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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3-2006 23:25:00|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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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14px; PADDING-LEFT: 14px; FONT-SIZE: 14px; BACKGROUND-IMAGE: url(/images/02_0012.gif); PADDING-BOTTOM: 4px; PADDING-TOP: 4px; TEXT-ALIGN: left"><STRONG><FONT size=4>第二部分 有了距离就是好</FONT></STRONG></DIV>
<DIV 14px; PADDING-LEFT: 14px; FONT-SIZE: 14px; BACKGROUND-IMAGE: url(/images/02_0012.gif); PADDING-BOTTOM: 4px; PADDING-TOP: 4px; TEXT-ALIGN: left"><BR><STRONG><FONT size=4>有了距离就是好</FONT></STRONG></DIV>
<DIV 14px; PADDING-LEFT: 14px; FONT-SIZE: 14px; BACKGROUND-IMAGE: url(/images/02_0012.gif); PADDING-BOTTOM: 4px; PADDING-TOP: 4px; TEXT-ALIGN: left"><BR><FONT size=4> 在上手术台之前,我抽空检查了一下邮件。 <BR> 我当然知道会有谁的信躺在我的信箱里。 <BR> 单亦欣啊,一共10封啊。——她真是疯了。 <BR> 她自己不疯也是要把我逼疯。 <BR> 昨天晚上在我关了手机以后,她一定试图联系过我。 <BR> 她既然知道了我和一个女人呆在一起,她就一定要刨根问底地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再把它搅黄了。这才是她的作风。她怎么容得下我染指别的女人啊?! <BR> 随便找一个女人就可以把她气成这样,真是,我早干嘛去了? <BR> 4年啊,那不是恶梦——用“恶梦”这样一个词来形容我那一段的生活,简直太忽略我的感受了。 <BR> 我记得在睡觉前,她总喜欢跟我说,要“Seeyouinmydream(和你在梦里见)”,而我总是回敬她说“Seemeinyournightmare(和你在噩梦里见)”。到底谁是谁的dream(美梦),谁是谁的nightmare(噩梦),谁知道呢? <BR> 我直接点击了一个全部删除键,然后,按下“ok”键。 <BR> 看那10封邮件顿时遁于无形,我长呼了一口气。 我不是想和她玩捉迷藏的游戏,我只是想逃跑,跑得远远的,远得终于可以要回我自己。 <BR> 有了距离就是好,我做什么她都管不着。 <BR> 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还是给在美国的陈垣发了一个短信。 <BR> 陈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从中国到美国,我们有大半辈子的交情了。我来巴黎以后,除了家人,也就和陈垣联系过。我怀疑单亦欣就是找陈垣要到的我的手机号码的。 <BR> 我跟陈垣说,让他不要再告诉单亦欣关于我的任何消息了,我不想还活在她的阴影里头。 <BR> 我知道,单亦欣是一个特立独行得可以的女人,除非她自愿,否则,没有人可以劝住她。 <BR> ——就象她的历史,她结婚,她离婚;她忽略我,她在乎我;她放弃我,她纠缠我······ <BR> 我惹不起了,我躲了,躲在9个小时的时差之外,还不能放我一马吗? <BR> 我就真是从街上捡了一个女人回家又怎么样呢,就是为了报复她,难道不行吗?我又不是特意要找个女人去惹单亦欣生气的,但是我想换个女人来改变我的生活,难道这有错吗? <BR> 我对单亦欣真的没有别的要求了,我只是希望她能松开她的手。我不是不肯跪地来求她——如果她需要我这样做的话,如果我这样做可以换来她答应我的话。 怕就怕要是我跪下来的话,她会以为是我在向她求婚,而不是求她松绑。 <BR> 我把单亦欣的邮箱列入了“拒收邮件”的清单里。 <BR> 当然,我也知道,她一定还会换一个邮箱来给我发信。世界上有的是免费的邮箱,申请一个,10秒钟而已。哪怕我能多讨来10秒钟的清闲也好啊,我想离开她,能离多远就多远······就算你象太阳那样强大和炙热,也总是会摊上个乌云或者下雨的时辰吧?!我批准——我的今天,可以是阴天,可以是雨天,唉! <BR>我搬家<BR> 只要上班,我就必然地早出晚归。医生的那点薪水虽然高是比别人高一点,但也都有出处的,每个数字的背后都是有代价的。忙得连吃饭拉屎的时间都难挤出来,生活里也搁不下更多的东西。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个念头,突然地想到米卡,但是也就是一个念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她。尽管我知道,只要我去香榭丽舍大街上的LV的店门口,一定可以在某一个时刻,遇见她。 <BR> 我不太喜欢太过人为和刻意的东西。 <BR> 周末,我搬家。 <BR> 在我清理好所有的东西最后一次环视旅馆里的那个房间的时候,竟然萌生出了一种怀念。我明白,在这个房间里,有一种东西是我带不走的,那就是米卡的气息。在墙壁上,在床榻上,在地毯上,在浴室的玻璃上······在一切米卡接触过的地方,它们浅浅地留了下来,比风还无形,但是,它们留了下来。不是为了留给我,只是留给了记忆——如果我情愿记忆下来的话。 <BR> 我的新家,简单极了,房东提供了基本的家具,所以,安置问题一下子就初步搞定。 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挑剔的地方——总算从旅馆出来了,就算是有了一个“家”了。 <BR> 这个新家里房东提供的唯一装饰,就是墙上的一幅壁画,也不是一个多有内涵的作品,法国人固有的那一点浪漫了,无非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有一对男女在携手散布于余晖之中。 <BR> 我凝视着这幅画,有一种格外的落寞慢慢衍生出来。然后,就开始想念起了一个人。 <BR> 我和她,也曾经像那幅画里画的那样。是的,我们也曾经憧憬过,我们可以这样并肩走着,走一辈子都不够。 <BR> 那时候,我们一起把所谓的爱情种在土里,后来我们又一起把长出来的果实吃进肚子里。可是,那果子一点也不像她跟我描绘的那么甜。但是,我饿,我还是需要吃。 <BR> 我不停地吃着那些果子。果子的味道越来越糟,把我的心情也弄得糟糕透顶。 <BR> 吃那些果子成了我生活中的唯一一个习惯,我曾经以为,这是天底下唯一可以让我来吃的果子。 <BR> 那棵爱情树上总有长不完的果子,它们铺天盖地的,等着我的每一个明天来摘取和摄食······ <BR> 我知道,那铺天盖地的阴影,那棵长着难吃的果子的树,就是她的爱情—— <BR> 是的,我确实逃不出单亦欣的阴影。</FONT></D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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