大老板,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你老板那儿贷点款什么的……”
谢伟平点燃了一支烟。
“师傅,您说的这事儿也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我的条件您是清楚的,前些年咱不都呆在那老钢铁厂里面吗?能做到按时发工资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几年前我才一咬牙,下定决心脱离了老厂子……
这些年跑来跑去,见识的确是增长了不少,但说白了主要还是给人打打下手,也没发上什么财……也怪徒弟没本事,要是存折上有个几万,立马就取了给您了……”
许忠德摆了摆手:“伟平,师傅不是要向你借钱,我的打算就是争取能从你老板那儿贷点款出来。你老板不就是做这个的吗?不过我听说还要熟人介绍才行,所以才来找你的。”
谢伟平吐出一口烟雾:“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相信您肯定也是用尽了其他的办法,逼于无奈,最后才找到我这儿来的……师傅,我想问问,您对金融贷款市场了解多少?”
许忠德苦笑着说道:“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急着用钱,谁会去关心、研究金融贷款市场啊?不过你倒是在里面混了些日子,正好给我普及普及。”
谢伟平抖了抖烟灰。
“现在的金融贷款市场,差不多都是分成这几种。第一种就是标准的银行贷款,比如买房的房贷,买车的车贷,就是必须要有大额的不动产作为抵押,才能向银行申请贷款。银行的抵押贷款额度大,利息低,一般月息都不会超过1分!但缺点就是对客户自身条件的要求比较高,资料审查很严,而且手续的办理也很繁杂。
第二种,就是各大写字楼里面的小额贷款公司,他们也是联合各家银行开展的小额放贷业务,贷款金额从2万到50万不等,手续要比银行稍微简单些,但最后还是要过银行审查那一关。向小额贷款公司申请贷款,他们会审查你的工资收入和个人征信情况,利息一般在2分2到2分8之间,当然还会收你贷款总额的2-3%作为手续费。工资比较高,收入又很稳定的人可以和他们打打交道。
第三种嘛,就是我现在这个老板在做的生意,沿海城市把这个称作地下钱庄或者私人钱庄,这一行就比较混乱了。运作地下钱庄的老板,其个人实力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有的正规企业,财务账面上流动资金达到几千万,但因为嫌投资实业见效慢、费精力,所以干脆全部转出来开地下钱庄,这个见效就快,利润又高,股东们都高兴得很。还有的私人个体小老板,手里只有几十万,也在做私人钱庄,比开个什么干洗店、小超市赚钱多了!”
许忠德急忙问道:“那这种贷款的利息一般是多少?”
“一般是在5分到8分之间,老板要根据贷款金额的大小,借款人的实际情况和介绍人的实力、信誉等各种因素作具体的决定……另外,在地下钱庄贷款都是要有老乡或者是熟人的介绍才行,说是介绍人,其实就是贷款的担保人!债务人要是还不了钱跑路了,债权人就会找到担保人。”
谢伟平掐灭了烟,继续说道:“可别小看了这8分的利息,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一个很可怕的负担!师傅,您应该知道几年前福东花园地产老板跑路的事儿吧?就是因为买了一块地,却没有后续开发资金,政府对土地款又催得紧,不然到期就要无偿收回土地。
万般无奈之下,那个老板向地下钱庄借了几千万付了土地款。谁知道走漏了风声,让银行知道他没钱搞开发,还通过不法渠道借了钱,后来所有银行都不肯接受他的土地作抵押贷款。一年之后,8分的利息就累积到了96%,加上手续费就是100%的年利息了!相当于借一还二啊!最后这个地产老板扔下自己的房子和车子,携儿带女跑去东南亚安身了……”
听到这儿,许忠德也不免唏嘘起来:“这个累积起来确实高啊!”
“这还不算最高的,其实还有第四种,就是纯粹的高利贷!对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短期资金拆借,贷款时间只有一到三个月,月利息却有30%,最高的能达到50%!”
许忠德大吃一惊:“什么?30%到50%?这简直就和抢钱差不多了!”
“高利贷就是针对那些不具备正常贷款条件,又没有什么熟人关系,但又急着用钱的人才做的。只要你是本地户口,有自己名下的房子或汽车,他们只要看看你的《身份证》和《房产证》,然后再去你家里看看,就可以放钱了……
师傅,您可千万别去找高利贷啊,那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我们老板这边,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压低利息,这个时间他差不多也该过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许忠德正欲起身,谢伟平忽然拿过一张报纸,在空白处写下了“岑凯伦”三个字,递给了许忠德:“师傅,您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许忠德很是纳闷儿:“岑凯伦?知道啊!以前不是很流行看他的爱情小说吗?”
谢伟平笑着说道:“那您一定还记得,当时有不少人把这个‘岑凯伦’念做‘秦凯伦’,是后来才慢慢纠正过来的。我们这个老板没什么文化,说得难听点,他连自己姓什么都搞不清楚!”
许忠德也不禁觉得好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连自己姓什么都搞不清楚的!”
“我们这个老板就姓‘岑’,可他偏要坚持说自己姓‘秦’,你待会儿见着他,记得叫他秦老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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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21 13:32:40|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这个地下赌场就在新山村小区里面,小区的整个1楼都是临街商铺,2楼以上才是居住楼层。
许忠德跟着谢伟平上了一个单元的3楼,谢伟平用某种暗号敲开了门,领着许忠德走了进去。
和外面渐渐昏暗的日色比起来,里面赫然就是一幅灯火通明不夜天的景象:一个很宽敞的套间,高功率的灯泡全都亮着,所有的窗户和窗帘都关得死死的,拉得严严的,五、六十个男男女女都在聚精会神地关注着自己的财运,几乎没有人回过头来看许忠德一眼。
谢伟平轻声说了一句:“师傅,您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看看岑老板来了没有。”说完向左边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走去。
许忠德开始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他发现这套房子的左右两边看起来很对称,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原来是两套三居室的房子,打通了中间的隔墙,被连在了一起,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大套房,所以有两个客厅、两个卫生间和六间卧室。
右边的3个卧室,有两个卧室在打麻将,另一个卧室则有七、八个人在玩“押金花”的扑克游戏;右边的客厅摆着十多台老虎机,左边的客厅则摆着一台百家乐。
左边的3个卧室房门都紧闭着,想必就是岑老板的办公室了。整个大套房里还有4个穿着黑色T恤的平头男子在不停地巡视。
以前都只是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见过老虎机和百家乐,许忠德正准备看看这两种机器是怎么个玩法,谢伟平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
“师傅,岑老板已经来了,你跟我进来吧。”
许忠德跟着谢伟平,边走边随口问道:“那边打麻将的赌注是多少啊?”
“一般是一拖二。”
“一百拖两百?”
谢伟平淡淡地笑了笑:“是一千拖两千。”
许忠德不禁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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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21 18:24:13|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忠德跟着谢伟平走进左边的一间卧室。
里面只有很简单的布置,一张办公桌,3张椅子,靠墙有一个类似衣柜的柜子,还有就是墙角的一个保险柜。
一个年龄五十左右,体型微胖,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面,许忠德说了声:“岑老板,你好,我……”
中年男子立刻纠正了许忠德:“我……姓秦!”
许忠德吃了一惊,急忙赔着笑说道:“对不起,秦老板,是我记错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打算向秦老板贷点款,家里有点急事儿需要尽快去解决……”
岑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事情小谢已经跟我说了,你们是二十多年的师徒关系,不然第一次来,还贷不了这么多呢……你说,具体打算贷多少?”
许忠德想了想:“六万吧……六万差不多能解决家里的事儿了。”
岑老板很是爽快:“行,你就在这儿打个条子,利息就按4分算,也算是照顾小谢的熟人了,还款时间为6个月,没问题吧?”
许忠德赶紧答应了下来:“好的好的,没问题!到期一定把该还的都还上!”
许忠德写了借条,按了手印,岑老板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叠钞票,放在点钞机上数清了六万递给许忠德,谢伟平又找了一个黑色口袋,把厚厚的一叠钞票装了进去。
两个人一同走出赌场的门。
谢伟平关切地说道:“师傅,天已经黑了,您一个人拿着这么多钱走在路上,总有些不安全呐,还是让我送您回去吧?”
许忠德难掩心中的感激:“伟平,这次的事情多亏有你啊!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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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021 09:07:02|来自: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许浩文下班回到家,打开门却发现家里没人,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收看《新闻联播》,餐桌上甚至连饭菜都没有准备。
许浩文在沙发上放下包,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封收信人为自己的信函,打开一看,却是龙腾公司寄来的《索赔通知》。
许浩文只感到头脑一阵发晕,拿着《索赔通知》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走到书柜前,拉开书柜门翻找着那本《房产证》,但翻来覆去都没有见到《房产证》的影子。
许浩文心如乱麻地在沙发上做了下来,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索性起身泡了碗方便面,然后坐下来郁闷地等着父亲的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父亲熟悉的声音,似乎正在和某个人进行着道别。
“……伟平,你还是进来坐一坐吧……”
“……不用了,我还得马上回去,今晚场子里轮到我值夜班……”
“……这样啊,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好好聚一聚……”
“……行,好的,改天我一定来做客……”
不一会儿,许忠德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推门而进。
许浩文站了起来:“爸,您回来了……”
许忠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看茶几上的方便面盒子。
“还没吃饭吧?今天出去办了点儿事儿,连饭菜都没来得及做。”
“爸,这《通知》我刚刚看了,关于这件事情……”
许忠德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几天咱俩不都是在想同一件事情吗?这二十几年我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爸今晚上就是忙活这事儿去了。”
许浩文吃惊地问道:“爸,您真把《房产证》拿去银行和担保公司了?”
许忠德苦笑了一下:“担保公司我上午就去过了,又是退休人员又是拆迁区域的,银行哪儿肯贷款给我们呐。”
“我们这儿什么时候确定要拆迁的?前段时间不都是在做调查和拆迁动员吗?”
“我打听过了,区里面的确是下发了正式的拆迁通知,拆迁区域里面的房子一律停止交易,银行和担保公司早就掌握了这些信息,哪像我们,老是后知后觉的。”
许浩文低下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忠德轻声说道:“还好爸总算有那么几个贴心的同事和朋友,关键时刻还能出上一把力。还记得谢伟平,你谢叔叔吗?他现在帮一个老板看场子,那个老板多少也有些实力……”
许忠德说着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取出了里面的钞票:“……今天晚上我就是通过你谢叔叔,才找到那个老板,借到了这六万块钱。”
许浩文看着茶几上那一叠厚厚的钞票,急切地问道:“爸,您刚才说的看场子……是不是地下赌场的场子?您跑去借高利贷了!利息是不是很高啊?”
“现在先不要纠结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至于利息嘛……肯定会比银行的要高一些。之前担保公司倒是建议让你去申请小额贷款,可那两、三万块钱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你也看到那个《索赔通知》了,你知道继续拖下去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吗?最终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许浩文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浩文,爸从来就没苛求你在短时间内就能飞黄腾达,爸只是希望看到你脚踏实地、平平稳稳地发展;你有能力、有才华,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但在前进的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倒在起飞的路上啊……”
许浩文红着眼圈儿,哽咽着说道:“爸,您的话我会记住的……”
许忠德拍了拍儿子的肩:“这钱尽快拿去赔给人家,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许浩文摇了摇头:“爸,我一个人能搞定,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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