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突然出现,长得不怎么起眼,
在室友小娟的怂恿下,勉强和他交往。
慢慢地,发现他的善解人意与温柔体贴,日子一久,
俩人关系密切感情稳定,并获得多方同学的祝福。
大四毕业那一年,有一天,
他对我说:「我已经申请到研究所奖学金,不过在美国,
这一去不知多久,我们先订婚好吗?」
可能是舍不得的情况下,我点头了,
因此,毕业典礼隔天,也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
订婚后没多久,在众多亲人的祝福及我的依依不舍下,他搭上了飞机,
飞往另一个未知的国度。
我则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开始朝九晚五的日子,
长途电话是我俩联络感情及消除相思之苦的方法。
一天,不幸的事情降临在我身上,早晨我依序梳妆打扮上班,
途中,一辆疾驶的出租车为了闪躲路旁流浪狗,
一个急转弯,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已在医院,
病床旁围绕着的家人见我醒来,一脸高兴的呼叫医生,
爸...怎么了呢?为什么我叫不出来呢?
医生冲过来替我做了检查,护士替我打了一针,就把家人叫了出去。
等我再度醒来,所见到的是每个人一脸的哀伤,
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叫不出声呢?
父亲忍着悲伤告诉我:
「小敏,医生说妳神经受了点伤,暂时不能说话,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不要。」我努力的敲打着病床,
张大着嘴吶喊,但只是无言的抗议。
回到家后,生活全变了,
以前所盼望的电话铃声,现在变成恐惧的催魂声,
我不再出门,也变得自暴自弃,父亲想想决定搬家,
而他在地球的另一端,所知道的只是我已解除婚约,
所打的电话全没响应,所写的信也石沈大海。
过了两年,我慢慢地走出阴霾,
开始新的生活,也学习用手语和人打交道。
有一天,小娟到家里来替我过生日:
他回来了,现在在一家公司当工程师,我沉思了一会儿。
突然门铃响了,家人被这急促的门铃声催着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父亲拖着蹒跚的步伐开门。
此时,屋内一阵平静,他出现了, 就站在我家门口,他深呼一口气,
不徐不缓的走到我面前用他那熟练的手语对我说:
「对不起,我晚了一年才来看妳,这一年中,我拼命的学着手语,
为的就是今天, 不论妳变成怎样,妳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除了妳,我不会再选其它人,我们结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