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心充满了梦想,二十岁的生命没有太多的财富,却因为有梦而阳光。我的梦似乎都比较短,十几岁的时候没有太多梦想,或者说不大会做梦,二十岁的时候我学会了做梦,做了许多梦,可是二十四岁的时候那些梦就开始醒了,一个个如果绚丽的肥皂泡在日光下短暂辉煌,连“卜”的一声都来不及留下就化为乌有了。直到一个个肥皂泡幻灭才发现原来生活的道路上荆棘密布,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许多荆棘的种子被撒在人生的旅程上,我能改变什么,唯一的是让鲜红的血从划破的皮肤渗出,和脚印一起验证曾经生命的痕迹。闽南有些地区的封建节日上有个保留节目“踢炭”似乎是生活道路的映射。在一片烧红的火炭上,乩童带头赤脚走过,对于村民来说那些走过炭火之路的人是真正的男子汉。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没有太多踢过炭,不知道人生道路不过如此,走过了,就涅磐了。我也是如此,所以我依然在做梦,梦破灭的火炭烫伤的不是脚底板,是一颗心,直到厚厚一层痂长了出来,包裹整颗心,才发现曾经柔软的心慢慢变硬,而自己也慢慢被磨平,不到三十岁,我已经又不知道该如何编织美梦。生活因为没有梦而归于宁静。宁静之后没有太多的棱角可以打磨,我又开始吟诵《心经》和《大悲咒》。达摩祖师叹曰:"人生本如虫蚁,命何贵?又何贱?区区弹指一挥间,到头来不过占据弹丸之地。”百年之后,我需要多少空间,其实不过那方寸之地和一个盒子。 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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