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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aoningg

[狮城随笔] 学校怪谈之17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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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8:0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回到寝室的时候,推开门,宏翼,志强笑吟吟的看着我,明在洗头,他们俩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大概刚洗过的,
   “就等你了!”宏翼笑着说,“看那边!”
   我朝他眼角提示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段很粗的麻绳。
   我从衣服里拿出斧头,志强接了过去,“好家伙!”
   宏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明也看了一眼,又去洗他的头去了。
   安静了一会,明坐了下来。我喝了一杯热茶,一股暖流从嘴到心,它在慢慢启发我的思维,我像是一直没有从梦境里走出来一样大脑麻痹。
   小飞抱着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奶瓶。
   “你们回来了!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吧!”小飞问。
   “它这么大了,你还喂它喝奶呀!我真是服了你!”宏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说起了黑猫。
   小飞白了他一眼,辩解道:“它还小嘛!”小猫很配合的喵喵叫了两声。看着他们的笑脸,我想起了以前那段惊恐的日子。
   如履薄冰的日子。不过那个时候,没有笑容,却有老大和风。
   用两个生命换来笑容,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我们还能笑多久。
   “说正经的,清树,你怎么发现它的?”
   明看着我说,“我先一直跟着你,然后你不见了,我坐到了长凳上,下面有人拉我的裤脚,然后我把长凳下面的木板弄断了一根,就找到它了!”
   话音刚落,宏翼马上接口道:“你哪有我和志强离奇?”他看看志强,像是在炫耀什么高兴的事情,“当时呀,我看见身边有4个人,吓得我话都不敢说,又看见你一直在向前跑,我就在后面跟着,可是你跟不见了,我心一急,就对着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志强的人说,‘怎么不见了’,他说:‘在那里!’然后他就跑开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辨认是不是志强,我也跟着跑,听到身边还有个人就放安了心,然后跑着跑着,脚被绊了一下,低头看见有一段绳子,我向外拉,原来它藏在一大堆枯木里,平时还真难被发现,因为它看起来跟枯木没什么两样!然后耳边就是志强在喊我的名字!”
   “显然这是凶手作案的工具。”明说,“只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总是觉得他们带我去哪里应该还有什么的。”
   他们一定是惨死在斧头下的冤魂,他们指引着我们发现凶器,他们可能日夜游荡在那里。
   “我看见前面的人影,然后就去追,罗盘转个不停,但是也不怎么害怕就跟了上去,到操场下坡的那段楼梯的时候,前面的人不见了,罗盘就不转了,我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我总是觉得那里有东西!”明的那两条浓眉又拧在一起,深思起来。
   “怪不得当时警察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肯定认为凶手要逃跑一定把凶器带出了学校,其实它藏在了操场,不过他藏得还真是周密!”宏翼似乎还很称赞。
   “就是,不过我们找到了凶器有什么用呢?”志强问。
   这也正是我思考的问题。它是夏元使用的凶器吗?斧头和麻绳我总是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在哪里呢?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明冷不丁的说,语气相当的镇定。
   可是晚上我们不能去,因为晚上有课。
   于是我们定在了周五的晚上。
   我们还是自信满满的认为会像那天晚上一样顺利。
   这次我们大错特错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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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7:4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FONT color=#333333>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站在树丛中的我,并不见惊慌。我甚至也不去猜想他们到哪里去了,操场就在身边,要离开也易如反掌。
   可是在寒风中,树叶飘忽落低的静谧中,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游荡,向是要跟我说些什么一样,会是白卓吗?
   那个教我们念法华经的朋友,那个失踪了很久的朋友。
   文殊师利、导师何故、眉间白毫、大光普照。雨曼陀罗、曼殊沙华、栴檀香风,悦可众心。我默默在心中念起了法华经。
   一片澄明。
   我看见坐在长凳上似乎有两个人影,低沉的声音还在,但也不像是从长凳那里传来。
   我轻轻的朝那里走去。
   他们像是在谈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轻轻的走,不愿意惊动了他们。在我离他们还有3米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扭头在看我,停止了说话。
   空中的声音也跟着消失,旋即安静了下来,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
   我没有再向前踏一步,我仿佛感到有目光从黑暗中透过来,那目光不是冰冷的,是宁静的,甚至是幽怨的。
   他们幽怨的看着我。
   没一会,他们消失了,浮现在长凳上的暗影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
   我走了过去,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脑袋里空空如也,几乎什么念头也没有,被这一片寂静所震慑。也不害怕,仿佛和这所有的树木共着呼吸。
   长凳下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裤脚,他并不用力。
   我低头向下看,几条木板将长凳下空出来的地方钉住了。里面有什么东西看不清。
   我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
   我用尽全力,弄断了一条木板。将手伸了进去。
   冰冷的触觉,像是摸到了一根光滑的棍子。我拉着它向外拖。
   透过树梢琐碎的月光,我看清楚是斧头。
   一把斧头,上面似乎还有乌黑的痕迹。
   相信是血。
   我转身坐了下来。
   如此的平静。
   就这样一夜。
   第二天,当阳光穿透树叶照到我身上的时候,露水已经把外套打湿,头发上也是。脚低一片冰冷,感到异常的寒冷。
   昨天晚上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我并没有担心明他们。
   径直向寝室走去,那把斧头被我藏在了外套里,沉甸甸的,上面铭刻着的是生命。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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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9:4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外边的风声越来越小,我们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墙壁传达的冰冷感觉逼迫过来,脚下的风像是耗子一样窜来窜去。心里不是害怕,而是一股很复杂的感情纠结起来。
   终于着地,听见明低低的声音:“大家摸摸墙壁,我记得应该有开关的。”
   轻微的触碰也让墙壁发出低沉的回响,一直蔓延开去。“找到了,在这里!”宏翼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乌黑的电闸,上面布满了蜘蛛丝,看来这里确实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试试它,看还能不能用!”我说。
   宏翼掂起脚,伸长手臂很费力的将电闸的一端向上推去。
   亮腾的亮了,每隔大概3米就有一盏灯悬挂在防空洞的一侧,一条路豁然的出现在了眼前,在不远处的地方向左拐了一个弯。昏黄的灯映着墙壁泛着微微青色的光。有几处的灯坏了,留下一段黑暗的距离。
   两边各有许多的洞口,记得大一的时候,外边的简介说每个洞里陈列着各式各样鬼怪的造型,有东方的奈何桥,也有西方的吸血鬼。
   我们还没有走到第三个洞口,就被小飞给吓死了,拼命的往外跑。现在是不是还有陈列呢?还是已经给撤走了呢?
   我拉着志强站在第一个洞口,用手电筒往里照。
   花花绿绿的,再向上是一张很愤怒的脸,两眼圆睁,一把胡子,再向上是一个牌匾,从左至右上面写着“阎罗殿”。
   看来陈列还没有撤走。在这个洞口的对面就是存储室了,明正在开门。铁丝的撞击声竟也引起很大的回响,葛吱门开了。
   明和宏翼闪了进去,我和志强也跟了上去。
   灯柱里满是灰尘,我马上掩起了鼻子,空气中也分不清是什么味道。手点筒的灯光触及到的都是木板呀,桌子,还有一些道具,五颜六色的估计是衣服吧。
   它们都一处一处堆积,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房子,灯光照向远方并不见墙壁,声音在里面飘荡就像装在了一个容器里。
   明说:“我们分开找找!”
   罗盘有轻微的转动,时有时无。明和宏翼走在前面向两个方向走开去,我和志强走后面,也分开左右。
   “碰”门猛的被关上,外边的灯光骤然消失。吓了我一跳,四个手点筒都照向开门的地方。
   我歇口气,自己吓自己。
   我面前的是一堆椅子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有吱吱抓挠的声音,一只老鼠冲了出来,一晃又钻进了黑暗中。
   应该没有什么。我转身。
   在我的余光里,向上照去的手电筒好象照到了什么飘忽的东西。
   我定定神,他们几个人还在四处搜索着什么。
   我再次转身,将手电筒慢慢向上照去。心也在开始扑扑的跳了。是一件戏服,绿色的戏服挂在了空中,它破了好几个洞,在风的作用下一鼓一鼓的。
   我警告自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碰”门又被猛的吹开,露出了外面一截昏黄灯光的射影。
   志强转过来对我说:“清树,找个东西把门挡着。省得猛的一下,让人心惊胆颤的。”
   我走了过去,在旁边找了一个大一点的木板拿在手里。
   我一手扶着门,准备关上它,可就是在,就是在——
   快关上的时候,一个人从门缝里侧身走了去出。连他怎么靠近我的,我都没有感觉。
   头皮一阵冰冷。
   一个人影就那么一晃,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实体。
   我回头看他们,3个人都在。
   我甚至没有勇气开门看看他是否还在。
   几秒钟,我愣在了门口。
   直到—— </FONT><P>
直到志强走到我身边,他拍拍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还是回不过神来,一手扶着门,灯光通过狭长的门缝射了进来。刚刚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他是一个实体,并不空洞,可是他为什么呆在屋里我们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他会是谁?是夏元吗?
   “有人!”志强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一把拉开门,向外探出头去。有脚步声急速的跑开,在这密闭的防空洞里引起一波一波的回响,显得分外的诡异。
   明和宏翼听到志强的惊呼也赶了过来。此时我们四个人都站在了存储室的门口。“我刚刚看见有人从这里跑了过去!”志强指着前方说。
   幽暗的防空洞还是静默无声,刚刚的脚步声也像丢到深潭里的石子杳无音讯。昏黄的灯光带了来如此一个灰暗阴险的世界,处处像隐含杀机一样沉默着。
   惊慌咄咄逼人。
   “难道夏元还活着?”志强自顾自的低头说道。
   “我们去看看?”明带着询问的语气,他看向我们,也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点点头,宏翼和志强也点点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幕就快要揭开,我不想罢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求一试。
   我们都尽量放轻脚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咀嚼,在经过洞口的时候也无意识的用手电筒照一照,但光线并不停留过多的时间。
   走到拐弯处,向左看,也是一式一样的长长的过道。一边悬挂着灯,只是这里更加的黑暗,灯光似有似无。
   它的前面不知道会拐向哪里?
   “走!”明做了一个手势。
   宏翼第二,然后是我,志强最后。
   手电筒的光也开始变得微弱了,它在勉强支撑。“咚,咚!”我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脚边的风卤莽地钻来钻去。
   我用手电筒照向一个洞口,里面像是黑白无常在勾魂,黑无常满脸漆黑,蓬蓬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有人!”耳边志强一声惊呼,前面的宏翼和明已经跑了开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了上去。
   脚步声在空气中震荡了开来,形成了低鸣的声响,久久的徘徊。
   “我看见他钻进去了!”宏翼说。
   此刻我们已经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向左看又是一条漆黑的路。我们进入了一个洞口。
   “我也看见了!”志强说,从他声音的传播来看这里是个很大的地方,声音像被吸收了一样卷入了黑暗。
   灯光变得微弱,照不了很远的地方,灯光触击几乎分辩不出是什么物体。
   “好象有开关!”明说。他的手电洞照到了洞壁的上方一团漆黑的东西。“志强来帮忙!”
   志强抱着明的腿,将他的身体上举。
   “噔!”眼前一亮。
   这里的确是个很大的地方,在远处的一个牌匾上写着“地狱百恶图”。这里确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油锅里煮着人的肢体,有绑在锁链上的人痛苦的表情,有被人像牛马一样抽打的人。
   我们分散开四处搜索,尽量不要去想身边的这些东西。他们栩栩如生,就象是马上要动起来一样。
   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宏翼说:“我明明看到了一个人呀,我想夏元还活着。”志强也点点头。
   沉默下来,我并不认为夏元还活着。
   “滴铃!”手机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毫无预兆的钻入耳朵。吓了我一跳,并不是我的手机。
   我看见宏翼的脸色分外的难看,“我早就关机了呀!”
   “怎么还会响!”四个人面面相觑。
   在“地狱百恶图”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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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0:0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手机在宏翼的手里不受欢迎的闪烁着,一声高似一声。宏翼的脸色变得苍白。询问的目光看向我们。
   “快关了它!”志强焦急的说。
   声音消失了,耳边似乎还有铃声在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着实让人心惊,似乎整个地道都在铃声中战栗了起来。恢复了平静也让人松口气。
   “我们走吧!”话音刚落,铃声再次响起,蓝色的屏幕不停的闪烁。宏翼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看。
   “我来接!”明一把抢过了手机,按了接听键。
   我们都围了过去,想听听是什么声音。有一股不分明的短促的嗓音传了出来,还有些微手机的杂音。慢慢变得清晰。
   是一个男人的笑声。
   他笑得分外的诡异,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从喉咙里有条不紊的制造了出来。更可怕的是,即使我们远离了手机,我们依然听得见这样的笑声。
   在这个屋里,笑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他藏在某个角落,他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像猫戏老鼠一样静候时机。
   四个人站着一动也没动,关了手机,笑声依然的存在,他低低的痴痴的笑。
   洞里所有的一样像是被赋予了更深的含义,或者说更可怕的含义。我在努力辨别声音的出处,他离我们并不远,声音听得这么真切。我们四个人都回头四处张望。
   幽暗的灯光下每一副表情竟是如此的生动,像是要从躯体里跳将出来一样,他们在笑,笑容在放大,他们面目狰狞,滴血的眼睛。
   从进防空洞开始,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紧张的了。
   心脏在鼓鼓跳动,又好象要随时停止一样。我拽着拳头抵着自己的腰,我感觉自己在发抖。
   “明,我们快离开,要不然,宏翼会死的!”我想起了那个像魔咒一样的东西,靠近明在他耳边说。
   “恩。”明点点头,我们看向宏翼,正待说话。
   他好象被什么吸引,不知道危险竟悄然来临。
   那是在我们左边的一副“腰斩图”。像是一个刑场一样的高台,比地面高出一些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似杀手一样的角色提刀站在一边,而处于中间的是——
   一个被斩成两半的人,上肢和下肢隔得老远,一团乌黑的血迹。他还用手支起自己的上身。他穿着白色的囚衣,近腰的部分都是乌红色的,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丛蓬乱的头发耷拉下来。
   宏翼靠近的就是这个只有上半身的男人。
   在离他大概还有一米的距离吧,笑声更加的剧烈,只是比哭还难听,笑声时远时近。
   半米,那个只有上半身的男人突然的抬起头,黯淡的灯光里只看见他黑丛丛的头发一动,他向宏翼扑了过去。
   “啊!”宏翼一声凄厉的叫声,上半身伏在他的身上,他的脸透过他的肩膀露出来,看不见眼睛,他的嘴角有一股笑意。
   冰冷升上来。 </FONT><P>
明一个箭步冲上了台,他顺手从刑具架上操起一个像斧头一样的东西一跃从台上跳下来,朝他猛劈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笑声愕然而止,上半身也掉在了地上,他的笑容还凝固在那里,只留下大口喘着气的宏翼。
   “快走!”明说。
   志强扶着宏翼,四个人匆匆往后走。
   不觉得害怕,也不惊慌,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匆匆的走,像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嘴角的弧度,和白卓死时的弧度,和老大死时的弧度,竟是这样的相似,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叠加了起来,昏黄的背景一晃一晃的。
   墙壁上的灯发出“嘶嘶”的声音,慢慢变弱,气弱游丝般。
   “快走!”我们一阵小跑。
   出了防空洞,城堡森然矗立在前面,在月色下似古时的战场。
   寒风袭来,有彻底的凉意,脸被风刮得生疼。
   还是在人间呀。
   “不行,不能让你们两个去!把我和志强留在这里!”
   “对呀,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在听到明决定白天还和我去一趟防空洞,而不让他们去的时候,宏翼和志强这么抗议。
   “我们一直是有难同当的,对不对?”
   “就是,虽然昨天晚上很危险,但是不是我们也克服了吗?不行,我一定要去。”
   他们俩的脸涨得通红,明点点头,他们即刻欢呼起来。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我的兄弟们!
   我们不是去玩,我们是在用生命做一个赌注,一边的筹码是7个生命,不是一个。
   明悄悄对我说:“昨天在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我感觉罗盘转得特别厉害,所以我想再去看看!”
   即使明不提出来,我也会提出来的,因为我相信和明说的是同一个洞口,在我跑过的时候,就是志强说有人向前跑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洞里的那双眼睛。
   出现在寝室的柜子后,出现在风的家里,出现在白卓的背后。
   我那么熟悉的眼睛。
   中午11点,我们再次走进了防空洞,洞门没有锁,和我们昨天晚上离开时一样,这里根本没人注意。
   我们换了电池,带了刀,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在进门的时候,我看见宏翼犹豫了一下,也许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
   我拍拍他的肩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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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8:3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桌上又多了2张纸片。
   “如果知道要找的就是它们,”志强朝桌子撇瞥嘴,“我们白天拣回来就行了,用得着晚上去?还差点让宏翼……”志强看看了躺在床上的宏翼,“如果他死了,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明今天早上还是把操场下的垃圾拣了回来,尽管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它们的意义,但是正如明说的一样,“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后怕。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还差点失去宏翼。宏翼又拣回来一条命,我想起在风妈妈房间里的那次,他也是差点丧命。
   我看了他一眼,此刻他正安详的睡着,鼻头红红,像喝醉了一样。
   不知道这两张纸有没有用,一张是到m县的车票,时间是2000年9月29日,一张是新欣影视城的出入登记单,姓名已经模糊,时间是2000年10月1日。
   这两个日子隔着这么近,而且都发生在2000年,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不过用不着我冥思苦想,到了晚上已经有了答案。
   有人想偷去这两样东西。
   只是这次17栋再次被恐怖掀翻,却是我始料为及的。
   宏翼到了下午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流了那么多的血仿佛也对他影响不大。不过他仿佛对那一段的经历出现了记忆空白,这样也好,谁愿意拥有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呢?
   “明也真是的,要是要这些东西,白天去拣不就行了吗?还非要晚上,跑了那么一段还真是累呀!”再以后的事情他仿佛就不是很清楚了。
   “就是。”志强附和道。小飞说:“不过这两个日期这么接近,一定会隐含什么信息。”
   “现在也猜不透呀!不过万一是别人乱丢的东西,我们不就偏离了正路吗?”宏翼的担心也对。
   明一下午的课,一直没有回来。主席来过一次,通知了一个院里大会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告诉他这么些事情,反正17栋已经没有事情了。他们的生活恢复常态。
   晚上,我看着照片和有姓名的纸片,琢磨着其中的含义,明手里拿的是他拣回来的东西。小飞逗着猫玩。
   宏翼已经睡着了,志强玩着游戏。
   五个台灯将寝室里照得温暖而明亮,窗外有寒风入侵,不过它敌不过屋里的温馨。除了2个人,是一段残酷青春的证明。
   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平静,从去风的家里开始,17栋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脚步声就好象是遥远的梦境。只有我们5个人还处在这样的梦境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获释。
   11点熄灯,一切毫无征兆。 </FONT><P>
他又出现在寝室门口,粗壮的腿和闪亮的皮鞋。他顿了一下,然后迈开步子往里走。
   我看见有人一个趔趄被他推到了一边,他沉重的上楼。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在左边第一个寝室的门口,看不见门牌,我看见门猛的被推开,寒光闪动,在他的身后还有粗的麻绳。
   是斧头?浑身一个激灵,我猛的惊醒。被单已经汗湿,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是重现当时杀人的一幕吗?
   心碰碰的跳,我念起法华经安慰自己,但是眼角还是忍不住向门口瞟。我总是很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异常的紧张,会有人开门进来,我被这个念头所折磨。
   仿佛又回到了风去世的那个晚上,有一个人影从门口进来然后上了风的床。看看表,是1点半,我说服我自己要镇定,发生任何事情都要镇定,更何况现在只是我瞎想而已。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是谁的鼾声从某个地方传出,在空中漂浮,飘进的耳朵,竟也成为了一种折磨。
   为什么会是这样?“嘀零”电话声徒然响起,悠长的一串铃声压迫过来,在这静默的午夜显得尤其惊心。它还在响。
   我是在作梦吗?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生疼。铃声是真的在响,我多么愿意是个梦境。
   我看见一团黑影跳到了我和小飞中间的桌子上,是黑猫,它的眼睛在黑夜里像玻璃一样透亮。它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警惕的蹲在那里。我听见小飞床上有动静,然后看到他伸起手臂,接了电话。
   我听见他轻声说了句:“好的!”
   然后是他摸索鞋子的声音,小飞要干什么!我心中一紧,我用手臂撑起身子,可以看见他那边的动静。后背暴露出来,寒风一吹,好冷!
   我看见小飞开门出去了,黑猫也跟着出去了。
   我急忙穿鞋从门口探望,小飞进了厕所,黑猫也一溜烟的闪了进去。寒冷让我睡意全无,我的牙齿上下打架,我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因为冷。
   正在我准备回床的时候,电话铃又急速的响起。我一转身,就接了它。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我可以肯定是有人在那边沉默着,我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秒,两秒,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总是觉得他应该会说些什么的。突然,一个湿润的东西伸进了我的耳朵,还是温热柔软的物体,它湿辘辘的在我的耳朵里蠕动。
   一阵恶心。我把电话猛的一丢,是舌头,是舌头。
   寒风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都忘了害怕了,我几乎机械的走到自己的床前,躺了下去。
   耳边是小飞推门然后上床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双手抓着被子,紧张的盯着床板。
   我知道这还才开始,虽然那道冰冷的目光并没有出现,但是这一切是预兆而已,他马上会掀开幕布,面目狰狞的跳出来。
   你不得不做他的观众。 <P>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户外的枝条轻敲着玻璃,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寝室里越来越冷,从门缝和天窗里吹进来的风加速的降低寝室的温度,刚刚热烘烘的被窝现在似冰窖一般的冷,手脚所触都是冰冷。
   我默默等待着,艰难的渡过每一秒。法华经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但是肢体传达的感觉还是涌向了大脑,一时间让它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了。
   我发现并不见黑猫,甚至连它轻微的叫声也没有。或者它在小飞的被窝里,听不见声音的。还是它根本就没有回来呢?
   这个念头一上来,就迅速的占领了我的大脑。我猜测着各种可能性。我听见志强翻了一个身。
   电脑腾的亮了,但是并不见正常开启时机箱的声音。显示屏下的开关一闪一闪的,像是一个绿色的眼睛。蓝色银幕的光发散开来,将寝室映得分外的诡异。
   寝室里一到熄灯的时间,就会没有电的。但是它却兀自开启。我默念着法华经,企图让我自己装作看不见。
   但是这样的企图显然是可笑的,它不但没有让我放松,甚至让我更紧张。因为我看到了明,他坐到了电脑前。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他坐着那里,耷拉着脑袋,像是根本没有醒的样子。
   我越来越紧张,我总是觉得他会回头看我,如果他换了一副样子,他不再是明,他露出狰狞的脸,我被这个念头到快要逼疯了。
   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还好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我忽略了另一个身影,在他的床前分明还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蓝光照到了他的身上将他分成了3截,头和脚融入了黑暗中,但是身子映着蓝光。
   恐怖在加深,我听见了明的笑声,嘻嘻哈哈,时而低沉,时而急速,象是精神病人发出的呓语。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上来了,它并不是来至明的那边,还有背对着我的那个人,会是他的目光吗?
   我大口呼吸,仿佛空气也被他抽空。手脚冰冷。
   我神经质的看了柜子后面,那里没有什么,我再抬头看向那边,那人已经不见了。我送了一口气。
   可是我的后背一阵发麻,我感到那阴冷的气息离我很近。
   我猛的一回头,一张脸正摆在我的枕头边,他正看着我,惊骇得几乎让我停止了呼吸,他的目光像是缠绕着猎物的蛇,幽幽的发亮。
   我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去,地板的硬度让我更深刻的认识到此刻的真实。我的瞳孔发大了许多倍,我的手在不停的抖。心脏要溢了出来,让我呼吸困难。
   我并没有叫,“腾”电脑忽的灭了,蓝色消失不见了,寝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眼睛还不能适应,地面的冷通过肌肤,深入骨髓。
   它时刻提醒着我快要断了线的思维。
   我知道他已经走了。
   我缓缓的爬上床,那张脸不停的在我眼前闪现。枕边有留下他的生息。
   我深呼了一口气,爬到了风的床上。
   明好象已经回床。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情。
   其一,明枕头底下的那两张纸片不见了。
   其二,小飞的猫死了。
   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我。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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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0:2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沿着阶梯走向黑暗里。 </FONT><P>
当外面的门自动合上的时候,这里其实跟黑夜没有什么区别。尽管我们已经来了2次了,但是这里依旧这么陌生,没有一点的生息。
   四支手电筒被我们上足了电池,光线可以伸得老远。
   墙壁还是这么冰冷,明走在了最前面,后面跟着的还是宏翼。
   推上电闸,壁灯幽幽的亮了。
   我们疾步向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明回过头来对我们说:“小心!”
   他放慢了脚步。我不记得上次让我感觉到那双眼睛是在哪个洞里,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在我的右边,而且没有到“地狱百恶图”那里。
   我警惕的四处张望,惟恐放过任何一点的动静。志强跟在后面,我听得见他的呼吸。
   今天似乎没有多少风,是因为白天的原因吗?
   明走得很慢,时时的回头看宏翼,宏翼拿着手电筒左右的照着。
   走到了中间的位置,洞口里并不见什么异样,里面是各式各样鬼怪的造型。“硼”灯突然的灭了。
   走道和洞口浑然一体,黑暗咄咄逼人。像是谁关了开关一样。
   四支手电筒的光线慌乱的散向四方,不一会就镇定了下来。
   明照向前方,像是深渊一样,光线没有触到底,这表明我们还是在中间。
   “走吧!大家都小心一点!”明低低的说。
   没有风,但是我觉得越来越冷,浑身打起了冷战。
   “嘻嘻呵呵”笑声又出现了,似乎是从哪个洞口传来,带着声波震荡的回响,也像是从地底传出来,脚边几乎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嘘”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甚至都不做任何的动作,手电筒照向一处,安静地听着笑声变得低鸣,变得呜咽。
   手电筒的光在慢慢变得微弱,像是随时都要灭了一样,灯丝挣扎着,“大家快关了手电筒!”明的声音。
   笑声愕然而止,不带任何的铺垫,连回音也猛的撤回。
   黑暗逼将过来。
   四个人呆立不动,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几乎感觉不到明他们就在身边。我想伸手去摸索宏翼。
   手臂好象触到了什么东西,“宏翼是你吗?”我问。
   前方没有回答,“清树!”我感觉志强的手摸到了我的背。
   “宏翼他们……”
   我感觉志强握住了我的手,他在微微发抖,也许是我在抖。
   前方的物体矗立在眼前,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带来了比黑暗更浓烈的黑。
   我又伸手探了探,并没有东西。
   “宏翼、明!”还是没有回音,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清树!”我听见志强的声音在发颤,我想向前迈一步,却像是被石头拖住了脚,双腿沉甸甸的。
   前方的物体依然存在,我打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时强时弱,我向前照过去,那里还有宏翼他们的影子。
   在光线的上方我好象照到了什么东西。
   绿荧荧的,我突然想起了在存储室里的那件戏服。绿色的戏服,可是它并没有飘荡起来。
   我抬起手电筒,猛的向上照去。
   我耳边是志强一声惊呼,他拉着就往后跑,黑暗中空气的流动在耳边呼呼做响。
   我照到了一个人,他飘在半空中,穿着那件绿色的戏服。我刚刚伸手触到的是他的脚。
   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就已经被志强拖着跑了还久。双腿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两个人的喘息声在这黑暗中来回的震荡,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的膝盖撞到了什么硬物,生生的疼,我停下来,伸手去摸,脚边是低低的木桌。前面的志强也不动了。
   借着志强手电的光,我看到了一个桥,一个高高拱起的纸桥。
   难道是奈何桥,这么说我们跑到洞里了。
   糟糕,我并不记得奈何桥是在第一个拐弯前,还是在第一个拐弯后,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每一个洞口如此的相像,在第一个拐弯前一边大概有30多个洞口。昨天进来的时候我曾经瞥见过有一个洞里有奈何桥的。
   但是究竟是哪一个呢?
   “清树!”志强走进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我故作镇定的说:“放心,我们出去看看!”
   牵着他的手,我们试探着往刚刚进来的方向走,膝盖很疼,但是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说,这只是个不大的问题。
   好不容易摸到了洞口,向外走,手电筒已经照不了多远了。墙壁上有灯,这应该是走道了。
   我试着向后走去,凭借着方向感和直觉,我想走一段路就应该是存储室了吧。
   可是还没有走到15步,就彻底绝望了。
   因为我又照到了奈何桥。
   黑暗中,我拉着志强的手。
   像两个迷路的小孩。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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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0:3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手电已经彻底没有电了,从安上电池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它就没有电了。黑暗俘获了我们。
   心慢慢往下沉,像那天伏在水管上看白卓被杀一样无能为力,手一松,身体下坠,心慢慢往下沉。
   “清树!”我听见志强在呼唤我,“我们一定要找到出路的!”是决定的语调,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有力量传来。
   我怎么能每到关键时刻就想到退缩呢!
   黑暗中我握紧了拳头。
   我们还有打火机的吗?我们每个人在进来的时候都准备了2个打火机。对呀,我掏出了打火机。
   微弱的小火焰一簇一簇向上窜,比起这空洞的黑色来它实在是算不就什么。不过此刻的我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志强也点燃了他的打火机。
   小小的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也像是两簇火苗在燃烧。
   这里确是我们刚刚进来的奈何桥。
   纸做的桥高高的隆起,一边还坐着一个老婆婆。
   我们摸索着向外走去,火光遍及的地方都是乌黑而冰冷的墙壁,它将我们照在了一个圈内。
   走了大概4、5米的距离吧,一阵风过,打火机的火苗挣扎了几下,马上就熄灭了。阴冷的感觉又上来了。
   头皮发麻,寒冷从钻进了裤脚,透过肌肤,全身是彻底的寒意。心开始剧烈的跳动,哪怕是我看见那个只有上半身的人扑向宏翼都没有让我如此的紧张。
   目光透过我的肩膀,我猛的回头,我甚至用手向空中一扫。
   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被我搅动的声响。
   “清树,你怎么了?”志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可是阴冷还是缠绕着我,让我几乎不能呼吸。我的脚大概在发抖吧。
   我颤颤嗦嗦的举起手,试图点燃打火机。
   一下,没有成功,再一下,还是没有成功。第三下,点燃了。
   一张脸猛的出现在火光里。
   心大概停止了跳动,空气像是被抽走。
   手一颤,火光消失了。我又融入了黑暗中。
   我知道是他。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很宽广的额头,眉毛向上挑,嘴巴隐忍的闭着,冰冷的目光大概就是从他那双小而坚毅的眼睛里发出来的吧。
   他消失了,骤然的出现,有迅速的消失,带走了那阴冷的感觉。
   “你没事吧!”志强站在了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脸。
   他的打火机熠熠生辉。
   多少年后,我很感谢有这样的夜晚,让我和他相遇。如果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的话,那么在这个漆黑的走道里,在这个冰冷的瞬间,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我也会欣然接受这一切的。
   “啊!”是宏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惨叫弥散开来,像是有无数的惨叫低低的徘徊。
   “快!”我和志强向前冲去。
   寻觅着声音的方向,可是几乎每个洞口都有回音,他究竟在哪里?我们不能走得太快,打火机几乎不能坚持4步。
   “啊!”又是一声。
   他究竟遇到什么呢?
   一想起他可能会……心急火燎。</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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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1:3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明说完,停顿了下来。这句话的反应可想而知,我知道一切皆事出有因,但是一下子死了6个人,还是不惊让人愕然。宏翼、志强和主席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小飞在摆弄那本书,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我们讲话。
   “怎么死的?你问了吗?”我问明。
   “对失去亲人的人来说,让他们再回忆起当时的惨状是很不人道的事情,这是他们多年要忘记的情景呀,所以我没有问。”明平静的说道,我一直很佩服明,不仅仅因为他办事果断,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那么……”明会意了我要问的内容,接着说:“我查了2000年9月23日的报纸,这么重大的事情市里一定会有相关报道,结果是……”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黄色的新闻纸。
   骇人的题目顷刻映入眼帘。
   《6人惨死斧下 血案惊现校园》,斧头,我脑袋里掠过什么念头,我在哪里见过斧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新闻的内容说的是,在s大学,17栋男生宿舍凌晨3点20,214寝室
  的一个同学在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206房门大门,好奇地向里面探望,结果马上被地上的一大团血迹惊呆,然后他报了警。
   其结果是206寝室的6人都被似斧头的利器劈向了头部,有几个人脖子上还有勒痕,在现场满屋的血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凶手遗留物,也不见杀人的工具。另外,17栋的管理员亦难逃厄运,死在了1楼的走廊里,身首异处,估计是在阻挡凶手的时候被砍死的。
   寝室里还有一个人失踪,直今下落不明。听他们的同学说,此人因为长的胖,经常受人嘲笑,而形成了很内向和沉默的性格,一般不和人来往。在事出的当天就没有人见过他,事出之后更是不见踪影。惨案是发生在夜里,没有任何的现场目击证人,因此此人的失踪和惨案的发生是否有联系还是一个谜。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看到这里,我相信在场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眼前惊见的是当时的惨景,没有想到这个房间在3年前居然会有这样的历史,怪不得寝室的墙壁和地面和其他寝室不一样,在原来涂的一层水泥上又有一层新的水泥,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调查出来没有?”宏翼总是心急。
   明看了我们一眼,又拿出另外一张泛黄的新闻纸。原来他早有准备的。题目是《惨案扑朔迷离》,新闻说的是,案情的调查过程当中,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没有失窃,现场也没有任何凶手的指纹。6个学生也未见与人结仇,而且听其他同学反映本栋也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失踪的一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和家里取得过联系,警方猜测此人可能已经遇害。案情扑朔迷离,堪称本市十大迷案之首。
   “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宏翼嚷道,“还是没有结果?”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直觉告诉我,案件的关键在失踪的那个人身上,他为什么会选择事出的当天失踪,如果他已经遇害,为什么不见他尸体呢?
   “有没有发现失踪那个人的尸体?”我问明。
   “没有,我查遍了报纸,警方没有再发现尸体。”明摇头。
   难道他还活着?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答案,还是……。
   3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像和我们有了内在的联系,它和纠缠我们的幽灵有没有联系呢?
   原来3年前的真相等着我们揭晓。
   爱恨情仇,一并算清。
   原来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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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1:1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上完《文学修养》,和明他们一起出教室,主席也和我们在一起,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他,给我们四处说情才免了被分割的命运。
   许丽跟了上来,从背后拉拉我的衣服,待我回头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大家都注意到她,宏翼打趣道:“是不是有悄悄话,需不需要我们回避?”
   每个人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她的脸更红了。
   奇怪的是,在发生那天通灵晚上的事情后,大家好象变得开朗的起来,我仿佛看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在压迫性的催生着我们的成长,变得坚毅,变得豁达,阴雨过后的云淡风清,每个人都习惯在思考时向天看,大概在看那几个天使,他们微笑我们也要微笑才行,我们并不孤独,朋友和我们同在。
   “走啦!不要打扰他们了!”明说。
   “怎么了!”我轻柔的问。
   她定定的看着我,灯光融入她的眼睛,亮荧荧的。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她幽幽的说,声音轻柔得象是漂浮在空中,她低下头。
   “我一直很担心,怕你出事,我又不能帮什么忙?”
   心里温柔的收紧收紧,轻轻的拥她入怀。
   如果说之前我是个穷学生,我不敢表白,如果说之前我害怕连累她,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
   我要努力的追寻。
   她柔顺的发丝带来夜一样的静谧,发香让我沉迷。
   回到寝室的时候,一开门。
   “就等你了!”是宏翼的声音。
   “快坐下吧!”主席说。
   “好了,人到齐了,我开始说了。”明严肃的说,“在清树生病时候,我去打探了99级206学生的情况。”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好的纸,那就是我们上次三个人去行政楼偷来的学生档案。
   “这7个人都没有正常毕业,为此我去教务处老师那里打听,我找了一个不认识我的老师,说我是99级李子维的弟弟,李子维是7个人之一,我让他帮我找找他的资料。”明顿了一顿。
   显然事情不太顺利。
   “那个老师抬头,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我不知道。”
   “这里面一定有鬼!你有没有再打听!”志强焦急的问。
   “我想老师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有原因,什么原因呢?”在明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宏翼打断了他的话,“是丑闻,学校就是这样,一出丑闻,马上遮盖!”
   志强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
   “听明说,你们两不要插嘴。”我说,然后大家的视线又注意到明的身上。
   “我按照上面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们的家,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都……”明不无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心里一抖,静等答案揭晓。
   “都在同一时间死在了206,在9月23号。一个失踪</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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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09:5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阳光,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珍惜。
   命运也好,痛苦也好,我通通都可以不顾及,只要给我阳光,愿所有的苦难早点来临,不要再折磨我软弱的神经,愿所有的怒气得到平息,愿所有的灵魂都去天堂,像太阳一样面临大地。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事出有因,我也不知道死亡是不是有因果报应,我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还有生前的记忆和感情。
   要不然,那为什么风的灵魂在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将她妈妈引开而没有招至灾难,那为什么老大在被恶魔上身后还拼命的挽救了明,那为什么白卓借小飞的身体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是不是还认出我是他兄弟。
   愿死去的人安息。
   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霓虹灯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兀自绚丽,老大已经死了,我第一次看见明哭得这么伤心,因为小刀上都是老大的指纹,在他死后也在维护他的兄弟。
   风妈妈还活着,她追逐风的影子跑到了几里路,寒风,阴冷她通通不计,眼前只有他儿子的笑脸和眼睛。
   回到寝室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五个人。
   小飞累了,他一直被没说话,从那天早上起,已经过了六天了,他经常翻看老大的日记,被他里面傻忽忽的话语逗笑,看他怎么追女孩子,怎么要面子,仿佛他并没有离去。“小飞!”你去叫他,会有两行泪晶莹闪烁。
   明一直忙个不停,他已经开始调查学生档案里的事情,一天很少能够见到他,他消瘦的脸庞更加瘦了,我知道他想借忙碌来忘记一些事情,我想起他在老大墓前一连声的对不起。
   志强和宏翼则忙着为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四处求情,我们的论文没写,我们的作业没有交,我们没有出上课,毕竟我们还活着,还要去面对一切。
   没有人参加卧谈会了,有时候宏翼想调动一下气氛,往往想了一个话题,讲一个笑话,每个人干笑几声,马上又寂静,因为这时刻提醒着我们寝室里少了那两个人。
   有时候大家会哭,因为心里搅痛,那个时候我们应该留下来帮老大的,那个时候白卓的呼吸是为了安慰我们的假象,我的朋友他是怕我们害怕吗?而我却一直误会他。
   生活是不能假设的。
   那样泪水会流尽。
   学校要分开我们,找我们谈会,安排其他寝室的事情都被我们一一拒绝。
   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我不能离开他们!”
   每个人都这么说,坚定而自信的说,像一个战士。
   一个无畏的战士。 </FONT><P>生活还在继续。
   每天醒来,耳边似乎还有温润的触觉,酸麻的。睁开眼睛,一切似乎又浮出水面。
   回到7天前的那个早上,当我被一种轻微湿润的感觉惊醒的时候,屋子里有些许的光亮,冬天的早晨是真的冷,我发现我躺在了地上,一扭头,一阵酸痛从脖子上扩散开来。猫咪温柔的舔着我的耳朵。
   晚上的一切象是个盲点。
   当我坐起身子,眼前的景象像是电视剧的情节,记忆弥散开来,一切终是过去了。
   满身刀孔的老大被小飞死死从背后搂着,身边躺着的是志强和宏翼。原来门口的暗影不是明,是被恶魔上身的老大,毫无疑问,惊见他脚上的皮鞋。他借了明的声。
   正如白卓借了小飞的身。
   一边是被我误会恶魔的天使,一边是操作天使的恶魔。
   生活没有什么不可能,众生皆是幻象。
   当风妈妈一脸风霜的从门口出现的时候,我满心不是恐惧,是满心的欢喜,她的鼻息,她说话而产生的雾气提示着这是一个生命。
   门口并没有血迹,感谢上帝给我一个先惊后喜的幻象。
   她说她看到了风,她说她看见了风对她笑,我们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儿子和母亲就这样度过了他们最后的一夜,一个飘忽流泪,一个追逐微笑。
   白卓还是不见,他借着小飞的身体说着自己的话,他给我们一个呼吸的幻象是怕我们害怕吗?他终是不见,他终忘不了他的兄弟。
   我们在楼后的草剁里找到了明,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老大,当他听到老大死的时候,他一边锤腿,一边号啕大哭起来。
   他自责,他很内疚,他不会忘记当他被恶魔上身后捅伤老大时他惊恐的眼,他不会忘记当他的脚上没有皮鞋,而老大穿上它的时候,忽而邪恶,忽而痛苦的脸,他被恶魔和他自己的灵魂纠缠,他需要付出多大的意志才能克服身体内的邪灵。
   他将明推出窗外,他留给自己毁灭。
   小刀上都是他的指纹,他到死还在保护他的兄弟。
   白卓终是不见,在警察来的时候。
   我们寝室又死了一个,我想校长该引咎辞职了吧!
   对于老大死的时间,死的推测,我想糊涂的警察们恐怕还有很多的疑问,最后他们还是采信了唯一物证。
   我们又何尝不糊涂了呢?
   今天是周末,12月初的一个清晨。
   冬日的阳光斜斜的照下来,像个顽皮的孩子四处游荡。
   我站在了17栋的阳台上,任由阳光拂面。
   17栋,住了两年的地方,包括了我们的泪和笑,阴雨绵绵,或者碧日连天。
   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闭上眼,等待答案浮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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