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ONT size=3>应楼主要求,我接着发</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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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拉萨的第二天一大早,散兵迎来了在网上约好的海涛,身材魁梧的海涛比散兵的想象中更多了几分英气。
从下车的那一刻起,海涛就不停地向散兵介绍和他一路攀谈过来的旅友曲旦师傅。四十多岁的曲旦师傅身材不高,略显得有些偏胖,一身藏族服饰和那张晒成高原红的脸更显出是一个十足的藏族人。十分钟后,在曲旦师傅的盛情邀请下,海涛和散兵终于拗不住曲旦师傅的盛情难却,前往他家做客。
曲旦家只有三口人,十六岁的儿子现在成都读高中,这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曲旦的妻子很少说话,见到有客人来便一头钻进厨房忙碌起来,半个小时后,酥油茶、青稞酒、奶酪、糖、风干羊腿摆上满满一桌。
散兵和海涛坐在曲旦家的坐榻环顾着整个房间,这是典型的藏式民居,整个房间的壁纸都是藏红色,客厅中挂着的释加牟尼的佛像以精细手工绘制而成,那正是西藏有名的唐卡。木制坐榻上厚厚的手工编织毛毯,手编毛毯也是西藏特色之一,仅从编织的手工来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了。
正当他们望得出神之际,曲旦的妻子又端来一整套茶杯,将壶中的酥油茶一点点注入刚端来的茶杯中。散兵看得痴了,那是怎样的一套茶具,金色的铜质圆桶做底,中间是一圈圆形的托盘,最上层的茶杯是以红,蓝,白三色合成的景泰蓝制作而成。整体望去华丽富贵无比。
“请喝酥油茶。”好客的曲旦端起茶杯先饮为敬,散兵马上明白,在藏族家庭中他们请你喝茶的杯子有多贵重,在他们心中你就是多尊贵的客人。
在这个远离繁华的高原人家里,人成为了最最珍贵的核心,一切的金钱、财富,似乎都被他们摒弃,客人、朋友成为了一切。人与人的真诚面对,是如此真切地展现在散兵的眼前,他被这种真诚深深打动了。
而这个时候,我正在八郎学的浴室里将一个硕大的脸盆装满清水,贴着墙边放好,在确信水龙头的给水充足后,才开始沐浴。在外行走,我最怕的就是在这种公共淋浴房中的突然停水。记得在云南大理的四季客栈,正当我全身满是浴液的泡沫洗得格外欢畅之际,突然停水了。在我发呆的盯着淋浴头三分四十九秒的时候,听到了客人与服务生的对话。
“怎么突然停水了?”
“不好意思,刚才已经查过原因,不是我们客栈,应该是给水部门的问题。”
“那要停到什么时候来水?”问这话的人简直让我感激得痛哭流涕。
“很难说,可能要几个小时以后吧。”
浴室内可怜的我,在确定头顶上的水龙头真的枯竭后,才极不情愿地把衣服套在粘糊糊的身体上,搞得狼狈不堪。
八朗学作为中国惟一入选成为世界十佳山地旅馆之一的山地旅馆,必有它的可爱之处。果然,当我不紧不慢的冲凉毕,穿好衣服,并将脚上的拖鞋洗了又洗之后,淋浴头依旧哗哗的流淌着,我有少许遗憾的将那盆没有机会再用的清水倒掉,然后抱着一盆的脏衣服拿到洗衣处去洗。
院子里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在和冯伟老哥道别,而他正站在车顶打包行李。
“昨晚睡得好吗?”冯伟老哥看到我湿淋淋的样子,笑着向我问候早安,而我依旧搞不清状况的样子逗笑了他。
“不太好,还是有高原反应,你怎么走这么早?”我将头发扎起,刚好看到他从车顶跳下来。
“帮他戴上吧,我们藏族的风俗有女孩子的祝福是最灵验的。”雪康尼玛手拿一条洁白的哈达递给我。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接过哈达帮冯伟老哥戴上又一本正经的祝福他:祝冯伟老哥一路平安,艳遇不断。
冯伟老哥哈哈大笑:“好啊,艳遇不断是好事,借你的吉言了。”
拍了几张合影,冯伟老哥的车缓缓地驶出八朗学,这场清晨送行便结束了。众人散去,我见时间尚早,便在院内闲逛起来。旅店门口处的客人留言板上有两条留言引起了我的注目。
第一条:15日出发拉萨--珠峰--樟木--尼泊尔留言人:freefish
第二条:13日出发直贡寺看天葬征同游留言人:阿放
住在隔壁的李效静给我讲过,来西藏的游人大多是背包客,以单身和少数人组团居多,要想出游,最好先在拉萨结伴,确定好路线后再合租汽车。
我按留言条后面的电话号码先联系那个freefish,电话打过去才知道freefish也来自深圳,参加的组织是深圳比较有名的磨坊户外俱乐部,他已在达拉萨停留一个多月,把西藏的很多风景看遍后,就要启程去尼泊尔。我跟他商量能不能再拖几天等我一起去,毕竟刚到西藏很多地方还没来得及看。他犹豫了一下说签证已经办妥了,等我三两天还可以,时间再长就很难说了。
我们约好十点整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见面,接头暗号以手机短信联络。
十点钟的时候,我正身穿一套藏式女装请藏族姐姐帮忙拍照,手机铃声响起时,我看到了四处张望的freefish,他中等身材,戴着一副眼镜,一副书生模样。我突然想吓吓他,穿着藏裙跑过去,学着藏民的口气:先生,要照合影吗?
“不要,不要。”freefish害羞得很,满脸通红地一个劲摆手躲到一边,也不敢正眼看我。
“你不好意思呀?”我强忍着笑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
“我说了不要,谢谢!”freefish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转过身来板着脸一本正色的拒绝道。
“那用你的数码相机帮我拍一张。”我实在忍不住便笑出来。
“你???摩卡?不是吧!”他终于从笑声中猜到我是谁。
“哈哈,不是我是谁呀,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子见面吧!”我得意地挥起藏裙的衣袖并摆好POSE让他拍照片。
“拍照倒是可以,你要跳一段藏族舞就更好了。”freefish一边摆弄相机,一边寻找镜头里的我。
这有何难,说到跳舞我便活跃起来,唱着《珠穆朗玛》跳起了藏族舞,freefish也来了兴致咔咔连拍数张。
“跳得不错嘛,有点那么意思。”freefish见我跳得不错,夸奖了几句。
“那当然,不是不错,是很不错。我对自己的舞姿有点自信,一边换掉藏装一边洋洋得意的又晃两下脑袋。
我问freefish在拉萨这么久,找到什么特色的小吃没有,他想了又想,最后带我去吃大盘鸡。
吃饭时,我们又讨论起尼泊尔之行,freefish说他的签证已办好,再晚了怕是难租车和找同伴了。我算了算时间,刚好赶上星期日,拿护照去签证要等两天,时间上太紧。犹豫再犹豫还是放弃了尼泊尔之行。
“我还是先去看天葬吧。想起留言板上的那条关于去看天葬的留言,我再联系阿放。
与阿放通完电话后,刚好freefish下午有空,他说可以陪我一起去见阿放。免得我人生地不熟的遇见坏人。
下午三点,我们来到了阿放所住的亚宾馆。阿放是个二十多岁学生模样男孩,他与一个朋友在亚宾馆合住在标准间,看房间的水准比我们这种背包族要富裕得多。
“你去看天葬?女孩子胆子这么大的不多,你不怕?”阿放刚刚吃过饭,手拿一根牙签不紧不慢的剔牙。
“怕什么,那么多人都去看,又不是没有女孩子。”我接过阿放递过来的一只苹果坐在沙发上啃了起来。
“你也去?”阿放转过脸去问freefish。
“我不去,我先到珠峰,再去樟木,然后转尼泊尔。”freefish说道。
“珠峰?你去珠峰?这么巧的,我也是,已经定好车了。”阿放的室友凑过来问freefish什么时候动身。想不到真的那么巧,原来阿放的室友就是freefish早在几天前电话联络过去珠峰的那个人。
于是,这边我跟阿放聊起了天葬,那边的freefish则跟阿放的室友聊起了珠峰,四个人谈得不亦乐乎。晚上五点,我跟freefish起身告辞,阿放与我约定第二天凌晨三点他与司机去八郎学的路口来接我,让我一定准时。
刚到旅馆,就接到琛打来的电话,她先在电话里问我小说进展得如何,我讪讪的说这两天高原反应还没动笔。
“我靠——摩卡,你……”听到这句,我知道琛又要开始骂人了,便把手机高举过头顶,在房间里转过一圈后再放回耳边。电话里她依旧骂个不停:“死人,你就玩吧,我看你十二月交不出来稿子怎么办。”
“不就是十二月八号嘛,肯定误不了交稿时间。”我小心地应和着,这部小说已经写了六万多字了,离交稿时间还差两个多月,如果我再懒惰的话,确实难交差。
认识琛快一年了,刚走近琛时,吸引我的是她清灵细腻的文笔,因文字更喜欢上她的人。琛的爱情故事里总会出现第三者,而结局也必是两败俱伤令人心碎的,我问琛为什么不写些完美的爱情结局,琛说,不相信爱情。
琛依旧喋喋不休地在电话里给我讲写好这部小说的重要性,我的眼皮却不争气地打起架来。
“我困死了,明天再和你说。”琛还来不及反对,便被我挂上了电话。
“死摩卡。”我想她一定在电话那端恨得咬牙切齿。
翻开笔记本电脑,打开正在进行中的小说,《咖啡飘香》是一部发生在桂林阳朔西街的爱情故事,世外桃源般的桂林阳朔很适合有爱情,我一直这么认为。故事的男女主人因为在城市中受到伤害,而选择逃离阳朔,却想不到在异地相遇,遂发生了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琛问:“人世间有那么完美的爱情吗?”
“当然有,只要你还相信爱情。”我说。
在那个正在发展的故事中,女主人公摩卡已经开始喜欢上男主人公蓝山了,当蓝山把一本画册送到摩卡手中时,摩卡心底升起一种暖意……
会有这么美的爱情吗?一定会的,我边写边自言自语。</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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