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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height=12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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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FONT color=#8f33cc>和朋友一起在乌节路上的一间酒吧喝完酒,我第一次把一个妓女带回了公寓。 </FONT>
<P><FONT color=#8f33cc> 虽然已经是十月份,新加坡的天气依然让人觉得闷热。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微风中不停地叹息,仿佛我是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感到心中有种浓郁的惆怅和郁闷。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之所以带这个妓女回来,一方面是不想在朋友面前装扮清高,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方面,是我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脱下西装,丢在沙发上,走去酒柜倒了两杯人头马XO.我端着两杯酒走到她面前:“你叫什么?”我在沙发上坐下,等待她的回答。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接过酒杯,一口喝干里杯子里的白兰地,想了想说:“你叫我绵好了。”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抬头看她一眼,朝酒柜方向努了努嘴,意思说:自己去倒酒。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喝白兰地象喝汽水似的。她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喝。我也就没有勉强她。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坐吧,”我说,心情依旧觉得有些烦闷。和妓女做爱?或者干脆叫做“性交”,“嫖娼”之类的,这似乎比一夜情更加叫人难以接受。我开始有点后悔把这个叫绵的女人带回公寓。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你多大?”我神思恍惚地问了一句。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二十四。”她并没有坐下,局促不安地站着,似乎等待着完成什么任务。我又抬头瞥了她一眼,这一次我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点。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大约有一七O左右的身高,头发染成那种咖啡红色。她的眉毛纹过,描成柳叶的形状。鼻子不太自然,估计做过隆鼻的手术。嘴唇湿润,蛮性感的。她的那双丹凤眼,熠熠闪光,透着焦虑和忧伤。对了,我想,吸引我的也许就是那双迷离闪烁的眼神吧?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卧室在哪儿?”她好象是在催促我。她一边说,一边做出准备脱裙子的动作。她的那条白色有淡蓝花纹的裙子紧紧箍在腹部,显露出丰腴的臀部。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着急。我慢慢吮了一口白兰地,走过去打开了音响。空中旋即回荡起黄品源的歌声,好象是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一向对华语老歌情有独钟。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稍微有些松弛,紧蹙的眉宇慢慢舒展开来。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怎么,你也喜欢黄品源的歌?”我没话找话。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点了点头,还是轻声说了一句:“能不能快点?”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你好象要赶场子?”我哼了一声,心中颇为不快。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不是了,我等钱用而已。”她嘟囔了一句。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又瞄了一眼她裸露的双肩。得承认,她的皮肤的确白皙,嫩滑得好似一块日本豆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步踱向卧室。她在卧室门口脱掉鞋子,光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面。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仔细欣赏她的一举一动。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快速脱掉裙子,露出了肉色的花边内裤。她迟疑了一下,又把箍在胸部的红色上衣脱下来,接着弯腰脱去内裤。她身上就剩下一件款式很特别的粉红色文胸。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哦,能不能把灯关掉?”她用恳求的眼光看我。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怕黑。”我拿起香烟,点上一支。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还是把手伸到背后,解开了文胸的钩子。然后,她跨到床上,开始帮我脱衣服。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右手夹着点燃的香烟,左手轻轻触摸她的乳房。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她的乳房竟然有白色的乳汁流了出来。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往后缩了缩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别弄疼我哦?”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坐起来,脸上布满困惑:“你,刚生过小孩?”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的脸上涌起一团红云,眼帘低垂着,用牙齿轻咬自己的嘴唇。看得出,她心中充满万千无奈。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站起来,端起酒杯走到客厅。我的心上仿佛有一万个蚂蚁在爬来爬去。 </FONT>
<P><FONT color=#8f33cc> 过了好一会,她才从卧室里出来,眼圈有些红肿,拿裙子遮住胸脯。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你到底做不做?”她的声音很轻,象一只冬天的蚊子从耳边飞过。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人头马。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你是大陆人吧?”我问。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怎么知道?”她窃窃地瞟了我一眼。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口音。”我说。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是的,我是昆明的,刚刚移民新加坡不久,老公又不巧生病,而且,”她的眼睛似乎在燃烧。“而且,我刚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
我低头不语,拿出一根香烟递给她。她用牙咬住过滤嘴,点着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去酒吧做小姐。”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象是在摔碎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你把衣服穿上吧?”我一脸冷漠地说。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忧郁着,还是把衣服穿好。她的眼里满是绝望,好象看见了一张恶魔的手正向她逼近。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明白,也许她需要钱,否则谁愿意走这一步呢?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拿出钱包,看了看,里面大约有两千块新币。我全部拿出来,塞到她手上。
“你住哪里?”我问。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很远,在WOODLAND附近的组屋区。”她接过钱,脸上浮起一丝模糊的笑影。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送你回家吧。”我说。 </FONT>
<P><FONT color=#8f33cc> “不用了,我还是搭地铁吧。”她抱了我一下,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 </FONT>
<P><FONT color=#8f33cc> “现在没有地铁了。”我指了指手表。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她没再说什么,跟我一起下楼,我启动汽车,朝WOODLAND方向驶去。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到了她家楼下,她忧郁着,嗫嚅着说:“上来坐会吧?”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停好汽车,跟着她上楼。一进门,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就扯着喉咙吼叫:“臭婊子,现在才回来?钱呢?把钱拿出来!”我想那人应该是她的丈夫。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小满,别胡闹,有客人来。”她指了指身后。 </FONT>
<P><FONT color=#8f33cc> 那个叫小满的这才抬头看我,眼里充满敌意。他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头,又转向绵:“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我不管,快把钱拿出来!” </FONT>
<P><FONT color=#8f33cc> 绵尴尬地看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千块新币。小满一把抓过钱,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这才转身对我说:“你慢慢做,别弄疼了我老婆?”说完,他咚咚地朝楼下跑去。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了看绵。她悲哀地叹了口气。 </FONT>
<P><FONT color=#8f33cc> “唉,实话告诉你,我丈夫染上了毒瘾……”话音未落,她已经是泪如雨下。 </FONT>
<P><FONT color=#8f33cc> 这时,里面房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嚎啕声,绵匆忙跑进屋里。我呆呆地站在客厅里,过了很久,才醒悟似的看了看手表。 </FONT>
<P><FONT color=#8f33cc> 我没有向绵告辞,怅然离开了她的家。我神思恍惚,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天亮了。我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我学着绵的样子,一口把酒喝干,然后倒头就睡。 </FONT>
<P><FONT color=#8f33cc>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绵的丈夫死了,象骷髅一样死在荒郊野外,身上还爬满了丑陋的虫子。而我呢,却深深地爱上了绵,我和绵一起,掩埋了她丈夫的尸骨,带着那个白胖的宝宝幸福地蹬上了飞回昆明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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