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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兰娜

[狮城随笔] [转帖]穷人的肉体富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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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2:20|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戒指。”褚丽华惊讶地叫起来,旋即望着李万昌,问:
  “捡的。”
  李万昌把手掌攥起来:“你这个人说话真让人伤心,你到大街上给我捡一个瞧瞧——买的。”
  褚丽华笑起来:“瞅你那德性,逗你呢,你把手伸开,别攥成水了——嗨,别说,麻雀蛋真孵出小麻雀来了!”她眯缝着眼睛,对着阳光
瞅了老半天:
  “嗯,像是真的——是给我买的对吧?”
  “什么叫像是真的?”李万昌从怀里掏出发票:
  “正宗的白金戒指,从商厦金品柜买的,你看看发票——不过不是给你买的,是给我未婚妻买的。”
  褚丽华一听,把戒指塞进他的手里:
  “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不是给我买的,让我看啥?”说完转身就走。
  李万昌一把没拽住她,跟在后面嚷起来: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褚丽华一言不发,怒气冲冲走进人群里。
  “不仅是个吝啬鬼,还是个骗子,房子没有也就罢了,破戒指还只是让我看一眼——什么玩艺!”她嘟嘟囔囔地把话朝后甩。李万昌跟在
后面,边追边解释:“玩笑都不能开啊?我不就是想让咱俩关系升级吗?你拿走戒指,就是承认是我的未婚妻……”
  褚丽华拦住一辆的士,刚坐上去,车门却被李万昌两手卡住了。
  “你干什么?”褚丽华喝斥道:“是抢钱?还是抢人?”
  超市里人声鼎沸。刘梅一放下行李,就找于经理,不在,便来到葛老板的办公室。
  葛占水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刘梅轻轻地喊道:“老板,老板。”
  葛占水睁开眼睛,刘梅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眼睛那么红?”
  葛占水笑了,笑得古怪而又诡谲。
  刘梅说:“我想明天把员工分成两个单元进行培训,还想请你去讲讲话,总要有个开班典礼的仪式吧?”
  “开什么班?”葛占水脸色遽变。
  “员工培训啊?”
  “你吃饱了撑的,这些人都是聘用的,拿钱培训他们,不是拿钱打水漂吗?我这里不是学校,我发给他们钱是让他们给我干活的,要想学
习也可以,得给我交培训费。”
  刘梅懵了:“老板;不是你让我做的吗?你说等我出差回来,就着手办这件事?只要不影响超市营业,钱由你来解决?”
  葛占水嗯了一声,猛不丁问刘梅:“你们女的是不是也喜新厌旧啊?比如她的男人老了,她也想换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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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1:39|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173):<FONT title="2005-09-24 17:26:45">第二十七章
  (吕颖突然觉得情人之间的感情,居然这样脆弱——曾经的体贴、温柔、信誓旦旦,转眼就成了一张揩屁股纸……)
  牟英来到吕颖的房间,见吕颖正在网上看电影,一把将她的耳机摘下来:“光整这没用的,有本事弄几个帅哥让我瞧瞧啊!”
  吕颖觑睨道:“只有像你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什么帅哥呢,这年头,帅哥靓妹早就被有钱人一网打尽了,漏网的都是残次品,不信你约出
来一个瞧瞧,就算没你父亲年龄大,长得也是歪瓜劣枣的。”
  “你怎么不信呢?我年前就认识一个帅哥,在宜城,照片还在我机子里呢,你别翘嘴巴,人长得赛过郭富诚,气死张学友。最主要的是特
痴情,他在北京上大学,前几天回宜城,特意给我打电话,说给我带了北京粉肠,催我快去拿,否则放不住了。”
  “什么赛过郭富诚,气死张学友,就是他们俩的照片在电脑上合成的?你可千万别去,去了以后十有八九是让人家当成粉肠吃了。弄不好
人家吃饱之后 ,再把你批发到偏远山区,卖给那些老光棍,生一大堆小粉肠。”
  两人正你来我往调侃着,葛占水阴着脸走进来。
  牟英本想说两句玩笑话,见他那阴沉的脸色,便问道:
  “出什么事了,葛老板。”
  “没什么,小牟,你回去吧,我跟吕颖有话说。”
  牟英走后,吕颖也挎下脸:“这是干什么?凭什么给人家撵出去,你大半年不来一趟,一来就挂脸给谁看啊?”
  葛占水没理会她,冷冷地说:“吕颖,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只能说是或不是,不许你申辩。听到没有?”
  “你干嘛,审犯人啊?”吕颖嚎啕大哭起来……
  “啪。”葛占水一巴掌砸到茶几上,一只高脚杯转了个圈,掉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吕颖哆嗦一下,没再吭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葛占水发这么大的火。她的心突突跳起来,预感到这件事与小杜有关。
  “最近你都在干些什么?”
  “没干啥,就是听你的话,没事了上上网。”
  “除了上网呢?”
  “那就是和牟英他们去逛街……”
  “吕颖,既然我这样问你,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你还把我当傻子耍,你要付出代价的。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实话
,不管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都谅解你,否则,我绝不会饶恕你。”
  吕颖突然觉得情人之间的感情,居然是这样脆弱,像纸一样一捅就破。葛占水在她面前变得陌生了,显得狰狞而又可怕——曾经的体贴、
温柔、信誓旦旦,转眼就成了一张揩屁股纸。她呜呜地哭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在审犯人啊,我跟你这么多年,倒头来竟落到这般地步?你不饶恕我,饶恕我什么呢?我又没做过任何对不起
你的事……呜呜……”
  “你他妈的还给我演戏?”葛占水从口袋里掏出窃听器:
  “你她妈自己听听,这是什么?你个婊 子,居然给我戴绿帽子!”他揪住吕颖的头发,一把将她掀到地上,狠狠地朝她屁股上踢了两脚。
  吕颖妈呀妈呀地叫着,伸手从沙发上够过来窃听器,她没见过这玩艺,哭丧着问:“这是什么呀?”
  “是什么,是你妈的叫床声。”葛占水又是一脚踢过去:
  “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你怎么到我屋里搞克格勃?”
  “是我屋里。”葛占水纠正道:
  “你个婊 子,这怎么成你的家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用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你他妈真是个白眼狼,骗吃,骗喝,还给我骗来一顶顶绿帽
子……”
  吕颖知道事情败露,不再掩饰什么了,她抓住葛占水的脚,呜咽道:
  “我没给你戴绿帽子,他不过是个男妓,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
  葛占水抽回脚,鞋子却被吕颖撸了过去……
  李万昌兴冲冲地找到褚丽华。将她拉到背人处。
  “捡钱啦?乐成这个样子。”褚丽华鄙夷道。
  “什么叫捡钱?是挣钱,凭智力挣钱。”李万昌说着话,手伸进怀里掏起来。
  “你掏虱子呢?”
  “说什么呢,你家的虱子是这样的——”他说着话,手从怀里抽出来,摊开手掌:一枚亮晶的戒指躺在汗渍渍的手心上。</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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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1:18|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没人跟于水淼说心里话了,她还未开口泪水就在眼圈里转悠。她说:“你别这样说,我不是跟你逢场作戏,我是认真的。我其实比你
好不到那里,你受了委屈,还可以跟老婆诉说,我呢,说起来也是结了婚的,可跟寡妇没什么两样。在遇见你之前,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都是
从书本和电视上获得的,我甚至连钱都没有,说起来算是老板娘,可如果他甩掉我,我的全部家当装不满一皮箱。我惟一比你好的是,我不会
因为背叛而忏悔,我非但不会有一点的内疚感,甚至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我是生活就像一个地窟,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蝠蝙在我身边尖叫
。而你则是这地窟裂缝中倾泻过来的阳光,金黄金黄的,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感到温暖和希望。你说,我会渎亵阳光吗?我会和自己的希
望逢场作戏吗?刚才我问你我最喜欢你什么,你没有回答,这不是你的错,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就是
你的真诚和单纯。跟一个真诚和单纯的人呆在一起,与跟阳光呆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虽说你不是个孩子,但你一直生活在边缘,你没有受
过世侩的浸染,就像一株天然的、从没被污染过的植物一样。你觉得对不起老婆,就直言相告,不管在什么情形下——可你想过没有,这对我
多不公平?我可不是个超凡脱俗的女人,我还很自私呢!我怎么能忍受你跟我在一起,心里想着别人?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实话实说
,你知道这对我伤害有多深嘛?”
  于水淼浸满泪水的语言,宛如一粒粒潮湿的沙砾,从他的脚踝,一寸寸堆积上来,令他窒息,痛苦难耐。他将她揽入怀里,喃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自私,根本就没留意你的感受。今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会把你藏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
  她的额头异常饱满,在阳光下闪着苹果般的光泽。她的皮肤光滑而又细腻,仿佛绸缎般兀自发光。他吐出血红的舌头,在她胸口裸露出的
一小块嫩白的乳房上翻卷着,一股奶脂味荡漾开来,充满了整个旅馆。他贪婪吮吸着,他要将这醉人的气息一丝不剩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渐渐地她有了反应,身子像凝脂化开般浓稠而柔软。她那泛着牙青色的眼皮轻微痉挛着,果肉般红润而又鲜嫩的脸颊透出灼人的热气……
  张忠诚将她抱起来,剥得一丝不挂。他没有一点踟躇,所有的愧疚消匿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辆失去控制的汽车,呼啸着朝前冲去。
  她两手撑着他的胯骨,不断呻吟着:“轻点、轻点……”
  这次做<!-->爱持续了很长时间 。她在经历了一次次高潮之后,终于停止扭动。她问:“你怎么还不射呢?”
  “我不想射。”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很疲卷,像是穿过很厚的水雾传递过来的。
  “我怕你怀孕。”
  于水淼零散飘忽的眼神遽然聚拢了,散发着玓烁般的光泽,她鼓励道:
  “没关系,你射吧,怀就怀!”
  张忠诚再次挺进去时,她忽然大声呻吟起来。他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天呐!这可是半夜,你想把旅馆的人全喊起来啊?”
  “我是故意的,你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我们在作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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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0:0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经历了一个个女人之后,自以为将女人这部书读烂的葛占水终于在苏宝莲面前安静下来。这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卑微的女人像一个童话中
的小木屋,将他装了进去——在那里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静谧。男人慨莫能外,年轻时,女人的肉体像块浓郁的咖啡糖令他们贪恋,而
当他们渐渐成熟之后,女人的心性则成了他们向往中的憩园。女人有两种:性感的女人和情感的女人。上帝创造了情感;人类创造了性感。情
感是心灵的憩园,那里春光明媚,五谷丰登。当精神的愿望取代了肉体,上帝的产品也就取代了人类制造在心灵中的位置。
  虽然不能说他对苏宝莲的迷恋与男人对女人本能的冲动毫不相干,但至少这已经不再是他接近女人的惟一目的和动机。男人对女人或者女
人对男人的确存在一个可以超越肉欲情感,它甚至比迅速消失有肉体快感更强烈更恒久。过去他曾听过柏拉图式的爱情理想,可当时他认为那
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气味的响屁。现在看来情感方面的东西必须经过时间和经历的淘洗,也只有超越时间和经历的旷野,才能在途中品咂出其
中的意蕴,感受到它应有的灵性和份量。
  葛占水走进菜市场。
  他突然感觉买菜是件很享受的事情。阳光照在花花绿绿的蔬菜上,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植物的味道。苏宝莲炒菜很少放调料,这可能与她窘
迫的生活有关,可他吃起来,却觉得分外的鲜美;苏宝莲上夜班时,孩子就一个人呆在家里。他觉得这孩子很勇敢,比葛风强多了。
  按照苏宝莲的吩咐,他买了一条鱼,几张豆皮和蔬菜,在溢着肉香熟食摊前,又买了一只烤鸭。小宝爱吃肉,这一点与葛风相似。他拎上
菜篮子朝回走时,那种回家的感觉又一次袭上来,令他的脚步变得异常轻盈。他有些嫉妒张忠诚,这个穷小子居然守着这么好的女人过日子。一想到明天他们就要回来了,他的心情又委靡起来,脚步恢复了沉重。想个什么办法将他长期支开?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的脑子里旋转起来。
  出了菜市场,碰见了褚丽华,她正坐在一个出租门面前的树根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沓花花绿绿软盘。
  “好悠闲啊!”葛占水打招呼。
  褚丽华早就瞄见了葛老板,却佯装没看见。
  “哎呀,是老板呢!我哪能和您比?我既没有会议要开,又没有生意要谈,慢一分钟就会被别人抢跑,更没有什么合同等着我去签。时间
对我来说不值钱,都不知道怎么打发好呢——哎,您今天怎么还有时间买菜啊?工商局没找您开会啊?”
  葛占水知道她还在为请客那件事生气呢。她们这代人就是这样,从来也不掩饰或隐瞒自己的情绪,高兴了吊着你脖子撒欢。不高兴什么话
都说得出口。他又想起吕颖。幸亏没跟她有瓜葛,她简直是吕颖的翻版呢。
  “我怎么不能买菜呢?我也要吃饭呢。”葛占水也佯装糊涂。
  “于经理不在家,你卖什么菜哟?”瞧着葛老板糊里糊涂的,褚丽华话调柔和了许多。
  “她不在家,我也得生活呀。”
  “到馆子里搓一顿算了,我还可以借光。”
  葛占水惴栗了一下,忙说:“算了吧,我最怕进餐馆,只要一提餐馆,我的胃里就反酸水。”
  葛占水睃见一个人影在门面房里闪动了一下,旋即消匿了,从身影上看,很像李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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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0:27|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忠诚原以为有了那一夜,他跟于水淼之间很多难以躐越的障碍自然消除。可恰恰相反,事情过后,她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生疏冷
漠起来,甚至是有意回避他,这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其实,于水淼对他有好感他是有感觉的,第一次她夸赞他的板车好威风时,他就发现她的手扶着车把,眼神却风一般在他的脸上刮着。后
来,她频繁地找借口跟他接触,更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由好感到上床如此快捷和突兀,令他始料不及。按理,一个打工仔被如此娴静丰满的富
姐相中,是件做梦都不敢侈望的事情。在她将脸贴过来的一瞬间,他的确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怀疑那是一个梦,直到现在,他仍旧处于恍惚之
中,觉得那个神秘的夜晚——晃动的灯光,晶亮的泪水以及冒着热气的身体,都是被梦幻虚构出来的。然而,于水淼遽然转变的态度以及床单
上的种种痕迹都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跟他上床,也许城里人真的把做<!-->爱跟吃饭和排泻放在同样的位置。在农村,他曾听到有关城里人如何如何开放的传说,
可当时根本没有切肤之感。不管她缘于何种目的与他上床,他对她的感觉却极其复杂:她是他的老板,他的手里捧着她恩赐的饭碗,谁会跟自
己的饭碗过不去?何况她的魅力难以抵挡。在他的心中,她是以一种恩人的姿态盘踞其中的,那种时时涌动的报恩的情绪,使他不可能为了日
渐淡化的道德禁忌,而让良心背负太重的包袱。还有一点他羞于启齿:男人嘛,如果不是有病,这种事情无法抗拒。虽然有个坐怀不乱的柳下
惠,但毕竟几千年来没有几个,况且,谁知道他是不是有病?
  跟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上床,是他的第一次。事后,想起贤慧的老婆以及自己对她的承诺,自责了好一阵子。但是,男人的忠诚是不
严格的,新生活诱惑远比对承诺的坚守要强烈得多。在这一点上,男人永远都是一个贪婪的拾穗者,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哪怕他手里捏着
的是一个最大的麦穗。尽管事后他一次次告诫自己,无论对老婆对自己还是对于水淼,都不能再朝前走了,他与于水淼之间,隔着的是一座玻
璃桥,踏上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可一想到两人真就这样结束了,心里又充满了惆怅和怀念。
  毕竟,任何快乐也无法与偷情带来的快乐相比。
  张忠诚走进于水淼的房间,她正蜷着身子,捧着一本书阅读。这让他感到很新颖,苏宝莲从来没有看过一本书。
  于水淼撩起眼帘,见是他,又垂了下来,目光重新回到书籍里。
  张忠诚尴尬地伫立在床头,有几秒钟。他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女人是不是恨跟她上过床的男人 ?苏宝莲不是这样,记得那天夜里他从她
的身上爬下来后,她赶紧将身子缩进床里,给他挪出大半个铺位,然后又用棉被将他裹得紧紧的。她说男人干完这事很虚的,着了凉很容易落
下病来。
  “你有事吗?”于水淼用书掩着下颌问。
  张忠诚动了动嘴唇,没作声。
  “你是不是有事?”
  张忠诚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鼻腔陡然一酸,眼角湿润起来。
  于水淼慌忙从床上弹起身,拉住他的手追问:“出了什么事?你说啊!”
  张忠诚的泪水从眼窝里哗哗淌下来。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水淼摇摆着他的手:
  “你倒是说话呀?你是想把我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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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0:5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水淼一紧张,张忠诚反倒安静下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于水淼明白了,他是因为自己的冷落。她的心豁然开朗,两天来堵在胸中的块垒轰烈塌落,使她畅快无比。
  “你呀!”她把脸贴在他隆起的胸脯上,嗔怪道:
  “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呢?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瞧着张忠诚那付模样,于水淼又心痛起来。“忠诚,”她问道: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你喜欢我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就连我喜欢你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跟我睡觉?”
  张忠诚嘿嘿笑起来:“我没蹩住。”
  于水淼生气地说:“感情你跟我睡觉就是控制不住啊,你就没想过对我负责任?”
  “还要负责任呢?可我拿什么对你负责任呢?”
  “用你的心呗,你还想用什么?”
  “也只能用心了,别的我什么都没有。”
  “可就这点东西还舍不得给我,一边跟我睡觉,这里面却想着自己的老婆。”于水淼指指自己的心脏。
  张忠诚恍然醒悟:“我知道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理我啦,是不是因为这个啊?”
  “看看,还装什么傻,这不是能感觉出来吗?”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感觉不出来啊?”张忠诚神色黯然,“我知道这样不好,可这两天,我的确感到挺对不起她的。你想想,进城以后
,我到处找不到活干,人家瞧不起我,挤兑我,她却死心塌地跟着我,从来也没有抱怨过我一句。”
  于水淼见他动了感情,连忙说:“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勾引你。以后我不再理你,你就不会难过啦。”
  “那我会更难过的。有你在,我只觉得对不起一个人。你不在,就变成两人啦。”
  于水淼露齿一笑:“那怎么样你才能不难过?”
  “怎么都难过,我现在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黑瞎子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宝莲怎么待我,我都能忍受,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可你要
这样待我,我就没法理解了——你总不能让我背叛了她,还不能有一丁点难受?我做不到,也装不出来。跟你睡觉,我心里并没有想她,一点
都没有,真的,可这让我更难过。你说我是不是挺坏的,碰到你,把她全忘了。虽然我知道你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我一点也不怪你,我觉
得你也挺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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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5:16|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于水淼辗转不眠。
  葛占水拧亮灯,问:“你怎么烙饼似的,弄得我也睡不安生。”
  于水淼说:“越想越蹩屈,我们已经付了台班费了,撞车还要我们掏钱?现在的司机简直不像话,不仅要伺候他们吃喝,出事了还得替他
们擦屁股,耽误了进货时间,里外损失几千块呢。”
  葛占水宽慰道:“算了,不就是几千块钱吗,不值得。司机嘛,都那个德性,别说碰到你这个有钱人,就是一只小虱子,他们也能想方设
法挤出你几滴血,尤其是这些国营司机,平时都被企业宠坏了,根本就没什么服务意识,你算懂眼色的,若是真跟他们硬掰,倒霉的还是你。
甘老板倒腾水果那阵子,就被暗算过。因为没给他们提供食宿,司机便一路上叫嚷车坏了,一修就是小半天,水果还没拖出产地,就烂掉一大
半,这不是杀人不见血吗?”
  于水淼气愤地说:“干脆咱们自己买个车算了,按我们超市的规模,也该配车了,一来好使唤,二来也显得气派。现在连杂货店都配机动
三轮,我们还是一辆烂板车,说出去也丢人。”
  葛占水听罢连连摇头:“这不行,我们现在经营状况不好,银行连款都不贷给我们了。我今天去找刘行长,他连面都不见,过去他可是追
着屁股找我贷款的。”
  “做买卖嘛,总有高潮和低谷,再说你现在也变了,要在过去,你总有办法让超市兴旺起来,可现在你的心思好象不在这里面。”
  “我可再也不干那些下三烂的勾当了,就想本本份份做生意。”看见于水淼还不死心,他又说:
  “养车麻烦呢,一年各种费用不说,光请司机就得万八千,不合算。”
  “还请什么司机呵,就从我们员工里培训一个,三个月就能拿到驾驶证。”于水淼嘀咕着。
  “他要是拿到证就走人呢?那我们不是替人做嫁衣吗?”
  “所以就要找个老实可靠的啊。”于水淼又看到了希望。
  葛占水想了一会,对于水淼说:“这样说来我倒有个人选,你看我们超市那个拉板车的怎么样?人老实厚道,工作勤勤恳恳。送他去培训
,一来可以激励那些敬业的员工,让他知道我们不会怠慢他们的;二来也不用担心他拿到本本,拍屁股走人。”
  于水淼兴奋不已,她凑近丈夫的耳朵,亲昵地说:
  “到底是老板,想什么都这么精明,好的,我听你的。”
  于水淼讲完话,扭过脸,睡着了。
  葛占水却辗转不眠,躺在床上烙起饼来。人到了这个岁数,觉已经很少了。于水淼提出买车,他心里一百个不同意,但一想到这样可以支
走张忠诚,让他有更多机会与苏宝莲呆在一起,便动心了。既然睡不着,他索性掀开薄被,用胳膊支着身体半躺在床上。
  ……那是初秋的一个黄昏,葛占水和费晓红从饭馆里走出来,发现城东菜市场多了一家诊所。医生是位白晰的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的年轻人
,看上去挺文静。当时葛占水没有料到,就是他,将他唾涎多年的那块肉叼走了。
  诊所距费晓红的车厢房仅隔着一条甬道,他们经过时,医生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晒器械和纱布。瞅见他们俩,他友好地笑笑。葛占水撇撇
嘴,本想跟他讲些在这块地盘上吃饭的规矩,却发现傲慢的费晓红的脸,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嘴角朝上头一挑,一抹红晕漾满了酒窝。他从
未见过她有如此生动的表情,羞涩、矜持、含蓄还有几分难以自持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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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5:44|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显著的变化在随后的日子里出现了:她不再喝酒了,就连别人孝敬的果汁酒也被一瓶瓶扔到窗外。酒瓶摔碎在水泥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令葛占水心惊肉跳,百思不解。也不再因为前门的张三没点意思、后院的李四碰见她如同碰见鬼扭头就跑,而让他搦着榆木棍子去修理。
  费晓红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口袋装着一面椭园形小镜子,走几步,便掏出来照照自己,待人细腻而体贴,菜市场无论谁有个伤风感冒
,她都陪人家去诊所看病。然而,这一切没有让葛占水感到惊喜,相反,她变得越来越陌生,尽管她对他依旧热情,但那种热情里透着一股礼
貌性的疏远。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就连她两个哥哥也撇着嘴:我老妹怎么成傻B啦?。葛占水却隐隐感到,这种变化与医生有关。
  这种预感终于在一次偷窥中得到证实。
  一天深夜,葛占水悄悄来到费晓红的房前,熟稔地从墙洞中抽出一块木头塞子……这个墙洞,是他装修时偷钻的。他几乎每夜都爬在洞孔
前,偷窥她洗澡、换衣服、睡觉。每一次他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幻觉和躁动,以至于他后来跟任何一个女人上床时,情不自禁联想起
这个洞口。
  这一次费晓红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正是诊所里的医生。一阵巨大的酸楚穿透了他的腹腔,弥满了全身。房里只有一盏壁灯,暗红色的
,显得神秘而淫秽。医生嘟嘟囔囔掏出一串串含糊不清的话语之后,便用手插进费晓红的腋下,将她拖起来,亲着她的面庞、嘴、鼻、眉、眼
及至耳垂,一无遗漏,亲她下颌时,她将头向上仰起,显出很陶醉的样子。在熟悉了她的五官之后,医生开始脱她的衣服,上衣、裤子、内裤
、胸罩及至葛占水买给她的长筒袜,寸丝不留。他至上而下亲着她的皮肤,到了小腹那块毛茸茸的影阴时,他蹲下身子,卷动着舌头,吮吸起
来。费晓红闭着眼睛,双手深深插在他浓密的发丛里,她的指头抠挲着,显得很用力,身子在跳跃的灯光中颤粟着。当医生的舌头在她夹紧的
两腿间飞速卷动时,她的呻吟声突然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岑寂的空气中流淌起来……
  葛占水被一种透彻骨髓的悲凉淹没了。他灼热的眼睛感到了洞口冰冷的气息。可当医生将一丝不挂的费晓红抱上床时,这种悲愤又被不断
涌上来的燥热和亢奋取代了。费晓红的呻吟声烙铁般烤灼着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被烧得通红……
  两个星期后,他在城西的桥洞里,在一个老女人的肚皮上,重复了这一幕,也结束了自己的处男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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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4:43|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刘梅更懵了,她问:“老板,你这是怎么啦?”
  葛占水继续问:“你们女的是不是也喜新厌旧啊?”
  “不可能,那是男人的属性。女人嘛,从心理学上讲,大都是囤积型的,只要是她的东西,哪怕再糟糕,她也会很珍惜,像个守财奴一样
,把它们囤积起来,生怕被别人偷走;男人则是侵略型的,他们总是觉得自己的东西没有别人家的好,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夺点过来。”
  葛占水说:“假如这个女人是侵略型的,她觉得别人家的东西都好,那是怎么回事?”
  刘梅说:“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一种是别人家的东西确实比自己家的好,她动了心思,想占为已有;另一种是她主观上认为别人家的
东西都比自己 家的好,这就没办法了,这是一种变异。这样变异的女人也是有的,她们把世界当成苹果,生存的目的就是挎个篮子,把世界
不断地搬到家里。”
  葛占水说:“遇到这样的女人,她的男人该怎么办?”
  刘梅支吾起来:“具体到人吗?我就不知道,我又没结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就是结了婚,做为女人,我也不知道她的男人该
怎么办?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于经理吵架了?于经理可不是那种女人,这点我比你还清楚!”
  葛占水又古怪而又诡谲地笑起来:“你说他是不是该将她脱光,吊在窗口,再把那个奸夫也扒光,吊在门框上,或是将他俩绑在一起,吊
在树上,让所有来观看的人,啐口痰……”
  “你是不是喝醉了?”刘梅起身,在他身上嗅了嗅:
  “这不瞎扯吗,你喝醉了我跟你扯什么啊?”
  刘梅转身走了……
  张忠诚回到家里,宝莲还没有下班,他在旋梯上伫立了良久,恍如隔世。
  苏宝莲下班回来,瞧见丈夫呆呆地伫立在旋梯上,低着头,仿佛被春天的阳光晒蔫了,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夜里。苏宝莲的手指肚划着圈圈在丈夫裸露的皮肤上游走,经过一次又一次拨弄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了,问:“你怎么了?”
  张忠诚显得很窘迫,他将老婆挪到两腿中间:“你用嘴给我试试。”
  苏宝莲将头架在他两腿中间,觉得自己就像他结的一粒果实。她用嘴帮他吮吸着,那个曾经坚挺无比的阳具,此刻却在她滚烫的口腔里溶
化了,变得越来越小,最终从她的嘴里退缩出来。他抹了一把汗水,对宝莲说:
  “今天算了吧,怕是我太疲乏了。”
  于水淼洗过澡,又站到窗前,但这一次,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下午返城时,她跟他坐在后排,两只手紧紧勾在一起。
  对于爱情而言,于水淼绝对是个初恋的少女,与张忠诚切肤之欢后,她才第一次感受了性高潮竟如此虹霓吐颖,妙不可言。她突然感觉到
自己在过去的岁月,从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生活,起码没有体验过生活的真谛。而这几夜,却令她刻骨铭心地体验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快感和幸福

  葛占水拧开房门,瞥见伫立窗前的于水淼,心里倏忽间暗淡下来。一想到再不能像几天前那样跟苏宝莲聊天、做饭、逛街,双脚复又笨拙
起来。
  于水淼不知道葛占水已经来到了身后,她还浸沉在幸福和快感的回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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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21:26:55|来自:新加坡 | 显示全部楼层
李万昌一言不发,只是把双手朝前边凑了凑。
  褚丽华捡出戒指说道:“怎么意思,不是送给未婚妻的吗?是不是人家不要,你又给拿回来啦?”
  看到褚丽华拿走了戒指,李万昌直起身子,调侃道:“瞎说,就凭我这个条件,别说送戒指,就是拿铁丝弯个圈圈,人家都要打破脑袋抢
。”
  “这么说来,我还占了好大便宜呢?我是不是该对你感激涕零啊?”
  “照理应该的,不过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就算了,但是你必须心里有数,不能动不动就摞挑子、使性子,要夫唱妇随,相夫教子,
孝敬公婆……”瞧见褚丽华脸色暗下来,李万昌吞吞吐吐起来,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消弥在空气里。
  看到李万昌害怕了,褚丽华的眼神重新放出了光彩。
  “给你点脸色你就上鼻梁,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送一个破戒指,就死皮赖脸让人家做你的未婚妻。你也不睁眼瞧瞧现在是什么




  “你真看低了我,我哪能那么庸俗哇,戒指就是白送给你的,没有任何条件,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扔到大街上。”
  “这还不差不多。”褚丽华把戒指戴在手上,翻来覆去观摩一番,夸赞道:
  “别说,你的眼力还真行,挺漂亮的,这要2千?吧?”
  “说什么呢,2千?3千多呢!”
  “真的。”褚丽华嘘唏道:
  “你怎么最近变得这么大方了?不行,明天得拿去鉴定一下,别是你在哪个摊上买的糊弄我。老实跟我说,你那来的钱,难道真成股评家
了,不会啊,凭你个半吊子,谁敢让你推荐股票啊,那不是旗杆上挂尿布,瞎扯吗?”
  “你说话真让人伤心,我糊弄谁也不会糊弄你啊!”李万昌委屈地说。
  “你还没糊弄我啊……”
  “我的妈啊,就那一次开玩笑的事,你记到现在啊,我跟你实说吧,我现在不光荐股,还帮着客户理财,到今天为止,找我理财的客户有
10多个,其中有2个市值超过百万。上个月我帮他们赚了10%,光佣金就拿了1万多。我毕竟是学经济学的嘛,股票那点猫腻还能蒙住我。你等
着,用不了两年,我就能完成原始积累,然后就开网站。到时候别说车子、房子,我直接给你买一个游艇,让你天天在千岛湖转悠。”
  吕萍听完吕颖粘着泪水的叙述,半晌回不过劲来,不停地埋怨:
  “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现在多少有才气有模样的女孩子想做二奶呢!你怎么就不珍惜呢?这下可惨了,工作你是别想了,
好的轮不上,差的你又吃不了那个苦。想嫁人也不容易,你当过二奶,哪个男人不忌讳啊?”
  吕颖说:“你怎么这样说,当初你不是也劝我包一个小白脸吗?那老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不行了,我年轻轻的,陪着他干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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