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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蝴蝶结

[狮城随笔] [全文转载] 《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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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38:5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二十九

大鹏这一周有五天的时间是住在我这里,另外两天是在院里加班。

“大鹏,要不我们就先同居的了,叫试婚也行。我觉得也不错。”我一边涂着我的面膜一边对躺在床上看东西的大鹏说。

“不好,我要的是婚姻,是一纸你的卖身契一样的契约。同居生活只适合那些对彼此没有足够的信任,和对未来不报以希望,还有那些玩玩就算了,把感情当游戏,没有责任心的人。我不是,我相信你也不是。”很肯定的语气,听着我有点心虚。

“我就随口胡诌一句,你讲这么多大道理干嘛,表决心呢。但我觉得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时候就匆匆结婚,婚后发现自己嫁给了一个无耻的人,真得很可怕。”

“那是个别现象,也可以说是不幸的。但我们不会,我们认识的时间超过了现有人生的大半时间,我们清楚彼此是对方心理的人,真正需要的人。”大鹏越发对这段感情肯定,我越发觉得茫然。

“大鹏,男人会不会为了事业放弃爱情?”

“有的人会,因为他们早已不相信还有爱情。与其追寻缥缈的爱情,还不如有着伟大的事业来的实在。你今晚怎么这么多的话!”

“我想我中毒了,太多婚姻的不幸让我中毒了。明天是丹丹的婚礼,你说我是不是该为她走进了爱情的坟墓而默哀?”

“你说你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些什么?不是所有人的婚姻都是爱情的坟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我有信心,就像我对你一样!”我长叹一口气,依在大鹏的怀里。

早上不敢继续赖在床上,今天对于丹丹和小邱来说可能是人生最大的日子。我找出了我最喜欢的粉红色 Jean Paul Gaultier,套了条淡黄色的GUCCI 裤子,大鹏说,我在穿一双绿色的鞋子就是一朵耷拉脑袋的花。我当然没那么笨,找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看了看他的装扮不像一个打鱼或者种田的,挎着他出了门。

“行呀,掩饰得挺好,看不出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我不怀好意的摸着丹丹的肚子。

“你别瞎动呀,伤着我儿子怎么办,当然,弄得我老婆不开心也不好。”小邱一脸幸福。

“你就缺德吧,你。等你这一天的,你看我怎么玩你。带着我儿子一起玩你。”丹丹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那我要抓紧,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至少不会给你儿子这个机会。不用你招呼了,我俩自便了。”我拽着大鹏往里走。

“大鹏,你怎么来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你。新郎新娘是你什么人?新郎的妈妈是我妈的好朋友!”

突如其来的女人站在我和大鹏的面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的一瞬让我觉得不安,我松开了紧紧抓着大鹏的手。

“他俩都是我同学,这是辛怡,刚从国外回来,他是娜娜。”我发现大鹏在拼命的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你就是辛怡呀,原来我和大鹏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少提你,说你是他最好的红颜知己。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大鹏,你不介意分手后还和我坐一桌吃饭吧。辛怡,真得挺高兴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我们坐一桌好不好?”她满脸堆笑。

我不想让大鹏觉得为难,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心胸狭窄,更不想让娜娜觉得尴尬,我们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娜娜总是开口大鹏那,闭口大鹏这的,弄得我很不舒服。我真想一把拉过大鹏,高声对她说:“这是我的男人,你给我离远点。”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这种理直气壮的勇气。

满堂的欢声笑语和我的心境很不搭边。于是我开始拼命的讲话,拼命的找话题。我不在乎我的笑话是否冷场,我只想用这种方式,令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我和他们讲我在多伦多是如何把我那台2.5 L排气量的TJ牧马人根据轴间距加大了轮箍,抬高了底盘……当我发现一桌子的人用看外星人的怪异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该闭嘴了。在这里,男人关心的是权势,女人在乎的是钻石。

我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握了握大鹏的手,对周围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去一下洗手间。”拿着我的包走出了吵吵闹闹的大堂,站在门口的马路上。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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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41:1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FONT size=4>三十五

三天后,我带起了所有我要交待的材料,和辞职信,出现在我老板的办公室里。

“Chloe,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你要知道,你还有4个月就可以拿到法律事务服务的执照,你也知道,在加拿大这个地方,作为一个有执照的专业人士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你不要因为琐事而放弃了你的事业。事业对女人是同样的重要!”我看着面前这位已经移民加拿大20几年的精明的上海女人,我真心的感激她。

“Jenny,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回国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只要我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我向前的脚步。很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发自内心的拥抱了一下她,笑着和她握手,转身离开。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有舍就有得---所谓“舍得”。我不觉得自己放弃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我反倒觉得,放弃了一片湖泊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更广阔的海洋。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能送人的送人,没人要得丢弃。

接到Fiona的电话,说一周后要和Luke在CITY HALL举行婚礼,问我可不可以做她的伴娘。结婚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做伴娘。在这边这么久了,看了太多的缘起缘落。好多男女一起出国,出国后又分道扬镳;好多人半路相遇,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彼此不适合自己;好多人为了对方放弃一切的赶赴这里相聚,相聚后为了理解而分手。

像Fiona 和 Luke 这种两地感情维持了2年多,又一起在多伦多苦靠,最终于等到走向红毯的这一天的,或许是个现实生活中的童话,让那些依旧对爱情有憧憬的人们,对爱情对明天怀揣着希望。

一周后,做为伴娘的我很开心看到自己的朋友可以不费周折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撇花球的时候,很以外的,我接到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在机场和送我的朋友们一一相拥道别,望望依旧车水马龙的多伦多,我挥挥手---别了,多伦多,埋葬了我青春回忆的大都市。

临上飞机前,终于打通了大鹏的电话

“大鹏,你怎么了,我打了好久才打通你的电话。我在多伦多,大概23个小时之后到家,你来机场接我,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的语气里透着甜蜜。

“辛怡,你怎么跑回多伦多去了?我前几天公出办案子,不能打私人电话。回来找不到你,你吓死我了!行,我去接你,你一路平安!”觉得大鹏为我着急,我还挺开心的。

漫长的旅程,什么时候才能早早结束</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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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40:5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三十四

我想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起床,找了一身黑衣。我想,或许只是一个朋友的身份,躲在暗处简简单单得看看他也好吧。

墓地,牧师正在宣读着什么,他老婆和他只有2岁还什么都不懂的女儿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我站在远处看着他的被永远的埋进土里,很想流下几滴眼泪来烘托此时的气氛,但我发现,眼睛始终是干干的。

“我能和你说几句吗?”我正准备转身离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知道我是谁?呵,你要骂就尽管骂好了,如果这样会令你好过。”我对他老婆无奈的笑了一下。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尽管William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我只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或者说,我觉得在感情里是要讲先来后到的,如果他想玩,就尽管让他去玩好了,最终他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这就像放风筝,只要我的手里还掐着线,风筝飞得多远我都不怕。”他老婆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我是那天遇到你们一家的时候才知道你的存在。我没有想过做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William结婚一样。”

“我知道,所以你选择了离开。因为你的离开,一向成功惯了的William 感觉到挫折感,觉得自己失败。 那天酒后驾车,在高速上发生了意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的放纵造成的后果,还是他太强的自尊心把他自己逼上了绝路。呵呵呵,人都死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就这样吧。”

我望着她转身离开,一个人麻木的站在原地不想动。

其实对于William的感情,我想我只能用,两个寂寞的人在冬天里互相靠着取暖来形容。

大亮离开加拿大后,我曾经一蹶不振。整天泡在网上,和不同背景不同年龄,不认识的人聊天。但我从来不去见那些人。我一直觉得,绝大多数人在网上的样子不会像我一样的真实。我也不想让知道我心里话太多的人真正认识我这个人---被熟识的人所了解的彻彻底底---其实很危险,也很可怕。

我也不知道William是从那里找到的我的QQ,加我为好友。听我絮絮叨叨,怨天怨地。偶尔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有时在他无聊的时候跟我聊天。我们一直保持这种不见面的暧昧不清的关系长达三年。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的新车要买保险,我忽然想到他是一家大的保险公司的红牌经济,于是和朋友去了他那里。

朋友拿到了很好的保险价格,他又请我们吃了顿饭。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欠人家的,无论是金钱还是人情,于是我找了个机会,回请他。这样一来二去,我请他,他请我的,大家也就越来越熟了。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考虑过他是否已经结婚。直到那次多伦多下大雪,他在我送我回家后,雪越下越大,他怕开车不安全,就借口留在了我的家里。半夜,他从沙发摸到我的床上,我没有抗拒……

我没有想过和他同居,我觉得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许在一起的时间会更长久些。我也没问他要什么承诺,我知道那只是问他要一个谎言来欺骗我自己。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将近一年,直到有一天我和朋友去喝早茶,看到邻桌他坐在那里,一个小女孩,甜蜜的叫着他—Dad。我恍然大悟,原来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是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原来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最后一次我在机场打给他的电话里,我的语气很平静“William, 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但可惜我不适合做你的情妇。我可以不问你要未来,不问你要承诺,但我要自己良心的安宁。你留着你的温情回到你应该释放的家里吧。”18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国家,属于我的城市。

我没有想过,会出席在William的葬礼上,就像我没有想过会在短短的2个月里发生这么多我始料不及的事情一样。

多伦多---一个令我又太多不堪回忆的地方---我要离开这里。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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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40:3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三十三

飞机因为遇到了雷区,在多伦多上空盘旋着,不肯下降。我想,怎么这么麻烦,直接掉下去的了,要不给我个降落伞包让我跳下去也行。我真得受不了啦,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封闭空间恐惧症,总觉得胸扣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大鹏不知道有没有接到娇娇的电话,他知不知道我已经回多伦多了?---心烦意乱!

走出行李房的时候,看到了多等了我1个多小时的Tina.

“怎么样,你?William 怎么样了?“我问

“我一般,William 在 North York 的特护病房,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

“不用了,我们先回家吧,我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他。我决定离开加拿大,彻底回国,我是会来处理这些事情的。”我坐在行驶在高速公路的车里,看多伦多的灯火一闪而过。

凌晨5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给大鹏大了个电话,可手机依然无法接通。打电话给爸妈报了平安,我一个人开车驶向North York hospital .

我没有胆量叫护士开门带我走进加护病房。隔着玻璃,看到浑身上下插满官子和电线的William 似乎有点痛苦的躺在那里。

不想继续看下去,开车出来,又发现没什么地方好去,就把车开到了湛江舍利精舍的院子里。
我坐在精舍门口抽了一根烟,想了想,还是走进了观音殿。

我跪在佛前,对菩萨说,或许William 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你可以多给他几年的寿命,那么你就成全这个可怜的男人吧。

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这点我承认。但当我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也只能在佛前祈祷奇迹。
尽管William欺骗了我,但至少他在昏迷时还会记得我,让我也多多少少有点宽慰。我是双鱼座,一个极度害怕被人遗忘的星座。有时我常常想,如果我不可以让一些人因为爱而记住我,那么我就让他因为恨而记住我好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作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别的什么方面。

开车回来的路上,特意拐到了young街那家常去的 coffee shop,要了一份我最喜爱的chess cake .看看行色匆匆的人们,看看繁华的多伦多,我对自己说,好好享受这几天在多伦多的日子,因为你就要离开这个你已经生活了将近10年的城市,即将离开你在这里所有的回忆。

回到家里,又给大鹏大了个电话,手机还是见鬼般的接不通。

Tina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William 走了,明天下葬!”这句话让我彻底清醒。

第二天一早,Tina问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他的葬礼?”

我考虑了良久,说“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我呆呆的看着Tina开门离去。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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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40:1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三十二

不知道是凌晨几点,手机拼命的叫。

“喂,Chloe,我是Tina呀。William 出车祸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喊着你的名字,现在又昏迷了。医生说很危险,你抓紧时间回多伦多一趟吧。”我多伦多的好友Tina打来的越洋电话。

“危险吗?喊不喊我名字能怎么样,我不想见他,也不会因为他回去。有他老婆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他老婆好像刚刚知道你们的关系,我觉得你不管是不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都应该回来把事情做个交待,你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任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做得我都做了。”

撂了电话,我点了根七星,站在窗口。

是呀,我是应该回去做个交待,做个了断。无论是对于William的感情,还是对于我在那边的工作和生活,都应该做个结尾了。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会儿,起来给航空公司打电话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回多伦多。

回我妈家交了一套钥匙,告诉她们我要回去处理点事情,最迟半个月后回来,而且是准备彻底回国不走了。爸妈很高兴,说,还是让他们等到了我肯留在他们身边的这一天。

中午回到家里的时候,娇娇起床了。

“我要回多伦多几天,处理点琐事。你在家好好看家,不要继续惹事生非。你现在转没转过弯了?”

“我?我也想清楚了,该着什么人什么命,我也犯不上和大宇那种人死耗着。留着让老天收拾他吧。我刚刚给几个旅行社打了电话,要求面试。这些日子也疯够了,该趁着还算年轻多捞点钱,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了。”

“这就好了,爱谁都不如爱自己。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对了,大鹏的电话打不通,你有时间再帮我打打看。”

………

飞机还有6个小时才会着落,很讨厌坐飞机,更受不了一个人坐飞机。看看飞机上的电影是多少年前的老片子---没有兴趣。听听飞机上的音乐,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首。周围的人睡得很香,我也觉得疲惫,可偏偏又睡不着。

下午来机场的路上,出租车司机羡慕的对我说,他都活了40来年了,还没见过飞机里头是啥样。他说,真羡慕我这种可以到处飞来飞去的人,也想有一天可以过一过我这种有钱想去哪里就去那里的日子。我问自己,我的日子真得让一些人羡慕吗?

看看周围的朋友,大都和我一样,过着有几个骚钱,人前威风,人后照样装孙子的生活。我家,丹丹家,娇娇家都是做生意的,偶尔偷偷税;大鹏,小邱,小龙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级别虽然从市级到科级不等,但也都时不时地收收红包,受受贿。大亮家是包工头子,自然跑不了骗骗贷款,坑坑民工的血汗钱;至于小争,人家除了有海外关系外,有时也会钻钻体制的漏洞,捞点偏门。我们不是最突出的群体,虽然也在安逸之余为了自己的脑袋担心。但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中,又有多少人的钱是来的光明磊落呢?有多少男人在偷在抢,又有多少女人在劈开大腿奔小康?人们眼里看到的都是人前显贵的光鲜,谁会理会背后的不易。所以说,我在这世上做人---我容易吗我。

不愿意去想太多,想多了也没有用。趁着年轻,趁着还有这么点资本,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就折腾到什么程度好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渐渐睡去……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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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39:1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em0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 23:54:1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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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39:5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三十

看了看门口挤满的大车小车,想了想里面的欢歌笑语,我拨通了大亮的电话

“大亮,我。你在那里?在家呢。我参加丹丹的婚礼,觉得无聊,一个人出来了,你有没有时间请我喝点什么。那好,我们二十分钟后见,我在名门饭店的正门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大亮,一个人觉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而已。

“你想去那里喝点什么?”我坐近了他招摇过市的A8里。

“去哪里都无所谓了,闷得很。你随意好了。”我把脸贴向车窗,目光有点呆滞的望着外边。

“去我家吧,家里刚好有个西瓜,我记得你最喜欢喝鲜榨的西瓜汁。”大亮讨好地说。

“去你家就说去你家,别什么事都给自己找个借口,找个开脱的理由。当年我们养狗,也明明是你想养,却偏偏说是为了讨我欢心。去你家好了,我什么都无所谓。”大亮不语

“你随便坐,我给你榨西瓜汁。”看他在家里忙前忙后的,我没有想过去帮他,当年我来在一起的时候,我跟驴一样的左奔右颠的,他坐在那里屁股都不动一动。也是时候问他要点利息了。

我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床头摆着一张我们很久以前的合影。照片上的自己笑得那么天真那么幸福。多么令我现在嫉妒得要死的青春,多么单纯无忧的日子。看着照片上那个曾经对爱情痴狂的自己,我无奈的耸耸肩。翻过像框,发现后面没有扣严,我顺手拿出来那张照片塞进我的包里,把像框倒扣在了床头上。我走出他的房间,走进客厅,我觉得卧房是一个充满暧昧信息的地方---很危险。

“给你,西瓜汁!”

我懒得起身,坐在沙发上,手臂微微向上举起,接那杯东西。

“呀,不好意思,怎么洒了,快擦擦。”大亮开始手忙脚乱的帮我找纸巾,擦洒在我裤子上的大半杯西瓜汁。

我也为自己刚才的疏忽皱起了眉头。我们的手在慌乱中相遇。他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挣脱。大亮顺势开始吻我,我闪开了我的嘴唇,任由他吻我的脖子。

“你不怕完事之后我告你说什么?”我捉住他正在解我腰带的手。

大概10秒钟之后,他底气不足的说“我--不--怕!”我笑着,想坐正我的身体。我心里只能有一个位置去装一个人。我不怕说什么,但我怕不和心理的人说什么后的罪恶感。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人尖叫着。

“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大亮站起来,满脸惊讶
那个曾经在酒吧见过的女人有意要抓狂。我拿起我的包走进洗手间,我知道,有场战争一触即发。

我任由那个女人在洗手间门外边砸门边破口大骂,我任由大亮对那个女人大呼小叫。我平静得补好我的妆,理好我的头发。开门。

我一把推开张牙舞爪扑向我的那个女人,我庆幸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花在健身上的钱没有白费。

“你跟我喊什么喊?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可以问问他,也问问他妈,我们两个站在一起,谁会被认可?要不是我俩出了点意外,我俩儿子现在都该上小学了!话又说回来,你把谁都当你一样?捧着一团屎当金子,拿这包工头子当祖宗。肚子大,又没有性技巧,你就继续对他伪装你的性高潮,继续巴望着有一天可以山鸡变凤凰吧!”

“辛怡,你听我解释,她是……”

我走向门口,甩开大亮拉着我的手,抬手给了他个大耳光

“我听你解释个屁!你这是嘴还是肛门?你别告诉我她是你家钟点工!告诉你也没什么,这大耳光子我早就想抽你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努力上进,也无非是为了活的比你好,可以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抽你个大耳光子。今天我的心愿了拉,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和你妈都别他妈继续烦着我!”我摔上门,摔上了大亮和那个女人惊呆的脸。

我走出楼道,发现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我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出小区,走向大路口。



三十一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路人看我赤着脚走路的惊奇眼神。我走到大路口,看到车来车往。突然失去的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我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根七星,表情麻木的望着行色匆匆的人们。

刚才对大亮说的,也的确是我的心里话,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叮嘱着自己要上进,要活出个人样了,要让大亮为了当初甩了我的决定后悔。今天,我做到了自己心中想的样子,而且戏剧性的给了他那个我连做梦都想打得大耳光子。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在我的预想中,可事情完结后发展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想。

“辛怡,你怎么才接电话?你在那里?怎么说去厕所就没影了?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坐在路边抽烟,很像你。什么就是你?你等着,我马上折回来。”把手机放回包里。

“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还不穿鞋?”

“我脚扭了!大鹏!抱抱我。”我坐进车里。

“好了好了,脚扭了我们去看医生,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到处都找不到你。娜娜喝高了我刚把她和她妈送回家。你怎么晃悠到这里来了?”大鹏在提到娜娜的时候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去看医生了,回家你给我揉揉。我想出来遛遛,结果迷路了。”看到大鹏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忍住了。

“不要紧就好,迷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把自己弄丢就行。”大鹏笑着,默默我的头。

不把自己弄丢?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迷失了自己?

“娇娇,你怎么没通知我就回来了?玩得怎么样?”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娇娇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啊,还可以,大鹏也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去唱歌,去喝酒!”娇娇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我对大鹏使了个眼神,意思是顺从娇娇的意思,不要提出反对意见。

大鹏开车,娇娇一路上无语

半晚的练歌房人很少。我们和容易找了个小包。娇娇要了3打百威,一扎捷克可乐,一幅要把自己灌醉的样子

“给你,你唱!”我接过娇娇递过来的麦,选了梁静茹的《勇气》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你一个眼神的肯定,我的爱才有意义。……”我紧紧地握着大鹏的手,我怕我一不小心的放开,大鹏就会跑掉。

大鹏接了个电话,回来时对我说“辛怡,我跟的那个案子需要我出外几天,这几天你自己多注意,别让她和太多的酒,你也别陪着他疯。等我回来,我给你打电话。”我点了点头,抱了抱他,看着他离开。

“我走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没有?”百威被娇娇喝得只剩下一半。

“你也看到了,我和大鹏发展的还可以。小邱和丹丹今天结婚。芳芳前几天遇到点麻烦,她老公被人玩了仙人跳,好在那女的还嫩点没经验,1万块钱摆平了。你怎么样,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我和大勇分手了!我们在九寨沟碰到了大宇,他和他前妻也去了那里。大宇背着他前妻,当着大勇的面问我,我们离婚后,你打吊我们的孩子,现在感觉如何?”我拍了拍扶在我肩上哭的她。

“因此,大勇知道了一切,你们分手了?”

“对,他说他可以接受我的过去,但接受不了我骗他。我也没想一直隐瞒,我只是希望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他一切。大宇这个王八蛋,婊子养的。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当初为了可以走捷径,娶了大自己8岁的女人,事业有了点小小的成绩,就抛弃了人家。前段时间经济又出现了问题,还恬不知耻的回到人家的身边。我以为只有女人是虚荣的,原来男人比女人还虚荣而且更虚伪。你说这么多人死,他怎么不死。”娇娇开始喝酒,我没有阻止她把自己灌醉,也许醉了之后,她会好过一点,脱离了现实,她会开心一点。

我好容易把她弄回家,她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辛怡,你把那个叫小雪的女人的电话给我,我来帮大宇导演一场戏。”

“我不想和你讲什么道理,那些什么报复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的话,我知道你也听不进去。但你因该知道,你需要的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重新上路寻找你的幸福,而不是一棵树上吊死,何况他还是棵歪脖树。电话在这里,你自己最好想清楚,在决定自己该怎么做。”

我把小雪的电话写到纸上,递到她手里。我知道阻止她是没有用的,如果我不给他这个小雪的电话,她也许会找到其他什么更可怕的方法。娇娇是那种飞蛾扑火的女人,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抛弃很多,哪怕是生命。我不想看到她自我摧残,希望她可以自己想通,走出现在的这个死角。</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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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28:3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二十一

小争送我回到家门口,省了我打车回家的钱。我没有请他上楼坐坐,我不喜欢让男人进我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觉得那样做很危险,是在玩火。可对于大鹏来说,他是个例外。我明知道自己在玩火,还乐此不疲的往下陷。

忙里忙外一天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都忙了些什么,但是觉得有点累。给浴缸放好了水,又加了两滴玫瑰香精油在里面。我点了一根圣罗兰,把自己泡在了水里。

“喂,是你呀,大鹏。你下班就来接我,好呀,那我在家等你。你是需要我穿衣服等,还是不穿衣服等?哈哈哈哈,你早就知道我是疯子!”放下大鹏的电话,我对自己傻笑。大鹏总骂我,说我像个疯子。行为和举止不能按照常人的规矩去评定,我想或许我是个疯子,一个一直为了追寻自己所谓的幸福而义无反顾的疯子。

找了一件D&amp;G的彩色大圆领上衣,配了一条天蓝色的Giorgio Armani的裤子。自己看上去色彩斑斓,感觉还算不错。我过去一直痴迷于黑色,认为只有黑色符合我得性格,能带给我动力。现在却喜欢鲜艳的颜色,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想利用色彩的错觉来掩饰年华的老去。看到大鹏的车到了楼下,我混合了Versace Red Jeans 和 Chanel Coco 两种味道的香水,自我陶醉的出门。

“这两天又上那里疯去了?整天抓不到你的影子。”大鹏给我打开车门。

“在我妈家孝敬二老双亲来着。中午和朋友出去吃顿饭,下午在卓展砸人家场子,结果发现砸了自己的脚。”我翻着他的CD想找一首我喜欢的歌放来听听。

“砸人家场子?人家拎一只小鸡的力气就可以把你拎出去,你还不知好歹?活该你砸了自己的脚。看来是遇到熟人或者人家没搭理你这个疯子,不然你才不会这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豪的和我说这些。”他笑着,继续盯着前方的路。

“呵呵,你说对了。看场子的是我高中同学。还请我喝的东西,还把我送回家。我又赚了!你给我找找《十年》呗,我要听。”

“别听了,换首别的,这歌悲到骨子里了。”大鹏不满意地说

“我觉得挺好,歌词写得很现实。情人到最后难免沦为朋友---我觉得说得很有哲理。你说,我们俩到最后会成为什么?”我有着少许认真地问大鹏。

“我们?我们会成为超人!别听那个了,我给你唱《爱相随》好了----别想你,忍不住我提醒自己……”大鹏认真地唱着,我带着小小的幸福听着,原来有个男人为你一个人唱歌,感觉是这么的美秒。

“喂,我在开车,我和朋友出去吃饭。我最近很忙,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我有时间的吧,你告诉你爸妈一声吧。行了,我知道了,我要转弯了。”大鹏不耐烦的撂了电话。

“你女朋友?你至于这态度对人家吗?你别说是因为我现在坐在这里。算了,我不去了,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抓不住地感觉。

“你不知道,我们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了,不会因为这事心情不好吧,至于吗你。人我都找好了,找齐了,你不去,他们不得踢死我。求求你,就算你救小的我一命,去吧还不成?”大鹏没皮没脸的说

“那我就当又造了七级浮屠好了。”我被他逗笑了。

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大鹏,现如今却搞得我跟个半道杀出来的第三者似的见不得光?不想说话,任由大鹏唱完《爱相随》又唱《让我欢喜让我忧》。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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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26:5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P><FONT size=4>十七

停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大亮开着他的深蓝色A8载着他妈驶了进来。

“辛怡呀,好久不见,快让阿姨看看,变化大不大!”面对他妈突如其来的热情,我开始暗骂自己的反应迟钝。

“阿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是那样好!”我黔驴技穷的往出挤词。

“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有气质了,快进去说,外边天热。怎么样,你爸妈身体还好吧,家里的生意不错吧,你把自己照顾的也挺好吧……” 面对他妈的一堆问题,一堆客套的虚伪,我只能不住地点头称是。心里已经开始大骂大亮他家祖宗十八代。

“亮亮,快问问,看看辛怡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快给人家倒茶呀。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个眉眼高低呢?”我觉得他妈就像一只苍蝇,在我耳边不停的嗡嗡。

大亮有点尴尬,有点不耐烦,有点不知所谓的坐在我的旁边。

“阿姨,这么熟了,不用客气了,还是让我来吧。”我接过大亮手中的茶壶,给他,他妈面前的杯子都斟满了茶。

“辛怡,还是那么的体贴入微。我家亮亮那两年在那边也都亏了你的照顾。话又说回来,当年你俩也真的是有缘无份,哎!”他妈看上去有着少许的无奈。但对于我,提起当年我就想骂,我都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大亮就把我甩了,一起回加拿大没多久就他妈的自己偷偷滚回了国内。

“嗬嗬,那么久的事了,不提也罢。“我努力笑着,抿了一口茶。

“辛怡呀,别怪阿姨多嘴好打听,听说你这次是自己回来的,你没有男朋友,是一直没有还是分手了?”看他妈那张虚假的脸我就想吐。

“啊,一直没有,大概我的缘分还没到。在国外对别人不知根知底的,也不敢轻易去结交。女的不像男的,感情上是输不起也玩不去的。”我冲他妈无奈的一笑。在心底另一个声音,我对自己说,有没有关你和你们家大亮什么事。

“对,你有这个思想就对。现在人心更是隔肚皮,你一个女孩子在国外不容易,好多人会对你们这种单身的女孩子有企图,别有用心的对你们好。好多女孩子也因为天真和一时糊涂上当受骗,后悔莫及呀。我家大亮也一直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他一直是放不下和你的感情,看来你俩是好事多磨呀。”他妈说着,撇撇大亮,示意他为我加菜。

“没有吗?我那天和朋友去酒吧看到他,还有一个女的叫他老公,我还以为大亮已经结婚了呢!大亮,你吃这个,你原来喜欢吃,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味变了没有。”我笑着,一边说一边夹了一块冬菇到大亮的碗里,又冲他妈笑了笑。

“辛怡呀,还是你有心,还记得我家亮亮喜欢吃什么。你们那些在国外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日子没有白过呀。我家亮亮哪有什么女朋友,倒是总有女孩子打电话找他,他都嫌烦不愿意应酬,酒吧?那种地方别有用心的女人太多了,封场做戏你可不要当真!话又说回来,就是真的有,我和他爸也只知道你这一个。可见在他的心理,最重视的始终是你!”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站起来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骂。这对不要脸的母子,浪费了我过去最美好的青春也就算了。今天还跑到这里来和我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忏悔,把我当猴一样耍呢!你想睡的时候我就得把床腾出个窝来给你,你不想睡了,提上裤子就走外加不认账。想回来的时候,还得问我床是不是一只给你留着,没让别人睡过。他妈的,还什么都是你们的了。你们是他妈的太阳,也有行星不围着你转的!!!

“咳,好多事情都变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否也变了许多。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只有对他妈再次作出无奈状。

好容易应付完这顿饭,我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历时好几天的持久战。

“辛怡呀,阿姨先走了,你有时间常来我家玩,给你爸妈带好!”

“好的,阿姨,你也给叔叔带好。大亮你慢点开车!”我微笑着,目送他的A8扬长而去,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妈的,这顿饭吃得我一场窝火外加恶性。我得找个地方,把吃的东西都给他抠出来,再吐出来!

接到娇娇的电话,她说晚上不回家了。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今天的心情,决定回我妈家。 </FONT>
</P><P><FONT size=4>十八

回家的时候,发现爸妈还没回来。看了看厨房的保姆在准备晚饭,我翻了翻冰箱,找出个桃子来吃。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在家里有不可以抽烟,郁闷的我要疯掉了。

“王姐,晚上我们吃什么?”我依着厨房的门,问

“叔说吃鱼,阿姨想吃辣子肉丁。”

“这还挺众口难调的!他俩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吃这么高脂肪的东西。不用你动手了,今晚我来做饭,你给我打打下手好了!”我换了件衣服,觉得自己可以为父母做的,大概只有坐一顿饭这么多,如此之简单而已。

“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这个大忙人还有时间回来给我俩做饭?”我妈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在厨房忙里忙外。

“姑娘,你该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吧?我记得你大小就是,只要一闯祸,回家肯定干活讨好我和你妈。这次又惹什么麻烦了?”我爸很是担心地问。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爸口中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从小心眼就多,只要在外边闯了祸,回家一定不先说,拼命的干活,收拾屋子,做饭,给我爸我妈打洗脚水,擦皮鞋油…….凡是做了就能让他们觉得开心的,我都去做,当他们喜笑颜开的时候,我再去检讨我的错误。久而久之,我爸妈一看我干活就担心我又闯了祸。

“你们俩和着伙挤兑我呢!谁平时不干活,我比公鸡起得早,比牛睡得晚,比驴干得多,比猪吃的差。我就这么辛辛苦苦的为你俩服务,怎么还落不下个好?”我说着,把凉拌苦瓜放到桌上。

“呦,你说得那么不像人过的日子,我们可别说话了,再说我们都成吃人的资本家了。快快都尝尝你的手艺的了。”我妈笑着,坐定。

“手艺?自是不用说,就是没时间,有时间去考个国家级的厨师证眼眼你。”我笑着往爸妈的碗里夹菜。

“你还别说,我姑娘的菜做的的确不错,这苦瓜确实没有土豆的味道!”我爸继续挖苦我。

“爸,你可真搞笑。你当我这么多年在外边天天喝西北风呢。我一向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伙的。”

“反正现在没人揭你底,你就怎么吹怎么是吧!在家油瓶子倒了你都不扶,到外边还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给臭死才动一动?”我妈对我在家和在外的不同表现向来质疑。

“在家有指着的,在外边谁也指不上就得靠自己。所以说,人呀,是适应力最强的。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没有什么吃不了的苦,只有不去吃的苦。你俩快点说句良心话,我做得怎么样呀?我可忙了一下午了。爸你爱吃的鱼,妈,你爱吃的辣子肉丁,我还买二送一的作的凉拌苦瓜,好不好吃你俩倒是给个痛快话呀!”

“嗯,还可以,总的来说还不错,比我俩预想的要好得多!”看着我爸妈满意的笑容,我觉得很安慰而且夹杂着小小的幸福。

其实,父母很容易满足,简简单单的一顿饭,一句问候,偶尔孩子气的撒娇,都让他们觉得欣慰。他要求子女回报给他们的很单纯,只要看到孩子的得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所以说,亲情是最无私的爱,最真挚的爱,最没有杂质的爱。

晚饭后,和爸妈出去散步,看看夕阳,看看回巢的倦鸟,有点失落。自己曾经那么倔强的以为,远方有我的追求,我的梦想,所以我必须离开父母的庇护去远方,越远越好。自己也因为曾经的倔强而疏忽了父母的感觉。他们为了满足我的心愿,实现我所谓的梦想,而禁锢了自己想把女儿留在身边的小小心愿。万事万物,都由终点又回到起点,我是不是也应该回到父母的身边,来满足一下他们那小小的心愿?????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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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4 13:26:0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十六

早上十点,手机不识时务的响起。“喂,那位,我在睡觉。”我闭着眼。

“喂,我是大亮的妈妈,你还没起?怎么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吧,这几天一定很不习惯。”

“啊,阿姨,是您呀。”一听到是大亮他妈,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于他妈这种笑在脸上咒在心里,处处不得罪人,又人人在她心里落不下好的人,一定要加倍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

“是我。那天大亮回来就和我说了,他碰见你了。我想问问你今天又没有时间,阿姨想请你吃顿便饭。”他妈笑里藏刀

“今天呀,我晚上约了我姨和我舅他们吃饭。”我可不想去对着她那幅假仁假义的嘴脸。

“啊,这样呀,那就今天中午好了,我们中午十二点,这样也不会耽误你晚上和你家人的时间。就这样了,我们中午十二点大世界见。我让我家亮亮去你家接你。”

“啊,那不用了阿姨,不用他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开车过去。那我们呆会见。”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和权利,毕竟是长辈,对于她的独断专行,我怎好开口去骂?

看了看表,十点半,好在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装扮自己。

我洗了澡,找出一件雅格世丹的连衣裙,套好丝袜。我通常很少穿裙子,我觉得除了因为要多穿一层丝袜麻烦以外,还要保持淑女的步伐。这样做,让我觉得很累。

看了看手腕上的这块浪琴,这还是当年和大亮在一起的时候他送我的圣诞礼物,可是圣诞过后第3周我们就分了手。

我曾经对他也对自己说过,当我把这块表从我的手腕上取下的时候,就代表我已经完全忘了他,开始了我新的感情生活。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把这块表取下来,不是因为我没有忘记他,是因为带这块表已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就像我喜欢喝黑咖啡,习惯一旦养成,就懒得去更改。

我又看了看这块表,把它从手腕上去了下来,换了一块欧米笳。

“喂,大鹏呀。明晚?都有谁?不是吧,你去那里把这些人都翻了出来?我当然去,你来接我,行,那迟点你给我电话。”大鹏的电话把我从记忆的苦海里拉了出来。

我拿起我的圣罗兰手袋,出门前又一次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去车库提车。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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