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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5 00:32:27|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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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善良就是如此,虽然在被侵犯、侮辱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千刀万剐,但是看到这些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又觉得不忍。叶子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对他显露出来的对生命的轻视和手段的残忍觉得厌恶,连带对自己所处的立场也感觉迷惘。遭受这次的委屈和伤害,原因是卷入了这件案子,而接受案子的初衷或许可以泛泛说是为了伸张正义,但是如果过程中采用这样血腥的手段,最终能得到正义吗?这样不就和某些大人物打着代表人民利益的旗帜去侵犯、剥夺他人的一切一样吗。虽然理解张凡这样的安排可能也是一时激愤,但是叶子对他这种仗着某些势力,自以为能裁判他人的作法深不以为然。
“你没事吧?”,黑衣人看到叶子发呆,柔和地问道。虽然片刻之间尽展雷霆手段,但是他的声音始终温和平静,一派高手风范,和一地血腥狼藉形成鲜明对比。
“哦,我很好……”
“那就好,我们该走了,要不有人要等急了”高手对着胸口说:“事情解决了,人没事,其他几路都可以撤了。我马上把人送回来。”原来他带着耳麦,话筒别在胸口,身上的手机还一直通着。
叶子做了个手势,让他挂掉了手机,然后说:“我有事想问问这个黄涛。”
“嗯…好吧”,黑衣人扫了一眼屋内地上几个横七竖八呻吟不止的人,指了一下徐欣靠着的墙角:“黄毛留下,其他人都过去趴着。”,黄毛声息全无,好像昏迷不醒。其他人连滚带爬的移向墙角。黑衣人一边随便用脚把地上的刀子踢向门口,一边踢着马脸的屁股让他快滚。叶子忽然发现刀疤脸徐欣靠墙坐着,鼻血已经止住,眼神依然冷漠平静,显然刚才她暴风般的打击没有能够真正伤害到这个职业打手,对方应景的惨叫和流血只是摆摆样子给她出出气罢了。可气的是,看见她一口气出完了,干脆连装都不装了。而黑衣人也明显装看不见。从这几个瘪三虽然跌跌撞撞,还能行动自如来看,这个一身黑的家伙也显然是手下留情了,并不真像他刻意表现的那样冷酷。唯一真正吃亏的是他一开始为了立威打倒的另一个打手,或许脑部受到振荡,眼神还不能聚焦,动作也无法平衡,再就是被踩断手臂的黄毛,还昏迷不醒。叶子感到一阵释然,随即又有被愚弄的感觉,跟这些“老江湖”在一起,总是时不时觉得上当。
黑衣人抓住黄毛的脚脖子,就向门口倒拖过去,黄毛立刻从“昏迷”中醒来,一边惨叫,一边用还能活动的左臂撑向地面,防止脸上被擦伤。
叶子不禁好笑,这时才觉得嗓子冒烟,从地上捡起一瓶还没破的啤酒,在窗台上敲碎瓶颈,往口里倒了半瓶,接着走到门外,月光从高大的天窗照进来,厂房亮堂堂的。黄涛躺在值班室门口的水泥地上,脸上一层黑糊糊的血痂,黑衣人双臂抱在胸前,漠然看着窗外的月光。叶子把剩下半瓶啤酒倒在黄毛脸上,把他的脸洗干净了一些,然后蹲在他身边:“黄涛,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让你做的,告诉我是谁,我就再不追究你这边。”
黄毛双眼无神,嘟囔了一句什么。叶子没有听清,追问:“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黄毛大声了一点。
“那你总见过这个人吧?”
“不清楚。。。没看清?”
“呵呵,”黑衣人也在旁边蹲下,拉过黄毛的左手,按在地上,右手拿着拣来的刀子,笑得有点阴森:“我们没时间陪你玩,听清楚,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答的听不清楚或者打哏的话,一次我切你一根手指,左手完了就切右手,所以你只有十次机会,再答不出,呵呵…听清楚没有?”一边在他左手划了一刀。
黄毛挣扎着点点头,马上意识到错误,叫道:“听清楚了。”
“哦”,叶子点点头,“还不错,继续,声音不要这么大。第一个问题,找你做事的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男的女的”
“……男的!”,微微犹豫了一下,手上一痛,马上招供,保住了手指。
“怎么认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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