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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aoningg

[狮城随笔] 学校怪谈之17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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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14:06:3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老大的鼾声似有似无,志强磨牙的声音却大大的折磨着我的耳朵,伴随着清晰的咀嚼让人不寒而栗,今晚这声音让我格外的害怕。
   我脑子里反复出现刚刚那个先上床的身影,他从门缝里进来,看不清楚脸,他迟缓的走到床前,用手攀住上面的栏杆,一次他没有成功,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第二次还是没有成功,显然他的身行并不灵活,第三次他才爬上去。他收腿的时候穿的是什么?好象不是拖鞋,而是闪亮的黑色。
   是皮鞋,这个答案再次让我汗毛直竖。我弓起了腿,强迫自己相信这是在做梦,可是越是这样,让我大脑清醒。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小飞近在咫尺,却也像远在天涯。我警惕的望着四周,我望向每一个床铺,都是隆起的被子和暗影,惟独我看不到我的上铺,风?
   我仿佛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一秒一秒,端的难熬。
   我感觉浑身都是汗。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除了刚刚上去的身影,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他没有消失,他还在寝室里,是他的气息让我如此紧张,他潜伏在某一处。他带来了不属于我们寝室的气息。
   冰冷的死亡的气息。
   幽深的眼光从某一处向我逼视过来,带着寒意,我在被人窥视,头皮一阵发紧,我一动都不动。
   是在柜子后面的空隙里?那么黑暗一片,处于柜子巨大的黑影中,我仿佛就感到那冰冷冷的眼光藏在暗处幽幽发光,他时刻会突围而出。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肢体存在了,神经的集中好象随时会暴裂,伴随着它的是巨大的疲倦感将我吞噬。
   “轰”,电脑忽的开启,风箱呼呼做响。我神经发射似的坐了起来。
   因为我看到了一双手从小飞的床下伸了出来,黑暗的五指准确的按了电脑的启动纽,然后不见了。
   脑袋已经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我的反映是缓缓的躺下,安然的闭上了眼。
   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夜像过了一万年。
   上床的身影,柜子后的眼,手,一遍遍在我眼前回放,但是我感觉不到害怕,一切恍如梦境。
   意时再次时断时续。
   很多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还有老大声音,低沉着在走廊里回荡,是小飞的哭声吗?细细咽咽,小飞,你怎么了?这还是梦境吗?
   有人用力打我的脸,艰难的张开眼睛,是明的脸越来越清晰,后面是阳光的背景。
   头痛得要炸开了,我刚要开口说话。
   明说:“风死了。”
   “轰”脑袋又炸开了。
   我再次闭上眼,不愿相信这一切。</FONT>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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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0:03:5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怎么没人捧场呢?[e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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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19-5-2004 20:58:2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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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2:4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手电筒被明丢到了地上,可见这一吓也不轻。
   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了。瞬间一切像是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木偶,有的只是黑暗而已。
   明摸起了手电筒,向棺材照去。
   心兀自碰碰的跳。
   灯光小心翼翼。
   棺材不见有挪动的痕迹,也不见竖起的那个人。
   我看向明,他爬了起来。
   我们小心的向棺材走去。
   原来一切只是幻觉而已。盖子还是森然的盖着。
   突然间,光圈里出现了刚刚那个没有头的木偶,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她出现在棺材前,手一伸,棺材裂开了一道口。
   她举起刀向里面捅去。
   这一切不过2秒的时间。
   我看见寒光悬在了头顶,它差分秒就要插下去。
   “不要啊!”一阵撕心裂肺,我用手挡了过去。
   在这个当口,耳边是木头发出的闷响。棺材朝着木偶那边倒了过去。轰,它落地放出巨大的声响。
   我模糊的看见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我几乎不记得为什么刀子插下来,我只是觉得一股寒冷,但是手依然完好。
   以后若干年回忆起来,当时的细节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一样清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会有自动的修复功能。只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是他猛然的抽回了手,才没有伤到我。
   但是当时一颗心全被宏翼占据,还会顾到这些吗?
   棺材压到了木偶,那滚在一旁的确是宏翼,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他还有轻微的呼吸。
   我扶起他,明扶起志强。他还拿了棺材里的一个什么东西。
   跌跌撞撞的远离这里。花了20分钟,我们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障碍。从黑暗里走了出去。
   白天的古堡呈现出一派迷人的景象。黑暗的地道也许只是它做的一个噩梦。
   然后我们报了警。
   因为那口棺材里还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白骨,他随着棺材的倾倒洒了一地。
   我扶起宏翼的瞬间,我的眼睛里还印着一样东西。
   是那双皮鞋,在我的梦里三次出现的皮鞋,连同它的每一个皱纹我都铭刻心里。
   马上影视城被封锁了起来。
   警车晃来晃去,无比逼真的提示你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案。
   三天后,那副白骨被证实是夏元,他的头受钝物敲击而死。
   报纸上有上演了一场好戏。
   宏翼和志强都没有大碍,我和明再次见到了他的奶奶,老人家看见他的孙子的白骨,晕了过去。
   他得到了安息,在郊外的一片木场里安息。
   冬日里,寒鸦低低飞起,枝叶零落的树木在无声的呼吸。
   他终究是个可怜的人。
   他被他的同学灌尿,被骂为死猪,在冬日里提水给他们洗澡,只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个笑容。他晚上去出上厕所,就会被关在门外,苦苦哀求,寝室里满是笑声。他有苦,还不能诉说,要不然是更严酷的对待。
   终于他露了杀机。
   明从棺材里拿出的是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虽然只有一半,却也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在日记本的最后写到“我要杀了他们,他们对我没有任何一点的感情,除了……”
   除了什么呢?不得而知。
   我并不开心,在我看见皮鞋的时候,心里竟是异样的平静。
   我知道一切都要没有结束,笼罩在心里的阴影浮现了出来。
   寒鸦飞起。
   耳边是老奶奶嘀咕的声音。
   她在和她的孙儿交谈呢!</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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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3:0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以后的一段时间在安安稳稳中度过。快到期末考试了,我们耽误的课程不少,有许多的功课要赶。
   白天忙着找老师补习,晚上忙着赶论文。生活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空着床位在提醒我们曾经有过的创伤。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无论是忧还是喜,权当是一场青春的考验。
   夏元成了记忆中的一个点,围绕着这个点还有一些问题不曾解决。比如是白卓,比如是那本日记的后半部分。
   不过暂时都被我们丢到了一边。期末考迫在眉睫。
   当我第一次看报纸关于夏元的报道的时候,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现在却成了每天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影子,它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看不透它了。
   有时候我和明会去看看夏元,宏翼、志强和小飞决意不肯去的,他们一直把他当做了凶手,杀害白卓、风和老大的凶手。但是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希望他在地下能够快乐,尽管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方式而已。
   期末考终于到了。
   在考完的第三天下午,明对我说:“清树,去不去影视城?”
   他的嘴角露出一股倔强的笑意,我知道他想要去找笔记本的后半部分。我也想去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我点点头。
   在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和明悄然的出发了。
   影视城的游客明显的减少,在这件事情被报纸批露了以后,它迅速成为了焦点,不过是恐怖论题的焦点。
   城堡还是那么威严,不动声色的沉默,是应付流言唯一的办法。
   11点我和明去向了防空洞。
   打开它的锁花费了我们好一阵工夫。影视城的管理员还是没有对它严加看管,只凭一把锁就想锁住所有的邪恶。
   我们沿着了楼梯向下走,满心的平静。这里确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了。下了楼梯,明拉上了电闸。
   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走道和洞里都透着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白晃晃的耀眼。这大概是管理员对这里做的唯一改变吧。
   我和明往前走,每个洞口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在强光的照耀下那些造型显得说不出的滑稽,而在幽暗的灯光里它们又是分外的诡异。
   魔在心中,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拐了弯后,我和明都放满了脚步,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隐藏在这片空气里。我们竖着耳朵,倾听。
   盘丝洞里,所有的道具都被堆在了一边,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人去楼空般的不留痕迹。
   闻不到死亡的气息,甚至连冰冷的感觉也没有。
   难道我的怀疑是错的吗?
   明在那堆杂木里翻找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他转过身来,耸耸肩。我四处走动,没有任何足以让人怀疑的东西。
   “出去看看!”明这样提议。
   就在我们踏出洞口的一瞬间,我满心期待又害怕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灯突然的灭了。
   我没有丝毫的诧异,他还是会来的。
   冰冷又慢慢升了上来。
   明打开了手电筒,我们站立不动。
   在手点筒的灯光一晃照到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双脚走了前方左边的洞里,皮鞋声响起,是17栋午夜2点的皮鞋声,是行政楼里追赶我们的皮鞋声,他慢慢的走着,一下两下,地面传来沉闷的回响。
   我拉着明,向洞里走去。
   洞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有帷幕的大床,看不清颜色,只是它黑压压的遮掩着床,床上有个做女装打扮的木偶,她躺在那里,在她的身上压着一个脸朝向她脖子的人。是吸血鬼,他披着黑色的风衣,看不见身体。
   大概她是快乐的吧,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种受蛊惑的快乐吧。
   脚步声消失了。明走到一边四处摸索,而我则来到了床前。
   站在这个谋杀者和被谋杀者的身边,我紧紧握住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也可能是被操纵的利器,再次充当谋杀者的角色。
   我的眼睛注意到了披风的一角,它被沉甸甸的拽下,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我正向它伸手。
   听见明在叫我,“清树,快过来!”
   我走到了他的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向下看。地上有一滩粉末似的东西,它看上去没有石灰那么凝重,但也不是粉笔灰尘那么轻盈。明小心的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他摇摇头,它没有味道的。
   太过于专注这片粉末了,而忘了身边的变化。
   待我回头来,吸血鬼已经不见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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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3:3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TABLE height=12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fixed?>

<TR vAlign=top>
<TD ? 130: break-word;>
<TR></TD><FONT color=#333333>一段烧焦的身体卷缩地陈放在太平间,黑乎乎的样子像是一段枯木。和这平静的白色房间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看不清鼻子和眼,他看不清手和腿了。
   我并不害怕。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了太平间里,第一次是风,第二次是老大,这次是白卓。警察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只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经过化验证明他已经死了很久,为什么尸体直到现在才出现。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呢?关于生死。我一直没有流眼泪,眼前盘旋着白卓平静而惨白的脸,和他那句“快点火”。心里像是被某种硬物堵着,心也是冰冷的。
   我看见明一转身,泪水便止不住的布满了他的脸。他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哭得那么无助,双手遮脸,肩膀一个劲的抽搐。他是为点火的事情而内疚吗?这不是他的错,他结束了白卓的一场煎熬。
   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煎熬。他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一场灾难。
   我的朋友,你现在在天空中微笑吗?和风他们一起的吧!
   年关逼近了,空气中也弥漫着爆竹和温馨的味道。小飞养了很多猫,爱心泛滥。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样。寝室里现在是猫行霸道,不过没有人会抗议,因为它们这些小小而柔软的生命曾经许多次的救过我们,连管理员都没有意见,因为这些小猫都拥有像小飞一样温柔的眼神了。
   宏翼、志强曾经有几天不理我和明,因为怪我们私自行动,而不带上他们。他们为此闹了好一阵子,无论我和明怎么说好话,也不肯原谅我们。直到一次酒后,宏翼哭着说:“现在风,老大,白卓都不在了,如果你们再出问题,那206……”他伏在桌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被哽咽声打断。直到我们都红了眼眶。
   为了一段兄弟情。
   冬日里清冷而暗淡的天,17栋还是悄然的矗立在树影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的寂静。树影婆娑。
   时间静静流过,不漏痕迹。像一段规定了时间的糟糕梦境。
   那天我还是带着许丽去了操场下的阶梯边,苦苦的寻觅后最终在单架下的湿土里发现了一把小刀。刀锋上还有一丝丝乌黑的血迹。
   抬头看到许丽的双眸在冬日里闪亮得如同北极星,不由感觉幸福。
   一切像是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样,打断了的时间和场景又重新开始了排列组合被开启另一种诠释。
   那天两个死去的灵魂带我们来这里,除了发现斧头、麻绳和两张纸片外,还有这把小刀。这也正是他们带我和许丽来这里的意义。
   夏元杀死了同寝室的6个人,但是管理员不是他杀的。在我第一次看关于夏元杀人报道的时候,就被这句话所吸引。报纸上说:“17栋的管理员也被利器刺伤心脏而死。”并未肯定管理员是夏元所杀,况且在我梦境里闪烁的一直是斧头和麻绳,而被“利器刺伤”决非斧头所能为。
   我的梦里还有一个人在夏元上楼时被推了一个趔趄,他大概就是管理员吧,他被另一个人所杀。
   那个人就是杨黎清木。
   夏元后半部分的日记里,在9月15日这样写道:“其实我也不想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干掉那些骂我是猪的人,他们6个都是猪,被杀的猪。”
   在9月17日他写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为我安排得这么好,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在我身后帮助我除掉障碍,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
   在9月20日他日记最后一段是:“只有你看得起我,还为我和他们打架。其实我也不想活的,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
   清木像个军师,他才是这场谋杀的幕后操纵者。他除掉了管理员,所以管理员身上的不是斧头砍伤,而是刀伤。另外他也杀了夏元,用钝物击中了他的头部,结局了他的生命。
   夏元死时应该是快乐的吧,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当迷雾开始散去的时候,真相便如冰山一角,待它慢慢融化,就和水平线一样齐了。一切变得不再重要了。
   当我在防空洞里看见夏元的皮鞋时,感觉异样的平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杀人的皮鞋。它在我的梦境里闪现,但是并不在现实生活里闪现。
   它不是出现在柜子后的皮鞋,也不是在风家里的皮鞋,它出现在和白卓一起燃烧的那个人身上。当大火灭了,它在醒目的出现,黑色不动声色,乌黑油亮。
   它的主人才是杀害管理员,风,老大和白卓的凶手。是杨黎清木,这场杀戮的制造者。同样为了一段兄弟情,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按照他固执的理解和预想。
   他引火自焚,烧了自己,但是没有烧掉自己那颗充满戾气的心。
   幸,还是不幸,又有人能够理解呢?
   在警察局里,他的骨灰被一个中年人捧走的时候,那个被悲哀压弯了腰的中年人让我觉得有几分面熟,似乎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他的身影。同样宽阔的额头,同样小而坚毅的眼睛,他是他的父亲吧!
  他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装有骨灰的木盒,眼神木然。他走都走不稳。
   我悲哀的看着这个父亲,想起我的父亲,他在我六岁时就离开了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过年了,快要离开学校了,站在天台上。云过风轻。
   眼前的一片树林在风里象圣洁的唱诗班。
   美妙的合音。</FONT>
</TR></TABL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5-19 22:24: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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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3:21|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手电筒的光圈里没有吸血鬼,那个女装打扮的木偶兀自躺在那里。
   “清树!”明呼唤我。
   阴冷的感觉再次俘获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我四处的回头,像是身后就有冰冷的呼吸。
   将手电筒照向了明,在他的身边是飘扬垂下的披风,他的肩膀旁露出吸血鬼的那张脸,白白的毫无血色,嘴角还有嫣红的血。
   明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他关切的看着我。
   在我还没有喊出声前,吸血鬼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明。喊叫声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耳边即刻传来明的吼声和他的喘息声。
   “放开我!”
   我向前迈了一步,焦急灼烧着我的心,我恨不得一步冲上前去,救回明。可是马上我呆立不动。
   因为我看到了吸血鬼身后的人,那个操纵木偶的人,那个拥有死神目光的人,他隐在了黑暗里,或者说他和黑暗本就是一体。
   他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和杀机。像躲在白卓身后一样,他在邪恶的藐视另一个生命。
   他在我的眼前杀害了我们,比杀死我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了一声,即刻声音在洞里四处的徘徊。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无力,还是因为怨恨。
   心里一阵锥心的痛。灯豁的亮了。
   耳边一阵风过,一个身影从我的身边晃了过去,他即可伏到了明的身前,和明的身体重叠。
   那是熟悉的背影。
   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白卓,他居然是白卓。
   他再次的出现,居然是白卓。
   心里百味交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拉着明走到一边,明脸色苍白,兀自喘息,而白卓还是那副样子,干净的头发,白净的脸,只是没有任何的血色,连嘴唇也是白色的。
   当一个从你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东西或者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惊喜,你会不会有一点担心,担心这样的日子马上逝去。
   我马上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白卓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塑像。
   我知道他并没有呼吸。
   明也没有说话,我们的敌人潜伏了起来。只有吸血鬼倒在了一边。
   洞里没有任何的声息。
   我和明站在了白卓的两边,摒住了呼吸。
   当冰冷袭上来的时候,心里却意外的平静。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时,能够保持平静。是因为白卓站在身边,还是刚刚的一口闷气得到了释放,还是这个故事终于要面临结尾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就快要完结,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是他死,要么是我们死。
   他爬了出来,是的,他从地上向我们爬了过来。
   他垂着头,黑色的衣服,笨拙而宽的身体。我想起在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那个向我爬过来的人。
   他的头发也慢慢变长,即刻覆盖了肩。
   他一点点向我们逼近,他慢慢的仰起脸,他的脸上也满是浓密的头发。
   在离我们一米远的时候,我看看身后,是那张床。
   我拽紧了拳头,脚在暗暗加劲。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同样是必死的决心。
   他猛的向前一扑,他的目标显然是明。
   黑色的头发在我眼前一晃,顿时热血涌上了头顶,让一切都完结吧。
   我向他扑了过去。
   只是,只是白卓抢先了一步。他已经抱住了他,我看见白卓的脸已经扭曲,我知道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他和他纠缠在一起,倒在了那张床上。他的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他的手插进了他的背里。
   没有血,只有皮肉嘶开的声音。
   和骨头碰撞的声音。
   这一幕我将永远的记在心里。白卓朝着我们喊:“快点火!”他的声音在发抖,他还是感觉得到痛苦吗?
   明慌慌张张的掏出打火机,我第一次看见明抖得这么厉害。
   其实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一人是我们的朋友。
   火跳跃了起来。
   明猛的向前一掷,碰,一声巨响。火苗窜了上来,烧到了帷幕。
   马上床上的两个人陷入了火海。
   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只剩下木然的我和明。
   在吸血鬼的口袋里发现了那后本部分的日记本。
   愿一切得到安息。
   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日记本前面的几个字。
   ”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
   夏元说的是他吗?和白卓一齐陷入火海里的他吗?
   我看见明呆呆的看着我,“怎么了?”他低下头,我看看了日记本。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我也怔住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名字。
   “杨黎清木”
   他为什么会叫“杨黎”。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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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2:1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声弱似一声。打火机上端已经烧得火热,大拇指火辣辣的疼。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志强跌跌撞撞的往前赶。
   手扶着墙壁,在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沙将你团团裹住。
   不知道宏翼会在哪里?洞里漆黑一片。
   我正准备向里迈步的时候,前面一束灯光照了过来。听到喘息声,“清树!”
   是明。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稍稍得到了安静。
   灯光照到了里面。在与洞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似木制的物品。我们向前走了进去,寒冷立刻像老鼠一样从裤管里爬了上来。我打了一个哆嗦。
   它横呈在我们面前,灯光从中间向两边照了开去。
   我猛吸了一口气,我突然的意识到了它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口棺材。
   声音似乎就从里面传来,只是现在它微弱得像是呻吟,还有轻微的抓挠声。“宏翼!”明拍拍棺材的盖子,我和志强贴着耳朵倾听。
   但是除了沉闷的回响以外,声音显得气若游丝。
   “打开它!”明说。
   我在找哪边有缝隙。
   嘻嘻的笑声突的响起,就在这个漆黑的洞里。
   我们立刻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明打开了手电筒照向四周。
   一边有一些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白森森的,但是远没有木头规则,一段一段的散放在地上。一边有一张床,从上倾泻下来的白沙将它罩住,只不过到现在这白沙看起来和黑暗没有什么分别了。
   我们的目光被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吸引了过去。已经是个木偶,长发到肩,穿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裙子,做出梳头的姿势。
   灯光照过去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光亮,显然那里有一面镜子。
   笑声高高低低,那种故意制造出来的笑声像是盘旋在头顶的蝙蝠让人不寒而栗。
   宏翼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但是木质的抓挠声还在,笑声却分外的大起来。
   我们都站立不动。
   “宏翼!”志强猛的拍了一下棺材,“有种的你跟我出来!”低吼声久久的震荡,志强在棺材边走动了起来。
   “宏翼你要坚持住呀!”志强带着哭腔,我知道他对宏翼的担心已远远的超过了恐惧。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和明警惕的监视着周围的变动。
   “吱”灯闪了几下,居然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这个洞。那口棺材赫然在目。
   我看见有个木板悬在左边,上面写着“盘丝洞”。
   “宏翼!”志强都快要哭了。
   明朝着那个木偶走去,笑声分外的邪恶。
   我站在那里,我看见明靠近了木偶,制作很粗糙的木偶,几乎没有任何的五官。她和我们差不多高,明正超过她的身体,像她正面看过去。
   我骇然的发现了镜子里映着一张脸。
   “明,小心呀!”</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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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22:3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我从来没有见过明有如此目露凶光的眼神,他那两条眉像急弛的箭,蓄着火力和杀机。
   随着我的喊声,眼前寒光一闪。木偶的头落地。
   笑声愕然而止,像是被人掐在了喉咙里。明背对着镜子,仿佛凝固般矗在那里。
   我和志强被他刹那的动作惊呆了,有一种不确定的气氛游离在几个人之间,我突然想起了在风房间里明举着刀时可怕的眼神,我被这样的想法震慑住了,几秒种没了思维。
   我念起法华经,可明的一个动作打消了我的顾虑,我悄悄送了一口气。
   明跑到棺材前,急切的呼唤道:“宏翼!”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澈而镇定,不复当时的杀机。
   “宏翼!如果你在里面,就拍这里两下!”我拍了拍棺材的一侧,然后和志强在那个贴着耳朵倾听。
   果然不一会儿,那里响起两下轻微的声响。他真的在里面,他还活着。
   我看到志强泪光闪动。
   喜悦裹着我的心,不过马上被阴冷覆盖,因为我的余光告诉我刚刚落了头的木偶她转了一个身。
   明挡到了我们的前面。
   她并没有生命,她穿着近乎如绿色的裙子,她没有头,但是她却转了一个身。她被一种力量所操作。
   这样的力量我曾经无数次的经历,它无数次的让我头皮发麻。
   后面的志强拉拉我的手,他的手异乎寻常的冰冷。寒气从他手传到了我的手臂。
   明和前面的木偶对峙着。
   我回头,正准备小声的问志强怎么了,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志强,他倒在了一边。
   我看到是那个满头黑发的头,她没有五官的脸悬浮在我的面前。
   我后倒了几步,撞到了明的背。棺材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后马上寂静了下来。
   想起宏翼可能会死在棺材里,我的心一横。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脑袋里像是万马奔腾。我用力的向前挥了一拳,没有碰到什么实体。
   眼前一黑。灯灭了。
   我和明背靠背站着,棺材里没有任何的声响了,难道宏翼放弃了努力?心里一阵绞痛。
   不顾一切的,我和明摇起了棺材,口里呼唤着宏翼的名字。
   “咯吱!”木板发出了声音。
   明打开了手电筒,在光圈里看见棺材的盖子裂开了一道缝。难道?
   心里忍不住惊喜。
   缝隙刚好可以容进我的手,我们俩伸手进去,用力的将盖子往外推。求出宏翼的念头几乎可以抵制任何的恐怖。
   一,二,开口越来越大。
   黑暗的空洞露了出来。
   我们将手点筒向里照去,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具尸体,正在腐烂的尸体,细菌和蛆的力量已经腐蚀了脸上一大半的肉,红冻冻的肉在灯光下跳跃了起来。臭气扑鼻。
   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穿着宏翼的衣服,那是一件兰色的毛衣。
   眼睛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闭上眼。希望一睁开,都是幻觉。
   我睁开了眼,可是他还在。
   他豁然的坐了起来。他向我们扭动了脖子。
   我和明吓倒了地上。
   大口喘着气</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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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4 22:15:0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上课的时候,教我们中国文学史的老师说:“有几个同学,上课不怎么用心,论文也写得不好,我希望他们检讨一下,要不然期末考试我可是严格把关的。”
   志强在前面冲着我们眨眼睛,我和明相视一笑。
   回到寝室的时候,听见小猫的叫声,推门一看,小飞抱着一只小小的黑猫,那一身闪亮的黑色真的像绸缎,它温柔的窝在小飞的怀里。
   好久没有见到小飞的笑容了,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我都忘了小飞有可爱的酒窝的。
   “快看,它是不是很可爱?”小飞兴奋的说,并朝着我们几个招手。
   宏翼和志强马上围了过去,“喵喵!”志强用手轻拂它的脖子,“喵喵在睡觉!”
   “好可爱!”宏翼问,“你从哪里弄到它的?”
   “我捡的呀!”小飞说,一脸爱怜的看着他怀里的生命。
   “哦!”宏翼应道。
   小飞呀,小飞,我知道你不是捡的,你是特意买的它。让它来保护我们,你一直都不说话,但是心还在这里,还在关心这里的每一个人。
   “让我来看看!”我过去抱过它,柔软的身体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弄坏一样。
   打开水的时候,小飞对我说:“我知道你和明准备去那个人的家里,你们一定要小心,把它也带着!”
   我不无惊讶的看着小飞,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也什么都想到了,那个人就是失踪的那个人家里,我和明的确打算去看一下,这个念头是我和明私底下商量的,还没有跟大家说。这个他都猜到了。
   这是默契,甚至可以用眼神交流的默契。
   这种默契风身上有,老大身上也有,我们7个人是一个整体。
   我感激的看了小飞一眼。
   在我和明商量怎么去他家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叫夏元,家住s市里一个普通的小区里。
   我和明几乎动用了我们所有的人际关系,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找到了一个叫欧阳锦的警察,请求他能够帮我们一个忙,他看我们不像坏人,终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
   在12月20日的下午3点,我们去到了夏元的家里。 </FONT><P>
穿着警察制服的我和明跟在欧阳锦的身后,这身制服横看竖看都有点别扭,看看明,看看我自己,如果是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下,我想我大概要笑出声来。不过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看着明的浓眉紧紧的扭在一起,我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设想了很多的情况,我也到网络论坛里和别人讨论这些事情,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忠告和应急的方法,我按了按制服口袋,里面装着我带来的东西,希望在危机的时候它能够派上用场。
   猫被我们关在了警车里,我和明随着欧阳锦上楼,夏元的家在5楼,此刻是3点13分。
   很狭窄的楼梯,“咚,咚”,欧阳锦在敲门,“里面有人在吗?我是警察,请开开门!”
   听到里面有蟋蟋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门露出了一张脸,是个苍老的面孔,满头的银发,她无神的看着我们,目光浑浊。
   她并没有说话。
   欧阳锦轻声对她说:“老奶奶,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夏元住这里吗?”
   在她听到“夏元”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顿时变得有神了起来,脸也随之焕发出神采。她打开了门,抓着欧阳锦的袖口,说道:“你……你找到他了吗?”
   她的声音颤抖,满脸的急切。
   “老奶奶,你不要急,听我慢慢的说,好不好?”欧阳锦耐心的说道,没有想到他看起来很威严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温柔的心,我立刻想到了老大。
   不行,不行,集中精神,我提醒自己。
   欧阳锦扶着她往客厅走,得以让我们看清夏元家的全貌。
   “老奶奶,你听我说,我们在另外一个城市里看到有个人很像夏元,所以呢,我们就来找一些他的东西,找出一些线索印证一下他是不是就是夏元,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老人家还是定定的看着他,显然没有听懂。
   欧阳锦一句句的跟她解释,说得很慢,而我和明正在打量这屋子里的一切。
   这是个很简单的屋子,一个客厅,两间睡房,其中一间有一张藤椅,可能是老奶奶睡的,另一间估计就是夏元的睡房了,此时房门关着。那边估计是卫生间和厨房。在靠门的那边的墙壁上,有一张照片,中间的一个胖小伙站在了一个高大的城门口。他几乎是很严肃的站在那里,他显得有点矮,但是很胖。他就是夏元吧!
   在欧阳锦耐心的解释下,我看见老奶奶点了一下头,欧阳锦向我们挥一挥手,我和明马上会意。
   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夏元的房间了。
   心里有点内疚,毕竟我们是在骗一个老人,而她又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不过,我们也需要得知真象。
   门没有上锁,推开门,里面灰蒙蒙的,即使打开灯,也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紧张,我没有马上迈步。
   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声说:“找一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说着他走到了我的前面,去到那边的床前。
   屋里只有一个桌子和一张床,还有一个很破烂的沙发,颜色已经辨认不清了。
   我来到书桌前,上面有几本书,包括《大学英语》,《课外阅读50篇》,《演讲与口才》,书桌的抽屉里什么也没有,而旁边的柜子里有几件衣服,散发出一股霉味。
   我拿出衣服抖了抖,没有什么东西。
   倒是灰尘一片,还有蟑螂的尸体。
   没有什么发现?我拿起桌上的几本书,随手翻了翻。
   有什么东西从《大学英语》里落了下来,是照片。两张,一张是7个人的集体照,其中的6个人勾肩搭背,很是亲密,但是夏元一个人站在了一边,和他们隔开了一点距离。另一张是五个人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摆出了不同的姿势,这一张里没有夏元。
   看来他和他的室友的关系应该很糟糕。
   我回头看明,突然的不见他,吓了我一跳,“明?”
   “在这里!”声音从床底下传来,我松了一口气。
   掀开床单的一角,他爬了出来,“清树,你看!”声音很是兴奋。
   灰尘布满了他的脸和手,他的手上拿着一盘磁带和一个很小纸片。 <P>
纸片上有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用笔打了个圈,圈里写着1、2、3这样的数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寝室里的6个人。”明说,还是不明白,“我们出去吧!”
   在客厅里,老奶奶在用衣脚擦眼泪。欧阳锦安慰她,说:“老奶奶,我们一定帮你找回他的,你放心好了!”
   他看见我们手里都拿着东西,向我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们安静的等他。
   他又和老人家说了一会话,老奶奶滴滴姑姑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看见欧阳锦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听见他说:“老奶奶,我们该走了,以后我们会来看你的!”
   坐在警车里,欧阳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老人家也真可怜,儿子死得早,媳妇和别人跑了,唯一的孙子又下落不明,要不是社区每个月发的救济金,怀疑这一老一小早就饿死了。”
   我和明都没有说话,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残酷。
   “不过夏元的妈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夏元读大学的钱她还是出了的!”
   “他妈妈在哪里?老奶奶知道吗?”明问,他坐在后坐,一手抱着猫,一手抓着扶手。黑猫很听话的窝在他坏里。
   “不知道,老人家不知道她在哪里,每个月都是按时寄钱过来的。”我知道明这么问的目的,夏元会去投靠他的妈妈吗?
   我没有说话,脑袋里盘旋的都是那块纸片。
   车子进入了一片很荒凉的地方,路边偶尔有几棵光秃秃的树,黄泥路车子还算平稳,夕阳斜斜的照下来,很是寂寥。
   我怎么会想到去风家的那条路呢?
   心中一惊,忙问:“这是去哪里?”
   “回家呀!”欧阳锦好象还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哦,我走的 是小路,往这边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哦,原来是这样。
   没有多少行人,偶尔也会有车子急驰而过,扬起风沙一片。
   看看表,是4点27,5点就可以到吧!
   回去再分析纸片的含义,我想先睡一觉。
   倦意袭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天!
   怎么还在车里,外面天已经黑了!车灯照到的是一片宽旷的土地。
   我看看欧阳锦,他神色紧张,嘴唇紧闭,他似乎很用力的抓着方向盘,连我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神经。
   我看看后座的明,他的身体向前倾,他的神情告诉我,又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按了按口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体。
   “这什么可能?应该……按道理已经早就到了呀!”欧阳锦懊恼的声音,如果他知道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安慰人的游戏。
   看看表,已经6点过一刻了,可是这片土地还在向前无限的延伸,看不清出路,也没有行人或者其他的车辆,透过窗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路边有几棵树。
   天幕深蓝。安静。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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