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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11 09:18:14|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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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Y满脸诧异看了看小宋,然后转过头,满怀期盼的望着我。我知道,她是想听到我说:对不起,
你认错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着头,畏缩的回避着她那双满怀渴望的眼睛。当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时,心如
刀绞,疼痛得几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后看,害怕一回头,就会看到她突然昏厥过去
小宋没开车来,这让我更加怀疑他来接我的用心。
在停车场取了车(我的车停在机场),小宋坐在前排,YY几乎是瘫软在后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个人说着话,他很聪明,始终把话题的焦点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
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语的办法,正在给YY介绍着我的基本情况。他的话,像一把把凌迟YY的弯刀,一颗颗射穿我的子弹。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开始还咬牙忍着,慢慢的,小声啜泣起来。汽车后视镜中的她,双手掩着脸,浑身颤抖,
眼泪从指缝中汩汩的漫出来……她想抑止住情绪,却让悲痛最深邃。
我铁青着脸,恨不得将小宋一脚踹出车外。我一句话也不说,用尽全力踩着油门,汽车几乎在
路面上飘了起来——我需要尽快离开这个人。
把YY送到学校时,她软软的,差点走不动路。我想去搀扶她,却被她厌恶的推开。随着她一
步步在我视线中慢慢的模糊,一种即将会永远失去她的忧虑在我内心中渐渐的强烈。我的眼框,湿润了。
我把车开出校门,问小宋为什么。小宋说为了报复。我沉默了一会,又问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他冷笑着说自己是pol.ice,自然会有手段。
我让他滚下车,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车上,遥望着围墙内的女生宿舍楼,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说是一夜未归。我满校园的找她,最后,发现她呆
呆的坐在小树林旁的情侣椅上。我过去抱住她,她一动不动,只是眼泪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着她。中午,买了盒饭喂她,她把头离得远远的。我把饭硬塞进她嘴里,她低头吐掉。勉强喂了她几口矿泉水,眼泪又下来了,出水口比进水口的流掉大许多。
傍晚的时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偶尔露出一丝笑容,我想,或许她是梦
到了从前的快乐时光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厌烦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我靠近她,
不要听我说话。由于医院上午有事,必须要走,我告诉她要走了,晚上再来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当我的手从她肩膀上挪开时,明显感觉她颤抖了起来,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泪在流。
晚上,我再到学校时,同学说YY回家了。
打手机,关机。我给她发了无数个短信,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时候,小谭的电话打了进来,说看到我的车了,要我停一下,说几句话。我把车靠
在路边,刚熄火,小谭就赶到了。
寒暄了几句,小谭旁敲侧击的追问小姨妹的近况,流露出希望我帮忙约一下的意思。对小宋的
厌恶,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敌当作战友,即便那只是我过去和现在用来报复的工具。
天无绝人之路,小谭的出现,点燃了我将小宋驱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对小姨妹不死的情怀,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见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最
近,有一个姓宋的pol.ice死缠着她。小谭咬牙切齿的说知道这个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从前他们约会的时候,她经常接到这个pol.ice的电话,他们还因为小宋的存在吵过架。
我说:你还不知道,你们分手的事,也是这个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划的。
小谭激动的扯住我,迫切的追问怎么回事。我摇摇头,假装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说: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处境。你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绝不
会出卖你,泄露一个字,我谭**,死无葬身之地。
我连忙搀起他,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有关我妹妹的名节,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一来,
我为你感到不值。二来,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再隐满就显得太不仗义。但是,今天我说的话,我只当是在对着空气胡言乱语,你在旁边偷听到了。以后就算你对别人说起,我也绝不会认帐。
小谭又赌咒发誓,说就算死了,也绝不会对人提半个字。
我转过身,背对他,像自言自语一样,对着天空说:我有一个妹妹,一直喜欢一个姓谭的小伙
子, 他们相亲相爱,结婚的日子也订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个姓宋的pol.ice,长年纠缠着她。这个pol.ice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 机会,奸污了她,并拍下了照片,威胁妹妹说如果不跟他好,就传播出去。妹妹为了身誉,迫于无奈,只好忍痛割爱,找借口和谭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这个 pol.ice。
说完后,我转过身,看见满腔的愤怒,已经让小谭的五官扭曲了。他恶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汽车
上,差点让汽车变了形。他说:怪不得要分手时,她态度坚决,却什么理由也不肯说。说完,他扭头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烟庆祝一下时,他又奔了回来,站在我面前大声说:姐夫,我决不会放过这个禽
兽的,我发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钻进汽车。我一边踩着油门慢慢向前行驶,一边冷冷
的看着他狂怒的身躯在后视镜中渐渐远去
一个多月以来,我坚持每天给YY发短信,虽然没有收到一个字的回复,但是偶尔翻翻已发信息,回顾自己留下的心路历程,在惘然若失的挫败感中,也有一种淡淡的满足。
我也每天给YY打电话,毫无例外,传来的都是移动冰冷的女声: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我
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想,这个声音所属的女人,一定被无数的陌生男人在心里糟蹋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个月了。YY那边始终音信全无。我也到学校去找过几次,每次,YY的
同学都告诉我:不在。每次,她们冷漠和蛮横的态度,都从这两个字中穿越过来,像利箭一样射在我胸口,传达着她们对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恶。
这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通常,我不太在乎别人恨我、骂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
别人看不起我——这比凌迟还让我难受。从那时起,我就没再发短信,也没再打电话,我开始考虑放手了。
一个周末,我给老婆打电话,告诉她我中午回家,带脏衣服回家洗,拿几件干净衣服走。回家
后,先跟岳母请安,然后和老婆说了几句话。我告诉她最近医院很忙,在出租屋里休息得比较好,那里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体,没多说什么。
吃午饭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菜,原本以为还有客人要来,仔细一看,都是我喜欢吃的。扒了
两口,我又躲进书房。半个小时后,保姆进来拖地,我随口问了几句,才知道饭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机费。办完手续后,忽然想起去新疆时YY没带电话,她埋怨过都快欠费了。我
沉思了半天,一个的念头冒了出来。我马上给她拨打电话,还是关机的声音,并不是欠费和报停的提示。我确定了一件事:YY在我们分手后,还在缴纳手机费——YY是全球通,有座机费。
我坐在移动营业厅里,开始仔细分析导致她这个奇怪举动背后的想法。
首先,我确定另一件事:YY整天关机,是因为不想面对我。那她缴费,是不是也是为了我呢?
既然整天关机,这两个月,别人通过这个号码也联系不上YY,可她为什么不放弃这个号码,却
还在每个月缴费呢?如果决意和我断绝,把手机报停不是更干净吗?——可是她没有这样做。我开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为她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这个号码,
因为屈辱,她不愿接我的电话;因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这样做,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
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开始确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导出这个可能的结论,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几乎从营业厅的椅子上蹦起来。
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我冲出门去,买了张公用电话卡,开始不间歇的给她打手机。关机……还
是关机……似乎永远是关机……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重拨键——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会在一天中的某个时间开机。
凌晨一点多,终于,手机接通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中。
我拿着话筒的手颤抖了——内心的激动,犹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间在眼前绽放开
来。
电话通了很久,YY才接听。我知道她在猜测和犹豫。
‘YY……’我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电话那头,她像坟墓一样的安静。
过了两分钟,她把电话掐断了。
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条:大叔,如果有来生,我愿意……想你。
我又发短信:YY,我会离婚的,一定。
这次她回复得快了一点:你还在继续骗我。
我又发短信:如果我骗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过了半天,她回:天气预报,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阳,说明老天也在怜悯我们的爱情,改变了下雨的主
意。如果明天出太阳,你会顺从天意,原谅我吗?
她回了一条:老天不会怜悯你,明天一定会下雨。
我又发短信,执意问:如果明天出太阳,你原谅我吗?
她没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后半夜,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傻傻的站了一
夜,天快亮的时候,才绝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缕阳光,像天使一样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
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当时,我真以为是苍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着我的遭遇,宽厚的赏赐给我一份新的感情。后来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恶毒和无情,他刻意制造的天意,其实是为了更尽兴的玩弄人生悲剧。
下午,我到学校找到YY.
吃饭的时间,我堵在食堂门口,远远就望见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见我,她转身就跑。
我追上去拉她,她挣脱开,继续朝着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挡在她身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挥舞着双拳捶打了一阵,最终全身乏力,头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着哭了起来。
晚上,我强拉着她一起吃饭。我许下了无数的承诺,她流下了无尽的眼泪。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已经进不去了。我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约好各睡
各的。半夜,她钻进我的被子,从背后紧紧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头。我翻转身,把她剥得精光,迅速进入,下面已经湿滑得一塌糊涂……那天早上,当我第四次瘫软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把全身气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
从那以后,为了弥补一些亏欠,我开始带着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围走动。
有一天,我带着YY去参加一个林姓朋友的生日宴会。酒过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
肩上,神秘莫测问我和YY什么关系。我坦诚的告诉他是恋人关系。他把大姆指竖起来,夸张的扬了几下,说:你真行,把省**厅副厅长的女儿搞成情人了。
我这才知道,情夫调到省厅了。
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桥梁工程,发展得不错。平常大家都忙,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
其实很少。自从知道我和YY的关系后,他对我明显的恭维起来,走动频繁了许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饭。席间,他说有一个工程,项目比较大,其它环节他都差不多打通了,
但卡在Y 厅那里,软硬不吃,估计投标的时候会有麻烦。他喝了一口酒,问我能不能帮忙。我心中一动,想了想,答应试试。
临走时,他给我交底,用手比划了个数字,意思是不超过这个金额就可以办。我说:可能要花
些时间,他笑着说:欲速则不达,不急不急。
夜里,我想了很久。情夫还值不值得报复?伤害了YY怎么办?最后,我告诉自己是个男人,是
个坚毅而果决的男人,借着酒精的麻醉,终于说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给YY打电话,说想见她父母。电话里的她吃了一惊,问为什么。我笑着说要争
取让她父母支持她嫁给一个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电话里嘲笑说我已经疯了,还说别以为我能让她疯狂,就以为能让全世界疯狂。直到挂电
话的时候,她还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
下班后,和YY一起吃晚饭。
我又说要见她父母。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告诉她不是以传统的形式见面,我会用陌生的身份
赢得她父母的好感。
她有些好奇,问:什么陌生身份?
我说:钢琴课老师。
YY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
我一边帮她夹菜,一边给她讲计划。我让她回家给父母说想学钢琴,这样自然就会请钢琴老师。而我,正好是弹钢琴的业余高手,辅导她和愚弄一些门外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她的家门,逐渐在她父母心中树立自己专业华陀和业余钢琴王
子的光辉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这样也便于他们接受。
等我讲完自己的计划,YY开心的笑了,甚至开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来。
在让YY启动这个计划以前,我花了些精力处理细节问题。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转悠了两天。我
几次假装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见我,他没有任何不安或错愕的反应和表情,这让我确定他并不认识我,老婆也没让他看过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专业证件和身份证。毕竟,我弹钢琴只是业余爱好,没有任何证书。
这里遇到一个小小的麻烦,就是向YY解释我改名换姓的问题。我告诉她这也是真名,小时候随
母姓的名字。近两年我才随父姓唐,觉得以前的名字不好听,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证丢了,以前的身份证还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将信将疑,颇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嘟嚷了两句,还是按我的意思办了。
这期间,YY向母亲提出了想学钢琴的愿望。在面试的时候,她用各种借口拒绝了几个父亲找来
的音乐老师。最后,YY向母亲谎称一个同学曾经推荐过自己的钢琴老师,既然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不如把这个老师叫过来看看。
YY的母亲同意了。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化名为林**的我,迈着走向胜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进了情夫的
家门。
情夫的家,布置得很有雅致。刚进屋的时候,让我浑浊的心灵产生一种突然被抹去灰尘的感觉。
YY和她母亲在客厅等我,情夫不在家。
临行前,YY曾嘱咐过我,她母亲是个冷淡刻薄的人(比楼上的有些妇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很
不好相处。常常有客人言语不甚,被当场驱逐出门。YY说:因为和父亲关系不好的缘故,母亲也极度排斥男人。这些话,让我对这次会面,产生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其实,YY的母亲有个不错的名字,兰雨。第一眼看起来,也不像YY说的那样冷漠——虽说岁月
摧人,她眉宇中已经渐露风霜的痕迹,却依然藏不住隐约间那份婉约的风韵。
我心中暗骂情夫艳福不浅。
不过几分钟之后,我就开始体验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来,这个女人就像审查罪犯一样,仔细检查着我的履历。她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先用充
满不信任的目光扫视我一遍,然后,冷不丁的、用居高临下的语气,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问题。
最终,当她闭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样听完我的一曲演奏后,摆了摆手,连眼睛都没
睁开,冷冷的说:你不合适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骄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伤心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连那些伪造的资料都没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厅。
当我准备跨出大门,迅速消失的时候,还听到她对着我背影进行嘲讽的声音:你真的学过钢琴
吗?随后,传来一阵她不屑的笑声
听到这话,我的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厅,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说,对着她大
声说:婆婆,你真的看得懂这幅画吗?挂着张最劣等的海瑞伪作,是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鉴赏力吗?说完,我把那幅字画一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YY的脸都吓白了。她倦缩在**的角落里,偷偷向我摇手,示意我赶紧走人。
她母亲却轻轻哦了一声,古墓般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生命的迹象。
她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缓缓说:这是YY的父亲挂的,原本就知道是赝品。我一直反对在
墙上涂鸦这些垃圾,但是她父亲为了向往来的官僚彰显心迹,执意要这样做。来家里的客人,都昧着良心恭维,说这是真品。只有你,还算诚实。你把它撕了,虽然有些鲁莽,但是我心里很高兴。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想,怨妇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你想拍她马屁的时候,她会给你一
记马腿,你想给她一记耳光,她反而还你一个拥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上。问我一些关于文物鉴赏的问题。
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世上的循环就这么奇妙。
我们的谈话迅速从字画上延伸出去。随着交流的深入,我越来越惊奇的发现,穿过她厚重的盔
甲,YY副处级的母亲,竟然像一些附庸风雅的被抛弃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灭绝师太一样,崇
尚着古典文学。
她喜欢七律,还特意从书房中找出几首近期的创作给我欣赏。我也咬着牙,把自己当年用来追
求校花,但长期被她用来当厕纸的旧诗背诵出来。时隔久远,YY的母亲闻不到厕所的味道,频频拍手称快,对韵律和意境赞不绝口。眼神中对我更多了几分期许。
钢琴老师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许在女人的心里,是非对错,总是留给情绪来作判断。虽然
达到了目的,却和计划的步骤大相径庭,这让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来电话,说昨晚我走后,母亲兴奋了许久,说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给你唱首旧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红玫瑰
晚上,陪YY看电影,是一部爱情悲剧。散场后,她哭得鼻涕眼泪不分,站在放影室门口的通道
上,用小脑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还不许擦。
我告诉她电影都是假的,说这样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她哭得更厉害了,说你就欺负
我了。我沉默不语,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两旁的灯红酒绿,她似乎才从电影中缓过劲来。
我们牵着手,走到区*广场。广场上很热闹,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
冰。她拉着我走到广场*,让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许动。然后,她站在一旁,拦住一个学生模样的路人。
YY把手机交给他,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完话,她跑过来坐在我腿上。我笑着说你干什么,当着大叔的面勾引帅哥,还要不要大叔活
啊?她也不理睬,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过燃烧的嘴唇感动着我。我紧搂着她,渴望能重叠在一起。我咬着她的下唇,同样
激烈的回应着……
仿佛在那一刹那,世界固化成了爱情。我们陶醉在彼此的气息里,久久不愿分离。在熙攘的人
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嚣的广场上,她的心里只有我。我们双方都确信
当学生笑着把手机还给她时,YY面带羞涩的说了声:谢谢。
YY翻动手机,把照片设置成屏幕保护和来电显示的画面。完成之后,她欢喜得又蹦又跳,缠着
我给她打了几十次电话。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装无意中问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YY迅速放开我的手,沉默着,低头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楼下,
她才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说完,她跑上了楼。
到YY家去的次数多了,和兰雨也熟络起来。
起初叫她兰处,她不喜欢,笑着说还是叫婆婆好听,我说天下哪里有这样清丽动人的婆婆,还
是叫兰姐吧。她斥责我轻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
我通常是晚上6 点至10点这个时间段去YY家,但只碰见过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从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时候,就曾经对老婆的品味感到过羞辱。虽然从古到今,男人的容
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关键,但我还是疑惑,丑得匪夷所思的情夫为什么能让老婆对我产生审美疲劳。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顶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远远看去,像只正在闹饥荒的癞蛤蟆。
碰见情夫的时候,他正往外走,一边还在不停的讲电话。看见我,他点点头,连步伐都没有稍
加减缓,就出门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锋的情景,就在他对我视若无睹的状态下结束了。
这个情节一直让我很抑郁,当初发现老婆出轨时,幻想中和情夫对决的场面是在华山之巅,一
个掌握屠龙刀,一个手持倚天剑,各用绝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虽说胜负难料,却也浩气长存。
然而,现实无奈得很,无奈得就像一只梦中变成了凤凰,刚睡醒就被当了下酒菜的母鸡。
还好,和兰雨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利,相信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我想,我会戴着浅绿色的帽子进来,戴着深红色的帽子出去
7 号,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当地参股经营一家一汽大众的4S店。
一早,老婆给我打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去参加追悼仪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开车至临城,到她姑父家时,院落里已经停满车,灵堂挤满了亲朋好友。
走进灵堂,我一眼就看见小姨妹,她正背对着我们,和表哥一起在整理挽联。我告诉老婆,她
妹妹已经来了,在那边忙。再看过去的时候,小姨妹正好转过身去清理冥纸,老婆的视线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
我四处张望,老半天,也没寻找到小宋的踪影。这时候,小姨妹已经看到我们,她走过来,拉
住老婆的手说话,没有招呼我。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判断出姐妹俩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我点燃一支烟,走出灵堂,继续四处
寻找小宋,在确定他没有来之后,我又回到灵堂。我站在老婆身边,静静的听她们谈话,我知道,老婆一定会问到小宋的情况。
果然,老婆问:小宋怎么没来。
小姨妹沉默不语。我觉察到她眼角的余光朝我轻微的扫视了一下,才听到她说:他在准备婚礼
的事。
老婆吃惊的问:要结婚了?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小姨妹说:才决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压抑不住兴奋,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话。她对小宋赞不绝口,说小宋追了妹
妹那么多年,一路坎坷,还好苍天有眼,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没有搭理她,默默的开着车,心中满是狐疑。因为提到结婚的时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
刚死了老爸的表哥还凄苦。
一周后,我收到他们的结婚请柬。
请柬是用特快专递寄到医院来的,日子定在下个月18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闪现过出一个疑问:既然下个月14号才结婚,那天,在葬礼上老婆问小
宋为什么没有到,小姨妹为什么撒谎说他在准备婚礼呢?
回到办公室,我给小姨妹打电话,告诉她我收到请柬,又说些祝他们百年好合之类的套话。她
在电话那头淡淡的,好像是在听我说别人的事,时不时还冷笑几声。我越发觉得奇怪,就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她幽幽的说:那你晚上过来一趟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还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样给我指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汽车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医院的停车场,小姨妹领着我进入皮肤科的住院区。推开509 号
病室的门,我赫然看见,小宋下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
我走进去时,小宋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还是正在睡觉。我站在病床边看了看,根
据绷带的位置和输液的药品,基本判断是生殖器被化学物品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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