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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絕望尖叫</P>
<P>-傷心人[msn: <a href="[email protected]" target="_blank" >[email protected]</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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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候,喜歡抽煙,煙味很淡,在屋内一點點漫開。光腳跪在木頭地板上,翻看著CD。
大多時候,會挑Enigma的CD出來聽,感覺被音樂逐漸包容,秘魯排蕭的獨特聲響,仿佛在吹醒過去沉睡的記憶。每段樂曲都銜接的很好,休息日的下午,我盡情享受這種獨特的感覺,更多的是在抵禦寂寞。在浴室淋浴的時候,緊閉的雙眼,屏住的呼吸,讓我感覺似乎沉沒於海底,很無助的感覺,卻又無法掙脫。</P>
<P> 在那個夏節,我認識了同樣寂寞的雨,一個很抑鬱的女孩,仿佛她的生活如同她的名字,眼神里像要溢出雨水。很奇怪的感覺,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她的淚。雨不喜歡在雨天撐傘,爾我又是個從不帶傘的人,往往就是兩個人傻傻的在雨里慢慢走。那天雨夜,我們擁吻,我感覺到她鼻尖的冰涼,和臉頰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後來我曾問過她幾次,她總是沉默不答。
奇怪的是,雨喜歡比較熱烈的音樂,後來她告訴我,因爲她害怕冷感的樂曲。我卻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可能對於她來說,是世界上最爲冷酷的聲音。
雨家教很嚴,每次我盯著她的眼睛看,都似乎感覺到她的眼睛被淚水迷蒙著。很蒼白的感覺,我希望能看到她閃著晶瑩目光的眼睛。雨會一種很奇怪的舞步,我喜歡看她光腳在我房間的木頭地板上起舞。一種速度很慢,變化很小的舞,卻被雨嬌小的身軀演繹的很美。像一個閃亮精靈在黑暗叢林獨舞,發出奇異的光環,那一刻,我才發現她的目光閃爍著光芒。
她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喝我為她煮的咖啡,滿臉幸福的模樣,喜歡蜷起身子陷入我懷中,緊閉著雙眼,和我一同體味奇妙的音樂,長長的睫毛,烏黑的長髮,使我有了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感受。我貪婪的享受這樣的感覺,甚至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為我停止。
雨住校,每週總會偷偷溜出來幾日來陪我。右手戴著我送她的銀戒,閃耀的光芒似乎將她全身籠罩。我們擁吻的時候,我發現她脖頸雪白,那一刻,讓我覺得目眩,在我們相互擁有的那一刻,我迷醉了,雨的矜持,也在那一夜被我擊垮。我在她身上留下她一生洗不去的印記,她在我心底,留下了那迷蒙的眼神。
寂寞太久,似乎無法承受有人陪伴的感覺,我像是在逃避什麽,後來我才發現,我一直在逃避的,是自己。這樣奇怪的感覺也似乎越來越強烈,我想起了沉沒於海底的那種無助的感覺,雨讓我感到窒息。直到我冷冷的向她提出分手,她的眼神里終于跳躍出奇異的色彩,我終于看到她如水的眼中滴下的是淚。
雨離開了我,在這座城市中,再也沒遇到過她,我依然一個人聽著孤獨的音樂,體味著那種感覺。讓過去的回憶在煙霧中漸漸散去,唯一散之不去的,是她留給我的那種眼神。讓我明白,我無法承受的,竟然是繼續再愛的勇氣。
那個雨夜,我把Enigma的三張CD從窗口抛出,夜色里,點點滴滴的雨水和划過的CD,構成一種奇異的美,我絕望著尖叫,光腳跑向飄雨的黑夜,企圖挽回自己已經失落的靈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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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於2001.3.25
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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