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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5-2005 21:32:11|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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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九</P><P> 可能是昨晚的空调温度太低,我居然感冒了! 我说,居然,是因为那次我在雪地里不穿外套狂走依然活蹦乱跳的,这次好好躺在床上,却被个空调搞的稀里哗啦的。如果说那次还有一个负心的男主角可以指望,这一次是连男主角都没有了。 <P> 我嗡着鼻子,坐在培训教室的最后一排。反正,我感冒了,要离那些健康活泼的孩子们远一点。我有了一个充分的理由,离开人群,把自己孤立起来。我分析,40%是惰性,30%是为了小小的骄傲,还有30%竟然是为了和涂伟赌气。他说,我应该理解别人的立场,别人不照顾我的感受是应该。我偏不!哼,我就不要“理解”,我就受“伤害”了,我就是要从此“孤立”自己。(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混蛋开始能够影响我的情绪和智商。) <P> 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边吃饭,边上网,在文学城,未名空间到处溜达,甚至我还恶心叭啦的跑去看禁忌话题。(作者注:不要以为我是色狼。我其实一百年才看一百回的。嘻嘻) 哈哈,多好。这是美国!没有人看得懂我在看什么。坐在旁边的美国男孩子WILLSON,很好奇,“Wa!It is amazing. You can read Chinese! What are you reading? ”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I am reading a very interesting Chinese article, discussing that people will hold different positions when doing things. ” “Oh, really! That’s very true. Different person thinks differently and behaves differently……” WILLSON很认真的和我讨论这个哲学命题。我简直要笑断肠子。如果他知道,我说的position是那个position,俗称体位,他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哈哈,这可能是我整个培训,唯一一件开心的事情了,尽管我在心里对那个天真的WILLSON说了十遍 SORRY。 <P>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培训也在我的“消极不抵抗”中结束。从培训中,我发现一个真理,只要你够麻木,够迟钝,你的自尊心就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P> 我的感冒,却仍是一点没有起色。在夏天感冒,是一种酷刑。 <P> 涂伟,一个星期都没有再打过电话给我。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不是天天通电话,天天见面。以至于,他那次失踪N天来纽约面试,我也不知道,也没有认为我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必需互相知会彼此的起居饮食。可是,这个星期,我就是觉得他不打电话来是反常的。我的手机天天装聋作哑。到头来,我连培训的时候都开手机。但是,他好象和我作对一样,在纽约销声匿迹。我有点沮丧,沮丧我的600分钟ANYTIME MINUTE要浪费了,沮丧我为什么隔个半小时,看一次手机,但是它还是保持沉默。一天深夜,我决定要理智解析一下自己坚持要等他电话的情绪,否则我会对自己吐口水。得出的结论是:一、 他做错了,所以我一定要等他来道歉。二、 他是我在纽约认识的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们应该经常联系。于是,那夜,我抱着我自己的结论,终于心情舒畅的睡了一个好觉。 <P> 星期五下班,人潮人涌。 <P> 我嗡着鼻子,坐在地铁站的长凳上面,等候回QUEENS的地铁。似乎是地铁运行出了什么故障,F Train几乎一个小时没有来过了。等候的人群越来越多,各种各样不耐烦的脏话充斥于耳。唯我坐在长凳上面,心平气和,自管想我的心事。反正,回去QUEENS那个“家”,也没有人等我,甚至连U-TURN都不在。我“不经意”看看捏在手里的手机,有没有涂伟的电话。我哑然失笑。地铁里面没有信号的啊,笨蛋。随手去拿包里的口香糖,突然,我发现,放在边上的小背包不翼而飞! 掉到地上了?忘在公司了?没有带出门?种种愚蠢的假设被轻易推翻,答案显然只有一个,我的背包都人一锅端了。我的钱包,钥匙,化妆包,我所有的细软啊!除了我手里的手机,什么都没有了。我欲哭无泪。地铁站里的警察似乎对这种失窃小事件见怪不怪,例行公事的问我,背包长什么样,价值多少,钱包又是长什么样,里面多少现金,等等等等。完了,让我在那张物品清单上面签字画押。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别忘了,这是纽约市。还好,你只丢了20美金。” 我心里惨叫,警察叔叔啊,我丢了20美金是不多,但是我的麻烦大了。我没有钥匙,连家门都进不了啊。“如果找到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语毕,警察叔叔扬长而去。我知道,他这一去,定如黄鹤杳杳。 <P> 我继续在地铁站等我的F Train。广播里面通知说,F Train 出了故障在检修,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可以正常运行。人群纷纷往外拥,或者去换乘其它的地铁,或者坐公共汽车,或者叫出租车。我原地不动,无所适从。在纽约的第一个星期,白痴的我只知道从曼哈顿到QUEENS要坐F Train。我试图看地铁分布图,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名,我一定会迷失在这蜘蛛网一样的地铁里面。我也不能出去换其它交通工具,因为我身无分文。我甚至无法寻求帮助,因为手机没有信号。 <P> 我,只能等待。传说中,痴情的女子因等待而站成了望夫石,总还算有一份浪漫和凄美。而,此时我的等待,只有现实中赤裸裸的残酷。</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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