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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
我叫郁筱菡,就读于圣英学院国政系,担任学生会副主席。而我的顶头上司——学生会主席于翼——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是我青梅竹马的…死党,是的,只有死党而已,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反而无法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是,相处了那么久,即使一开始,他对我来说只是单纯的玩伴、死党,但随着年龄的推移,心智的长成,我对他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于是,友情变成了——爱情。
我喜欢他,甚至,这么多年了,可以说我爱他。但是,他却不,否则,从他看我时澄澈的双眸中,我不可能读不出任何别样的情愫,比如恋慕。
我知道对他来说,我不过一个死党,即使小时候那个总给他添乱的麻烦女孩如今已长成了一个聪慧美丽的少女,他对我的感觉也不会有所改变吧。
于是,我在他面前总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因为我好怕如果我说出来,我和于翼,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P>
<P> 二
我叫于翼,在圣英学院读金融系,是学生会主席,而副主席郁筱菡——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孩,则是我青梅竹马的死党。
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且一见如故,小学,初中,高中到现在大学我们都在一起,朝夕相处的结果是——我喜欢,不,我爱上她了,但可悲的是,她似乎对我无意,因为她看我时水晶般透明的眸子里闪动的是纯粹的友情,而非爱情。
我极力抑制自己情感,因为我怕自己对她的感情会成为她的负累,让她感到尴尬,也让我们之间多年的友情陷入僵持的境地。
我想,就算小时候那个一直罩着她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一个挺拔英俊的少年,她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吧。
也许,维持现状对我们都好。 </P>
<P> 三
今天的学生会会议结束后,部长们都陆续离开了,硕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于翼。他走到窗边,目光定在窗外的某个点上。
我的心不期然地狂跳起来,不可以,不可以露出破绽,否则会很尴尬的。我告诫自己。
我平息自己的心情,走到他身边,问道:“看什么呢,于翼?”说罢朝他目光投射的方向看去,下一秒,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窗外是那片茵茵的草坪,阳光慵懒地撒在大地上,柳絮在夏风中轻摆,一个漂亮如瓷娃娃的女孩正优雅地坐在一棵榕树下看书。
我知道她,中文系系花,颜薇诺。
难道于翼喜欢她?这种假设让我浑身发冷,甚至油然而生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你喜欢那个美女?眼光不错嘛,大名鼎鼎的中文系系花,颜薇诺。”我强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背。渴望听到他否定的回答,因为这样能稍稍平息我心中撕裂般的痛。
我突然发现,对这段感情我早已无法处之泰然,但是…我必须处之泰然。可我还是自私的想多占有于翼一些时光,毕竟总有一天,他的生命中将不再有我的存在。
听到我的问话,他一愣,转过头看我,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恍然大悟,一丝…愤怒?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我只知道他最后对我说:
“是的。”
我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四周仿佛全部陷入了黑暗,我扶住墙,让自己站得稳一些。
他一双大手攀上我的肩,扶住我,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我摇摇头,心中因为他这种无止尽的温柔而淌血。我一步步走到离他最远的一扇窗前,也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一步步走出他的生活。
我把目光投射向未知的远方,心中波涛汹涌——爱他就帮他找幸福吧,自己爱的人幸福自己也会幸福的。
虽然我知道,我并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既然你喜欢她,那我就帮你追吧。”
死一般的寂静。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他的声音似乎很轻松,说完便走出了会议室。
我闭上眼,让自己彻底被黑暗吞没,心好痛好痛,于是,忍了良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沿脸颊滑落。 </P>
<P> 四
今天学生会会议结束后,人走得只剩下筱菡和我了,心中的情潮突然汹涌澎湃,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便走到了窗前,想用窗外明媚而安宁的阳光平息我的心绪。
这时,筱菡走到我身边问我:“在看什么呢?”说罢甚至尽量按照我的角度朝窗外看去,真是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难道她能看出来吗?
不知她发现了什么,居然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你喜欢那个美女?眼光不错嘛,大名鼎鼎的中文系系花,颜薇诺。”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在看那个什么颜薇诺,但依照筱菡看出去的角度却正好投射到她的身上。
她在想什么?!我喜欢那个中文系系花?开什么玩笑!她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国政系头号才女+系花吗?如果我一定要喜欢什么系花,那也只会是她,而不是那个中文系的!
她的口气似乎很坦然,我回头看她,希望能从中看到一丝不忍或游离,但是,没有。
她果然对我无意啊,否则怎么会如此淡定地问我这种问题?我对她的这段感情怕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在我体内蔓延开来,虽然早就意识到这一事实,但直面它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放弃吧。于是我回答:“是的。”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浑身震了一下,虚弱地扶住墙。
我担心地扶住她消瘦的双肩,紧张地问:“怎么了?脸色那么差。”同时心里突然出现一线希望——如果她是因为我的回答而…那就说明她对我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但下一刻,我的希望便破灭了,因为她挣开了我的手,走到了离我最远的一扇窗前,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她也正离我的生命越走越远。
她说:“既然你喜欢她,那我就帮你追她吧。”
我发现自己真是傻得可以,自作多情,她甚至不要我碰她,甚至说要帮我追那个什么颜薇诺!
既然这样,那我也放掉吧。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我心灰意冷地离去,还强装轻松。 </P>
<P> 五
我通过几个朋友获得了颜薇诺的QQ,在网上告诉她于翼喜欢她的事,她似乎很高兴,是啊,获得校草+学生会老大的青睐谁会不高兴。
她对于翼的热情也急剧增长,虽然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
但是,属于我的梦魇却早已悄然降临。我常常会梦到于翼和颜薇诺在一起的景象,任凭我再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纵使这样,我还是要帮他,或者说帮他们,我别无选择。 </P>
<P> 六
筱菡已经开始行动了,因为我能感觉得到颜薇诺每次看到我都会涨红脸躲开。
多好笑,一个和我不相干的女孩看到我满脸羞涩,而我喜欢的女孩却在帮我追别人。
我无法想象如果筱菡成功了会怎样,我会和颜薇诺在一起吗?不会的,我很肯定地回答,且不说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筱菡,至少,我并不爱颜薇诺。
我决定了,我要和筱菡说清楚。 </P>
<P> 七
颜薇诺答应和于翼见面了,我知道一切就快结束了,属于我的关于于翼的一切都将移交给颜薇诺。
而这个“最终章”还是要由我来完成。
为了告诉于翼颜薇诺答应和他见面的事,我打他手机,关机;去他上课的教室,没人;学生会办公室亦没有他的身影。
就在我没了方向的时候,他的一个舍友看到了我,告诉我于翼病了,在宿舍里休息。
我的心猛地抽紧,恨不得马上冲过去,陪在他身边,但理智告诉我应该去找颜薇诺,给他们制造一个良好的契机。
我谢过他的舍友,便向反方向走去。
我听到他的舍友在我身后喊:“去看看于翼吧,他病得很严重!”我能想象他脸上此刻暧昧的神情,这并不奇怪,很多熟悉我们两个的朋友都认为我们会在一起,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啊。
等我回过神来,双腿竟然径自把我带到了于翼寝室的门前。
就在我大脑呈游离状态的时候,潜意识里却还惦记着于翼啊。放掉这段感情,怎么可能?
我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于翼,否则,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P>
<P> 八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筱菡最近一直刻意避着我,除了学生会会议,基本上再没什么见面了。
少了筱菡的身影,我的生活仿佛完全脱离了轨道,往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行进而去,和筱菡的背道而驰。
我这才了解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见不到她的日子,我一定要尽力把生活拉回正常的轨道,否则,我将会永远失去她。
可是,就在我鼓起勇气要去告诉筱菡我的心意的时候,我竟然发烧了,40℃,前所未有的高。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这时我也免不了要认为是上帝从中作梗了,难道上帝都要阻拦我向她表白吗?也许上帝是为我好吧,怕我被她拒绝后会一蹶不振,呵呵…我真是脑子被烧坏了,在想些什么啊,但是…也许确实是这样吧。
我胆怯了。
我坚持不去医院,只是托舍友买了些药,便把他们都遣走了,还关照他们不要告诉别人。
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浑身发冷,脸却异常烫,而且浑身肌肉酸痛。看样子果然烧得不轻。
闭上眼,满世界筱菡的影子。如果换在以前,她应该会来照顾我吧,但现在……不可能了。
我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难道是寝室的哥们儿回来拿东西?不可能吧,睁开眼,我竟然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就站在门口。 </P>
<P> 九
关上门,我变得踌躇不前,担心的人就在眼前,却迈不出脚步了。
他艰难的撑起身,看着我,异常诧异。我的心倏地抽紧,难道他比较希望看到颜薇诺?
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垂下头,嘴角勾出一抹悲凉的笑,我来做什么?这样过来却只有遭人嫌的份。
抬头,强忍住眼中的失落,我绝望地说:“我去找颜薇诺来照顾你。”
然后,我落荒而逃,却听到自屋内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P>
<P> 十
艰难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我震惊地看着来人。真的是筱菡!是她!我以为她不会出现。一定是我多事的哥们儿说的,但是,回头还真要谢谢他们。因为——
我看到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着急。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垂下头,笑了起来!我无法看清她眸子里的神情,可是她确实在笑,难道,她是专程来看我这副狼狈样的?
太可怕了。
如果不能成为恋人的话,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难道,对她来说,不仅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
我不敢再想下去。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水波不兴,但是,仿佛有一点悲凉的感觉。我发现我并不懂她。
她朱唇轻启:“我去找颜薇诺来照顾你。”然后便飞也似地消失在门后。
我以为自己会叫住她,因为怕是没有再好的时机让我表白了。但是,她的眼神,她的言语,她的行为再一次阻止了我。
总觉得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站在我的身边的应该是颜薇诺。
我讨厌她这种提醒!不知哪来的力量,我举起手便把桌上的药片,和那杯水扫到了地上。
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发出清脆却略显刺耳的响声。
一如我的心,也碎了,却是在无尽的沉没于无奈中死去。 </P>
<P> 十一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我冲回了他的寝室,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床上颓然的于翼。
不知他为何生气,难道是因为我说要找颜薇诺来?那也就是说,他并不希望颜薇诺来咯?
不,不可能,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颜薇诺的,于翼不是那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我摇摇头,甩掉所有杂念,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他,照顾他,以后再也不会逾矩了。是的,再也不会了。
我走向他,可他却背过身去,我真是自作多情,还以为他会有一点点在乎我,他果然是不想见到我啊。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照顾好他再说吧,给颜薇诺一个健康的于翼。
我蹲下来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却因为心不在焉被割伤了手指,自己还不知情,仍然木然地动作着。
血一点点溢了出来流到了地上,很深的一道口子呢。可能是于翼闻到了腥味,突然翻过身,看到我的手,猛地坐起来,把我从地上拉到他床边坐好,拉起我受伤的手指便含到了嘴里。
眼泪流下来了。
我哭了。很伤心,很绝望。我讨厌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因为正是他这样让我难以自拔,不能自已。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跑出了他的寝室。
临走时告诉他:“颜薇诺答应后天和你见面。就在学校对面的‘恋原咖吧’。” </P>
<P> 十二
我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那脚步声应该是筱菡的,她又回来做什么?
我知道,出于男子汉的尊严我应该把她呵斥回去,但心底里我是那样的高兴。她毕竟没有完全把我从她心里抹去。
我没起身迎接她,而是翻过身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我感觉到筱菡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我以为她会说什么,但她没有。我听到她蹲下去捡碎玻璃的声音,心里竟担心起她的手会不会被玻璃割伤!
过了很久,仍然听到她在摆弄地上的碎玻璃,难道她想把地上所有的玻璃碎屑都捡起来吗?我忍不住了,猛地翻过身,却看到她的手上正汩汩地流着血,果然被碎玻璃割伤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坐起来,把她拉到床沿坐好,握住她受伤的手指就含进了嘴里。
她哭了,看上去很痛苦。
她就这么讨厌被我碰吗?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也是吗?无力感肆无忌惮地在我周身蔓延。
她抽回了手,哭着跑出了宿舍,临走前还告诉我颜薇诺答应后天和我见面。 </P>
<P> 十三
今天是于翼和颜薇诺见面的日子,终于,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曾经和于翼在一起的,一个个被我珍藏在心底的片断不断在眼前浮现。
泪奔涌而出。
于翼啊…你还是要离我而去了吗?我爱你啊,难道你从来都感觉不到?
心痛到几乎失去知觉,泪也一点点干涸了,我躺在床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天花板,那苍白的颜色一如我现在的心,空空如也。
我听到窗外传来歌声,忘了名字,但我的泪还是因为它的歌词而再一次汹涌澎湃——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飘
电话那头的你听不到
如果世界真的那么大
为什么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
于翼,为什么你听不到我的心呢?它无时无刻不在为你而跳动啊…… </P>
<P> 十四
我去见了颜薇诺,她的性格确如她的外表一样柔顺,温柔可人。我告诉她,我喜欢的是筱菡,然后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并希望她能理解,她淡淡地笑了,临分手时甚至祝我们幸福。
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幸福,因为我甚至不知道筱菡到底会不会爱上我,如果她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我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吗,颜薇诺是这样好的一个女孩,而且她很喜欢我,我看得出。
但是,我应该不会后悔吧。我爱筱菡。如果她的幸福不在我手上,那至少要看到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不是吗?
这份感情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可恋上她这么多年,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果世界真的那么大
为什么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
梁静茹的《听不到》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筱菡的宿舍楼下。
尽管知道她现在应该在上课,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里走去,唉,我开始怀疑我真的能洒脱地放掉这段感情吗?
推开筱菡寝室的门,只听到一阵阵抽泣声从筱菡的床位那里传来。我的心猛地抽紧,快步走过去,她紧闭着双眼,肩膀颤抖着,脸上布满泪痕。梦中也在哭吗?是为了谁呢?
我的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摩着,这时,她的手居然握住了我的掌,朱唇轻启…… </P>
<P> 十五
睡梦中,我感到一个冰凉的大手在抚摸我的脸,好熟悉的气味,好熟悉的触感,是…于翼吧,呵呵,做梦都梦到他,我这辈子吃定他了…但是,他好像喜欢那个姓颜的女人,是哦,今天他们还要见面…心好痛啊,讨厌,于翼你不能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拉住了!应该走不掉了吧……
“于翼,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拜托你不要离开我……”梦里表白应该不要紧吧,反正他也听不到……说出来了,心里轻松很多……只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缓缓睁开眼,只见于翼呼吸炙热地坐在我的床边……难道…… </P>
<P> 十六
我把耳朵贴近她的唇,只听到她和气如兰:“于翼……我爱……爱你好…你。”
心里猛地一震,这是真的吗?还是说她在说梦话!?或者说是我在做梦?不,我没有做梦,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看到我,满脸潮红。 </P>
<P> 十七
他……听到了?看样子,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绝望地垂下眼,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紧紧拥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是有颜薇诺了吗?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我哭着喊道,心里却不争气地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温暖。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都和颜薇诺说清楚了,我不喜欢她,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人都只有你一个!筱菡!”他很激动。
我愣住,他在开玩笑吗?他耍我?可今天不是愚人节啊……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你说你喜欢她的。”我还是忍不住确认,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好怕他给我肯定的答案,或者告诉我“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我爱你。我那时骗你的。”他似笑非笑。
我的粉拳抡上他的背,可我心里却知道,那几拳一点力气都没有,因为我根本不舍得伤害他:“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多伤心!”眼泪又流下来了,但这次是幸福而酸涩的泪,不再是孤独愁苦的泪。
他更紧地拥住我:“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说‘是’的时候你还答应要帮我追,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你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说完,他把我从他身上拉开,我好紧张,万一他生气了,不要我了……不等我想完,他便霸道地吻上我的唇,动作出奇地温柔。
我们的舌纠缠在一起,仿佛立下誓言,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我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呵呵,赖定你了哦。 </P>
<P> 十八
她想要离开,可我怎么可能允许!牢牢拥住她,也拥住我今生的幸福。她哭喊着说我有了颜薇诺还来招惹她。我听后更是信心大增,因为我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呵呵,她在吃醋啊,原来她一直都爱着我。
我告诉她我从来都只爱她一个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那是惊讶而欣喜的心跳。
她再次申诉:“你说你喜欢她的。”
她真的在为我吃醋!简直像做梦一样。“我爱你。我那时骗你的。”我说。
她的粉拳说罢便招呼了过来,我却一点都不痛,我知道她舍不得让我受苦。“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哭诉。
我更紧地搂住她,恨不能把她揉进我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屈服于她的泪水了,但我转念一想,她当时也没有给我任何暗示啊,于是我便把想法说了出来。说罢,我把她从我身上拉开,猛地吻住她的唇,终于,终于能一亲那梦中的芳泽了……
唇舌之间的纠缠仿佛一个海誓山盟的契约,我们俩从此相许终身。 </P>
<P> 尾声
圣英学院最出色的男生和最出色的女生走到了一起,再次谱出了一段佳话,即使几年后大学毕业了,他们的感情仍然忠贞不渝,他们用事实否定了“毕业那天我们分手”这种说法。
爱,就说出来,去抓住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就算是两条平行线,也要让它们有交汇的一天。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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