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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在金文泰体育馆打羽毛球,正打到一半,看见有人在边上挂起了“北京大学”的旗帜,觉得很亲切。一会又有人挂出了“华中理工大学”,等下又有人挂出了“南京大学”,旗帜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并且有组织者开始摆桌子。有很多人带着羽毛球拍进来,把包放在空位。有的包就放在我定的羽毛球场地的长凳上,有个哥们大大方方坐下,看样子是占位置。询问之下,原来是中国高校新加坡校友会主办的羽毛球赛,比赛1点开始。他们的场地也是从1点开始。
可是当时才12点半,就已经进来了近百人。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生龙活虎。我们这些定12点到1点场地的不仅被他们围观,还有人上场要求和我们分享半个场地。我们是家庭出来打球娱乐,孩子才10岁,打着玩的,控球也不好,实在打不了半个场地。我也比较小气,我们的场地为什么你们来,我们就要和你分享。所以拒绝了。当然我们的中国同胞也对我充分理解,毕竟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的。所以除了不时有人上来询问要不要分享场地,我不时拒绝外,他们也没有纠缠,就在场地和场地间的空隙抓紧练球。那一片有5个场地,6个空隙,6个空隙都有重点高校的校友们在练球了。定了12点到1点场地的,就在一片热闹无比的气氛中继续着在场地上打球。
人越来越多,至少有100多,近200百了吧。场地明显不够用了,位置也不够坐了。占位置的哥们不知是成功了还是失败,反正我们的长凳上除了他,还有7,8个人已经坐下,放好水,包,把我和孩子的东西往边上推了推。大家寒暄着,练着球。有同胞们觉得把条幅挂在我们长凳上方的墙壁比较醒目,所以请我太太和小孩让让,他们要粘条幅。所以我太太和我女儿就站边上看他们干活。我觉得他们站着无聊,就说换你们上来打吧。我刚离开场地,我太太还没有上场,我们场上就出现了4位选手,要开始练球。我太太和女儿只好到场上对他们说,对不球,我女儿要打球,我们定的场地。他们再次要求分享场地。我太太脾气好,说可以。于是我女儿就和我太太打半场,让出半个场地给他们。这时是12点40。才过两分钟,我女儿下来了,说打不了,她球老是过半场,怕被对方打到。我只好再次上场,请他们再等10分钟才进来练球,我现在要和我孩子打球。
临近1点了,同胞们已经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不问自来进入我们的场地和我们“分享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们只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离开前看了看比赛赛程,他们已经现场抽好签了,有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京大学等16所国内著名高校,我的母校也在其中,不过现场没看到旗帜。
在金文泰打球有一段时间了,其中也碰到过组织活动征用大片场地。又一次是菲律宾的女佣组织的排球比赛,还是小联赛的样子,因为连续几个星期都遇上。有时她们定的场地时间就紧接在我定的时间后面,和这次联合会杯一样。但是他们最多提前5分钟才有人进来放东西。时间到,工作人员拆羽毛球网,架排球网,她们才开始架桌子,挂条幅,热身。等我们打完球出来,才发觉大批的女佣在体育馆外练球,还没有进入场地,而且她们居然都有统一队服。排球水平不高,热情不低。
相比之下,我认为高校联合杯的组织者对公共秩序的尊重程度还不如女佣,高校选手们的自觉性也不如女佣。这不是抹黑中国。我自己也是中国高校毕业的,地道中国人。谁骂中国我和谁急。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充高雅。我如果是报名参加联合杯的羽毛球赛,我在那几百人的集体中,表现得也差不多。我只是联想起中国游客到世界各地旅游,都被嫌吵,影响秩序。有人常说是这些游客素质低,对外国习俗不熟悉。可是这次是名牌高校的毕业生们,不能说素质不高。都是在新加坡工作学习有年头的,不能说对外国习俗不熟,而且新加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中国不同的习俗啊。这些校友们在各行各业不敢说个个精英,至少也是专业人士了。如果一个一个拿出来,大多都能和公司同事相处愉快,遵守规矩的。但是一旦几百人聚在一起,组织水平和为公共秩序考虑的水平,我看还不如女佣。
不是为我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没打爽快唧唧歪歪。这一个小时真没什么。我们中国人每个都是好人(极个别除外啊),为什么一聚在一起常常让人不舒服?我觉得这次这个经历可以让我们更好的思考一下。我们自己不是能组织更周全一些,在组织有小缺陷的时候,每个个体能不能多自觉一些,弥补小缺陷,而不是变成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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