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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aoningg

[狮城随笔] 学校怪谈之17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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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1:5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越往后功课越来越吃紧,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加上晚上睡眠不好,我有一科的论文已经发回来重写,他们也都有或这或那的科目亮起了红灯。不过幸运的是,老师很体谅我们,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反而安慰我们起来。
   因为风的死,学校对我们17栋格外的重视起来。我知道学校的压力也很大,如果再死一个人的话,校长恐怕就要辞职了。而我们楼每天上午,中午,下午各有一个老师来巡查,晚上管理员也每天走动好几次。
   从风死的那一天,大概有10多天吧,一切风平浪静。
   不过暗底下我们一天也没有放松过,因为死亡随时会向我们发动攻击,而这一击将会是致命的。它像潜伏在灌木从中的怪兽,有它的鼻息,有它懔懔的目光。
   我们要加紧防范才行。
   上完了《外国文学史》,许丽从前排走过来,说:“我没有办法拿到记录,教务处的老师说什么也不让看,这怎么办?”
   她一脸的焦急,我安慰她说道:“会有办法的。”
   晚上一行人又聚到了一起。
   主席也是同样的遭遇。
   老大问:“这怎么办?”
   白卓说:“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昨天和今天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幸好没有什么发生。”
   仔细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面容憔悴,“所以我们一定要快!”
   他的话无形之中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稍稍休息的神经忽的又紧张了起来。恰巧风带上了门,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王威叫了起来。
   “偷吧!”明说,平静的像是去拿。
   没有人有异议。
   当晚就决定了由我和明,白卓三个人去偷。
   白卓的预感果然很对,我们经历了恐怖的一夜,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人胆颤心惊,像蟒蛇吐着信子冰凉的爬过你的身体。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预料到,出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教务处在行政楼三楼,不是很高这样倒是降低了不少的难度。
   行政楼每天6点下班,然后由看门的师傅检查一遍后关门。所以我们只要先潜伏进去,然后等机会下手,再从行政楼后面的窗户里翻出来,沿着水管爬下就行。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行动方案,最难的地方恐怕是从窗户里翻出来,因为行政楼是倚山而立,它的后面满是树林,而且也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天一黑就会找不到路的。原来这里倒是情侣们的胜地,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很少有人去了。要顺利的从它里面出来,还真要很强的方向感才行。
   为了克服这个困难,我和明已经先进去探路,我们在几个大树上都系上了红的尼龙绳,它可以引导我们出来。
   至于怎么开门,白卓说他有办法,不用我们操心。
   5点半的时候,我们三就进去了,名义是找老师有点事情。
   我们躲在了二楼的卫生间里,挤进了一个单间。因为三楼人多,所以我们选择了二楼的卫生间。在接近6点的时候,听见许多的脚步声从中间的楼梯上走下,还有老师们的说笑声。
   在6点过5分的时候,整个楼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偶有脚步声匆匆离去。
   此刻唯有耐心等待了。听见脚步声从一楼上来,走到了我们这一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折了回去,去了另外一边,然后去了三楼。
  这是看门师傅巡查的声音,因为行政楼共有五楼,所以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下来。
   等到他锁上外面的玻璃门离去的时候,大概6点半了吧。
   我们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整个行政楼处在了暮色之中,晚风开始轻轻的吹,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深蓝的颜色,有些许的能见度。长长的走廊延伸开去,带着冰冷的视觉。
   白卓轻声说:“走。”
   我们蹑手蹑脚的上楼梯,虽然已经知道这里没人,但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到了教务处的门口,这里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白卓半蹲了下来,从宽大的裤袋里掏出小刀片,原来他还有这一手。他将刀片插进了钥匙空里,左右试探着。
   我紧张得四出张望,像是被人盯哨一样。一种异样但熟悉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我开始紧张得不能自持,似乎并不是因为我们在偷东西。我牢牢的抓着明的手,开始发抖。
   明安慰我:“不要担心!”
   然后门开了,在3分钟还不到的时间里一切很顺利,我看见白卓微微一笑,很自信的面容。
   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奇怪,被人盯哨的感觉突然消失,心脏像是不受我控制般的从激烈到平静,等我意识到时,他们俩已经到里面的小屋子里去翻资料了。
   夜色加深,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他们俩各拿一只手电筒,在柜子里翻找“学生登记的档案”。
   这是教务处里面的一间小屋,存放着都是一些学生或者老师的资料,满满的三个柜子各站一边,查找起来还真不容易。
   我也掏出手电筒,开始找了。厚厚的一叠叠档案袋扬起了灰尘真让人吃不消。
   “找到了。”是明兴奋的声音。
   我们马上凑了过去,是两本学生登记档案。
   3只手电筒照到了上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最后一拦是备注。
   “我们按照寝室来找吧,找曾经住过17栋206的。”白卓说。
   手电筒的聚焦一行行的往下扫。</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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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4:0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FONT color=#333333>风妈妈为我们把2楼打扫了一下。
   2楼只有两间房,外边的一间堆了很多的谷子,房梁上也挂了一些鱼肉。里面的一间就是风住的。
   风妈妈把推了开,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和一张书桌。窗户的旁边挂了一面小小的镜子,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书。
   我们晚上就要睡这里了。
   想到风会在这里看书,睡觉,欢笑,成长,而现在阴阳两隔。心里一阵难过。
   8点半,风妈妈下楼去睡觉了,她嘱咐我们早点睡。
   昏黄的灯光影影卓卓,寒风从窗户的罅隙里,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而窗外除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想到这么冷!”老大说到,尽管门关着,窗户也关着,但还是感觉冷,连被子也是冰冷冷的蓝。
   “我们现在干什么呢?”志强问。
   “等!”明说。
   沉默,小飞在看风摆在书桌上的书,书页翻得哗哗的响,我想他无心看书的。
   外面连狗叫都没有,除了呼呼的风声轻击着窗户。
   11点40,明说:“开始吧!”
   他和老大把书桌搬到了屋的中间,他坐到了书桌的一边。
   我们在另一边。
   明说:“万一出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把我打醒。知道了吗?”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决裂,他的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仿佛是最后的留恋。
   他用自己的生命来打这场赌,赢了,小胜而已,输了,全盘皆输。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用力的一握,在我眼前是风的笑脸,白卓的嘴角和明坚毅的眼神。
   我相信我们会赢的,小飞已经在落泪了。
   12点差5分,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还从书桌里拿出一个碗,碗里盛满了米。这就是他下午到处活动的安排吧。
   他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小口,让血一滴滴的滴进碗里,鲜红的血伏在白色的米上,像朵朵梅花,分外妖娆。
   接着我们一个个都照样做了。
   冰冷的刀峰划过皮肤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比起此时此刻的处境,这点疼楚算不了什么。
   明用小刀在碗里搅和了一下。
   然后他闭上眼睛,直起腰端坐着。
   他不知道叨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把米向天空撒去。</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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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3:5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吧,明指着一间园子对我们说:“进去就是风的家了。”
   这是个很简陋的园子,里面的2层土砖房由一圈横七竖八的木桩围了起来,园子的门是用细竹子扎起来的两块,两边挂着一串串艳红的辣椒,在它的旁边都是结构差不多的房子。
   明站在门口,朝里面叫了一声:“阿姨,你在家吗?”
   没一会儿,就听见蟋蟋索索开门的声音。
   风的妈妈那张满是风霜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她支吾的说道:“你们来了!”
   老大和小飞迎了上去,左右扶着她,说道:“阿姨,我们来看你了!”
   “好啊,好啊,我马上给你们做饭去!”
   我不知道原来风的家里贫穷如斯,看着她妈妈佝偻的背影,想起了风去世时的哀号,心中一酸,又红了眼眶了。
   进去,原来在一楼的两边还各有一个矮房子,一边是存放杂物的,一边是厨房。
   一只瘦瘦的小狗看见了客人,围着我们团团转。
   风的妈妈忙前忙后,为我们张罗了一桌的饭菜,然后她还要喂鸡。
   老大,志强,宏翼还有小飞也跟着忙这忙那,打扫卫生,为水缸里注水,为漏水的地方补上砖瓦。我想在他们自己家里,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
   我的手刚刚好,所以我坐在了一边。我看见明四出走动,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阿姨事情忙完了,菜都凉了。
   明在吃饭的时候说:“阿姨,风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六个人都是你的儿子,我们会照顾你,像风一样孝顺你。”
   两行浊泪布满了风***脸,我们都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
   那只瘦瘦的小狗在地上找吃的,还有一白一黑的猫也在我们脚底下打转。它们看起来就像两条相交的斑马线。
   冰冷的菜吃得异常的香甜。
   明还给了风妈妈一千块钱,是我们自己出钱凑的,但是明说是学校发的,怕她不要。
   风妈妈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这一晚,至关重要。
   还没有到7点,这里已经非常安静了,除了偶尔的狗叫和夜风的声音,一片静寂。</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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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3:3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醒来,朦胧的睁开眼,肃静的白色扑面而来。
   我的左手打着石膏,头上也缠着带子。
   想动一动,脑子里的神经像被人拽着一样疼痛。
   我还活着吗?
   身边是妈妈伏在床边,她好象睡着了,***白发好象又增加了不少。***手压在了她的头下,我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手,但是我好象已经没有力气这么做了。
   我的身体好象不受大脑控制了。
   “妈……”我轻声呼唤道。
   妈妈突然惊醒,泪痕未干的脸仰了起来,她看见了我,眼光一闪。
   她哭了起来:“儿子,妈妈担心死了。”她俯身拥住我的头。
   那股温暖的气息好象把我带回了童年。
   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外面的阳光分外的耀眼。
   一切恍如前世。
   15天后我回到了寝室,是我强烈要求出院的。妈妈一再的叮嘱我以后晒衣服要小心,要不是那一米来高的秋树叶我的小命早没了。
   明他们也经常来看我,他们一直在笑,陪着我妈妈说话,而且编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其他的事情他们只字未提。
   每当我想问的时候,都被明用眼神止住了。
   我要早一点回去,是因为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结,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我不能连累爸爸***。
   那天晚上的景象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连同风出事的那天晚上,那样的眼神。
   我对我突然的放弃我的生命感到很懊恼,要不是行政楼下的那堆厚厚的树叶和垃圾救了我的命,那么现在***手里捧着我的白骨,让她华发徒增,我又情何以堪呢?
   当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异样的平静,当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心头同样波澜不兴。
   当一个人超越了生死,会获得莫大的来自心底的宁静。
   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说风死的时候,我觉得一切是阴谋,我觉得怒火在我心里燃烧,那个时候我没有武器。
   而现在呢,我有武器了,它就是无外乎一切的镇静。
   所以15天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风的家里。
   玩一个叫通灵的游戏。 </FONT><P>
在去风家里的公共汽车上,明告诉了我我一直很想知道但是没有机会问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我掉下去后他很快的从水管上爬了下来,我跌在了树叶和垃圾上晕了过去,他背着我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还好我们的红尼龙绳发挥了作用,要不然还真的走不出来了。当他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了。他叫出了管理员,把我送到了医院。
   白卓则下落不明。他第二天故意去了行政楼几次,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切风平浪静。老师们办公的办公,聊天的聊天,并未见异样。
   他也没有回寝室,他们寝室的人说白卓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回家,打电话去他家,也不见他的人。
   十几天来,都不见他的人。警察局已经开始接手这件事情,学校的老师也在帮忙到处查找。自然,我们夜探行政楼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轻快的歌声从音响店里飘了出来,路边满是匆忙的上班族,和快乐的少年。窗外的风灌了进来,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冬天。
   月光下白卓苍白的脸在我眼前一遍遍的闪现,他未能说出话语的嘴角。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告诉明和其他人我眼见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一切仿佛是约定好似的按时间排列,不到那个时间就看不到那个结果。
   真相,让我们耐心等待吧!
   明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的哭?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也似乎还未明白。
   后排的老大,小飞他们都缄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坚强的盔夹,这么多的磨难似乎让我们更明白了人生,或者说生命中无常的定数,但是他们的心都是热的。明告诉我在我生病的日子,他们都日夜守护在我身边,直到医生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有危险,他们才肯离去。
   他们都是天使,但天使却招来了魔鬼。
   到风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我们坐了4个小时的车。他家在s市的郊外,一行人下了车,一条黄泥路在我们面前延伸了开去。
   漫漫的看不到边际,太阳慵懒的照过来,没有树,没有遮蔽。风的家就在前方。
   明走在最前面。
   小飞和我走在一起。
   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经历?
   明回过头来说:“等一会按我们商量好的进行。”
   我知道他早有安排,我也知道按着这条路走下去会到达目的地,但是我不知道在那个目的地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上帝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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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4:3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此刻我正坐在他的对面。
   他扬起手,米从空中散开来,小小的米粒打在我的头上,打在桌子上,引起细微的回响。
   他还在念叨,外面的狗突然的狂吠了起来,在如此静寂的夜晚格外让人心神不宁。
   风越来越大,小飞惊恐的看着我。
   门外不知什么在抓着门板,吱吱的声音仿佛抓在每个人的心头,他想要进来,他在挠门,刺耳的声音一遍急似一遍。
   老大站到了门边,他用背靠在了门上。
   在明撒尽最后一手米的时候,我看见他身子一颤。
   我急忙问到:“是风吗?”
   “是风吗?”
   明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一股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快离开,快离开……”
   “风,你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快离开,”他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外面的风声更急,窗户隆隆做响。志强和宏翼围了过来。
   “风,是你吗?”
   “快离开,死,死”,明像奄奄一息一样,“死”说得格外的无力。
   明的脸色越来越白,昏黄的灯光照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
   “风……”,我急呼。
   “我们该怎么办?”
   “操场,操场……”明说不出更多的话。
   “风,快告诉我操场怎么了?”
   还没有听见风的回答,小飞猛的叫了一声。
   我寻声望去,赫然看见了一双手伸进了床底,志强和老大跟了过去。
   时间紧急,那种被冰冷眼神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知道他马上就要来了。
   “风,”我还在叫。眼看着明的气息越来越弱。
   他兀自抖个不停,宏翼开始打他的脸,他在焦急的叫道:“明,快醒醒!”
   不行不行,他还在抖,“明,明”在这个当口,我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啊!”我感觉老大、志强跳了开来。
   什么事情?我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镇定!
   镇定! </FONT><P>
床下骇然出现了一双手。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在这摇曳的昏黄灯光下,突如其来的事情太多。宏翼还在拍打明的脸,老大和志强呆若木鸡。
   门外撕门的声音愈来愈烈,他仿佛要破门而入。
   冰冷的感觉弥散开来,那眼光仿佛从四面八方的朝我射了过来。
   “碰”,窗户被风刮了开,窗檩猛的打在了墙上,寒风灌了进来,它吹得中间的电灯摇摆不定,每个人的脸上阴一阵,白一阵。
   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铁青。他的手越来越冰冷,“清树,怎么办?”宏翼大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
   小飞过去关窗。
   “是白卓!”老大他们又是一阵惊呼,居然是白卓,那个消失了许多天的白卓,他在这里出现。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紧紧贴在玻璃上的白卓的脸,他的鼻血顺着玻璃往下流。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还有站在白卓后面的那团可怕的黑影。
   我喊道:“小飞,小心!”
   他回头看我,一只手按在了一扇已经被他关上的窗户上,另一只手伸向了窗外。
   在他回头的当口,我看见,清楚的看见,另一只手伸向了他的手腕。
   “啊!”小飞挣扎了起来,“快来帮我,有人抓着我,清树!”
   我跳了过去,宏翼也跟了过去,在他离开明的身体旁的时候,明倒在了地上。
   我们抓着小飞的身体,我想伸手去拂开抓着小飞的那只手。那是一只粗壮的手臂,他牢牢的抓住了小飞的手腕。
   “清树,白卓还没有死,他还有呼吸!”听见志强在后面喊道。
   眼睛的余光中,感觉门好象已经开了。
   那只黑猫已经溜了进来。
   当我注意到它的时候,它的毛根根竖立,它弓着背,如临大敌。
   它的黄色的眸子熠熠发光。
   小飞还在叫喊,它猛的朝窗户扑了过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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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4:5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它稳健的落在了窗户上,凄厉的朝窗外叫了一声。
   小飞猛的抽回手,巨大的力道让我们向后推了开去。耳边是黑猫发怒的嘶嘶的声音。
   在这个当口,身边秫不及防的站起了一个人,他走到了窗口,速度极快的一手抓住了猫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
   是明。
   明转过了身来,铁青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那不是明睿智的眼睛,那是……他站在了窗前,窗外幽深的月光,让他看起来像地狱的使者。
   “明,你要干什么?”是宏翼惊恐的声音。
   对了,那是我熟悉的目光,他牢牢的盯着你,那是种能够把人带向死亡的冰冷视觉。我不由得向下看,果然他的脚上不是他喜欢的运动鞋,那呈亮的,那漆黑的----是一双皮鞋。
   “大家快离开这里,他已经不是明了!”我喊道。
   黑猫在他手里不住的挣扎,他的手越来越紧,猫儿已经不能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橙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它一动不动了,它死了。
   明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他一摔手,将黑猫扔了出去。
   他慢慢向我们逼近,他的手里有寒光闪现。
   是刚刚的小刀。
   老大猛的窜上前来,将桌子向他推了过去。
   ”你们快走!”老大急呼,他向明扑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明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明,“你们快走!”
   这短短一分钟的突变让我们措手不及,宏翼和志强呆在那里,我马上拉着他们往外冲。
   “还有白卓!”小飞叫道。
   对呀,还有白卓,这个时候出现的白卓,他到底是生还是死呀!他到底是不是……
   “快背上他,快走!”
   宏翼一蹲身,小飞把白卓扶到了他的肩上。
   我们往出走,一回头,老大和明倒在地上,纠缠在了一起。
   匆匆下楼,在快到一楼的时候,灯突然的灭了。
   毫无预警。
   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睛还不能适应,我们站着一动不动,上面怎么已经没有声音了?老大怎么还没有下来?
   还有风妈妈?对呀,风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黑暗中,我已经看不清楚,我身边站着的是谁了。
   我说:“我们去看看风妈妈!”当即就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
   “我去开门!”我听见志强说。
   就看到一个黑影走到了我的前面,门吱扭打开。月光探了进来。
   在屋里映射出一个深蓝的方形。
   “风妈妈,你在不在?”没有人回答,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我推门进去,脚一步步探行,房门口还有一点月光,可是里面什么也看不清。“风妈妈!”我呼唤。
   我感觉有人跟了进来, 不知道是小飞还是志强。
   我摸到了床,被子,冰冷的被子,什么也没有。
   她去哪里了呢?
   后面我听见小飞说:“她会不会……”
   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心。
   我突然很担心老大。
   我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你们快躲到这个屋里,把门关上,我叫门,你们才开。宏翼把白卓放在这里,知道了吗?”
   我下定决心要去二楼,黑暗中我感觉有人握着的手,这一丝的温暖也给我带来莫大的勇气了。
   我摸着出去,我转声对他们说:“快关门!”
   门又吱扭的关上,我借着门口的月光,疾步向二楼走去。</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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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3:24:4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P>厉害~~!</P><P>我看了5页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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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6:1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长篇恐怖小说~请给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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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4:4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4年后,我的母亲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的公司。宽阔的额头,小而坚毅的眼睛,她告诉我这是我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爱上了一个女人,并和她生了一个孩子。2年后他背弃了她,娶了另一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六岁的时候,他回到了第一个女人身边。
   这简直是一个传奇,或者肥皂剧的剧情。然而这一切是如此的逼真,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加重了真实性。
   第一个女人是清木的母亲,第二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两个不幸的家庭。但是她不怪他,甚至在他描述时,充满哀怨和怜悯的看着他。
   我能够说什么呢?我想起了那个让我一直害怕的眼睛,还想起了在黑暗里和他唯一一次的见面。电光火石间的相逢,却不认识是前身的宿命。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许他的眼神里不光只是杀机吧。他的父亲这样描述他:“从小他就是个坚强,但是也很固执的孩子,他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离开了m县自己谋生,他从不回来,也不写信。直到……”
   m县那个母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的地方,荒凉的地方,大概是为了劝回父亲吧。
   清木其实有回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们发现了去m县的车票,这是他最后一次去看没有给自己名分的父亲吧,当时他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呢?
   一个从小被称为私生子的孩子,一个从小被称为猪的孩子,迅速的产生了友谊。两个卑微而可怜的生命是冬天里相拥取暖的孩子,他们有的仅仅是彼此的体温吧。
   清木有一段时间在我们学校当过零时工,从他父亲的嘴里模糊的推断出。他说:“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孩子说在s大学里看见过清木。”
   原来我们兄弟生活得如此接近,却感觉不到彼此的呼吸。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夏元吧。
   他和他更为接近。
   也许当我沐浴着阳光在草地上看书时,他在一边埋头扫地。也许在我和朋友勾肩搭背的时候,他在一边独自的吃着咸菜和馒头。
   这是个春日的夜晚,有淡淡的月光漂浮在空气里,轻舞飞扬。我眺望远方,霓虹灯披着五彩的沙巾,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
   不知道明、宏翼、小飞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往事也像月色一样漂浮了起来,溢满了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
   大地一个转身。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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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4 13:23:1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3Q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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