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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
一觉醒来,9点钟了。看一眼窗外,一片白色映入眼帘,不觉得有了一丝寒意,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腾出右手点上一根蓝盒“希尔顿”烟,吸一口。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廉价的第一次听过名字的“三德利”啤酒,喝了口,猛吸烟,再喝一口,再吸一口,把烟掐灭。
剩余的残烟慢慢的散开,最后消失在屋子里,想伸手去抓住它,或者说抓住点什么……
打开床边的取暖器,穿好衣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空调遥控器上显示的温度。零下3度,可见还不能用“严寒”来形容南京这座古城。
简单的洗漱完了,系上围巾便出门了。
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显得格外的喜悦,毕竟这是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走到了报刊亭。习惯性的问一句。师傅,《重型音乐》到了吗?得到答案后,继续向前走着,应该说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到了苏果超市里面买了一袋热豆浆和两个茶叶蛋。握在手里,很温暖。
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北京城的地下应该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个时候我和他应该座在教室里谈天说地,喝着浓浓的乌龙茶,谈理想,聊电影,说着自己喜爱的演员,说着自己喜欢的女孩。
他叫宁,除了超之外,是这个学校里唯一和我谈得来的死党,一双大眼睛,双眼皮。头发在“折哩水”的贡献下乱而有序的竖立着。远远的看着,显得十分阳光。相比之下,我那乱七八糟的“及肩发”,还有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得我们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在和他的相处中,我细细的看到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略微的带有一丝忧郁。和我一样的忧郁。
宁跟我说他家很穷,他跟父母生活在一个三十多平米一厅一室破旧的套房里。他们住一间屋子。两张床之间隔着一块帘子。冬天的时候,屋子里的一面墙上结满了霜。他父亲是一个小火车站的副站长,母亲是下岗工人,体弱多病。父亲仅*1200的月薪维持着这个家的开销,母亲的药费,以及他的学费。
说到这里宁抬头望着天,强忍住泪水。我了解他心中的无奈和痛楚。拍拍宁的肩。
我们要努力,要奋斗,为了我们向往的生活,不是吗?
宁努力的点着头。
超跟我属于同类人,他是我的朋友,更象是我的哥哥。也只有他了解我。超比我大两岁,是山东人。父母在北京做生意。他住家,是走读。
我们经常一起抽烟,喝酒,弹吉他,打架。之后便是理所当然的一起受处分。
学校的花园里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我们经常买上一包蓝盒“希尔顿”香烟,买上两瓶绿茶,就到花园里打闹,嬉耍。玩得一身汗,便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聊天,唱歌。唱着朴树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吧。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
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想它。
啦啦啦……它还在开吗?
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它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磊,不要那么忧郁好吗?
恩。
你经常这个样子。
有吗?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像我的弟弟。
我隐约的感觉到,我们长大了,知道感伤了。
我们一起听老狼,一起听羽泉,之后是Guns N Roses, Metallica, AC/DC,捏磐,之后我爱上了摇滚乐。
一起看影片,一起看周星驰的,一起看刘德华的,之后是姜文的,陈道明的,张艺谋的,陆川的,之后我爱上了电影。
茵和我在一个班级,学钢琴。我也曾学过钢琴,什么都没学成,钢琴只带给我一点好处:手指长长了。对于弹吉他很有帮助,但茵不同,她的钢琴弹的很好,我经常能听到琴房里传来她的琴声。我喜欢她的琴声。
我喜欢她。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真的喜欢她,但我却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表白。
直到有一天,我在寝室里看周星驰演的片子《唐伯虎点秋香》,我一直处于傻笑状态。宁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磊,我跟你说件事儿。
说。
我喜欢茵。
……
你跟她挺好的,这事你可得帮我。
好,我尽力。
我不加思索的便答应下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片子,结果整个片子看完,我都没有发出一丝笑声。我一整夜都没有睡
一天下午茵来找我,说我懂电影,让我陪她去看新片《向左走,向右走》,我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影片讲述着男女主人翁有缘无分,没有天理的错过了一次次的相遇,影片的结尾是团圆的。在这期间,茵竟然哭了很多次,可见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是需要人来照顾的,怜惜的。
走出电影院看见她那双哭肿了的眼睛让我心疼不已。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告诉我,她喜欢我。我想到了宁,我一言不发,直到到了女生寝室楼下。
茵,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茵睁大了眼睛。
因为宁喜欢你,他是我的好兄弟,他太可怜。我不能伤害他。
那你就愿意伤害我吗?茵的眼睛顿时又红了起来。
我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她,之后便转身离开。
高一就这样结束了,过完寒假便开始了高二的生活。
一天下午,我正在睡觉,手机响了,宁告诉我茵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我毫无感情的恩了一声后,又接着睡。直到晚上7:00我猛地从床上起来发疯似的穿衣服,打电话给超,叫他出来。
我们两个并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超吸着蓝盒“希尔顿”,吸一口,再把烟圈吐出来,表情沧桑。
磊,你喜欢茵,我知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我看着超,不耐烦的说,把烟掐了。他好象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吞吐。我站起来,用手紧捏烟头,火光在我的指间熄灭,留下的是我手指上隐隐作痛的烧灼感。
你他*的傻啊?超有些生气。
我回头看着超,笑了起来。
接着我们便闹成了一团,直到两个人都累了,才又回到了长椅上坐下。
我们俩又习惯的地唱起了《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吧。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
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想它。
啦啦啦……它还在开吗?
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它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喜欢她,我说。超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地抬头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要*自己去改变。最后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这样高二上学期很快的就过完了,下半年的时间对我来说过的痛不欲生。
直到有一天,我在屋子里看电视剧《康熙大帝》,欣赏着陈道明那不动声色就能令人折服的演技,忽然间,听到了窗外 有沙沙声,声音越来越大。拉开窗帘一看,上方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下,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3:00,这时候茵应该在琴房里,顿时她那瘦弱的身躯使我不由自主的拿起伞,冲向琴房,远远的看见宁打着伞和茵在雨中有说有笑的。
他们看到了我,向我走来。
磊,你上哪去呀?那么慌张。宁问。
哦,我……我去买包烟,寝室旁的商店没有卖“希尔顿”了,我下来买,我说。
磊,跟你说一件好事儿。宁显得的很兴奋。
恩。
茵答应当我的女友了,哈哈……,宁开心而又天真的笑着。
我看了一眼茵,她的脸上带有一丝的笑意。
我冲着他们努力的微笑着,强忍着心中那剧烈的疼痛。
走回寝室的路上,我把伞拿下来,任由暴雨对我的狂轰滥炸,雨滴落进我的衣领,打在我的身上。我冷极了,冷极了。
第二天,我便在我意料之中发烧了,喉咙疼得厉害。下午,超陪我去了医院,拍了个胸透,诊断结果,由感冒引起了肺炎,支气管炎,再由肺炎,支气管炎引起了39度的高烧。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一下子得那么多病。超诡异的冲着我笑。
我没有力气跟你贫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给你买点吃的去,你一会还得输液。超走向医院门口。
我吃不了,喉咙疼的厉害,别买了,我努力地冲他喊着。
过一会只见超拿着瓶热牛奶进来,递给我,冲我笑道,古代有关公下棋刮骨疗伤,今天有陈磊喝牛奶做B超打吊针。说完超就大笑了起来,沉浸在自己的幽默里。
有什么可笑的,你小子就这么点幽默细胞啊?我没好气的说着。超还在那笑,我抬头看着他。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好兄弟,谢谢你。
我住院了。翌日,茵来看我,眼睛红红的。
磊,你好些了吗?我……
茵,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吧?
是啊,好久了。
茵,你就真那么喜欢宁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无力。
她沉默了好久说,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喜欢过一个人,我喜欢他两年了,他却对我若即若离,好象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直到那一天,下着暴雨,我在琴房里弹完琴准备回去。这时候他最好的朋友给我发信息,问我带伞了没有,要送我回寝室,我呆呆的看着那条信息。我心里想为什么不是他发的信息,我一直看着窗外的雨发呆。最后他那好朋友说喜欢我,要我和他交往,我答应了。我告诉自己不要等他了,无论是谁,我都会答应他。我不愿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了。
之后,她站起来。哭着对我说,磊,你听得懂这个故事吗?不,你听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就哭着跑了出去。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半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发现自己一直在错,错的离谱。
一星期后,回到了熟悉的寝室,抱起我那一般那资琴,摸着生锈的琴弦。不由自主的弹起了《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吧。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
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想它。
啦啦啦……它还在开吗?
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它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北京的夏天十分炎热,上完课,超来到我寝室,递给我一瓶绿茶和一张碟。封面上的那个女孩让人看后毛骨悚然她的双眼狰狞,面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
超看到我的表情乐道,还爷们儿呢,来看看吧,特爽,这是韩国的新片《咒怨Ⅱ》。
我坚决不同意,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看的。超强行打开DVD把盘放进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电视遥控器关上电视。之后我们便又闹成了一团。
好了,不闹了。跟你说一事儿。超说。
恩。
十一,我准备去苟各庄度假,我们一起去那里庆祝祖国伟大的生日。那里很凉爽。
苟各庄?
恩。
那是哪里?我疑惑的问道。
就是北京远郊的一个小镇,离这很近。坐火车就两个小时。那是我初中时代常去的地方。
还要坐火车啊?
当然坐火车,难道阁下准备走着去?大不了你的火车票我包了。超慷慨的说道。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既然你盛意全全,我也不便推辞,暂且勉强答应了。我冲超笑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超诡异的看着我。
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豪爽,说吧,什么条件?
很简单,就是现在我们一起把这张《咒怨Ⅱ》看完。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超便夺过我手中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
看片的整个过程十分痛苦,其间,我被莫名的恐惧吓的一阵阵抽搐。说白了就是超的双手一直抱着我的右手发抖。
看完了片子,外面一片寂静。我拉开窗帘,道路在路灯的光照下显得阴森,恐怖。
超,我看你今晚还是不要回去了,那么晚了,就在我这里睡吧。
超向我一伸手,我递给他一根烟。
大哥,我要的是手机,不是烟。超无奈的笑着。我跟家里说一声。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我们收拾好行装,叫上了宁,直奔火车站。路上超说火车票全由他拿,不要客气。显得十分慷慨。后来我拿到票了才知道票价仅7元。
我*窗跟宁并排坐着,超悠闲的坐在我们对面的位置上。我看着窗外的景色,风迎面吹来,烫烫的,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宁,你不用陪茵吗?我转过头问。
她十一回家。宁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说下去。我的隐约的感觉到宁知道了茵对我的情感。
到了苟各庄,住在农家园里,床很干净,很舒服。这里在青山绿水的环抱中,温度比北京要低5度。
翌日早晨。我们挑好马匹,骑上骏马在青山中奔跑。
宁的马跑的很慢,被我和超落下了一大截。他在途中换了匹领头马,很快的追上我们,并超过我们,宁大喊着,我不会输,我在努力!
顿时,我的胸口一阵剧痛,茵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我冷静的外表下强忍着胸口那剧烈的疼痛,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用尽全力的喊,驾,驾,驾!
渐渐的我们的身影消失在绿树成荫的丛林中。
夜幕降临,我们坐在河边看烟花,一个普通烟花要30元,我们谁也没买,静静的看着那群红男绿女兴奋的放着。
我抬起头仰望夜空,一个个火点在地平面上迅速上升,然后爆炸,发出绚丽多彩的光,光芒在瞬间消失,天空又恢复了平静,漆黑一片。
宁在一旁望着天空,嘴里喃喃,30元,60元,90元,120元……
超和宁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我能跟宁连续聊上几个小时的电话可是和超不能,可以和宁海阔天空的大谈理想可是和超不能。但是我和超可以在一起快乐的生活一辈子和宁却不行
一颗流星滑落,不免有些伤感。
整个高二就这样过去了,迎来了繁忙的高三,表面上看起来我对于茵已经忘却,但我深知,对于她的思念,就像是闸门中的滔滔洪水,只要一触动这个闸门,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事与愿违,这个闸门最终还是被触动了。
深秋的风开始有几分凉意,我踩着一地落叶到花园里的秋千上坐下,远远的看见茵那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在我旁边的秋千上坐下。一言不发,沉默。还是她打破了寂静。或者说是打破了我内心的寂静。
磊,我要出国了。
……
去爱尔兰。
什么时候走?
下星期。
茵,那宁呢?我忽然之间想到了宁。
我不愿意欺骗他,我告诉他,我喜欢你。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了,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宁很平静。
茵……我哽咽了许久,胸腔隐隐作痛。
磊,你一直很压抑,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压抑。
恩。我一直看着茵,深怕她在我的视线里忽然消失。
说好不压抑,你还锁着眉毛。
茵,你这样说的好象生离死别。我勉强的对她挤出了个微笑。强忍着各种情感撞击着我的胸腔产生剧烈的疼痛。
茵站了起来,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很美。茵回过头看着我说,磊,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会永远记住你。我喜欢看你弹吉他 ,和你谈电影。你很有精神,很专注,那一刻在你身上找不到压抑。磊,以后少抽点烟,记得每天要起来吃早饭,你常常胃疼,不要乱吃药,吃饭不要有一顿没一顿的……茵还在那有条理的叙述着。
那强烈的情感冲破了我的压制,最终爆发。我站了起来把茵拉向我,我紧紧的抱着她。我们接吻。那是我们第一次那么近。也是我第一次吻她。第一次那么近的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感觉肩那块儿湿了,暖暖的。
磊,时间要是永远的停驻,那该多好。茵呜咽着说。这一刻,我等了两年……
我紧紧的抱着茵,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没有打断。深秋的太阳洒落和煦的阳光,很温暖。
茵走的那天,我跟超去机场送她,宁没有到。
茵在机场大厅跟她的父母挥手告别后,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拥抱道别。磊,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让爱你的人为你心疼。你总是伤害爱你的人,然后在自我伤害。这个弱点一定要改知道吗?
茵在说这些话时,我感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磊,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再一次将她抱紧,使我可以听得见她的心跳声,使我的心不至于感到空荡荡的疼痛。
高考终于结束了。我和南艺的分数线擦肩而过。彷徨的熬了一星期,最终决定迁户口到南京高复。宁如愿的考上了辽大。继续深造。超和我同命相连,他父母在北京做生意赔了,要回山东做点小买卖,超不准备上大学了,他随父母回山东。
我跟超去车站送走了宁。我和超坐在火车站里的长椅上,我闭上眼睛,这三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在我脑中闪过。使我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超沉默了许久,深吸了口烟,转过头看着我说,磊,这座城市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超走的那天上午,我们拿着木琴,买了一盒蓝盒“希尔顿”和两瓶绿茶在学校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下。抽着烟。看着这熟悉的花园,三年里点点滴滴的画面,抽烟,唱歌,打闹,嬉耍。涌现在脑海里。一言不发。
还是超先开了口。磊,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快的的日子了吧。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我想哭。
超又说,磊,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到了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
我把超送上了火车。火车启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坐在站台旁的花坛上,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阵夜风吹过。我裹紧衣服,抬头仰望着夜空。任由眼泪的泛滥决堤。
超乘座的火车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我们曾有的梦,我们曾经张扬叛逆的个性。面对这些,我感到不知所措。
车站旁的冷饮店里放着那首我熟悉的歌曲,那首陪伴着我们共同走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歌曲。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吧。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
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想它。
啦啦啦……它还在开吗?
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它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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