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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兰娜

[狮城随笔] [转帖]穷人的肉体富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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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7:1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吕萍说:“那也没想到你真干啊?就是真干也不能让人抓住啊?我还提醒过你,这事要是被抓住了,饭碗就砸了,男人最忌讳这事。”
  埋怨过后,吕萍又心疼起姐姐来。
  “他也太绝情了,虽说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也不能赶尽杀绝啊。不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吧,就算是个妓 女,陪这么多年,也不能光溜溜
赶出来啊,起码房子该给你啊!”
  吕萍这么一说,吕颖的泪水再次被勾出来,竟然哭出声来。吕萍赶紧抱住她的肩头:“你别哭,半夜三更的,演聊斋呢?”她突然愤怒起
来,将吕颖怀里的布娃娃扔到地上,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怎么熊成这样?不行,明天你就回去,我也去,说什么也把房子要回来,
不然太窝囊了。”
  吕颖说:“我不去,要去你去,自己的男人都没了,我住在那里干嘛?”
  吕萍说:“哎呀,姐,你怎么还留恋他呢,他都把你赶出来了,还跟他讲什么感情。你啊,就是缺心眼,别说你们还不是夫妻,就是夫妻
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不就是个伴吗?合得来就在一个锅里吃饭,合不来铺盖一卷,各奔东西。什么都是假的,都靠不住,钱才是真的,爱情不
过是富人的游戏。女人找男人图什么,无非是婚姻和生活嘛,他没有给你婚姻,再不给你生活,他算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你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
  吕颖知道妹妹怪罪自己放弃了房子,便宜了葛占水。她也觉得便宜了葛占水,但不仅仅因为房子。她认为他将她赶出来,不仅是毫无道理
的,简直卑鄙无耻。她始终认为自己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至少在心理上,她没有背叛他。至于和小杜的事,顶多算个生活错误。小杜不过是个
鸭子,既不会争风吃醋,更不会破坏人家的家庭,他的欲望不过是几块钱。男人寂寞时也会去找鸡,付完钱,各奔东西,形同路人。葛占水嫖
过的鸡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要是计较起来,把他塞进鸡窝里也不解气。但凭什么他处之泰然,行若无事,而自己却惨遭扫地出门的厄运呢?
想到几年来自己为了他放弃的一切:快乐的青春,沸腾的生活以及那位被她折磨得皮包骨头的男友,她心里蓄满了仇恨。
  夜已经深了,空中飘起了小雨,吕萍让姐姐在别墅里留宿。吕颖推辞了一阵子,还是留了下来。
  进屋后,沈双福正翘脚看录相。见到吕颖,赶紧关闭录相机。他笑着说:
  “有什么事还躲在外面谈,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还背着我?”
  吕颖挺讨厌沈双福的,原因是他的名声太坏,整天周旋在女人堆里,一付色迷迷的样子。但现在妹妹与他木已成舟,她又落魄得食宿无着
,只得强颜欢笑,说:“都是女人的话头,琐碎得很,你不爱听。”
  “谁说的,我最爱听女人的话头了,听得轻松,不用费脑瓜仁子,以后你们聊天千万别背着我。”
  吕萍听后很不高兴,她拧起眉疙瘩,讥讽道:
  “哪里有像你这样的爷们,喜欢蹭女人的耳根子?过去怎样咱不提,现在你好歹是个企业家,是不是在厂里也是这付德性,女人一扎堆,
你就贴过去,跟着一起扯零碎……”
  “这你还真冤枉我了,我喜欢跟你们这样有档次的女人呆在一起,多少也可以提高自己嘛!我们厂里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低俗,想跟我
扯大天,我还不肯呐。”
  吕萍撇撇嘴:“你不肯,鬼才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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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6:0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174):<FONT title="2005-09-24 17:34:20">第二十八章
  (吕颖停止了挣扎,像一列紧急刹车的火车,经过短暂的颤动,平静下来。她对沈双福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把葛占水弄死。)
  吕萍侧卧在沈双福怀里,手里捏着一根香蕉,自己吃一口,再给沈双福吃一口,遇到行人,她便使劲砸喇叭,瞅着行人惊恐万状的样子,
俩人笑得前仰后合。
  来到城东菜市场,路窄,人稠如蚁。
  沈双福想停车,吕萍勾住他的脖子,说啥也不干。
  “不嘛,我要你开车送我买菜。”
  沈双福吓了一跳:“姐姐,这怎么进得去了,人多得像个烂泥坑,陷进去就出不来啦。”
  “不,不,不!”吕萍撒娇道:
  “我就要你开进去。”
  “买什么菜呀,吃馆子多省事。”
  “不,不,不,我就要给你做饭吃!”
  沈双福拗不过她,便挺起车头,砸着喇叭朝人群开过去……
  回到沈双福新买的小别墅时,吕萍忽然大笑起来。
  沈双福诧异地望着她,问道:“你怎么啦?吃了一肚子闲话,还这么乐。”
  “过瘾,真过瘾,这一下子连菜市场的人都知道我是坐宝马的主。”吕萍笑得喘不过来气,还一个劲叫唤:
  “过瘾,过瘾……”
  “瞧你那点出息,跟范进中举似的,你还住别墅呢,该不会为了让人知道,满大街找人免费住宿吧?”
  吕萍听罢,认真起来:“真的??幸亏你提醒,不然亏大了,这样吧,明天我在这里开个PARTY,把大学同学都叫来,把保险公司的同事也
叫来。”
  沈双福抽了自己一下:“瞧我这张臭嘴……”
  这时候,吕萍的手机响了,她摁动了接听,电话是姐姐打来的。还没等她开口,话机里便传来哭泣声。
  “怎么啦,姐,你别哭啊!”吕萍焦急地问。
  吕颖呜呜噜噜说了半天,吕萍一点也没听清楚,她焦急地说:
  “行了姐,你别呜噜了,我听不清,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咱们见面谈。”
  吕颖说:“哪里还有家啊,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那你干嘛不上来啊,你急死我啊?”
  吕颖迟疑了片刻,说:“还是你下来吧,我不想让他听见。”
  解放路上一栋老式三层楼。
  褚丽华打开房门,惊叫起来。
  李万昌正堵在门口,像根蜡人似的僵着身子,双手捧着一枚戒指。
  “妈呀,你要把我吓死啊?”褚丽华揉着胸口说。
  李万昌一言不发,只是把双手朝前边凑了凑。</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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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7:1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茴香阁静谧异常,即便在白天,这里也熟睡般宁静。葛占水忽然想起了吕颖,她也仿佛睡熟似的,有段时间没有找他了,这在过去是难以
想象的。过去她常常对他讲:你要是一个星期不来我这里五天,我就会另外找人,我健康着呢,我不能像个瓷瓶被人冷落——我需要爱抚,需
要性,这是我的权利。如果你不给这些,我当然要找个填空的。看来,她一定忙着搞网恋呢!网络这个东西真神奇,让人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葛占水嘴里咕噜着,身体晃晃悠悠地陷进车厢里。
  褚丽华绕着茴香阁转了好几圈,再到小店去买糖葫芦时,店老板,一个卷曲的胡须上沾满了晶莹酒滴的驼背老头劝道:“姑娘,你这是买
第五根了,这东西是好吃,可糖份大,吃多了也烧心呢!”
  褚丽华:“大爷,谢谢你。可是我闲着没事就想吃东西。”
  店老板:“你是来找人的吗,我看你转了几圈了,咋还没找到?”
  褚丽华:“我不是找人,我就是来转转。”
  店老板满脸惊讶:“不找人,大冷天,在这儿转什么劲啊?”
  褚丽华说:“我就是想坐车,坐我们老板的车,可舒服了。可送我来这以后,他就走了。我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这里没有一个我认识的
人,坐车回去还得自己掏车钱,所以就在这里转着玩,反正呆在宿舍我也是一个人。”
  店老板听明白了,笑了:“这丫头,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喜欢坐车,而且喜欢坐不花钱的车,干脆就找个有车的老板算了。那样
你不仅可以坐不花钱的车来,而且还可以住在这里,这里的女人都傍着一个有车的男人。”
  褚丽华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大爷,那烦麻帮我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有车的男人,介绍给我。”
  店老板神秘地说:“姑娘,你不知道,这里很多女人都是被那些有车的男人包下来的,不是正式老婆,都是二奶,二奶,你懂吗?”
  褚丽华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店老板:“就是偏房!”瞧着褚丽华闪动一对天真而又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他,他又进一步解释,“就是小老婆!”
  褚丽华嗯了一声,小声问:“小老婆不好嘛?”
  “好什么呀,白天一个个活蹦乱跳,花里胡哨跟个人似的,到了晚上,一个人守着黑洞洞的房子,跟自己的影子做伴,那不是守活寡吗?
你没结婚不知道,有男人却不能明正言顺守在一起,是什么样滋味? 我来这里三年了,几乎每个晚上都能听到女人哭,那哭声令人脊背发麻
。这里三天两头发生正房打上门来的事情,女人要是急眼了,撕扯在一起,你拉都拉不开。你说世风怎么变成这样?公开养小老婆,也没人管
。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就更没人听了,只好喝点酒解闷。”
  褚丽华原本是闲着无聊,逗老头解闷的,结果引来了这样一番掏心掏肺的感慨,她反倒不安起来。“大爷,谢谢你跟我这样说,以后我再
也不来这里了。”她说完,飞快地逃跑了。
  褚丽华来到了花园的水池边,她看见水泥台上静静地躺着两个依稀可辨的脚印,陡然激动起来,也许就在几分钟前,有人也同她一样蹲在
这里,欣赏一池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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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8:12|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次,她却没像往常一样蹦到地上,而是蜷缩在丈夫的臂弯里不下来:她小巧的身子像片混沌,散发着缕缕香气。她的眼神泛着妩媚光
泽,那里面含蓄着只有情人之间才能读懂的性爱密码。奇怪的是,丈夫并没有顺着她暗示的方向走,反而将她放到床上,独自走到门外的旋梯
上。
  苏宝莲惊讶地跟了出去。
  张忠诚双手扶着护栏,木俑般站在那里,穿堂风将他的衣服鼓起,蓬乱的发窝里盘亘着草屑和粉尘。
  “你怎么了?”
  张忠诚回过身。
  借着门缝泻过来的灰暗光线,她惊惧地发现,他眼里噙瞒了泪水。
  “你怎么哭了?”她焦急地问。
  “宝莲,你别怕,什么事也没有 ,我是高兴哭的。”
  “你要吓死我呀!”她跺着脚,眼泪也从眼窝里挂了下来。
  张忠诚抚住妻子耸动的肩头,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过从前的苦日子了。记得结婚时我就对你说过,我会种田,有力气,一辈子也不让
你受苦。可没想到田没有了,力气也挣不到钱了。前些日子我真担心挺不住了,这毕竟不是农村,再苦也有块土地,也有口饭吃。这里我的土
地就是板车,如果板车挣不到钱,我们就真得饿肚皮了。每次接孩子回家我都害怕,他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可我确实没有钱,连买烤地
瓜的钱都没有 。男人最痛苦的不是见到好东西舍不得买,而是你根本就没钱买。”
  苏宝莲抱住丈夫,抽泣着:“你别说了,这眼瞧着不就好起来了嘛?我不会怪你的,我永远都不后悔嫁给你,只要你对我好,我就知足了
。没有钱,咱们可以不买好衣服,好吃的,可是没有你对我的好,就是有再多好衣服,好吃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会对你好的,我不对你好那是要遭雷劈的。”
  “我要你发誓,就是我老了,你也要对我好,就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对我好。”
  张忠诚转哭为笑:“是的,我发誓,就是你老得跟我们村里的史老太太一样,我依然对你好。就是你养野汉子了,我还会帮你给他送饭,
送被褥,好让你们吃得舒服些,睡得暖和些。”
  “讨厌!”苏宝莲的头在他怀里摇晃:“我让你说真话,不能开玩笑。”
  张忠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我发现老辈人说得真有道理,人呐,其实这一辈子得到和失去的都差不多,老天爷给了你钱,就一定
不会给其他的东西。他就像杂货店里的掌柜,一手给你拿东西,一手朝你要钱。得了东西你肯定失去钱,失去钱,你一定得了东西。他很公平
,不会两样都给你,也不会一样都不给你。”
  苏宝莲讥讽道:“我发现人真的不能吃好东西,一碗馄饨就让你胡说八道了,要是一碗红烧肉,你不得胡作非为啊?”
  张忠诚笑得合不拢嘴,他抱着苏宝莲进了屋里:
  “宝莲,你说咱俩以后要是有了钱,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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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8:3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苏宝莲:“我要是有钱,首先在家里安个厕所,再接个自来水管线,还装个暖气片,屋里暖暖乎乎的,孩子的手就不会冻着了。”
  张忠诚:“我要是有钱,首先换两个大灯泡,一个吊在屋里,一个吊在外面,这样你回家时再也不用担心踩空梯子崴了脚。”
  苏宝莲:“那我要给你买两辆车,一辆是小轿车,一辆板车,你坐在小轿车里,看着别人拉板车。”
  张忠诚:“我给你买三个超市,一个你卖东西,一个用来培训营业员,第三个专门用来烧着玩……”
  苏宝莲说:“我给买四个……”
  张忠诚捂住她的嘴,说:“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就得挨枪子了。咱俩现在该做两件事:加固顶棚,酬谢恩人。”
  褚丽华从宝马车里钻出来,说:“谢谢老板,幸亏是顺路,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
  葛占水笑着:“这可就难办了,我要说不顺路吧,你不好意思,可我要说顺路吧,又太委屈自己。都说现在员工难当,老板太刁蛮,没法
伺候,可是碰到你这样的员工,老板也不好做。”
  “所以说我命好啊,遇到个好老板。”
  “你的命好,那能不能把这话理解成我的命不好,遇到个刁蛮的员工?”
  “你的命也好,如果遇到的都是我这样的把你当亲人的员工,省多少心啊。”褚丽华嘻嘻哈哈地走了。
  褚丽华租的房子是座落在解放路上一栋老式三层楼,因为没有垃圾道,楼房四周堆满了垃圾,清洁工很长时间才来清理一次。她看见院里
的晾衣绳上,自己早上晾晒的被子,被拧成麻花堆叠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三床湿漉漉的床罩。她气恼地将床罩拢到一起,扛起自己的被子进
了楼道。楼道黑黢黢的,她刚适应这种黑暗,就发现了一双霍霍闪亮的眼睛。她大叫一声:
  “妈呀,吓死我了,你躲在这里干吗?给我送房子的钥匙来啦?”
  李万昌并不回答她,仿佛自言自语:“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啦?”
  “看见你从他的车里下来了。”
  “你有病吧,好好的经理不当,跑来当特务!”褚丽华扛着被子,顾自上楼。
  李万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本来是想请你吃饭的,碰巧看到的。”
  “吃饭?得了吧,你要是不提吃饭我还能原谅你,一提吃饭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次我是真的请你吃饭,而且只叫你一个人。”
  褚丽华用手扶着门框,挡住李万昌:“那我更不敢去了,那是请我吃饭吗?怕是给我喂点食,然后给你当点心吃。”
  李万昌见她既不让他进屋,也不跟他去吃饭,急了:“你也不瞅瞅人家多大年龄了,老婆就好几个,你年轻轻的凑什么热闹哇?”
  “你这口气怎么像我老爸,我跟谁不跟谁还要通过你?男人有钱才有年龄。钱什么不可以买呀!只要有钱,五六十岁的老头,比二十多岁
的小伙子还有魅力。没钱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上去跟个老头似的。他为什么那么大年龄有好几个老婆,而你却一个都找不到?很简单,你看
上去像个老头,而且还是那种谎话连篇的老头。”
  李万昌被噎住了,脸涨得通红。他嗫嚅道:“我以后也会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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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8:5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话我爱听,像个男人说的话,只要你有钱,撒谎都有底气,人家也信。可是没钱你要再不诚实,瞎话张嘴就来,那就连老头都算不上
了,那就是老不正经。”
  “你到底是怎么啦,跟吃了de-tona-tor似的,我哪点又做错了,遭你这一通奚落?好心请你吃饭,钱没花出去,倒戴上一顶老不正经的帽子回来
。”
  “我只是想用这种让你记忆深刻的方式告诉你,别做特务,尤其是吃醋的特务,你还没这个资格!”
  李万昌见她真的生气了,嘴又软下来。他一边噢、噢 地应承着,一边走下楼梯。
  褚丽华将被子扔到床上,跑出来喊:“喂,你干什么去呀?”
  “回家啊,你又不让进屋,我不回家干嘛?”
  “你不请吃饭了。”
  “你不是不去吗,怕成了我的点心。”
  “白吃的饭哪能不吃呢?当点心之前你也得先把我喂饱哇——”
  葛占水刚进办公室,刘梅接踵而至。
  “不会吧,这么巧,我刚进门,你就过来了。”
  “我一直瞄着呢,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么说有事情?”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招员工,不管是竽头还是石头,扒拉到篮子里就当菜。”
  “谁是石头说具体人。”
  “苏宝莲呗!”
  “她怎么啦?”
  “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从早到晚见不到一张笑脸,怎么跟顾客打交道哇?听说她还是你介绍来的?”
  葛占水:“她怎么没笑脸?她笑起来可好看呢!只是见到你们这些人,笑不出来罢了。”
  “我们怎么她了,让她像见到鬼一样没个好脸?”
  葛占水的脸色阴下来,厉声道:“我知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你回去告诉她,苏宝莲的确是我介绍来的,而且到今天为止,她仍然是我心
中最好的员工。我让她来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乎,任何人也甭想把她撵走。听清楚没?”
  刘梅没想到老板会骤然变脸,可偏偏她是一个不懂眼色的女人,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朝下说:
  “你不能因为她是你介绍来的就包庇啊,她三天两头丢东西,如果不是她工作疏忽,就是个人品德问题,怎么能……”
  啪!葛占水一掌下去,把桌子上的茶杯盖震落下来。
  他声色俱厉:“苏宝莲丢的东西都由我买单,任何人不能拿这些说事,更不能背后搞小动作,嫁祸于人。要是被我逮着了不管是谁,立马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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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9:2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164):<FONT title="2005-09-23 23:43:22">第十九章
  (窗外岑寂无声,被鱼刺般树枝割碎的月光静静地散落在床上,使房间里充满了一种衰亡的气息。吕颖咬牙切齿骂起来,这个老畜生,现
在是把我当成咸鱼凉起来了。也好,你不把我当人,我就让你做乌龟……)
  花园路上行人稀少。
  葛占水开着车,远远瞥见苏宝莲走在路边,手里拎着一条大草鱼。他把车靠了过去,问:
  “你这是回家吗?”
  “嗯。”
  “上来吧,我送你一段。”
  “不啦,很快的,走几步就到了。”
  “你家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吗?别说了,快上来。”
  苏宝莲望望车厢里,又指指手里的鱼:“算了,会把车子弄脏的。”
  葛占水推门下车,将后备厢打开:“呶,就放这里。”
  进了车,葛占水问:“你每天上班,怕要走两个钟头吧?”
  “不用,走小道只要一半时间。”
  “你那里有大道吗?”
  苏宝莲不再吱声了,葛占水也觉出这话有点伤人,又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搬到超市附近。你那里是危房,上回你不是说房管所朝外撵
你们吗?其实,就是不撵,你那里也不能再住人了——我留意了一下,超市附近有挺多房子出租的,价钱也不贵——我给你出房钱怎么样?”
  苏宝莲使劲摇头:“我们房子已经加固了,用钢筋,很结实。”
  葛占水瞥了她一眼,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这买这么大一条鱼?是不是特别爱吃鱼?”
  “不是的,是买给你们吃的。”
  “买给我们?”葛占水诧异道。
  “是的,昨天我家那口子让我买条鱼,做成鱼糕,给你们两口子送去。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不?”
  “当然爱吃,就是——”葛占水一时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口问道,“你会做鱼糕?”
  苏宝莲粲然一笑。她仿佛又回到了橱窗下的擦鞋摊上,与一个和善的老头无所顾及的交谈。
  “当然会,我做得可好吃呢!在我们老家,一到过年我就做鱼糕,村里人都来吃。”
  “昨天还有人跟我说你不会笑,其实,你笑起来比他们都好看。”葛占水感叹道。
  苏宝莲抿住嘴,将笑容收拢在酒窝里。
  葛占水哈哈大笑道:“宝莲,跟你在一起真愉快!”</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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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0:59:4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苏宝莲哆嗦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称呼她。
  张忠诚送完货回到超市,看见于经理站在门口朝他招手,便跟进办公室。
  “坐啊。”于经理坐下来,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挺累的?这是个体力活,你可要注意呢!”
  “这活还累呀,在我们老家,农忙时才叫累呢。在过去生产队,这活算不上全劳力,顶多记个小分。”
  于水淼说:“那是农村嘛,这里就不同了,在我们超市,你的活最累,算得上壮劳力,可是工资还不高。”
  “这工资还不高哇,我们老家你就是一年忙到头,也糊不住一张嘴。要是这工资再嫌弃,那可就忘本了。”
  于水淼莞尔一笑:“要是老板找的都是你这样的员工就好了。”她从抽屉里取出个红纸包继续说,“马上就过年了,我们超市放两天假,
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这是我和老板的一点意思,不多,你拿着。”
  张忠诚拒绝道:“我才来上几天班,怎么能拿这个呢?”
  “这不是过年嘛,平时你要,我还没有呢!快拿着,让别人看到不好。”
  “我真的不能要,要了我回家睡不着。”
  于水淼起身,执拗地将红包塞进他大褂的口袋里:
  “你怎么这么磨唧,我是你的经理,不拿我开除你。”
  张忠诚走后,于水淼反倒忐忑不安起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如此大胆地朝一个男人怀里塞东西的,这个诚实敦厚的青年人,却令她产
生了这种勇气和冲动。不知为什么,这个青年人的到来,扰乱了她的心思,令她隐隐不安,产生了过平淡的哪怕贫穷日子的冲动。多年苦苦忍
耐苦苦算计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
  于水淼想入非非的时候,张忠诚又敲门进来了,他凑到她跟前说:
  “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们两口子对我们太好了,可我们没什么可以报答的,昨天我老婆说要做点鱼糕,给你们送去,也不知道你们爱
吃不?”
  “当然爱吃啦。”于水淼激动起来:“小时候,每到过年,我姥姥就做鱼糕吃,我一看到她剁鱼肉,一宿都睡不着,生怕睡着了,鱼糕被
吃光了。现在我们也买鱼糕,可是机器做的,真难吃,没想到你们也做。”
  “我不会做,宝莲会,她做得可好吃呢!那时一到过年,许兽医都要走十几里的山路来我们家,名义上是给家畜瞧病,实际上就是想吃鱼
糕。”
  “拿来了吗,在哪儿呢?”于水淼显得迫不及待。
  张忠诚笑了:“哪里有那么快,早晨刚买来鱼,晚上才能给你呢!对了,我们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怎么送啊?”
  “你就送超市吧,我在这里等。”
  在肯德鸡餐厅,褚丽华桌前摆了两个空杯子,她对李万昌说:
  “我还想再吃一杯。”
  李万昌说:“不能再吃了,不是我心痛钱,这大冷天的,吃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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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00:1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你给我买几杯,我带回去慢慢吃。”
  “这大过年的,你吃它干嘛,凉溲溲的。”
  “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你冤死我了,我就是再吝啬,也不会在乎几杯冰激棱啊!我是真的爱惜你的身体,吃坏了肚子难受是你。”
  “那就好,身体还是我自己爱护吧,你买圣代就行了。放心,再难受我也不会找你。”
  “可心疼你的人是我啊!”
  在小杜的独家庭院里,一缕月光艰难地穿过窗骨洒到床上。
  吕颖刚刚有点快感,小杜就瘫倒在她身上,一股白浆喷进她的下体。
  “你她妈给猪肉注水呢?这么快!”她扒开小杜松驰下来的头颅,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杜喷着热气道歉道:
  “你太漂亮了,没法控制住。”
  “你她妈的能不能换点新花样,这个理由我都听腻了——这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把我当成发泻工具了,啊?”
  小杜翻身下来,一脸谄媚:“别生气,别生气,我帮你揉揉,一样的。”
  “揉什么揉?”吕颖一把打开他的手,愤愤道:
  “揉得更难受,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也许是太疲倦了吧,男的疲倦过度会早泻的。”
  他这样说吕颖的火更旺了:“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真话我不骂你,但你要骗我你会后悔的,老实说吧,这两天你到底接
了几个?”
  “我哪里找几个啦?”小杜委屈地说:
  “就是找也没有机会哇,这几天不是天天陪着你吗?”
  “那疲倦从那来的?”
  “姐姐哟,这两天我横竖做了七八次。这可不是跳绳,一个钟头跳千儿八百都无所谓,做<!-->爱是很伤体力的。”
  “人家都说男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二十啷当岁,怎么像个蔫茄子?就这点猴毛本事,还敢混饭?”
  小杜嘟囔着:“我是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坏,今天的确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这么骂我呀!大不了今天我不收费罢了。”
  “还想收费啊?你只顾自己,呼哧呼哧撒一大泡,我不找你要钱就不错了。”
  窗外岑寂无声,被鱼刺般树枝割碎的月光静静地散落在床上,使房间里充满了一种衰亡的气息。吕颖见天快亮了,窸窣地穿衣服,摁亮手
机,几封短信跳进来。她细长的手指熟稔地翻着。短信全是吕萍发来的,问她在那里?说这两天去她家几次,都没见着人影。她又咬牙切齿骂
起来:“这个老畜生,现在是把我当成咸鱼凉起来了。也好,你不把我当人,我就让你做乌龟。”
  推开房门,一股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寒噤,回头对小杜说:
  “记住了,这几天不许给我打电话,连短信都不要发,我到老头子那里过年,过完年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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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01:4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165):<FONT title="2005-09-23 23:51:00">第二十章
  (葛占水一直不清楚为什么疏远吕颖,直到今天见到她时,才豁然憬悟,他最初是迷恋她的身体,现在看来,因为迷恋身体而迷恋女人,
与因迷恋财富而迷恋男人一样靠不住。想到这里,苏宝莲倏地跳出来……)
  恒安花园的黄昏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吕颖来到恒安花园时,街上阒若无人,人们都守在电视机旁,美滋滋地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只有几个小杂货店的门是半掩的,流淌出浓黄
的灯光。
  葛占水和于水淼先后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去吃团圆饭,她说跟朋友在一起吃呢,其实是跟牟英在一起。牟英做了十几个菜,味道非常好。
牟英说她在烹调上下了一番功夫,因为妈妈讲,男人都是馋嘴的骡子,只要拴住了他的嘴,也就拴住他的心。现在看来,老辈的话过时了,男
人的嘴是可以拴住的,可男人的心谁也甭想拴住。单门独户的小家庭时代过去了,街面上餐馆林立,到处游荡着身怀绝技的女人。
  牟英还取出了一瓶红酒。她说,过年了,咱俩醉一次吧?吕颖劝她,甘老板是爱你的,只是这会儿走不脱罢了。上次为了报复牟英,吕颖
要摸甘老板的手,甘老板说:那可不行,这可是我们家牟英的专利呢。牟英说你真以为我现在在乎他?我现在只在乎自己 ,我有三个OICQ,
一个MSN,一个ICQ,一个ODIGO,网易和EIONG交友网上都有注册,情人比天空的雨点还要多。只要时机成熟,我还要跟他们逐个见面。
  牟英喝洒挺野蛮的,和她娇弱的外貌大相径庭。牟英平时的语言就异常发达,喝多了酒就更没有把门的了。她今夜的话虽然有些酒气,但
普通的女人就是在酒缸里泡上半年,也未必能体悟出来。她说,介入一个有家室男人的生活里是彼劳的,就像一只皮球撞到墙面又弹了回来。
过去她没有婚姻,也没有性生活,现在有了性生活,仍然没有婚姻。过去她是一个人,现在她仍然是一个人,而且永远都可能是一个人,没有
婚姻的性生活,就像离开了身体的手,最多只能算名义上的手。
  吕颖没敢喝酒,因为过会儿她要去葛占水那里。
  吕颖进屋时,葛占水正半张着嘴看电视小品,他那痴迷的神态令她懊恼无比。她谁也没有打招呼,大声喊着:“葛风!葛风!”
  葛风正在二楼看电视,听到喊他,跑了出来。他嘴里有食物在滚动,口齿不清地打招呼:“姑,你来啦!”
  “试试看,姑给你买的新衣服。”吕颖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件米色春装,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逐个解开上面的钮扣。
  葛风穿上衣服,在吕颖面前转了一圈,算是感谢了。
  葛占水说:“正合适,你怎么知道尺寸的,我天天跟他一起,都不知道。”
  吕颖白了他一眼,继续在葛风身上摆弄着衣服。
  于水淼指尖上滴着水珠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吕颖嗔怪道:
  “不是讲好了在这吃团圆饭吗?左右等不来你。”
  “我不是说了吗?被朋友拴住了,走不脱。”吕颖的话硬硬的。
  葛占水说:“你于姐听说你爱吃螃蟹,特意托人从宜城带来几斤,蒸了一盘,还在红磨房加工了一盘香辣蟹,你不来,她的心思可就白费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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