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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发泄的拳头砸在墙上,
留下一道血痕 。
胸膛里的血液在沸腾 ,
身体却慢慢陷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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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你是谁呀?我问自己。
镜子里,真真实实清清楚楚的自己,转过脸,怎么努力,也记不清刚才的样子。才发现,好多时候,都想不起自己完整的样子,记不得自己的音容笑貌。
冥冥之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在无限宇宙的永恒岁月中,你不过是一个顷刻间便化为乌有的微粒,这个微粒的悲欢甚至连一丝微风、一缕轻烟都算不上,霎那间就会无影无踪。”我何尝不知道,在宇宙的生成变化中,我是一个及其偶然的存在,我的存在与否完全无足轻重。面对无穷,我确实等于零。<p></p></P>
<P >依稀中又记起了那个年幼时怕黑,爱哭的自己……那时的我总独自被扔在家里,身边只有寂寞和恐惧相伴。<p></p></P>
<P >一次,母亲回来,我急切地去接她,一阵大风居然把门带上。我们没有钥匙,多亏父亲及时回来,否则屋内烧着的水险些酿成了火灾。又有一次,我站在窗沿上等父母下班,一眼看见爸爸回来了,又看到他带回那么多零食、玩具,于是高兴得从窗户迈出脚去。多亏妈妈先到家,一把拉住了我,我险些从窗户掉下去,差点出了事故。事后,父母教训了我。可是,我哭了,因为那时我真的很害怕,何况我还那么小。
二年级时,父亲长期在外公干,母亲忙得不可开交,家里便又是我的“个人舞台”。刚刚搬进新家,屋子大了好多,房间也多了好多,在屋子里总好像能听见其它房间中有异响。没有父母在,总怕那些“闯空门”的小偷光顾。白天还过得去,到了晚上,我恐惧着把电灯打开,巡视一下各个屋子的情况,然后流着泪在大厅里看电视,等着母亲回来。每次母亲回来,都会奇怪地问我为什么把各个屋子的灯都打开,为什么总是像哭过一样,有感人的电视剧吗?不会节约电能吗?我不敢开口,因为我不想影响天天加班的妈妈。<p></p></P>
<P >我也曾乞求过母亲:“你每天不要加班了,身体要紧,也要回来陪陪我啊。”但是这似乎很难实现。我有时找我的好朋友来陪我,但他们毕竟不能天天陪着我,他们的父母也想他们啊!后来,晚上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弄点肥皂水,到阳台前,看着星星吹泡泡,每吹出一个泡泡就许一个愿,都是想要爸爸妈妈多陪陪我的愿望,但不知不觉中,眼泪便又流了下来。
我就是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想到那个雷电交加的凌晨,我在家中疯狂的找着母亲,我孤独地坐在床上,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只有闪电来为我照亮。竟没想到母亲等我睡着后又去单位加班……工作真的那么重要吗?一种特别的落寞围绕着我,我再一次哭了,很委屈,很伤心……<p></p></P>
<P >再大一些时便会常常去那条离家不远的小河,忆着曾经一家人在河边散步的情景,夕阳映照在河里,美丽又醉人,真希望那一刻永远不要走,但愿太阳永不落山。<BR ><BR ><p></p></P>
<P ><FONT face=新宋体 size=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使,我仿佛一夜间变了一个人,不再要求母亲什么了,我告戒自己不准再哭,要学会坚强,学会洒脱!而我也变的越来越自闭,越来越叛逆。甚至开始慢慢遗忘在母亲身边的那种温暖。</FONT></P>
<P >我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想象之外。十三岁的那年,我动手打我的母亲,整天夜不归宿,在外打架惹事。父亲也不得不回来对我进行严格的管教,而年少幼稚的自尊心使我从不会道歉认错,仍然我行我素。那时的我对待亲人的态度甚至远远比不上我对待一只流浪狗的友善。我习惯没有家人陪伴的感觉。而事实上,我已经喜欢上了那种孤独、自在的感觉。<p></p></P>
<P ><FONT size=3> <p></p></FONT></P>
<P >此时十六岁的我开始慢慢成熟起来,渐渐理解了父母的苦心。在我又一次很渴望家庭温暖的时候,它早已离我远去,永远不会回来可怜我这个曾经对它不屑一顾的坏孩子。<p></p></P>
<P > <p></p></P>
<P >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毫无怨言。<p></p></P>
<P > <p></p></P>
<P >人世间太多的沧桑与沉浮都以其不同的姿态向同一个方向流去。喜乐年华随风而逝,悲伤寂寞却沉淀的无比清晰。烟花的再度燃放,又一次让我深刻的体会到美丽的短暂。那曾经一刹那的辉煌过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毁灭的了然无痕。<p></p></P>
<P > <p></p></P>
<P >“多想要和过去告别,<p></p></P>
<P >当季节不停更迭,
却还是少一点坚决,
在这寂寞的季节。”<p></p></P>
<P > <p></p></P>
<P >我发泄的拳头再次砸在墙上,
只是这回没有了血痕。<p></p></P>
<P >一如既往的忧伤围绕着我唱着绝望的四面楚歌 ,
歌声里有孤独和寂寞在流淌。 <p></p></P>[em05][em05][em05][em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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