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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梦猛地终止,看了眼床头的钟,7点,分秒不差,体内生物钟的准确总是让自己诧异。太阳穴还有些跳疼,昨天和大毛喝得太多,5个小时,好在他终于吊到马子。
他应该还没起来吧,昨晚他俩折腾了好久,害得我用两个枕头盖住头才睡着。
抽了两支烟,头不那么疼了,起身去厕所。大毛的房门没关,探头看了眼,他居然没在床上,昨天那个姑娘一个人半裸着仰躺在床上。盯着那只露在被外的乳房欣赏了一会,打了90的高分,转身去了厕所。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发现穿衣镜上贴着大毛的字条——走时带门,有空电话联系。应该是写给那姑娘的,看来他对这姑娘也挺满意的,不然字条上只会有前4个字。回身到他门口瞄一眼,那姑娘还没醒,但翻过身去了,把那90分的乳房压在了身下。心里惋惜了一下,出门上班。
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痛很是折磨人,很长时间了,一直被这个顽疾困扰着。梦里的那只章鱼在我清醒的时候依然不肯放过我,在我的脑仁里蠕动它的触手,阿斯匹林已然无效,能与之对抗的,只有泰诺林。这药是大毛推荐的,他也有这毛病。
午后的公司里很安静,大家都昏昏欲睡,偶尔的键盘敲击声也只能是某个聊天狂在用QQ.我不喜欢用Q,散碎的对话根本难以表达出完整的思想来,还是MAIL来的痛快。可惜这年头除了公事愿意用MAIL交流的人实在太少。
大毛也不用Q,但他对MAIL更不屑,他习惯于直接的交流方式——做爱。
我和大毛不同,他感兴趣的是肉体,我只中意于思想的交流,完美的肉体在我眼中只是道新鲜的风景,远瞻足以,如身临其境反而欣赏不到了。思想的交融则不同,越久越有相应的感觉,由时间磨合出的那份默契是很温暖的。
尽管我如此笃信精神层次的沟通,但也并不妨碍走马灯般更换交流对象。好象很奇怪吧?其实原因很简单,我的沟通方式导致接触姑娘的机会很少,只能是守株待兔,而大毛就是那棵树,而且是棵效率很高的树。事实上他根本就是见到兔子就挺身而出冲上去把兔子撞翻在地,在他搞定实体之后,我在进行思想工作,常此以往的紧密配合使我俩成为一对默契的变态组合……
这个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原本是这样设定的:我与90分的思想沟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她对动脑筋的事情毫无兴趣,我备感失落之余便产生了对自己思想论的怀疑。谁知峰回路转,90分的孪生妹妹出场,她的人生观与我惊人的相似。于是大毛和90分、我与小90分至此纠缠在一起,肉体与精神的论战随即产生,后来,后来,再后来,在两种理论找到适当的切入点时,故事便到了结尾,真相也浮出水面,没有什么大毛和我,同样也不存在90分或小90分,根本就只有一男一女而已,多出的两个人物只是双重人格的物化……
我也知道这样的故事很闷,所以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能编出这样没趣的故事,和我同样无趣的生活密不可分。目前生活的核心内容就是一台显示器接触不良的电脑、一部遥控器不太灵光的电视、一只陪我睡觉的爱犬、一个外地工作的准老婆和几个不定期聚会的朋友,没有工作也从未有过固定的工作,缺钱的时候用擅长的空手套做上几笔买空卖空的买卖赚够几年的生活费便坐吃山空。
我的所谓人生观是很消极的,对于未来我看不到什么光亮,不只是对自己,对整个人类文明都抱着绝望的态度,所以成为态度强硬的丁客族。其实这种观点很早以前就初露谧端,曾经的终极理想就是及时享乐的猪栏状态,而现在提到理想两字我会一头雾水。
我想,“混吃等死”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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