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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2-2004 22:38:17|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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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还未结束的万里历险的诬陷。他诽谤的特点,是把凭空捏造的
一切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他在文章中一再提到一个所谓“当年同事”,我知道又是金牙
齿在捣鬼了。但是,由于这些诬陷实在太离谱,我没有怎么在意,觉
得只须轻轻一抬手指就能戳穿,便在行途中找来余某责问了几句。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后来竟是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到,这事已经
在海内外引起爆炸性效应。也许是广大读者对我的散文和历险太感
兴趣了,这下便加倍地集中起了全社会的负面注意力,他则把这种
注意力收纳在自己身上,当作战利品。本来那么多华文报刊天天在
连载我的考察日记,转眼全被余某、“石—歌”、“忏悔”所取代了。
于是知道,这是“智取生辰纲”,正好也在半道上。“石一歌”
就是那剂蒙汗药。
还不仅如此。
我在最危险的区域贴地而行,天天抱着日记手稿,准备被匪
徒绑架时与自己的文字共存亡。谁知一到国内,这些日记已经被印
成了几十万册盗版书在到处倾销。终于还是遭劫了,劫贼不是国外
的恐怖主义匪徒,而是“同胞”,他们从凤凰网站,从各报连载,做
了手脚。本来,盗版集团一直在批判我的那份“反盗版宣言”,今
天,他们继续一边盗,一边批,与余某形成合围。一些文人本来心
底就憋足了“阶级斗争”的欲望,多年无从发泄,这次突然看到有
地方可以施展拳脚了,也完全不问证据何在,都快速参与进来,报
刊间一片喧闹。
妻子后来告诉我,她爸爸每次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大批判文章,
总是立即藏起来,装在一个塑胶袋里,怕我的岳母看到。他自己躲
在阳台上一篇篇读,然后抽闷烟,整夜不睡。岳母终于发现真相,
于是一天天长吁短叹。他们互相关照,决不能让我妻子看到。
怎么会看不到?这么多报纸的大标题,随处可见。有些大批
判文章发表在小一点的报刊上,也会有朋友打电话来通报。妻子实
在不想看,又忍不住看几眼,她一再叮嘱自己,见到父母亲时要装
出一派轻松,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记得父母亲在“文革”
灾难中的表情。
他们就这样在我远行的日子里一次次见面,两方面都在装扮
轻松,两方面都在偷偷窥视。
相比之下,更艰难的是妻子,因为她还要向老人隐瞒,我此刻
正穿行在什么样的地区。如果看到老人正好在看电视里的国际新闻,
而且又正好在播出中东、中亚或南亚,她会借口嫌吵,起身关掉。
对于另一对老人,我的父母亲,她瞒得更严。瞒住了大批判
浪潮,又瞒住了最危险地区,瞒得密不透风。
等我终于到达这次万里历险的终点北京,知道了事态的严重
性,便对妻子说:“我必须停止写作,离开文坛了。”
“你从来都那么乐观;为什么这次那么消极?”妻子问。
“我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恐怖的集体遗忘。”我说。
“集体遗忘?”她有点不解。
“首先是忘了十一届三中全会。那是一条否定‘文革’灾难的
历史界限,一个改变中国人命运的生死关键。北京余某写那篇诽谤
我的文章,正好离那次会议整整二十年。二十年算一代,因此也是
一个天然的集体遗忘点,金牙齿一直苦熬着等足二十年。余某的诽
谤来自于他,他自己很快也从幕后走到幕前,宣布他曾经审查过
我,于是全国肃静,都听他的。”
妻子等着我说下去。
“大家确实都忘记了,一个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担任过什么
YYePG, THE NEW EPAGE 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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