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狮城论坛

返回列表 发帖 付费广告
楼主: 紫藤

[狮城随笔] [转帖]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季!(25Apr2005大结局)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4-2005 22:07:2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赶快结束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4-2005 22:09:1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198



接手“客户服务” 项目有两个直接后果:一个是需要经常出差,一个是需要经常挨骂,两个我都不喜欢,相比之下,更不喜欢后者。各级主管在大会小会上信誓旦旦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在质量上妥协” 和大学二年级男生分手时爱说的“无论如何我都等你” 一样听听可以却万万信不得;由於人手缺乏,去年的烤肉串出门之后,隐藏的问题一一暴露出来,客户投诉达到了几年以来的一个高峰。我负责联系客户,把投诉分级,然后根据不同等级定出处理方案,问题够大的话,就需要亲自上门或者组织同事去。部门其他同事去了几次,发现这种差事基本就是送上门去挨骂,挨完了还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去帮客户把问题搞定,便你推我我推你,弄到最后,很多时候只好我自己硬着头皮去。开始很难受,后来逐渐发现挨骂也有所谓“边际效用”,第一次觉得痛不欲生,第二次就好些,第三次更加习惯,到后来,变成工作流程的一部分:顾客就是衣食父母,表现不好,爹妈不要打屁股吗?

那一段时间,我去了美国很多城市,然而来去匆匆,印象最深的只是它们的飞机场而已。每一次上路,我都带着那个银灰色的手提箱,那上面画着一条小小的彩虹,独一无二,让我在无论哪个城市机场的转盘上都能一眼认出它;每次一眼认出来,心里会微微一颤,当初程明浩给我买这么一个牢得可以挡子弹的提箱,是不是注定了日后我要走天涯海角的路。后来有一次把箱子托运以后,我坐在窗口的位子上看见地勤人员把行李装上飞机,一个大胖子狠狠地把我的箱子扔进舱,看得我心疼,从此再也不托运 --这个箱子,我可是打算用很久的呀。



我们那一代人骨子里的“土气” 在我离婚之后表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周末,假如我在旧金山,必然有人热心地帮我张罗“配对”,逼着我去“盲约”,本质就是把一男一女放在一起,让他们掂掂对方的半斤八两,掂得差不多,就开始考虑将来往一张床上睡的可能性。他们心有灵犀,一致认为我不应该这么“闲荡” 着,应该早点再找个男人。



郑滢一门心思地侍候儿子,百忙之中还忘不了叮嘱老公替我张罗人选。郑广和替我安排了他的一个学弟,是个皮肤科医生。他请我去了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我们客气地互相吹捧一番,他“啪”的一声点起打火机把自己的刀叉仔仔细细地烧了一遍,然后伸过手来也要帮我的刀叉消毒,我立刻明白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卫生的一顿饭,但绝对是和这个男人吃的最后一顿饭,因为他脸上的理所当然实在叫人怀疑他日后上床前也会拿出酒精来替太太好好消毒一下。林少阳撮合他同事的表弟,热情奔放,约会两次之后就要在车里拉我裙子的拉链,吓得我不敢见他第三次。张其馨甚至想到“蓝田日暖” ,我说“算了吧,我又不会吟诗”。后来居然连蒋宜嘉也出场来干这种他认为“只有你们女人才喜欢”的勾当 --由此可见他们认为我情况严重,他头脑冷静、严格遵循“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 的原则,找了一个在高科技浪潮中不当心做了“运输大队长” 的男人,而且在人家面前把我塑造成一个类似的“受害者” -- “痴情女子”为了保住男朋友的身份,以身相许,人家过河拆桥,落得孓然一身,当然,此刻“痴情女子” 早已想通,断然不会吃回头草的,时刻准备着迎接一份新的感情。人家大概很有“同是天涯沦落人” 的感觉,三句两句之后诉起衷肠,尽数从前老婆的不是,越数越气,最后居然“老实说,我知道她现在在非法打工,哪天高兴了,检举到移民局去,让她吃不了兜着走”,那顿饭我无比坚决地付了一半钱,包括小费 --这样的男人,欠他一分钱都会于心不安。



如此若干会合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放弃了我,不,应该说,他们终於放过了我。



偶尔和郑滢、张其馨凑到一起,百分之六十的时间她们讨论孩子,百分之三十的时间她们讨论老公,剩下百分之十的时间用来教育我。



郑滢说,“关璐,你已经都二十七岁了,还离过一次婚。”



我说,“你不是说在美国,女人离婚次数越多身价越高吗?我才一次而已。”



张其馨比较婉转,“我看你呢,是眼界太高了一点,当然眼界高不是坏事,不过,慢慢地也应该适当考虑降下来,否则… ”



“我眼界不高。”



“你说这句话,就说明你眼界太高,还不承认。” 她们异口同声,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越活越不懂事了。



我看看她们,闭上了嘴,她们总是对的。这两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现在动不动就教训我,她们已经完全不记得从前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歇斯底里、把发酵一半的意大利菜吐在我衣服上的时候了,哼,好了伤疤忘了痛。



私下里,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眼界不算高。我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要一个男人,对我好,不对我凶,不许我喝酒,尤其不许酒后开车,会在我加班的时候,在车里默默地等我,然后送我回家;下面条会问我喜欢面条硬一点还是软一点;不大会炒菜,做个番茄炒蛋把鸡蛋炒焦,然后自己偷偷吃掉,把番茄让给我;会帮我买一个够硬够牢可以挡子弹的箱子;明明唱歌走调却连唱七首张信哲,用自己最可笑的缺点逗我开心;会温柔地抱我睡觉,让我的心在他的掌心上跳;知道我这个人嘴硬心软,有时候坚强,而更多时候不过是在逞强;想要把我养胖,像史努比一样。嗯,就这些,好像差不多了吧。



真的,我眼界不高;她们说我眼界高,瞎说八道。



假如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我想,我也会对他好。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对他好?让我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大概会给他织一条又长又厚的围巾,到阿拉斯加都可以戴,南极恐怕就不够了,不过,我才不许他到南极去;我会走很远的路去看他;在天晴或者下雨的日子里惦记他,帮他着想;会给他买块手表;会给他做饭、做菜、做汤;会给他讲花生漫画的故事;会把他的头发弄弄乱然后说“土包子”。好像,好像,也就这些了吧。



2003年圣诞节前夕公司搞活动,有一个竞猜节目,各部门编成组,抢答不同门类的问题。那些问题我大部分连听也没听说过,却在最后一轮中回答出一个关键的地理问题,四两拨千金,我们部门赢得了一棵小圣诞树。



那个问题是:密西西比河的源头在哪个州?



答案是:明尼苏达州。



两个部门都没人来自明尼苏达,所以让我拔了头筹。同事惊讶我怎么会知道,我说是猜的;其实不是,我看过一本明尼苏达的旅游书,所以知道很多关于那里的事情。你问我为什么看明尼苏达的旅游书,长点知识总好啊。



新年前一天,我去市中心买了点东西后在联合广场搭地铁,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远远地朝我微笑,然后穿过人群向我走来。那是个典型的美国男孩子,但是刹那间,某些久远的回忆扑面而来,让我不由自主地也还了他一个微笑。他擦过我身边,礼貌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兴高采烈地朝我身后墙上的换钞机奔去。原来,他不是在对我笑。



我立刻跑回地面上去,穿过好几个街区,走进一家书店。我找遍了园艺部的书架,没有发现一本上面印着非洲紫罗兰的书。肯定卖掉了,四年还买不掉一本书,叫什么书店?



2003年12月31日晚上,我在一家超市里看见雪宝莉酒买一送一,立刻就买了两瓶。拿回家之后,我打开一瓶,慢慢地把它喝光,脑袋开始有点发晕,不知怎么搞的,把另一瓶也给打开了,才突然想起,这种酒开了瓶就要喝完,否则会变成醋,於是,我把它也喝了。慢慢的,我眼前的酒瓶和酒杯悠悠地跳起华尔兹。



酒劲让我睡不着觉,於是我在网上闲逛。逛到一个网站,是专门写网络日志的,供人把自己的思想、生活片段像生鱼片一样陈列给人家看。我从来没有对这种东西产生过兴趣,可是那天的雪宝莉让我突发奇想,也开了一个网络日志,我给它起名字叫“我们这样长大” 。我要写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9-4-2005 12:33:3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P>真奇怪,文章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才引起了这么多读者的关注!</P><P>关MM的确是个备受争议的人物,让人又爱又恨,她是一个很大众化的人物,存在于很多人的心中。虽然她深爱程GG,但是因为是女生,在感情上不免被动一些,自私一些,在她觉得受伤,孤独,寂寞的时候,又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一个更加无辜的人。只是想问问关MM,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P><P>很喜欢这篇文章,没有太多的理想化,感觉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也许这就是生活!</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9-4-2005 02:15:2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P>彼此都是心中的一跟刺</P><P>在一起也不会开心呀</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9-4-2005 00:14:4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P>为什么要这样~~~</P><P>为他们三个人感到悲哀</P>[em11][em11][em11]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8-4-2005 22:05:0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太狠心咯.再怎么说杜也付出了许多,虽然是一厢情愿....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8-4-2005 21:25:5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他们应该离婚~~~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2-4-2005 00:19:3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倒,别用这种方式结束哦[em06][em06]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1-4-2005 20:54:2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199



我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天路” ,也就是把“关璐” 拆掉两个边旁。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它使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天路历程” ,而且,天上的路,多浪漫。



然后,我写了一个史努比式的开头,“那年夏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踏上了来美国的班机…”天色发亮的时候,我居然一口气写出整整五大页,雪宝莉功不可没,难怪李白要喝醉了才写得出诗。



我把写出来的东西贴到网上去,第二天清醒过来,自我感觉良好,於是接着往下写,写着写着,编出一个故事来。那是一个有关恋爱的故事,并无新意,无非是A 爱上了B,B不爱A,偏偏去爱C,C呢又爱上了D,可惜那个D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E暗恋,要命的是E干什么不好,一定要跑到A和B之间插上一脚… 三两个回合之后就把人物关系搅成一锅粥。我其实很想写个出息一点的题材,只可惜回想一下成长历程,很多时间的的确确都是浪费在谈恋爱上。



酒不能天天都喝,兼之要上班,每天只能写一小篇,写到十几篇,居然真有人看,发来电子邮件鼓励我接着往下写。我骨子里某种叫做“人来疯” 的物质起了作用,於是乐颠颠地接着往下编,并忍不住告诉郑滢。



郑滢第一个反应是“好,这样你说不定也能找到个男人”。她已经对我现实中的表现绝望,开始寄希望于网络。她现在不用上班,婆婆又刚从中国来探亲,帮着看孩子,所以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比如 --看我涂的鸦,不过,她比较关心的是“怎么还不上床,再拖下去当心人家觉得那个男的性无能”,还专门打过招呼“你要是不会写,说一声,我帮你捉刀”。



写到四十几篇的时候,我有点累了。我的文采本来就不算好,编故事又要考虑前因后果,很麻烦,好几次都想停下算了。可是,每次决定要停下,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从心里某个角落冒出来,逼着我写下去。好在爱情大概是人类活动中最最没有逻辑可言的东西,怎么千奇百怪的情节,山穷水尽了,来上一句“不知怎么搞的” ,总又能硬着头皮往下编:心情好的时候多编一点,差的时候少一点;被老板表扬了情节欢快一点,挨了客户的骂,那天的情节就比较凄惨。写到六十几篇,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故事里那个女人的个性仿佛很像我,而那个男人,他…他也变得似曾相识…



逐渐逐渐,看的人越来越多,评论也越来越多,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有一天,我去郑滢家玩,她拿来一叠打印纸放在我面前,“都是骂你的。”



我拿过来仔细一看,很多人在骂我小说里的女主角,有些人用英文骂,更多人用中文 -- 好像觉得骂女人这种重要的课题怎可随便托付了番邦的语言。中文基本上分两种骂法,一种由外向内,从身高、身材、体重、长相透视其“卑鄙的内心”,像旁氏润肤霜;另一种功夫更高,像朵尔胶囊,由内向外,从“丑恶的本质” 推断出这个女人必然是个丑八怪。英文就比较简单,一个词“stupid” ,由此可见还是祖国的文字博大精深,拿来派什么用途都不怯场。



“说句实话,你的人物刻划有问题。” 郑滢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我正襟危坐,聆听她这辈子的第一份“文艺批评”,“写女人给男人看,不是你这个写法。”



“那怎么写?”



“记住了,要‘三大一小’ 。三大,眼大、波大、屁股大,一小呢,就是脑子要小,不但要小,而且最好像刚出笼的馒头,连个纹路也没有。男人一看,又漂亮又容易上手,想叫春的叫春,想发骚的发骚,你的人物就算是刻划好了。” 然后回到正题,“你这样是找不到男人的。”



我啼笑皆非,“又不是花花公子,” 随后扑哧一笑,“照这个标准,你婆婆人气大概很旺。” 郑滢的婆婆我见过几次,货真价实的“眼大波大屁股大” ,加上嗓门大,一定坚持要给我算命,算出来说我有什么“旺夫运”。我心想,“旺夫” ,怎么旺?把男人当成煤炉拿扇子扇吗?同时庆幸没告诉她我不久前才离婚,免得她改口说我“克夫” 。



郑滢像所有的媳妇一样,和婆婆之间有些不大不小的摩擦。那天她在房间里对我抱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因为她无意听见婆婆和邻家另外一个来探亲的老头聊天,口气里好像觉得家里媳妇掌管经济有点“乾纲不振”。



“哼,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有点什么毛病都不知道?郑广和除了会给女人接生没什么别的本事,尤其不会管钱,我哪次洗衣服不从他口袋里翻出几张钞票来?还好意思说,他管钱,我跟他一起去喝西北风。”



我说,“算了,她是自己没管着,心理不平衡,只要你老公肯让你管,关她什么事。”



郑滢笑笑,叹了口气,“我想将来孩子稍微大一点,还是要出去工作,省得莫名其妙吃这种废话。其实男人也挺不容易,一个人养家,太辛苦了,我能工作,总是减少他一点压力;退一步讲,男人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可靠,万一他将来出出花样,或者碰到个什么车祸意外,我不能独立,岂不是措手不及。” 我算是彻底领教了郑滢的百无禁忌,我想,假如世界末日真的来临,大家都绝望了,她一定还能找出办法来活下去,顺便把她的夫君也从废墟里拉出来,成为下一个人类纪元的亚当和夏娃。



我们接着鉴赏人家扔过来的臭鸡蛋,有些人或许比较豪爽,觉得骂骂故事人物不过瘾,直接照顾到作者头上来,用词不大好听。



郑滢说,“太过分了,明天我也去注个网名,把他们骂个狗血喷头。”



“算了。人家要骂就骂。” 我淡淡地说,“有人骂总比没人理好。”

“你是不是挨客户的骂挨上瘾了?” 她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是无所谓。”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其实,我并不是挨骂上瘾,只是不在乎。那些人,他们再骂,伤不着我。不要说他们,客户点着我鼻子一口气骂上半个小时,伤不着我;和同事在会议上恶吵一架还是被人家占去便宜,伤不着我;老处女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去话里藏刀地训一顿,固然令人难过,也伤不着我。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伤着我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让我伤心,因为,我自己愿意被他伤害。

从郑滢家出来,我又去买了两瓶雪宝莉酒,因为我的故事快编不下去了,我需要它来刺激一下头脑。



我把酒当果汁那样一杯一杯喝下去,然后打开电脑。懵懵懂懂间,像有人在我面前开了一扇门,我突然明白了“天路”究竟在干些什么,不是玩头脑游戏,不是炫耀思想,不是自虐虐人,而是,而是,一个不知究竟是坚强还是脆弱的女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天天制造些无中生有的文字堆到网上,是希望 -- 有一天,或许,他会看见,也觉得似曾相识,然后看着看着,猛然发现,那个“天路” 其实就是他的“璐璐” – as always。



只要他仔细地去看,就会发现我很不开心。他曾经说过见不得我不开心,或许他还在乎我,或许他就会来和我打个招呼,或许,我就会有机会把很多话告诉他 --以前曾经说过的,和没说过的。



或许。



原来,这并不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也不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这是一则寻人启事。



那天晚上,我把“我们这样长大” 改名为“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季”。十三个字的题目,不高明也不吉利,却再贴切也没有了。真的,再贴切也没有了。

某人自己说过的话,他不会不记得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1-4-2005 21:16:0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下文吗?~?~?~?~?~?期待!!~~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回复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会员 新浪微博登陆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客服 关注微信 下载APP 小程序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