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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006 23:51:00|来自:甘肃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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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B normal">2<o:p></o:p></B></FONT></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o:p></o:p></FONT></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在监狱里蹲了八年的姚小平刑满释放。他比进去时长高了许多,身体结实健壮,满脸的络腮胡,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小伙子了。街道上安排他在码头上当临时搬运工。姚小平在劳改队里炼就了一身蛮力气,又能吃苦。每月下来他的工资还真不少,除了自己开销还略有节余。<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三妹从外语学院毕业后,分配在广州的一家外贸单位工作。<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三妹的出息大大地给姚之远争了光,在大石坝里他时常把姚三妹挂在嘴边。姚三妹工作后时不时地给家里邮寄一点内地买不上的东西,姚之远更是得意了,常粗声大气地吆喝邓西玉:把三妹寄的什么什么东西拿出来用了噻,三妹上次寄的什么什么不是还没有吃完吗?拿出来吃了噻,要不坏掉了多可惜。特别是有人在大石坝聚集的时候,他吆喝得更厉害,生怕别人不知道。前些年,姚小平被判了刑,他大丢了脸面,在人面前说话自觉低三分,这下他可扬眉吐气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三妹回家探亲,她告诉家人,国家政府在深圳搞了个特区。中国经济即将面临重大改革,搞活经济先让一小部分人富起来,是当前国家的策略。发家致富,沿海地区已经率先搞了起来,她鼓动家里人盯准机会做生意。<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三妹回家带来的信息给姚小平的震撼很大,虽然他在监狱里蹲了那么长的时间,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但头脑灵活的姚小平在姚三妹的点拨下,有了些领悟。姚三妹临走时对他说,想要做生意就到广州去找她。<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三妹走后不久,姚小平找朋友借了一千元钱,找到狱友——陆晓勇。邀他合伙做生意。<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陆晓勇在文革时期,因不忍看到造反派在批斗场上虐待被打成走资派的父亲,冲上台去,用棍棒将其中的一个红卫兵脑袋打伤。那个红卫兵因伤致残,他被判了刑。在监狱里两人都是因误伤他人而被判刑,共同的经历使他俩成了有难同当有福共享的哥们。<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陆晓勇和姚小平一起释放出来后在家待业,正愁没事干。姚小平去邀约他,将他的想法说了,两人一拍即合。陆晓勇家人也给他凑了一千元钱。两人火速赶往广州找到姚三妹,姚三妹陪着他俩在广州逛了好几天。本钱少了,做大生意不行,最后两人锁定将钱投资到小商品上。<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他们发现女人的装饰品价廉物美,便把所有的钱买了戒指和耳环,提了两大包回重庆。在重庆的信义街摆地摊,当时信义街是重庆个体商贩最繁华的地段。刚把货拿出来,就有人来问价了。一个批发商贩愿以两元多的价格将他们所有的货全部吃进,他再以三元多的价批发给其他的零售商,这样他们大家都可以赚点钱。姚小平和陆晓勇算了算,这一趟他俩可以赚得纯利一那就好,那就好。只见他嘴角轻扬,现出微笑。<BR> 忽然想起谢恩图跟我说过的话,我也含香而笑。谢恩图笑得更加灿烂,一道艳阳照进心房。<BR> 他就是这样一种人,有一点帅,有一点钱,还有一点点坏。有时候用放荡不羁这个词来形容他,也未尝不妥。有一点点自恋的我偏偏就喜欢他那完美的外表和不完美的灵魂。是巧合,还是造化弄人?<BR> 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让自己不再讨厌豆浆。以后,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共进早餐了!坐在我对面的谢恩图牵起我的手,满眼闪烁的都是执著。<BR> 谢恩图习惯在清晨单饮一杯咖啡,不要速溶,只是现磨。而我会喝一杯豆浆加一个鸡蛋。他闻不了豆浆的味道,我也同样受不了他只穿睡衣享饮咖啡。所以,我们从不可能在一起吃早餐。我会睡意朦胧的立在厨房门口欢喜地看着他捏着鼻子为我弄早餐,也喜欢他在一株百合的陪伴下,捧着一杯咖啡十分享受的样子。<BR> 谢恩图这样做,我们的距离是近了还是更远了?<BR> 咖啡再好,夜不能当午饭吧?可愿意请我去吃饭。只要餐桌对面坐着的是我心爱的你,吃什么我都开心。我用笑眼望着谢恩图。<BR> 那去麦当劳怎样?<BR> 中山路的那家麦当劳,藏着我和他的回忆。<BR> 一年以前,我和芯蓝悠然的坐在窗边看风景,品美味。我们正聊得起兴,有几个男孩儿点完餐从我们面前经过。靠里面的一个突然脚底一滑,手中的盘子一斜,一大杯可乐把我ETAM的白色小衫染成了棕色。就在我抬头的瞬间,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因为我看到他明亮的眼睛和英俊的脸庞。闻到了他衣服上飘散出来的淡淡烟草味道。如果他说句“对不起”,我会马上回句“没关系”。 ——待续万多元,而且很快就脱手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进价只有三五角钱的耳环戒指,竟卖到了两元多钱一个。第一趟生意如此顺利,赏到了做生意的甜头他俩便一发不可收拾,来来往往地穿梭在广州与重庆之间。<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一年后,有了一些本钱的姚小平和陆晓勇,不满足于现状,想把生意做大。<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经过多次思考,反复磋商,他俩准备在重庆设立自己的固定摊位搞服装批发。这样样可以免了中间环节,又可以轻松一点。但两人经常外出要进货,不可能常年守在摊上,他们寻思着找一个帮手守摊。姚小平首先想到的是身边的熟人和朋友,便一下想到了龚渝的妹妹龚苏缘。<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龚苏缘因残疾一直没有工作,龚渝正在念大学,虽说龚渝无论如何也坚持不要家里负担,但这些年他们家仅靠龚国强的那点劳保工资养活三口人,生活十分艰难。再加上龚国强和苏碧云的病,三天两头的住院,已经是家徒四壁了。在家料理家务的龚苏缘,做梦都想能挣点钱补贴家用,苦于没有机会。姚小平一说她当即就答应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在信义街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摆摊设点的。他俩找好了一个地方,摊子刚摆了两三天,市场管理的就来了,叫他们出示营业执照。他俩原来是打算试着做做,如果不好做就收摊,就没有考虑办手续的问题。但市场管理人员说啥也不同意他们无照经营,他们只得去办好所有手续。手续办好了,才做了一个多月,与他们做同样生意的老经营户开始找他们的麻烦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一天,几个顾客在他们的摊上进货,周边的摊主有些眼红了,一齐在他们的摊位上来闹,说龚苏缘把价格压低了,是成心不让别人做生意。对龚苏缘一阵大骂,有几个女人还想扑上前去打龚苏缘,要不是市场管理员及时赶来制止,那天龚苏缘非吃亏不可。那些人想借机把他们撵走。<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小平和陆晓勇进货回来知道此事后,立即找到带头闹事的摊主。姚小平拍了拍那人的肩,说:“朋友,赏口饭吃噻。”说话间,陆晓勇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那个摊主。摊主接过来一看,是张劳改释放证,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伤人致残,判刑八年”。<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你想怎么样?”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姚小平看着陆晓勇笑了笑说:“看样子一张证还不够份量。”说完,他掏出了自己的那张劳改释放证放在那摊主的手上。然后对围上来的另外几个闹事者说:“朋友,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赏口稀饭给我们喝,如果不行……”说到这里,他语气一变,把脸沉了下来,压低嗓音说道:“我们到千厮门河边去,我先让你们砍一刀,你们一刀就要把我砍死,不然,你们也别想过太平日子。”<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俗话说:讲理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不要命的。经他俩这么一闹,几个寻衅的摊主马上给他们陪笑脸,说是误会,把责任全推到“丘二”(帮工的伙计)身上。从那以后,街上的摊主听说他两人是因“命债”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蛮横得很,没人敢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在信义街站住了脚。<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5.2pt; LINE-HEIGHT: 150%; mso-char-indent-count: 2.0">姚小平和陆晓勇合作得很好,生意越做越红火。两人脑子灵活,他们不限于只做一样品种。其间,他们做过小百货,批发内衣内裤、围巾、领带、做过运动装、牛仔服等,只要能赚钱的生意他们都做。在短短的时间里积蓄了一笔钱,姚小平成了棚户区里最先富起来的人。<o:p></o:p></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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