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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2005 19:01:30|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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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FONT title="2005-09-09 23:40:15">第九章
(吕颖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这就是人们常提到的鸭子吗?她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注定要发生什么,就象一个坚硬的果核,一旦被敲
碎,注定要裸露出果仁一样……)
凯斯特夜总会灯光隐晦。
吕颖觉得坐在沙发上很不自在,她习惯坐着时怀时里抱个小玩艺,可进门时,连抻包都被侍应生拿了过去,她只好抱着自己。
茶几上的台灯漂浮着,宛如河面泊船闪烁不定的桅灯。她渴望这种幽暗漂浮的氛围,就如同她第一次走进物理老师房间时的感觉:怪谲、
神秘而又隐隐地冲动。
磨盘般缓慢转动的舞台上,正在表演铜管秀:两个丰满得近乎肥胖的妙龄女郎绕着一根铜管剥葱似地一层层褪掉身上的衣服,摆动扭曲中
不时裸露出肥白的乳房。吕颖将脸扭向窗外,隔着纱幔 ,依稀看见街灯吐出来朦胧而又晦涩的光亮。行人稀少,一个拾荒的老太太正在垃圾
桶里翻动着什么。吕颖又回过脸,她的心事沉浸在对可能出现的诡异而又暧昧的臆想里。茴香阁那种尼姑庵般枯槁的生活已经将她的神经磨得
越来越细,她相信如此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骤然断裂。
“小姐,这里有人吗?”
“没有。”吕颖端详着问话的男士:突兀的眉骨下面,深藏两汪山泉般清澈而悒郁的眼睛,鼻骨挺阔的线条和颧骨优雅的弧线将整个脸部
映照得文雅而又生动。这就是人们常提到的鸭子吗?他瞧上去不到20岁。她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不是因为他的年轻和俊美,也不是终于目睹
了传说中的男妓,而是为她与他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心慌意乱——尽管这种欲望她期待了许久。
开始,两人之间的谈话还陷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在一些无聊而琐碎的句子之间尴尬地徘徊。然而,她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注定
要发生什么,就象一个坚硬的果核,一旦被敲碎,注定要裸露出果仁一样。果然,他开始试探性地碎果核了,他悄悄地问:
“小姐,你需要我陪你吗?”
他顷刻间结巴起来,脸因为羞赧而涨得通红。
“我是说……”
吕颖心里那扇沉重的庵门蓦然洞开,她全身燃烧起来……
葛占水又一次看到了苏宝莲。那张熟悉的脸还挂着泪痕,像是刚刚哭过。
苏宝莲惊讶地望着葛占水,居然说不出话来。
葛占水感到了自己的唐突,尤其是在这样深的夜晚。可既然来了,总不能转身就走吧。他说:“你好象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宝莲抹把脸,声音湿湿的:“是的,我的一个姐妹死了,我挺伤心的。”她闪开了身,“你进来吧。”
屋子也就两张台球桌大小,墙面贴满了报纸,剥落之处透出黑赭色的砖头,顶棚支离破碎,裂口像手掌上的脉纹伸展开去,小方桌旁唯一
的塑料板凳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正咬着铅笔好奇地打量着他。</FO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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