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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Verdana">一个农民要拍电影,周围的人都说他疯了,结果,常路明花35元拍成了一部电影,他说,要拍卖这部电影给奥运会捐款 记者卢乃双 摄影 孟宪亨<br/>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民作家,竟然端起摄像机,开始自编、自导拍电影;一群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与电影沾边的老百姓,在他的“指挥”下竟被激发了无限的表演欲,不仅当起了演员,而且演得有板有眼,痛快地过了把明星瘾。他就是上党地区农民常路明,由其执导的数字电影《黎襄亲家》日前封镜。与现在许多电影的大投入、大制作形成鲜明对比,《黎襄亲家》投入成本仅仅35元。<br/> 近日,常路明决定拍卖电影《黎襄亲家》为奥运会捐款,用这种形式来表达农民对奥运会的支持,为奥运会加油。4月24日,常路明来到太原洽谈网上拍卖电影的相关事宜,并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采访。一个农民作家是怎样拍电影的?一群农民是怎样演电影的?区区35元又是怎样点燃一个农民的电影梦想的?记者带你走进这个农民作家的电影梦想。<br/> <br/> “我要拍电影,周围的人都说我疯了”<br/> 农民不好好种地,要拍电影,简直是疯了,常路明拍电影的举动被周围人视为“另类”。但是一群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与电影沾边的老百姓,在常路明的 “指挥”下,不仅当起了演员,而且演得有板有眼。现在,大家纷纷表示,当过演员、演过电影再看电视剧时,不仅仅是看热闹,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于是,常路明被大家尊称为“常导”。<br/> 记者:写剧本、拍电影这可不是一般的农民能做到的,采访前,我在网络上搜索你的名字,搜到了你的好多文学作品,看来你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 “作家”了。<br/> 常路明: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在“百度”中输入我的名字,已经可以搜到77000多条相关信息(笑)。曾经,当一名记者也是我的梦想。在2004年到2006年间,我在《中国测绘报》山西记者站当过记者。目前,我已在网络和报刊上发表了多篇作品。2004年,我在石家庄举行的“小小说月刊全国大奖赛”上获得一等奖,当时5个一等奖作品中我的排名第一。另外,还有两篇作品入选2004-2005年度《中国年度微型小说精选》。许多作品在网络上很有人气,点击率特高。<br/> 记者:写作和拍电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在影视界集编剧、导演于一身的人并不多见,你是怎样想到要拍电影的呢?最初,有拍电影的想法后,家人、亲戚和朋友给你泼过冷水吗?<br/> 常路明:写作是用文字表达画面,而电影则是用画面表达文字。在写作过程中,我多次感觉到,文字有时不能完美地表达内心的感受。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把心中的咏叹调奏响?我要拍电视剧!这个想法一出,我竟然如同一个孩童般在原野中奔逐。<br/> 但是一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大家都说我疯了。有一次,我向二姐夫借摄像机,他生气地说,没影儿的事别跟他说。我母亲知道后也非常生气,“骂”我:“别老是晃,踏踏实实赚点钱。”后来,看我“鼓捣”出点名堂,大家都理解了,并开始支持我。现在,除了拍摄过《爱让人流泪》《缺心眼》《大学生村官》《秘方》4个短剧外,我还配合我们当地有关部门拍摄了27部专题片。数字电影《黎襄亲家》算是我标志性的作品了,这几年的拍摄经验、体会以及技巧的积累在这个影片中得到了充分体现。<br/> 记者:完全没有经验的农民演电影,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拍摄过程中,他们表现怎样?<br/> 常路明:这些老百姓太可爱了,听说我要拍电影,要当演员的人排起了长队。最有意思的是,仲桥村的一个村支书找到我说,他能给我找200多个演员。要知道,我们的整个拍摄过程,任何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没有酬劳的。第一次“触电”,大家都很新奇,但一点都不羞涩,很有表演欲。演员们经常忘台词,也没什么表演技巧,清一色的本色演出,有的甚至刻意模仿表现笨拙,但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原汁原味的感觉。<br/> 不过,现在大家纷纷表示,大开眼界了,现在看电视剧不再仅仅是看热闹,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在拍摄过程中,大家还经常提出很多有益的建议。这部电影是用一台5000多块钱的小DV拍的,拍摄装备虽然很简陋,但拍摄过程完全是按照专业标准进行的(神情骄傲)。<br/> <br/> “其实电影拍摄应该可以实现‘0’投入”<br/> 演员未经任何化妆,全部本色演出;情节不太曲折,不太讲究戏剧冲突,但却像涓涓细流娓娓道来。看常路明的《黎襄亲家》,更像看一部泛着泥土气息的文艺片。谈到影片的投入成本,常路明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35元。<br/> 记者:我注意到字幕中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字样,还发现一些演员是实名演出。拍了这么多作品有没有自己的“御用演员”?<br/> 常路明:“黎襄情缘”是我国乃至世界上最独特的一种民间风俗。拍这个片子主要是为立体地展现黎城人和襄垣人之间特殊的“黎襄情缘”。同时,为“黎襄情缘”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提供音像资料。为了体现真实性,影片几乎都是真人真事,有许多演员是自己演自己。有了多次拍摄的经历,我发现民间“藏龙卧虎”,有许多极有表演天分的演员,像申向明、康永华、范宇、秦俊方等。他们都是我短片中的常客,应该就是你所谓的“御用演员”吧。<br/> 记者:现在影视界大制作、大投入很盛行,甚至有人说,没有钱就别想拍电影。可你拍1个半小时长的影片,成本投入才35元,你是怎么做到的呢?<br/> 常路明:在影片拍摄初期,大家就一致表示要拍卖电影为奥运会捐款,因此在拍摄过程中得到了各方的支持。比如,黎城一家“红舞鞋”品牌店免费为我们提供服装;县里各部门轮流给我们提供拍摄车辆;上遥镇中心卫生院给我们解决吃饭问题。此外,剧组多在松后村和平头村拍摄。当地村民特别热情,吃住都在老乡家里。其实,电影拍摄可以实现“0”投入,这35元是剧组在拍摄外景,大家口渴买水时花的。<br/> 记者:拍摄过程有没有特殊和难忘的经历?<br/> 常路明:外景拍摄很艰苦,有时生命会受到威胁。有一次,剧组去狸狐洞拍摄外景,山麓灌木丛生,荆棘密布,到山洞口的路几乎达到90度,拍摄过程更像是一次冒险。还有一次去素有“小泰山”之称的黎城广志山拍摄,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很窄,回旋余地小,演员们常常紧张得大汗淋漓。下山时路很难走,汽车几次被迫停下来。<br/> <br/> “我是一朵开在山间的野花,没想过走出去”<br/> 记者:怎么会想到要把辛辛苦苦拍摄的电影拍卖,给奥运会捐款呢?<br/> 常路明:奥运会是全国人民的大事,农民也应为奥运会贡献自己的力量。影片拍摄之初,大家就一致表示要拍卖电影为奥运会捐款,再说拍摄过程中得到了各方的支持,可以说这部影片凝聚了我们当地所有农民的心血。我也有个“私心”,希望这部片子通过网络让更多的人看到,让人们知道我们上党独特的地域民俗和风光,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旅游、观光。<br/> 记者:拍电影要经过立项、广电部门审批等诸多程序。我发现你拍的影片更像“野孩子”,有点像“自娱自乐”,有没有想过给这些影片“转正”,让他们上电影院,让更多的观众看到你自己的影片?<br/> 常路明:对,就是“野孩子”。我经常戏谑自己,形容自己是一朵开在山间的野花,在大自然中无忧无虑地成长、茂盛,最终自生自灭。我的朋友经常笑话我,说我鞋子上永远沾满泥土。你想,我整天在田间地头走,哪能不带泥土?但就是这些泥土,时刻提醒我,我是一个农民,脚下是土地。我要踏踏实实地做事,没想过走出去。<br/> 记者:你的经历,让我想到山西导演贾樟柯和宁浩,但《喜耕田的故事》的导演牛建荣似乎更适合做你的“成长范本”。<br/> 常路明:宁浩的《疯狂的石头》,我感觉影片画面很凌乱。贾樟柯?他是谁?我不太清楚。牛建荣导演我很熟悉,他的《喜耕田的故事》有很浓郁的地方特色,拍得很出彩。我最喜欢的片子就是张艺谋的《千里走单骑》,看了好几遍,而且每次都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冯小刚的《集结号》也特棒,画面太精彩了。我希望自己以后的电影能多借鉴《千里走单骑》的情感和《集结号》的画面美感。<br/></fo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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